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4—6节）

　　第四节做张老师的学生真好
　　
　　张老师如果哪天有事，他就会很早给我打电话，把当天要写作的内容和修改要点细细地告诉我。听着他疲惫的声音，我不知该如何感激他，他却说不累；如果我偶尔有事，他也会提前打电话过来，帮我把当前的任务完成……
　　我也有过作废很多字的时候。这时候，我会听到张老师惋惜的声音，他是那么尊重和珍惜我的每一份辛勤。但是，他又必须为我负责，为文章负责，从而让我必须认真完成。这时候，我就感到自己是一块璞玉，而张老师就是一个琢玉匠人，他在对我精雕细琢，直到成器。我觉得自己好幸运、好幸运，如果不是遇到张老师，我也许永远是沉寂在苍茫大地上，埋没有沙土之中的一块石头……
　　张老师还让我在创作的未知领域做探索和尝试。他要我把瞬间的稍纵即逝的感觉立体化、丰富化、饱满化，他说那种写作方法我以后会用到的。然后，他就在那边耐心地等待我的理解和领悟，并且要求我用生动形象的语言表达出来。在我实在做不好的情况下，他就提示我的思路和想象，同时告知我具体的突破方法，并且鼓励我说：相信你会找到、并且把握住那种感觉的。他说那种创作意境最初是一个园林，然后是一座山，再后来就是一个星球……听着张老师的引导和激励，我觉得自己真的太幸运、太幸运了……
　　恰当地说，我自从认识张老师开始，我才真正走进学习写作的教室。在张老师的精心指导和点拨下，才真正开始一课一课地学习，我的每一点进步，无不饱含着张老师的心血。我有时甚至不敢承认自己曾经也写过一些文章，更不敢说自己已经会写文章了。以前我不过是在文学的山脚下散了几次步而已，听了听那里泉水的叮咚声，看了看风从树梢走过的影子……
　　写着写着，张老师的心情会随着我命远的起伏而或喜或忧，每一件小事都让他牵挂着。这时，他就不只是我严谨的老师，也是我真诚的朋友……
　　接张老师的电话，我很开心，我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成了他的学生。开始我还记着比他大，后来，我一点也不觉得比他大了，因为有时候，我写着写着，就会离题或疲倦。这时候，他就让我背三遍要点，我只好听话地背给他听。尽管不自觉地觉得好笑，但过后，我会开心好久，我不仅记住了要点，而且还重温了做学生的快乐。做张老师的学生，真好！
　　听张老师的电话，我能感觉到他是从自己的心里往外抽丝，如春蚕吐丝一般，把细细的长长的丝抽出来全给了我，让我来织自己的锦，那锦上的图画，就是我的风雨人生……
　　当我写了一大部分时，张老师就兴奋地祝我成功。而我却觉得这本书的成功是张老师的；因为没有张老师的辛苦，我根本写不出这本书，
　　张老师指导我写书的这段日子，是我今生最最美丽的日子，他让我把快乐绚丽成心灵天空上灿烂的云霞，把痛苦也酿成了陈年美酒。那种酣畅淋漓的倾诉，将是我今生永远无法复写的极致……
　　这段日子，也是我今生最最难忘的日子。短短的几个月，已成为我生命中最精彩的一部分，它汇聚了我二十年的梦想与快乐；也承载了世间最最美好的真诚与善良；还有人类最最无价的大爱与大诺……
　　我是张老师二十几个学生中的一个。他从二十多岁开始，就一直这样坦荡无私地把辛劳和心血，献给了很多素不相识却和他结下不解之缘的幸运者，献给了我们这些不幸的幸远者，这些坚强的弱者……
　　
　　第五节张老师的心愿
　　
　　说实话，在我累极了的时候，尤其是在一事无成的时候，我会后悔我的生命为了书，而放弃或者丢失了许多我本该拥有的快乐，我甚至后悔自己奇怪地养成了看见口红就恶心的习惯。是书让我活得太累，它捆住了我的手脚，限制了我的自由……
　　于是，终于有一次，我大胆地把这个问题，给张老师提了出来：“多年以后，当您想起自己的大好时光，都给了许多毫不相干的人，使您放弃或丢失了本该拥有的许多快乐，您不后悔吗？”
　　张老师不假思索地说：“我不后悔，在北京做志愿者的人很多。当我发现终于找到了一种更长久、更永垣的快乐以后，我就不想再放弃了。所有自然的快乐都是短暂的，留不下什么痕迹的。而这种快乐，则是可以传递和接力的。”
　　接着，张老师给我讲述了罗曼•罗兰与托尔斯泰之间的一段故事。罗曼•罗兰年轻的时候，给托尔斯泰写过一封信，伟大的托尔斯泰，竟然花费了很大的精力，给当时还很平常的罗曼•罗兰回了一封十分诚恳的信。从此，世界上又多了一位伟人，罗曼•罗兰又把这种精神传递给了更多的人……
　　张老师认真地说：“当我把这种心灵的力量延续或扩大到更多地方，尤其是扩展到更多不幸者的心灵上之后，才是最有意义的。让他们的心灵从此走出不幸的阴影，体会到一个自然人本该拥有的尊严和快乐，我就知足了。如果一些人经过我的帮助，从此改变了不幸的命运，我岂不是做了一件非常值得的事情？！”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的力量还是有限的，而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了！”
　　放下电话，我久久地回味张老师的话，在不知不觉间，我泪流满面，我的感觉不是张老师说的——像他这样的人太多了，而是像他这样的人太少了。在人潮汹涌的天地间，在我们这个蓝色的星球上，不幸的人太多了。不是所有的不幸者，都能遇到像张老师这样的人的，而我——真的遇到了……
　　张老师的话真实得没有半点做作，没有一句豪言壮语，那声音来自心灵的最深处；来自繁华的物外；来自天籁……
　　我不想、也不敢用任何一个浮华的词汇来形容张老师，生怕用词不当会亵渎他的真诚，我甚至为自己找不出更恰当的词汇来表达我厚重的心情而自责。他是那么真实，真实得就在我每一天的日子里；他是那么平常，平常得没有一点非常人的表现。
　　我的幸运，不是“幸运”两个字就可以概括的。我一直说着感谢、想着感恩，觉得感动，可是，这些词汇太无力太苍白了。后来，我宁可什么也不说，默默地接受着张老师的付出，感受着张老师的辛苦。我发现自己曾经的“累”是多么的俗气，给张老师提的那个问题又是多么的无知。
　　张老师为了让我在多方面得到提高，就不断给我推荐一些名家名作让我研读，还把他和他爱人亓昕的文章也推荐给我，并且要求我必须读出感受和见解。使我不仅读到了深刻的文字，而且更读懂了宽广的胸怀。这时，我才真正明白张老师为什么会这样无怨无悔地付出。和张老师相处，我感到更多的是文化的力量，以及人性的力量，还有心灵的力量……
　　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进步，从知识到做人都在进步。我后悔自己看的书太少了。我也在成长，我的思想学会了过滤，我从平常和不平常的事情中，过滤出什么是能够枝繁叶茂的，什么是将会灰飞烟灭的。我的心灵在不知不觉间，也走进了一个至纯至美的境界，这个境界是我梦寐以求的，所以，走进了，就再也不想离开了……
　　我一直想着将来要好好报答张老师，这时候，我的心灵问我：你可以计算出地上的任何一样物体，可是，你能计算出阳光有多少吗？
　　
　　我真的不想写完，一想到“写完”这两个字，我就看着电话发呆，想着真到了写完的那一天，张老师突然停止了给我打电话，我的日子会一下子黯然失色——电话铃响，却不是张老师的电话，电话无声的时候，我会不自觉地拿起它看，生怕没电了张老师打不进来。当我明白张老师再也不给我打电话了，我就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一次次地对他说：“张老师：您好！”
　　我这样想着，无数次的想尽快写完，却又无数次的难过不已。一天早上，当张老师对我说这本书可以结束了的时候，我突然不知所措了，因为说好要写我母亲的那一节还没写呢。张老师接着说：“你写母亲那一节，这本书里就不用写了，你可以再写十几万字，我仍然愿意指导你来完成。”
　　“啊？！太好了，张老师，谢谢您！”我兴奋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因为这是我梦寐以求、却又不敢奢望的事，没想到张老师再一次把珍贵的诺言许给了我。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真真切切地看到——托尔斯泰和罗曼•罗兰的故事还在延续，那种圣洁而美好的愿望正在扩大到很久、很远……尽管张老师不是托尔斯泰，我也不是罗曼•罗兰，但是，我真真切切地感到——那种心灵上的情意是相通的……
　　
　　第六节快乐的日子
　　早晨
　　自从开始写这本书，我的每一天都在快乐中度过。这种快乐是纯粹的，是忘记了一切烦恼的。
　　这段日子里，我没有了时间观念，也没有了固定的生活规律。差不多每天早上，都是在老公的催促下起床的。
　　因为从头天晚上睡下，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思路仍然在写作的空间里徜徉。甚至连做梦，我都在掐着手指数要点。我常常在某一个情景中，一逗留就是好长时间，什么时间、什么事，好像都跟我没关系。老公叫我起床时，我随口问一下时间，听见还早，我就不再吭气。但是，冷不防他说一声“张老师打电话呀”，我就会立马坐起来，坐起来还有些迷糊。其实我还没有真正醒来，确认时间真的不早了，这才急急忙忙地起床……
　　走到院里，我只知道这是又一天的开始，却不知道是几号、星期几，农历更不知道。想知道还得专门看一下手机，或者问问老公。（我有了工作以后，我们就搬离了那个冰冷的小屋，搬到了现在这个院子里。虽然还是租房子住，但这里阳光很充足。）
　　院里的空气很清新。我仰面做深呼吸的时候，会顺便做几下活动颈椎和腰椎的动作。环顾面前日复一日的天空和院子，我却觉得与往日完全不同。似乎每个角落都在传递着快乐的信息，让我每一时每一刻都在感受着快乐。如同阳光美丽了彩霞，彩霞又美丽了天空一样。这种快乐似乎把平淡无奇的日子扩大了好多倍，甚至覆盖了以前、还有以后的好多个日子，让我的每一天都在快乐中开始，在快乐中结束。
　　
　　每当我感受这种快乐的时候，我感恩的人就会一个个出现在我心灵的天地里——
　　孙书记、王县长，是他们把春天给了我，使我的空气里都充满了希望的气息。我就是为了追随希望，才坚强地走过风雨，来到这片期待我耕耘的田野上。我在这里尽情地挥洒激情和汗水，期待春华秋实……
　　李部长，他在全力支持我写这本书。文学——艺术天空中这颗美丽的星辰，我生来就是为了追随她，才勇敢地面对所有的不幸和艰难。我虔诚地放飞心灵，在那个至纯至美的宇宙里，做一个完整的梦，也是今生最大的幸福……
　　张老师，他是上苍恩赐给我的启明星。因为他的引导，我每天都拥有一个灿烂的早晨。从而使我的每一天都在一个美丽的天地间畅游。那里，思想是广袤的天空，心灵是厚实的大地，艺术是灵性的阳光……
　　我母亲。她不仅给了我生命，更给了我一颗晶莹剔透、且坚强不屈的心。现在，母亲连做饭都困难了，但是，为了不耽误我的时间，宁肯几个月都不让我去给她做一顿饭、洗一件衣服。她每天都在眼巴巴地盼着我尽快写完……
　　——是他们，共同鼓足了我的心劲，让我全身心地记录我的心路历程。使我在另一个真实的、留下了我深深足迹的天地里，把没有读懂的认真地读，把没有品味的细细地品——当一个人回头翻阅自己的时候，如果快乐已经开出花朵，痛苦已经长出绿叶，这就是最大的快乐……
　　
　　电话铃响，我赶紧回去，果然是张老师的电话。老公赶紧把本子和笔递到我的面前。
　　如果屋里信号还好，我就把本子放在桌子上或箱子上，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电话，边听边做笔记。如果信号不好，我就把一个高凳子拎到院子里，把本子放在凳子上，听到要点，就赶忙蹲下身子做记录。这时候，太阳也赶到了，在屋顶上喜滋滋地看着我，我们的头顶都是天高云淡……
　　上午
　　每天吃完早饭，我就坐到电脑跟前。
　　以前，时间在我的思维中，只是一个抽象的概念，一个流动的载体，它不可阻挡地从各种声音和物体间流过，没有来路，也没有去路。而现在，时间在我的面前，却成为一块描绘着生动图案的布，我在赏它，也在绣它。电脑就是绣花的绷圈，鼠标就是绣花针，我的思想和情感就是色彩丰富的丝线。我很快就能融入这个现实与艺术完美结合的境界里，我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这种如痴如醉的感觉。
　　以前我写作时，感觉只是一种简单的投入。那是有意识地去一个地方，看看风景，然后采一捧花，或折几枝树叶就回来了。走过的路，回头看时，早已朦朦胧胧。
　　而现在，我每天都要来到一个山水分明的天地里。这时我才发现，曾经的喜怒哀乐和酸甜苦辣，都已长成了那里的一草一木。曾经飘忽不定的感觉，现在都清晰可见。曾经的飘忽不定，是因为它已经散落在我心灵的角落里。而现在的清晰，则是因为那是我曾经走过的岁月。张老师把那里的一草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我则因为身在此山中而并不自知，从而会疏忽许多景致。这时候，张老师就会把那些景致指点给我，让我细细品读，直到读出那景致上每一条经线的色彩，和每一条纬线的情绪，然后，再把它刻录出来。重温往事，有的已经沉睡，有的还在等待……
　　每次刻录那景致的时候，我都会获得许多新奇的感觉。那里的每一个花瓣和每一片树叶上，都有一个会哭会笑的故事，上面的每一滴露珠还在闪动着或悲或喜的心情，我顺着它的泪滴或笑声走进去，就又是一片天地。那里有风云雷电，也有春风秋雨。这时候，我就完全不觉得现实中自我的存在了，我痴痴地体会那里风的苍劲和雷的激越；静静地倾听那里花开的诉说和果熟的心声……我感受到了季节的力量，再把悠远的芬芳收藏……
　　
　　不知什么时候，我站到了院子里，活动筋骨的时候，我看见早上换下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挂在晾衣绳上了。这时候，我就在心里默默感谢老公对我的支持。以前不忙的时候，我很少用他洗衣服，而且换衣服也是头天晚上就拿出来。可是现在，我却只记得换，不记得洗了。而且换的时候，发现衣服已经放在床上了。看着在阳光里摆动的衣服，我为夫妻间的默契而快乐……
　　下午
　　我午睡起来，阳光也正款款地走进来，老公正在电脑前玩游戏或浏览网页。这时候，他很快把页面关上，再把一杯水给我放到桌角，然后就去小睡。因为电脑只有这点时间才属于他。我坐在电脑前，看见屏幕里映着这样一幅画面——阳光洒落在我背后的地板上，木头门窗浸透在阳光里，我的剪影觉得好温暖好温暖……
　　很快,我就被这种温暖的感觉所包围。这种感觉，以前也从未有过，即使有过，也只是在心头一闪而过，很肤浅，稍纵即逝。再回头感受时，那温度已在不知不觉间消退了许多。渐渐的就随风飘散了。而现在，我感受到的却是一种来自从前、也来自天地之间的巨大的温暖。这种温暖是因为我走在自己的记忆中，旁边还有张老师的手在搀扶着我。我在一点一点地把一路的风景掸去浮尘，让它鲜活生动起来。这时，我感受到了一种更深更久的温暖。在不断感受的过程中，温暖也在不断地向更广阔的地方扩展。有的地方我去过，有的地方我去过却遗忘了路径。这时候，张老师就把我领进去，让我把温暖还原，然后再折射出来。
　　于是我发现，这温暖原来是来自心灵的感应，是心灵越过岁月的峰岭、跨过广袤空间的对话。有时和自己的心灵；有时和那个天地里任何一个有灵性的声音；有时和正在向我走来、或者和我遥遥相望的心灵……
　　这时候，我看到了自己心灵的切片，每一片都来自生命的最深处。我看到了自己血液流动的影子，感到了它或迟缓或激昂的情绪，它的温度还在，它的律动还在，我捧着我的心，梳理着我的血脉，感受着来自心灵和生命最深处，渴望崛起和翱翔的心跳。我生怕与这心跳擦肩而过，于是小心翼翼地把这温暖复制出来，放到能够感应它的每一个地方，让它折射出更广大、更长久的温暖……
　　
　　老公又把一杯水给我放到桌角，我习惯地边喝边打字。喝完了也不记得，不自觉地拿起空杯子往嘴边放。
　　“呵”老公在笑我。“还喝吗？”他问我。他正在地上洗萝卜。
　　“不喝了。我以为还有呢。”我应一声。“哎？你是不是又用凉水洗？”他老是记不住不要用凉水。
　　“没事。天已经不冷了。”老公不以为然。
　　“不行，春天的凉水，寒气钻骨呢。”我说着站起来，要给他加热水。
　　“不用，我来。”他说着擦了手，自己去加……
　　晚上
　　每天晚上，当我把稿子给张老师发过去之后，我就会觉得格外轻松。以前写完一个稿子，不过是把一时想说的话倾诉出来而已。而现在的轻松，则是把自己缥缈的心路，镌刻在了苍茫大地上之后的畅快。我觉得自己成了一朵洁白的云，曾经载着的雨滴，刚刚润泽了这块新开垦的土地。我轻松地在我的天空上飘动着，所有的风景都历历在目，有的将定格在记忆之中，有的将跟随我走向远方。
　　那些将留在记忆中的景致，在定格的那一刻，它已经和我分离，我会把它当藏书一样保管好，想读的时候再去翻开它。也许，因为赶路，将有太多的记忆也要装进行囊，我已不会再将它打开，但是没有关系，只要能给打开它的人，送去一些信心和力量，我就会在字里行间把欣慰的微笑送给他……
　　那些将跟随我走向远方的景致，我把它精心折叠起来，存放在随时能给我信念和意志的地方，让它时刻把持着我，让我在任何时候都能够勇往直前；也存放在随时能给我温暖和感动的地方，让它时刻叮咛着我，让我永远珍藏好一颗感恩且博爱的心……
　　
　　小屋里，静静的灯光下，老公怕打扰我便把电视的音量放到最低，他听着电视已经睡着了。
　　是啊，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而且有暖气的房子就好了，冬天熬夜手指冻得连字都不能打，心爱的书连个安身之处都没有，更不用说有一间属于我的书房了。现在好了，我们总算又熬过了一个寒冬。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拥有一台新电脑，那样就不用一直找人修了。最好再有一个数码相机，那样就可以把一个个美妙瞬间随时记录下来，再附上动人的文字……
　　接下来——我就只管把该做的做好，想做的做到就足够了。如果有了更大的实力，我就去帮助一些也跟我一样——困难再大也压不倒志气的人，让他们也去实现自己的价值，并且为社会创造价值……
　　——这些或近或远的设想，总会在我睡前洗漱的时候，时不时地从脑际闪过。不知什么时候，把老公惊醒了。
　　“呵，又在高兴什么？”他扬起脸笑着问我。
　　“你猜猜？”我故做神秘地和他打趣。
　　“不用猜——你从来就没有谜语。”老公的脸上还挂着笑。
　　——我从来就没有谜语？
　　——噢，足矣！
　　
　　
　　
　　2009年1月19日至5月24日初稿
　　12月8日修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