第一0八章

　　对梅香兰的任性，程恭继续介绍。沃华是真想知道，文秀嫂子打交道梅香兰，她到底有多霸道，聚精会神的听程恭在介绍：“表弟，接下来你都想象不到，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从腰间拔出手枪，朝哨兵脚下来了一梭子，并用日语说：“巴嘎牙鲁！她是我姐姐，也是你们司令姐姐！。你地明白？多嘴哨兵吓的面如土色，低头立正：哈依，小的明白。”
　　程恭向沃华详细的介绍岗村攸美子的为人处事；
　　在齐哈市府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是军政一把手的三姨太，士兵都知道梅夫人常和程副司令出进舞会、舞厅，是副司令的情人。进出市府是无人敢多嘴，更无人阻拦。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来副司令府上，和进冬花别墅区三号院一样方便。
　　程恭是她好朋友，老同学。刘刚是这座院里事务长，兼程副司令身边杂役。地下组织职务是，共产党的齐哈市市委交通员。
　　程恭把沃华让到贵宾坐位上，他亲手给倒泡上茶说：“表哥表嫂不必拘礼，随便一些吧。我们初次见面可以这样称呼。”
　　沃华又接着上次话题说：“表弟，根据文秀嫂子提供的情报，日本人又要派教授带两名女学生，来接替搞竹下登的下一步。据说下一步要抓一些女人来做试验基，搞绝种传染病试验。有可能是要从中国各地以招工为名，招进女学生。现在还是听岗村攸美子·梅香兰和她哥哥对话中，之后梅夫人流露给闵文秀的。只是个传说，现在还不确定，程书记有什么看法？”
　　程恭未加思索就肯定的说：“表哥，您说小鬼子肯罢手吗？他们想要咱的疆土，咱的资源。这已经是他们几代人就垂涎三尺的。这是事实，小鬼子的731部队是很强大的，但离开高级科技人员是寸步难行的。让咱估计，小鬼子也绝不会罢手的，那是他那弹丸岛国的雄心，占领华夏、不留华人、是他们的国策。”
　　匡雅云从床上坐起来说：“日本人的行为确实令人讨厌，为什么研究灭绝人类工程？还有一点人道主义吗？那个弹丸之国对华人总是虎视眈眈的，也不想一想，能把若大中华人民斩尽杀绝吗？到头来还是要落个仇恨敌意的邻邦吗？”
　　程恭觉得匡雅云对日本国情应该了解，不知道从何插嘴，在地下来回踱步。对于匡雅云简历只知大概，关于她为什么要去日本去留学？其因他一点也不晓得，连沃华也不清楚。99团里只有闵文秀知详情。可是，闵文秀又是一位守口如瓶的人，对好友秘密说给她的隐私，一直埋藏在心底，从不外泄。
　　沃华也站起来活动筋骨说：“表弟，咱还是坐下说吧。你今晚几乎是一直站着或者踱步。时间长了也很累的。”
　　程恭也随着沃华又坐回沙发，向匡雅云问道：“表嫂，您是在日本读的博士，所以您了解他们的国情吧？百姓和皇家、国会和百姓一直想不到一块去。据我了解的大概是这样，您也在日本读过五年书，我说的对吗？”
　　匡雅云并不想回答这类问题，在她认知里，很难分出好坏。足下登教授和他老婆也是教授，她在东京读书时，两位教授都给她授过课。那时她崇拜的偶像老师，却来华研究起灭绝人类生化武器来杀人。让这位思维纯洁女性，觉得很迷惘。
　　沃华看出来雅云灵魂中仍笼罩着化解不开的阴影，他向程恭提问一个问题，把会面引向正题说：“表弟，尤司令的三姨太，就是尤文豹的那位日本太太，岗村攸美子、中国名字梅香兰，您大概也能略知一二。是她缠着闵文秀，要闵文秀做干姐姐，这个事在五天前，我和刘刚同志汇报过了，可能刘刚也是如实的向您说起过。我们对尤司令的三姨太梅夫人状况，一点都不了解，闵文秀是被迫拉去认的干姐姐。程书记，这位梅夫人不知道是否靠得住？”
　　程恭喝了一口茶说：“表哥、表嫂，接下来我要正式说明这件事；小分队来之前，古团长已电告组成人员各人技能，所以，选置在督军府落脚；是根据岗村攸美子个人嗜好，选择闵文秀在点将台献艺。这是和岗村攸美子接近的最好途径。
　　沃华惊愣的表情的说：“噢！原来真是这样！这一点倒是被文秀嫂子猜到了。由此可见，文秀嫂子对当前估计的多数都对上号了，头一天她就是这样分析的，多数人半信半疑，我都在内。长途行军初期我坚决要分组走，目地是她与大海刚举行完婚礼，大家叫行军路婚礼。让她们有个说悄悄话的空间，文秀嫂子坚决反对，但我一下令，她照令执行。结果出了很多麻烦。后来不得不听她的建议。从那以后，我也一点点改变了观点，到现在，一切我都听她的谋略行事，然后我下命令。”
　　程恭又接着讲，递过一本手写小册子说：“这是古平洋将军提供的资料，闵文秀可肩负重任呢；分区军委一号首长根据闵文秀工作能力，要她瓦解我的两江军。当然，能倒戈最好，不成功要及时向军区电告，后果是要全部消灭。”
　　程恭看到床上的匡雅云已进入深睡，做个手势，嘘声说：“表嫂睡着了，咱俩悄悄地溜到外屋去吧，说话声会吵醒她的。”
　　两人端起茶杯，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两人又来到大客厅，各自落坐。
　　沃华看着程恭说：“表弟，问个题外话；听大海昨晚说，两江军的军容军纪太涣散，不具备战斗力。尚要拉出去作战，必要全军覆没。表弟，是这样吗？”
　　程恭淡淡一笑说：“表哥，此话不假。尊照军区司令员指示，要把两江军培养成一团散沙队伍，特别强调的就是战斗力。”
　　沃华恍然大悟说：“噢！明白、明白。表弟，您看该有多滑稽；你这齐哈市满军副司令，要听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司令指挥；我这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团长要听小日本·满洲帝国齐哈市副司令指挥，哈哈，真可谓，滑稽岁月里滑稽事儿多。”
　　程恭一阵大笑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特殊时代赋予我们的使命，认命吧，哈哈哈哈！表哥，不是认命，是向命运抗衡。”
　　沃华急转话题说：“表弟，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程恭向沃华点点头，摆摆手说：“表哥稍等。”转身去了伺女休息室，程恭马上又回到大客厅。
　　沃华看着程恭问道：“表弟一定是弄夜宵去了吧？我还真饿了。表弟，我的饭量很大的。”
　　程恭竖起拇指说：“不愧是66派出精英首领，猜对了，我猜您保证没吃晚饭呢？是不是？你看，那么好的茶你不喝，还用问吗？是腹中无食对吧？”
　　沃华又是一笑说：“表弟也猜对了，见到0507高兴的什么也没想，拉上雅云就上车，也没和家里人说一声。说句心里话，我们没和地下组织取得上接头对话，心里急呀。”
　　程恭解释着说：“您看表哥，您的这几员大将，把日程推前至少有五天。这位闵政委真是了得，大概您也知道。第一天开场那几段她是裁下一些，不太容易暴露。第二天的《长城泣》中的一段太露骨了，恰巧我听得到的，我又不好阻止。”
　　沃华又一摆手制止，插上一句说：“表弟，我插上一句，那天晚汇报时66团古平洋团长用电报批评了闵文秀，大家就猜到地下市委有人在暗中监视。”
　　程恭又走去密室，去取有关齐哈市及关东军基本资料。他将资料递给沃华说：“表弟，这些资料拿回去再看。闵政委的那段《长城泣》要是让小鬼子听到，非抓她反满抗日不可！我下午立刻给古平洋去了电报，第二天闵政委的各类《十八扯》把岗村攸美子·梅香兰给迷住了，嫂子的才华确实称赞了得。”
　　沃华点头赞叹说：“这是文秀嫂子强项，文秀嫂子满腹经伦，绝对的才女。看来，军区一号首长是早有筹谋了。小分队里三名战将是司令员钦点的。第一位就是文秀嫂，再就是龙大海和丘立国。这三位是小分队的脊梁，小分队的魂。”
　　程恭肯定的点点头说：“那是一定的，近几天我了解到，能把攸美子拿下的人，一定能担起大任。闵政委的十八扯，我也在过往中听几段，真有民族味儿。这位闵政委风采十分了得，能让岗村攸美子·梅香兰服气的人不多呀。她长兄岗村井边司令，不在她看好人群中。井边司令在他妹妹面前，有时大气不敢出。沃表哥，话题说着就说到正题上来了。我和攸美子是同学，也是要好的朋友。攸美子太倔犟，她认准的事很难改变观点。她父亲在邰儿庄战役阵亡，她恨战争，更恨中国军人。”
　　沃华摆手打断说：“表弟，她恨战争，更恨中国军人，不矛盾吗？”
　　程恭点头解释说：“不矛盾，理由是：第一条：是战争把她父亲推到前线作战阵亡；第二条：是中国军人，剥夺了她父亲生存权利，结果她父亲岗村山田生命的人，是中国军人。立誓要把中国军人杀光。虽然只是一句气话，但对共产党领导的几支队伍有敌意。您看，他对中国两江军，看法不一样。理由是东北军人没参加邰儿庄战役，表哥一旦接触攸美子千万别说出您是参加过邰儿庄幸存者，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虽然她的牛皮吹的是大了点，但对中国南方军人，恨之入骨是很难改变的。我们好友同学二十来年，弄不懂她这是哪家的思维逻辑，被攸美子掌握后，开始恨战争，之后恨中国南方军人。即荒诞无稽又不负责任的逻理，抓到手不放。今天匆匆会面有这方面因素，攸美子要是知道闵文秀是中国南方军人，她能把闵文秀打成筛子眼儿，也许就不是干姐姐了。攸美子是个很危险的人，尽量让闵文秀和她拉开距离。千万别惹怒攸美子，她们岗村家族人，都心很手辣！罪大恶极的岗村宁次，是她们哥俩的堂叔弟兄，都那么残酷无情之辈。”
　　沃华点头应着说：“这一点您尽量放心，闵政委的机智在我沃华之上。她曾说过岗村攸美子·梅香兰不是等闲之辈，为父复仇之火一点也不减当年。她时时刻刻都要提高警惕，千万不可麻痹大意。”
　　匡雅云被二位吵醒，推门走了出来。她走出来坐下，正赶上刘嫂两人端着点心盘，四个小菜走了进来说：“呵，我醒的真是时候。嗯，还真的有点饿了。”
　　沃华对匡雅云一笑说：“你不醒表弟能忘了你吗？你可是这场戏的主要配角呀。老板的阔太太，形体上还是说得过去的。”
　　程恭笑着说：“表哥说的对，接下来咱边吃边聊。表哥表嫂，接下来我给二位说件轻松长劲的故事事，也就是几员战将业绩过程。”
　　沃华很感兴趣的一笑问道：“表弟，细节您都知道吗？”
　　程恭点点头说：“表哥，在日军司令部里咱安插了眼线，处置竹下登的全过程张五爷从头至尾学过一遍。就是千夏稻草夫妇，还没来得及把材料弄完，被留字世界警署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