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集（3）

　　831（闪回）走廊里内夜
　　一个服务员领着一个男子从走廊里走了过来。不一会，就站在“玉兰阁”外面敲门。
　　
　　832（闪回）“菊花阁”内夜
　　葡萄此时完全清醒过来，她知道自己上当受骗了。顿时，她愤怒地杏眼圆睁，一字一顿地斥责道：“滚远，你要是再敢动我一下，我就让你我都立刻死在这儿……”说着，她用手煽了下从他嘴里飘过来的一股令人作呕的酒气。
　　胖男子这时也彻底清醒了。他被眼前的这一幕弄的莫名其妙，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怎么？姑娘，你……不愿意干这个……那你……”
　　葡萄此刻似乎稍微镇定了些，满腔怒火，噙着泪花，却又委屈地：“我是被人家骗来的，说是来当服务员的，可没想到……”
　　
　　833（闪回）省城春色满园“菊花阁”内夜
　　胖男子瞪着眼睛，看着葡萄：“噢，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那姑娘，你知道不知道？你既然来到这里，他们也是用大价钱买来的，你现在不干这个……他们能答应？”
　　葡萄见这个胖男子此刻缓和了许多，便赶紧扑通一下，跪了下来，看着他，泪流满面地哭求着：“大叔，大爷，不！我看你岁数跟我爸差不多，我就叫你干大吧，干大，你就行行好吧，放了我，干大，你要是不答应，再胡来，我……我就马上死在这里……”
　　胖男人看着突然跪下的葡萄，慌忙弯下腰，往起拉她：“啊呀，姑娘，你赶快起来。”
　　葡萄一边跪着，一边哭泣：“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834（闪回）走廊里内夜
　　一个服务员领着一个干部模样的男子，来到牡丹阁，然后轻轻地敲门。
　　
　　835（闪回）“菊花阁”内夜
　　胖男子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不知所措，心里说（心语）（画外音）：“看这情形，我现在要是再死死的逼迫她，这个烈性姑娘，恐怕真的什么事也做得出来。”于是，他强打精神，慢慢地坐在床边，看着可怜巴巴的葡萄，“姑娘，我也很同情你，可我是出了大价钱的，可是你……”
　　葡萄见他缓和下来，赶紧乘此机会，用跪着的双膝“走”到他跟前，声泪俱下地：“大叔，不！干大，你可怜可怜我……我谢谢你，我给你磕头了……”说着，她就不停地磕起头来。
　　胖男子一看，慌忙站起身来，往起拉她：“你快起来，姑娘，你越这样，我越不自在……”
　　葡萄哭着：“干大，那你答应我，不要再胡来……”
　　胖男子赶紧说：“行行行，我答应你，姑娘，我绝对再不胡来……快起来……”
　　葡萄慢慢地站了起来，坐在床边，低垂着头，暗暗摸泪。
　　
　　836（闪回）走廊里内夜
　　走廊里两个服务员领着两个老板模样的男子，分别进入两个“阁”房。
　　
　　837（闪回）“菊花阁”内夜
　　葡萄坐在床边上，伤心地摸着眼泪。
　　胖男子坐在一边，静静地低着头，默默无语。半晌，他忽然转过身来，看着葡萄：“姑娘，我答应你，再不胡来，这好办。我的钱，他们退不退，也无所谓，可你想，他们要是知道了，能放过你吗？再说，以后呢？你要是这样，他们就会先让那些保安小子们，几个上手，强迫着先把你给糟蹋了……”
　　葡萄越听越害怕，便哆嗦着身子央求道：“干大，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把我带出去，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
　　胖男子摇摇头，叹着气：“这难呐，姑娘，你别怪我说些你不爱听的……”
　　“你说吧，干大，我不怪你。”葡萄说。
　　
　　838（闪回）走廊里内夜
　　一个服务员领着一个中年男子向后面走去。
　　
　　839（闪回）“菊花阁”内夜
　　胖男子看着葡萄：“我知道，象你这样的黄花闺女……在这里，是……热门货，噢对不起，我说错了……”
　　葡萄赶紧解释：“不，干大，我不怪你，你说……”
　　胖男子：“反正，姑娘，象你这种，在这里，一个顶几个，对他们来说，能赚大钱，现在，有些有钱人，在这上面，舍得花大钱，真他妈不是人……”说着，他惭愧地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
　　葡萄不好意思地安慰道：“干大，你不要这样，我看你也是好人，我也不怪你。”
　　胖男子顿了顿：“我说哪儿了？噢，就是，你现在成了他们的摇钱树了，你说，他们能放过你吗？”
　　葡萄着急地：“那干大，你看你到底能不能救我出去？”
　　“这不可能！”胖男子不假思索地说。
　　
　　840（闪回）菊花阁外走廊里内夜
　　一个服务员引领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走向玫瑰阁。
　　站在过道口的保安冷漠地看着。
　　
　　841（闪回）菊花阁内夜
　　葡萄眼巴巴地看着胖男子：“那干大，既然你不可能带我出去，那你……能不能出去报警？让公安局来救我……”
　　胖男子无奈一笑：“嗨，姑娘，你真傻……我那有这个胆子，弄不好，你我都连命也没了……”
　　葡萄绝望地看着胖男子，自言自语地：“那这么说，我是死也出不去了……”
　　胖男子无奈地叹着气：“据我所知，你如果不答应他们，恐怕很难出去，除非……”
　　葡萄瞪大眼睛：“除非怎样？”
　　“死！”胖男子说着，无奈地低下了头。
　　
　　842省城丁海春风家内日
　　葡萄坐在床上，叙述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那时，我彻底死心了，我就想，就是死，也决不会答应他们……”
　　春风泪流满面地拥住葡萄，轻轻地，无限怜爱地拍着她，以示安慰。
　　此刻屋子里鸦雀无声，只有两个女人的抽泣声和一个男人的叹息声。
　　葡萄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她继续叙述：“那时，就在那很短的时间内，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我想着有什么办法能逃出这鬼门关。突然，我脑子一动，想起一个地方——在三楼走廊尽头那个厕所也是水房。我想起我上厕所时，无意中看到在里面背墙上有一个玻璃窗。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可现在，我把它看成我唯一的救命稻草。我想，我一定要从那里跑出去……”
　　春风一边哭泣着，一边疼爱地拉着她的手，不由得自语道：“那可是三楼呀，你……”
　　葡萄也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