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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2)

作品名称:换亲      作者:信天翁      发布时间:2019-09-04 11:18:32      字数:3277

  741红川丁香缝纫部大年初一内日
  丁香将饺子下在锅里后,又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后,便走到床边,将仍然熟睡的满意轻轻地推了一下:“哎,起来吃饭。”
  “哦……”满意轻声地哼了声,身子也微微地蠕动了一下,然后,继续睡着。
  丁香无奈一笑,继续推搡着:“快起来,吃饭。”说着,她忽然转过身来匆匆地走到炉子跟前,拿着锅铲,轻轻地在锅底铲了几下,然后,放下铲子,再次来到床边,使劲地摇曳着他的身子:“哎,赶快起来,饭熟了,快点。”
  满意突然被惊醒,倏一下坐了起来,迷糊中,眨巴着惺忪的睡眼,茫然地:“啊?在哪里?啥事?”
  丁香一看,禁不住哑然失笑:“啊呀,啥事也没有,饭好了,起来吃饭。”
  满意这才有些明白:“哦,吃饭?”
  
  742省城丁海春风家门外大年初一外日
  门口外面,停放着一辆三轮车。
  丁海抱着一纸箱货物从门里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三轮车旁,将纸箱放在车子上,然后,又转过身,向家里走去。
  
  743家里内日
  春风正在洗刷着锅碗。
  丁海走了进来,站在那里,犹豫地看着春风:“要不……今天你别跟我去了,大年初一,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玩去,听说今天公园里肯定人多,挺热闹,你去逛。平时,你那里也不去,我也没时间陪你……”
  春风一边洗,扭头看了他一眼:“我不去逛,人多我也不稀罕,我就跟你一块摆摊去,听说这几天人家都放假,摆在钟楼东大街也没人撵,所以,今天顾客肯定多,咱俩一块去。”
  
  744红川丁香缝纫部大年初一内日
  丁香和满意坐在桌子上吃饺子。
  满意一边低着头默默地吃着,一边似乎有些萎靡不振。
  丁香看着满意,有些不解地:“你咋是酒没有醒,还是昨晚没有睡好?看你还好像迷迷糊糊地?”
  满意迟疑了半晌,然后,抬起头,边吃边看着丁香,叹口气:“唉,昨晚就是喝了不少,我在这儿回去,正赶上那两个工人正在喝着,没办法,又喝了一会,啊呀,我们都喝的昏天黑地……”
  丁香:“啊呀,你在这里就喝了不少嘛,回去还喝。”
  满意直起腰来,打了个饱嗝:“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没办法。”
  丁香看着他:“那你吃完饭,准备干啥去?”
  满意耷拉着脑袋:“那也不想去,大年初一,回去睡觉。”说着,他忽然抬起头,看着她,“那你今天准备干啥去?大年初一,不出去转转?”
  丁香:“这地方,能去哪里?没好去处,我来这么长时间,连你们煤矿也没去过。”
  满意:“那是啥地方?根本不是你们去的地方,别向往那里。”
  
  745省城某夜市场外夜
  马路的夜市灯火通明,来逛夜市的人可谓是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马路的两侧,一溜儿摆着长长的两行地摊。
  丁海和春风他们的摊位也就在其中。他们的摊位前正蹲着几个顾客在挑着看着货物。
  他们两个正分别在忙不迭地招呼,接待着顾客。
  
  746马路上外夜
  丁海骑着三轮车,载着货物和春风在马路上往回行使着。
  在一段比较偏僻,两边是高大,茂密的树林的马路上,春风忽然低声地喊着:“海子哥,停一下……”
  “吱”一声,车子突然放慢了速度。
  丁海立刻侧过身来轻声地向车子上的春风:“怎么了?你说啥?春风?”
  春风赶紧向前探了下身子,屏住呼吸,朝那边一指,低着声:“你听……好像是……”
  丁海刹住车子,慢慢跳了下来,顺着春风手指的方向屏息静气地听着。
  一阵隐隐约约哭泣的声音从马路旁边的那片树林里传了过来。
  丁海边听边对着春风:“好像是人在哭。”
  春风也慢慢地下了车子,战战兢兢地靠近丁海身后,两只手死死地拽着他的臂膀,轻声地:“是的,好像还是个女人的……”
  丁海轻轻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会,他和春风俩人慢慢地朝那边靠近。
  
  747红川丁香缝纫部内夜
  丁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一会,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着满意的身影——
  
  748(闪回)医院病房内日
  丁香躺在病床上。
  满意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个削了皮的苹果,另一只手拿着小刀,将苹果切了一块,然后,慢慢地放到她张开的口里。
  
  749(闪回)医院病房内夜
  丁香躺在病床上。
  满意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爬在床边,静静地睡着。
  丁香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用一种柔和爱怜的目光久久地看着他。
  
  750(闪回)缝纫部内日
  丁香和满意俩人,面对面坐在床板上。
  满意情绪低落,他一边手里端着酒杯,一边盯着对面的丁香,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无声)。
  
  751(闪回)缝纫部内日
  丁香坐在缝纫机上干着活。
  满意站在一边,手里拿着一双毛暖鞋,指着丁香,说着什么(无声),然后,弯下腰,将暖鞋放在她脚下,示意她换上(无声)。
  
  752丁香缝纫部内夜
  丁香静静地躺在床上,两只明亮的眼睛一动不动,心里在默默地想着心事。
  (画外音):“如果说丁香至从那次和满意喝分手酒时,听了他那一席肺腑之言后,对他有了新的认识甚至是好感的话,那么,回想起她在医院里住院那几天他可以说是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以及在平时一直以来,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对她的精心关照,使得她由对他的好感渐渐地转化为有点喜欢上他了。”
  
  753省城马路上树林里外夜
  “救命啊——”。树林里隐约地传出了微弱的呼救声。
  丁海和春风在黑暗的树林中,慢慢地摸索着移动着。不一会,他们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象动物一样东西,在污水沟边慢慢地嚅动着,并且发出了似是呻吟又似哭泣的声音。
  春风恐惧的浑身直打哆嗦,她跟在丁海后面,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
  丁海看着前面那个慢慢蠕动的黑影,壮着胆子大声地:“谁?干啥的?”
  春风也颤声地询声问道:“你……是不是人?你……咋了?”
  那边立刻有了回应,一个沙哑、柔弱、绝望的声音嗫嚅而含糊不清地:“我……救命……你们,好心人……你们……”说着,就无声无息了。
  
  754红川丁香缝纫部内夜
  丁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翻着身,睡不着,她脑海里不停地回想着满意和她以往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她不由得在心里责备着自己(心语)(画外音):“是啊,倒眼窝香子啊,这样善良,这样大度,这样有担当而且又这样细心对你好的男人,你怕是打上灯笼也找不到,跟这样的人分手,你真是有眼无珠,你是捧着金碗讨饭吃啊……”
  丁香一边想着,一边突然一翻身,坐了起来,傻呆呆地围着被子坐着。
  
  755省城马路边树林里外夜
  丁海和春风在黑暗的树林里顺着刚才的声音,慢慢地向前摸索着。
  春风紧紧地拽着丁海的衣服,躲在他的身后,她听到那个黑影刚才的声音,更加证实了自己的判断,便戳了丁海一下,肯定地,轻声地:“果然,就是个女人,海子哥……听出来了没有?”
  丁海一边伸出手从后面紧紧地拉着春风,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黑影,同时轻声地回应道:“哦,听出来了……可就是看不清楚……”
  
  756边家沟煤矿工人宿舍内夜
  宿舍里鼾声如雷。
  满意躺在被窝里,静静地睡着。
  
  757省城马路边树林里外夜
  春风在丁海身后,轻轻地把他拉了一下:“你拿不拿火?要不咱们……”
  丁海一听,忽然灵机一动:“哦,真的,打火机我拿着。”说着,他慢慢地蹲下,从前后左右摸索着将一些树叶子和柴草揽在一块,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瞬间,一堆篝火燃烧起来,周围立刻被照的一片明亮。
  春风在火光的照耀下,忽然用手指着:“哦,这儿还有条小沟沟。”说着,她忽然又惊讶地朝小沟沟里一指,“哎,海子哥,你看,她在那儿呢。”
  丁海顺着春风手指的方向一看,果不其然,在不远的小沟沟里,一个像人一样的黑影,横躺在那里,而且,似乎还在慢慢地蠕动着。“哦,看见了。”他说着,胳膊挽着春风,从草坡上慢慢地往沟沟下面移动。
  在离那个黑影不到几米远的地方,他们站住了,然后,丁海稍稍地弯下腰,身子微微地前倾着,轻声地朝那边:“你是什么人?我们下来了……”
  那边一片沉默,没有回应。
  春风也朝着那边轻声地安慰道:“你不要害怕,我们来救你……”
  
  758红川丁香缝纫部内夜
  丁香爬起来,坐在那里,不一会,她伸出手,将灯拉开,然后,用被子将身子紧紧地裹起来,神情木然地坐着。半晌,她喃喃自语:“难道,失去了就再回不来了?我就不信,他明明现在还没有彻底和我断线嘛……难道,就不能重新开始?”说着,她突然推开被子,一把将一边的衣服拿过来,三下五除二穿好,然后,从床上溜下来,径直来到她放衣服的箱子前,打开箱子,从下面翻出来那件,满意给她买回来的衣服。她一个人拿在手里,一边欣赏,一边自言自语地,“其实,我当时挺喜欢它,只是我那时候……唉……”她欣赏一会,叹息一会,后来,她将衣服穿好,然后,拿起镜子,更仔细地欣赏起镜子里的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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