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奇情异致

　　晚上躺在床上我久久不能入睡，鬼人的描述和未告知的内容说明她一定经历了特殊的遭遇，我期待着第二天尽早地到来。天刚蒙蒙亮，我就悄悄地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打算看一看“鬼人”是否在线。结果刚刚上线，铃声就立刻接连传递了三次。
　　
　　鬼人：05：05：14
　　
　　大哥，睡得好吗?
　　
　　鬼人：05：21：17
　　
　　大哥，醒了吗?
　　
　　鬼人：05：43：44
　　
　　大哥，我在呢！
　　
　　看到她的三条信息后，感觉她心急如焚，急需要对我继续讲述她未讲的事情。我立即回复了她。
　　
　　无为：05：45：00
　　
　　覃娟妹妹好，这么早啊?
　　
　　鬼人：05：46：18
　　
　　大哥早，是我把你吵醒了吧?
　　
　　无为：05：47：20
　　
　　心有灵犀一点通吧，感觉你早就在等我呢！
　　
　　鬼人：05：48：30
　　
　　知我者大哥也，的确如此。通过两次与你谈话，感觉你像我的慈父，还像古时的神父，更像圣经中的教父。所以，我对你有敬之如神，尊之如父之感。在你面前，我恰似在天主教堂里行洗礼时的受洗者，你是我的监护人和保护人。同你说话有安全感，有幸福感，安逸感，有申诉感，有信任感，有仗义感，有光明正大感……
　　
　　无为：05：55：32
　　
　　妹妹，你把我说的太夸张了吧，是不是你厚古薄今，贵远贱近?我们只聊过两次，你就这样信任我?
　　
　　鬼人：05：57：20
　　
　　不是的，哥哥。虽然比你年龄小得多，但我遇到的人可不少，尤其是异性人。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你既不心怀叵测，又不故弄玄虚，玩弄情感。我对你的期待也不是交往异性朋友，以色从人，荒淫无度。我唯一的乞求就是向你倾诉。向你倾诉后我感觉心里好受，有曾未有过的安慰。
　　
　　无为：06：03：10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我又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鬼人：06：04：25
　　
　　你能实事求是，认真思维，深刻分析，明辨是非，能给我指明方向，使我得到心理的宽慰。
　　
　　无为：06：06：30
　　
　　瞧你说的，把我太神化了吧，我可不敢当阿！不过，既然你看得起哥哥，那就说说吧。
　　
　　鬼人：06：08：00
　　
　　好吧，你可别见笑。那年我刚读完初中二年级，我就生病了。我生病的当天，眉毛抬不起来、嘴歪眼斜。右侧的面部肌肉没了支配能力，耳后疼痛、面部麻木、口角漏水、眼睛干涩。当时也不知是什么病，真是祸从天降呀。
　　
　　无为：06：11：20
　　
　　是吗?应立即送往医院抢救啊！
　　
　　鬼人：06：12：23
　　
　　当时我们家哥嫂已经分家独立生活，我和父母一起度日。爸妈是地地道道的农户人家，家里几乎没有多少储蓄。当天下午，家人聚集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由我父亲送我去镇上一家老中医诊所看一看。我们长阳土家族自治县居于湖北省承东启西的地理位置，地处鄂西南清江中下游，云贵高原东延尾部，武陵山余脉。境内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东高西低。最高点海拔两千多米，最低点达近五十米。长阳地属长江上游的清江流域，境内有小流域八十多条。我们渔峡口镇地处隔河岩库区上游，山高谷深，海拔落差很大，属于武陵山和川东巫山余脉。全镇地形以山地为主，真可谓“山路十八弯”“水路九连环”；再加上当时交通条件十分落后，所以，爸爸带着我，时而步行，时而乘船，再加上我的乏力腿软，过了五点天五夜才到了镇子上。
　　
　　无为：06：21：23
　　
　　天哪，那么久啊，一定把你们累坏了吧！
　　
　　鬼人：06：22：40
　　
　　我们渔峡口镇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夏季潮湿炎热。旅途坎坷，长途跋涉，到了那里爸爸早已精疲力尽，大汗淋漓。他顾不上身体的疲劳，四处打听，找到了那家私人中医诊所。大夫立刻给我号脉诊断，说我是中风，嘴斜眼歪，右部面瘫，需要三个月的针灸和药物治疗。由于诊所很小没有病房，医生要求我在附近找个住处住下来。我知道爸爸没有带多少钱来，除了能暂时交点治疗费，再也没有租赁房舍的钱了。所以，我就给大夫说：“我们拿些药回家养行吗，大夫?”爸爸急忙拦截我说，那哪行呢，病必须及时治疗。“大夫，就按你说的，我叫孩子住下来，你一定想尽办法把我女儿的病治好呀！”
　　
　　无为：06：33：10
　　
　　后来呢?爸爸这边有亲朋好友帮忙吗?
　　
　　鬼人：06：34：20
　　
　　没有。爸爸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他是根独苗，与外界没有什么联系。爸爸向大夫说完话，就拉着我的手，走出了诊所，挨家挨户地寻找房子，最终在一家大宅大院的二层阁楼上租赁了一间房子。
　　
　　房东家有正屋、偏房的转角楼。四合大院，砌以院墙，四面封砖。正屋规模有三柱五旗。正屋中间为堂屋，是祭祖先和迎宾客之处所，两边做住人。堂屋后面有过道房，俗称“抱兜房”。偏房称磨角，连接于正屋的左右边，做灶房或碓磨房之用。正屋左右前是别具特色的土家族转角楼，俗名“走马转角楼”。转角楼为三排两间，上下两层，上为人间，下为厢房、仓库或碓磨房。
　　转角楼挨正屋一边，有悬空走廊，转至外沿当头，当头两边上端，妙廊翘起，雄伟而壮观。房屋的结构为木结构，小青瓦，花格窗，司檐悬空，木栏扶手，走马转角，古香古色。庭院前小溪上拱形木桥横跨，桥下溪水潺潺不断，院后有竹林，青石板铺路，刨木板装壁，松明照亮，整个夜间，五彩斑斓。
　　
　　爸爸陪我住了几天，看我有所好转，便和大夫及房东交代了一下，就回我们村子里了。
　　
　　无为：06：41：22
　　
　　你个人在那里行吗?你还是个未成年人啊。
　　
　　鬼人：06：42：12
　　
　　爸爸走后前几天，我感觉无依无靠，再加上病情的压力，真有离世而去的念头。好在大夫与房东都对我照顾有加，我的心才逐渐平定下来。我每天上午去诊所行针两小时，然后贴敷、拔罐。大夫说上午属阳性，有利于以阳去阴，下午就在住处把带回来了的小续命汤加银花、连翘、板蓝根等熬成中药喝。
　　
　　无为：06：51：10
　　
　　效果怎么样?
　　
　　鬼人：06：51：53
　　
　　效果感觉挺好，治疗到第十天的时候，面部神经已经有了感觉，麻木感在减轻，肌肉逐渐有了活力。那天爸爸又回来看我了，我估计他根本就没在家呆一天，借了些钱就及时过来了。大夫对他说：“孩子年轻，现在恢复挺快，要想改变嘴斜眼歪的状况，至少还需一两个月的时间。”爸爸对他说道：“太感谢您了，辛苦了，恩人！”
　　爸爸当时含着悲喜交加的泪水画面时刻留在我的脑海里。他为我的疾病而担心害怕，非常痛苦；家里贫穷，四处借账，经济负担沉重地压在他的肩膀上；我独自一人，年幼无知，身患重病，他提心吊胆；看到我有所好转，听到大夫的治疗预期，他有些欢喜、期待、渴望。下午他随我回到住处后，他独自一人去见房主，可能是补交房租。我也不敢问爸爸，只见她对我微笑中带着一丝沉重。
　　
　　无为：07：12：11
　　
　　真为你有这样的好父亲感到骄傲和欣慰！
　　
　　鬼人：07：13：18
　　
　　的确如此。爸爸是家里的顶梁柱，我的坚强后盾。人们常说父爱如山，也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会感受得分外真切。他朴实无华，憨厚老实。第二天处理好我的事后，又及时返回村里去了。但我知道，他是为了在外节约开支，不得不为之。
　　
　　无为：07：15：21
　　
　　爸爸一定舍不得留下你一个人，何况你是个未成年，少女啊。那后来你怎么样了，治疗顺利吗?
　　
　　鬼人：07：16：13
　　
　　感觉越来越好，食欲感强了，心情也放松了，浑身也有劲了，眼角嘴角也有张力了。大夫说我的恢复状况超出了预期，估计再有不到一个月就会彻底康复了。
　　
　　无为：07：18：33
　　
　　真是太好了，真为你高兴啊！
　　
　　鬼人：07：19：32
　　
　　然而，爸爸走的第六天意外发生了。我住的房东是四口之家，男主人看上去身材魁梧，五官端正，威风凛凛，一看就是一个当官的。平时除了双休日他白天一般不在家。女主人外貌给人感觉很一般，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妇女，中等身材，但有些消瘦。俩口育有一儿一女，姑娘十岁左右，男孩也就是六七岁。平时房东夫妇住正屋东侧间，两个孩子住西侧间，我住右前转角楼二楼。这一天村里有位乡亲家死人了，晚上举办葬礼前的一些民间仪式，女主人过去帮忙。晚上九点多钟，我在二楼的房间里躺着，没有脱衣服，似睡非睡，迷糊着呆着。忽然，我听见有轻轻的脚步声，渐渐地靠近了我。
　　
　　无为：07：26：31
　　
　　太可怕了，是男主人吗?
　　
　　鬼人：07：27：27
　　
　　对，就是他。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我急忙坐起了：“谁呀?”
　　“是我，房东叔叔，别害怕！”
　　“噢，叔叔阿，你怎么今天有空了，很少在家里见到你的。”
　　“是啊，平时镇上工作特别忙，有时还得加班加点。按理说，早就应该过来看看你的。”
　　“谢谢，叔叔！”
　　“你爸爸头走之前把你托付给我了，他也向我谈到过你们家的情况。爸爸东借西凑才给你搞到了看病的钱。”
　　“我心里明白，我很理解我爸爸。”
　　“爸爸说妈妈在家也很担心你，但由于经济不足不能前来陪你看病。哥嫂家有两个娃，生活也很困难。你爸爸给我的房租被我拒绝了，并答应他好好地看护你。”
　　
　　无为：07：33：33
　　
　　看来房东是个慈善的人，值得尊敬。
　　
　　鬼人：07：34：25
　　
　　嗯，我感觉也是。人生中第一次遇到除家人以外的温情。他的语言表达比我中学语文老师还好，抑扬顿挫，语重心长，我很受感动。正当他说完那段肺腑之言之后，我彻底仰慕他的时候，他自然地伸出他的右手轻轻地撩起我的头帘，摸着我的额头。
　　“孩子，让我看看你的脸。”然后，他的左手抬起来抚摸我的右脸，
　　“是这里吗，有什么感觉吗?”
　　紧接着他用双手紧紧地把我上半身搂在他的怀里。当时我半躺着，背部靠着床头，他站立在床边，我温顺而幸福地扎在他怀里，留下了激动的泪水。
　　“没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别担心，有我呢，不管花多少钱，也一定把你的病治好！”
　　
　　无为：07：43：37
　　
　　患难见真情阿，人身在外，重病在身，无依无靠，遇到这样的房东真可谓雪中送炭啊，恩人啊！
　　
　　鬼人：07：45：55
　　
　　嗯，然后，他把我整个身躯放平，用右手掌轻轻按摩我的额头一两分钟，接着用大拇指和食指推拿我的眼角嘴角和脸部。
　　“这样摸一摸舒服吗，孩子?”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一双粗大而温馨的双手触摸，即便我在病态中失去了某种知觉，仍旧感觉到惬意、舒适。不，好像感觉在电疗，比针灸还有穿透力。于是，我腼腆而又迫切地回答道：“嗯，特别舒服。谢谢，叔叔！”
　　“好，只要你舒服就好。这样，针灸加按摩会好的更快些。”
　　“真没想到叔叔还会按摩，叔叔真好，你不仅文化高而且还会体贴人。”
　　“叔叔啊，是心疼你，对别人我才不会这样呢！叫别人看见给一个大姑娘按摩多不好阿。这样吧，我给你做一个全身按摩，更有助于你身体恢复。”
　　他随手关掉了床头上方的灯开关，叫我翻过身趴着躺着。然后用双手给我轻柔后脑勺，背部、臀部、腿部，几乎从头到脚他是那么认真；小心翼翼，不轻不重，拿捏的恰到好处。瞬间我感觉我是一个正常人了，我都自己怀疑自己是否得病了。他看我如此地需要和接受他的抚摸，他也很激动。
　　“翻过身来，往里动一动，我有点累了，陪你躺一会。”
　　他一边说，一边往里轻推我的身体，然后上床侧躺在我的右侧。这时他一句话也不说了，他的左手搂着我的头，右手从上往下触摸我的眼睛、鼻子、嘴巴、下颚、胸部、腹部，直到他的手摸不到的地方。然后，又从下往上返回摸，这样，不知他摸了多少遍。此时此刻，时间好像凝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沉醉飘飘欲仙的感觉油然而生，只怕他停下手来。
　　最后他的手停放在我的最敏感的地方一动不动，我的头也紧紧地贴住他的面颊。接着，他的舌头输入到我的嘴里，我的舌头也输到他的嘴里，轮流交替。他的右手同时伸入我的内衣，慢慢地将我的内衣扒开，他全身趴在我的身上，他的肉体贴住我的肉体，其中某一部分进入了我的肉体的某一部分。
　　
　　无为：08：14：56
　　
　　畜生，畜生，乘人之危，猥亵少女，简直是流氓！罪犯！
　　
　　这时，我老伴听到了我的喊骂声，急忙过来：“怎么了，你疯了吧，与谁说话?”
　　“没事，做梦了！”
　　“该吃早饭了！”
　　于是，我告诉鬼人先吃早饭，饭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