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亲十九集（2）

　　1848派出所内日
　　丁香和葡萄再次来到派出所。
　　丁香站在地上，看着办案人员：“警察同志，我们来，也没有别的意思，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那先前救助过并报警的人是谁？我们……”
　　当警察听了她们的叙述之后，也有些惊奇地：“噢，原来是这样，那好，我们就把这两个报警人的情况告诉你们……”
　　
　　1849丁海春风家内日
　　盼盼从医院回到家里，进行恢复调养。此刻，正躺在床上。
　　春风丁香和葡萄坐在一块说话。
　　葡萄：“想不到，盼娃是被他爸救的，可惜警察说没见到他。他又走了。”
　　春风喜极而泣地：“这么说，真的是海子哥救的。可他连救出的娃是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你说他……这都怨我……”
　　丁香安慰着：“姐，你也不要自责了，谁也不怨……不管怎样，我哥他回来就好，虽然走了，那他肯定还会回来的，咱们应该到二狗那里去问一下情况。”
　　葡萄：“丁香姐说的对，姐，谁也不要自责，不论怎样，娃现在平平安安地就好了，关键是赶紧要跟大哥联系，不然，又要枉费周折……”
　　丁香：“对，葡萄，咱俩晚上再去二狗家，晚上他肯定在家……”
　　
　　1850二狗家内夜
　　丁香和葡萄俩来到二狗家。
　　二狗看着她俩，有些遗憾地：“你哥大海，他当时时间很紧迫，怕耽误了去赶火车，他最后连110,120也没来，他就走了……”说着，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他可是世上少有的痴情男人，为了寻找贾风，他差一点把命也搭进去……”
　　丁香一边听着，一边伤心地哭着：“我知道，我哥他就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我们也刚知道了是你俩救的娃，报的警，可紧赶慢赶还是没有赶上，这不是老天在有意捉弄人吗？”
　　
　　1851丁海春风家内夜
　　盼盼静静地躺在床上睡着。
　　春风坐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他。半响，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是对儿子：“宝贝啊，不知你姑姑她们这次能不能打听到你爸爸的消息，真是急死人啊。”
　　
　　1852二狗家内夜
　　二狗听着丁香的话，叹口气，感慨地：“你哥呀，他现在心里想的，全是怎样去南方，尽快找到你嫂子……所以，他干一段时间活，挣点钱，就去找她……被车撞了，失忆了两年多时间，刚一恢复了记忆，就跑回来，怕她回到家又找不到他……他这次回来，住了好长时间了，在附近几个村子找，不知跑了多少遍，可跑来跑去，还是……”
　　葡萄也眼圈红红的，有些疑惑地：“那他怎么就认定我姐一定还在南方呢？”
　　二狗：“这也很简单，他也跟我说过，当初，他去吴姐家去打听的时候，吴姐她妈就告诉他，吴姐那次去的时候就有好几个人，男的女的都有，而且好像贾风也有，他说，他一下就信了。后来，他回来又正好你们搬迁了，他找了好一段时间，也没有一点消息，而吴姐这几年一直在南方混，只有回来过一两次，再没有回来，前段时间，有一次，我正好又碰到过吴姐她妈，我问她，她说她们还在那里，再没有回来，所以……”
　　丁香眼里噙着泪水，叹口气：“唉，都是巧合，巧合的天衣无缝啊。”
　　
　　1853丁海春风家内夜
　　春风和葡萄坐在一块说着话。
　　春风听着葡萄的话，沉静了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看了儿子一眼，喃喃自语道：“唉，我要是没有这个累赘，我就一定要去南方找他去啊……”
　　葡萄看着她：“姐，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现在好不容易娃回来了，你要好好看着娃，决不能再让娃受半点委屈……如果需要去找，也应该由我去……”
　　春风一听，急忙嗔怪地看着她：“你胡说什么？葡萄妹子，我是随便说说，怎么能由你去呢？再说了，你受磨难还少吗？现在，你好不容易稳定些了，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再吃苦受难了……再说，我想大哥他这次能回来，下次一定还会回来的……”说着，她紧紧地拉着葡萄的手，哽咽着，“我们都在家等着他。”
　　葡萄也情不自禁地依偎在春风的怀里一边流泪，一边轻轻地点头。
　　
　　1854黄土洼丁治友家内夜
　　丁治友老俩口和妹妹丁治兰一块坐在炕上拉话。
　　丁治兰：“哎呀，哥，照你们说，海子他们现在有消息了？要是这样，那咱们大家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丁治友口里吐出一口浓浓的旱烟，然后长叹一声：“唉，就是，咱老先人也总算没做亏心事，老天爷也睁眼了……”
　　
　　1855石丙旺家内夜
　　石丙旺疲惫地躺在炕角闭目养神。
　　四个孙女弯转、改转、换转、掉转在炕一边打闹着，嘻戏着。
　　金燕在地下喘着气斥责着：“哎呀，鬼孙子狗儿们，你们就不能无事一阵？看你爷爷累了，要歇一会儿，你狗儿们还跳弹的弄不成……等今年下来，到了明年，把你狗儿们全都送到南路跟你大你妈去……”
　　老二改转是个“快嘴李翠莲”的角色，她一听，忙大声嚷道：“我们不去，去了那里还有老五翻转和老六金蛋他们，炕上睡也睡不下，咋办？”
　　金燕忍不住咯咯一笑：“知道这些还不好好听话？”
　　正在躺着的石丙旺也忍不住嘿嘿一笑，坐了起来，看着她们：“你奶奶和你们耍的说哩，把你们送下去，你大你妈怕连你狗儿们也顾不了，还挣钱养家哩……”
　　
　　1856南路某山沟石牛豆花家外日
　　豆花背上背着那个宝贝儿子金蛋，在院子里抱着一大捆干树枝，步履蹒跚地往回走。
　　小女儿翻转一边哭着，一边伸出小手死死拽着母亲的裤子，跟在后面。
　　豆花被拽的进退两难，哭笑不得。便有些生气地咒骂道：“嫩娘，嫩奶，你撂开行不行？看把我……那次没把你狗儿抚养出去倒了八辈子霉了，你狗儿再不听话，老娘明天就把你狗儿的送给人家没儿没女的，让你狗儿再欺负……”
　　
　　1857服装加工厂内日
　　服装加工生意越来越好。现在的规模更加扩大，工人们整天都在马不停蹄地干着活。
　　丁香正站在一个工人的缝纫机旁边和工人交流着什么。
　　“嘀铃铃——”突然，在墙角桌子上的电话玲响了起来。
　　丁香听见玲声，便看了一眼身边的工人，急忙地：“好，你就那样吧……”说着，便急急忙忙地跑去接电话。
　　满良从门里走了进来，手里还抱着一卷布料。
　　丁香正在接电话，突然看见满良，便赶紧对着电话：“噢，他回来了，回来了——”说着，她就朝满良喊了起来，“满良——吴老板的电话，快！”
　　
　　1858南方K市街道上外日
　　丁海站在街道边上的一颗树下，背靠着粗壮的树干，仰着头，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半晌，他不由地在心里默默地问道（心语）（画外音）：“老天呀，这又找了这么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你到底让我在那里去找？你告诉我。”他一边在心里这样问着，一边又缓缓地站直了身子，望着这早已熟悉了的街道，好楼房，无奈地长叹一声，然后，便漫无目的地慢慢地向前走去。忽然，他看到街道对面的一条小巷口进进出出，人来人往。顿时，他心里一动，立刻站住，静静地观察着。
　　
　　1859小巷口外日
　　丁海站在小巷口默默地看着这进出不断的人流，一时间激动不已，心里说（心语）（画外音）：“老天呀，这里肯定有情况……”这时，一个穿戴亮丽的中年妇女从巷口里面走了出来。经过他身旁时，他赶忙迎了上去，看着她：“大姐，请问，这巷子里人这么多，是不是……”
　　中年妇女看着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不屑一顾地：“人家这里面在办喜事。”
　　丁海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一筹莫展。
　　
　　1860火车站候车室内夜
　　候车大厅的旅客熙熙攘攘，横七竖八的一排排坐椅上挤满了候车的旅客。
　　丁海肩膀上挎着挎包从大厅的门口走了进来，他站在大厅中央，左顾右盼地四处张望，看了一会，便不无自嘲地喃喃自语：“哼！没地方就没地方吧，反正也不用掏床位费，随便凑合一夜……”说着，他就走到一个墙角，将肩上的挎包拿下来，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一只手扶着墙，慢慢地坐在挎包上。
　　
　　1861省城春风家内夜
　　盼盼躺在床上，甜甜地睡着。
　　春风坐在床边上，犹豫地看着熟睡的儿子，默默无语。
　　葡萄手里端着一杯水，慢慢地走到她身边：“来，姐，喝口水，口干了吧？”说着，就将水杯递到她面前，“啥也别愁别急了，姐，只要现在娃好好的，就……”
　　春风慢慢地接过水杯，扭头朝葡萄瞥了一眼，轻轻地喝了口水，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娃现在是放心了……可大哥他……”
　　葡萄：“姐，这你不用担心，大哥跟娃不一样，他是大人，只是跟咱们错过了时间和地方，没有找到咱们，只要咱们不离开这省城，他肯定还会回来，迟早会找到的……”
　　
　　1862南方K市火车站候车室内夜
　　午夜，候车大厅曾经的喧嚣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所剩无几的旅客们，大都躺在椅子上进入梦乡。
　　此时此刻，丁海也正坐在靠着墙跟的椅子上，怀里抱着挎包，歪着脑袋，甜甜地睡着。
　　
　　1863街道上外日
　　丁海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一边转悠着，一边左顾右盼地张望着。他走到一颗碗口粗细的树旁边，下意识地停了下来，左手指头从口袋里夹出一支香烟，慢慢送到嘴巴上，同时，右手从裤兜里变戏法似的掏出打火机，一边“叭、叭”地打着，一边看也不看就直朝嘴巴上凑了上来，可他看到打火机上冷冰冰的，没有火苗，便又打了两下，仍然没有，继续打，还是没有。他下意识地拿着打火机仔细看着：“他妈的，坏东西，滚吧。”说着，他将打火机朝地上狠狠地摔了出去。
　　
　　1864小商店内日
　　丁海从路边一个小商店门口走了进来。
　　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带着老花镜，正在拿着一本发黄的古书全神贯注地看着。
　　丁海进门来，看着他：“老板，有没有打火机？”
　　老头吃了一惊，急忙抬起头，茫然地看着他：“你……要啥？”说着，他放下手中的书，慢吞吞地站了起来。
　　丁海看着他：“哦，我是问，有没有打火机，给我拿一个。”
　　老头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放在柜台上，看着他：“还要什么？”
　　
　　1865省城小元庄村口外日
　　春风弯着腰一手牵着儿子，一手提着半塑料袋鸡蛋，在村口，慢慢地随着儿子往回走。
　　盼盼一边被妈妈牵着手迈着碎步缓缓地行进，一边还不时地转过身来，伸出另一只小手，骨碌碌的小眼睛盯着母亲手里的鸡蛋袋，试图据为己有，嘴里在含混不清地：“蛋……”
　　春风看着他，微笑着：“哦，蛋蛋，啊？蛋蛋，你拿不了，妈妈拿，妈妈拿回去给盼盼蒸蛋蛋吃，啊？知道不？”
　　
　　1866南方K市某小商店内日
　　丁海站在柜台跟前，拿起老板递过来的打火机：“再不要了。”说着，他左手将香烟往嘴巴上去放，右手早已将火打着，就在他举着火去点烟时，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将右手一甩，熄灭了火，然后赶紧伸出左手，将那支香烟递给老头：“哎呀，我就忘了，老板，你抽烟。”
　　老头也赶紧用手挡住：“我不会抽……”
　　丁海将香烟点着，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了一口浓浓的白色烟雾，然后，眯着眼睛看着老头：“老板，我想……问你一下……”
　　
　　1867省城春风家内日
　　春风牵着儿子回到家里，感慨地：“啊呀，回来了。”
　　盼盼听见妈妈的话，也学着她，含混不清地：“哼啦啦……”
　　春风深情地看着儿子，微微一笑：“好，儿子，你去里面玩，妈妈给你蒸蛋蛋，啊？”
　　
　　1868南方K市某小商店内日
　　老头抬起头，也眯着眼睛看着丁海：“噢？有事？是什么事？你说……”
　　丁海看着他，轻轻地叹口气，犹豫地：“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你们这里原来那些传销……现在还有没有？到那里去了？”
　　那老头一听这传销两个字，有些诧异地盯着他,然后神秘地：“噢，问这个？那你是……”
　　丁海:“哦，你别误会，我是想找一个人……听说……”
　　老板一听，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噢，是这样……我告诉你，这事有是有，可现在……政府抓的紧，所以，不敢公开，都在地下，偷着搞……”
　　丁海醒悟地：“噢，是这样，怪不得在原来那块儿什么也没有了……”
　　老板:“就是的，听人家说，这些人们现在好像在南郊农村那一块活动，你可以去哪里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