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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作品名称:特别能战斗      作者:李润生      发布时间:2019-08-31 10:51:59      字数:4630

  李德功乘坐炮兵观测飞机在空中观察日军阵地并仔细地在作战地图上做标记,突然他发现日军大股部队正在朝他们一线防御阵地涌动。
  李德功拿起飞机上的无线电话筒:“报告指挥部,报告指挥部!日军至少三个步兵联队朝我方运动,似乎是想要吃掉我先遣团!”
  话筒当即传来命令:“命令部队,迅速靠拢,依托有利地形,坚守阵地,为后续部队争取时间!”
  “明白,148团将与阵地共存亡!”
  李德功迅速切换频道下达作战命令:“我是团长李德功,命令148团一营立即选择有利地形构筑防御阵地,二营、三营向一营靠拢后随即抢筑阵地!全团务必死守阵地,为后续部队争取时间!”
  话筒听到:“一营收到!”“二营收到!”“三营收到!”
  李德功着陆后,立刻驱车向前线疾驰。
  一个小时后,周围的山头上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战斗开始了,一营在仓促之中构筑防御阵地,像一只炸了刺的豪猪,占据山头固守待援。二营和三营向一营靠拢后迅速分别占领周围两座山头,与一营一起呈品字形构筑小纵深防御阵地。
  日军两个联队将几座山头团团围住,如同一群疯狂的野狗,不断朝148团阵地扑来。148团各部占据制高点,全团近60门82毫米、60毫米迫击炮迫击炮同时打出齐射,把正在集团冲锋的日军梯队拦腰截断,近百挺轻重机枪向山下疯狂地倾泻子弹,日军冲过远程火力网,汤姆逊、加兰德等自动火器在阵地前方100米处又形成了密集地交叉火力网,压着日军趴在地上抬不起头,手持单发栓动步枪的日军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日军淋着弹雨拼命地朝山顶爬着,火焰喷射器又喷出火舌把阵地前方的草木引燃,忍耐不住烈火烧身的日军纷纷站了起来,瞬间就被弹雨打成了筛子,日军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山头。
  田中在指挥部看着手中的伤亡数据,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手下的参谋们说道:“这就是工业强国和弱国的差距,这种差距不是靠勇气和意志能够弥补的,随着战争的深入,这种差距会越来越明显,立即改变战术,晚上发动夜袭!”
  夜袭近战是日军的优势,在太平洋战场夜袭近战曾一度让美军一筹莫展,而此时他们面对的敌人同样擅长近战夜战。
  一个大队的日军成功潜入距离中方阵地200米的位置后,正要继续前进时,一名日军不小心碰到了埋在阵地前端反步兵地雷,爆炸声引起了岗哨的警惕,岗哨用信号枪打出了一发照明弹,日军暴露了!接着三发迫击炮发射的照明弹腾空而起,整个日军大队暴露在了满是弹坑的山脚下。
  随即迫击炮弹倾泻而下,山上的几挺M1919A6式重机枪打出拽光弹,阵地上的各种火器跟着拽光弹同时开火,日军攻击梯队像一群被水冲下山的蚂蚁,虽经拼死挣扎却又毫无抵抗之力。日军精心准备的夜袭在强大的火力面前被瓦解了。
  日军夜袭的失败在田中预料之中,但这次失败打破了田中心中唯一的侥幸,只能用最蠢笨的办法了。田中挠了挠头无奈地命令:“以小队为单位不断佯攻袭击,消耗对方弹药,他们弹尽粮绝时我们就消灭他们!”
  第二天拂晓,日军组织了“百人队”敢死队对148团三个阵地轮番发动自杀式攻击。
  直至第三天拂晓,148团阵地上只有零星的炮击和机枪的点射。
  田本胜男挥舞着他的那只被炸断了的左手,右手拿着一支南部十四式手枪,头戴钵卷,带领着一个小队作为先锋,疯狂地朝一营阵地冲去,他决心要替自己的左手讨个公道。
  李德功在一营阵地看着正在向自己冲击的日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拿起无线电话筒直接用英语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五分钟后,飞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山谷,美国空军驻华特谴队的六架P40战斗机飞临阵地上空。
  田中用望远镜看着空中的飞机,大喊:“命令攻击梯队,迅速隐蔽防空!”
  田中的话音刚落,参谋们就玩命地摇电话机,可一切都来不及了,P40战斗机俯冲时发出的嘶鸣声已响彻整个山谷,12枚334公斤的燃烧弹被准确无误地投掷在日军攻击梯队的头顶上。
  李德功被山下爆炸掀起的热浪熏的差点窒息,美军投掷的燃烧弹与早期流质燃剂不同,他们在汽油中添加了粘稠剂,大大改善了喷火器与炸弹的可燃液体成份,这样混合物能遵循指定的速率燃烧并附着在物体之上。更可怕的是在炸弹爆炸时,它会“急速消耗附近空气中的氧气”并产生大量的一氧化碳而造成生物窒息。
  山下在一瞬间被变成了人间地狱,大片大片的日军像火中的树叶一样刹那间被烧成了焦炭,有些没有被炸死的日军,身上被溅射上汽油,无论他们在地上怎么打滚都无法扑灭身上的火焰,只能绝望地等待自己被烧成焦炭,惨叫声不绝于耳,后面的日军赶来支援的部队疯狂地用手捧着土往被烧着日军身上撒,不过都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济于事。
  趁着这个空档,4架B25轰炸机紧跟战斗机身后,在飞至中国阵地上空时,机腹内边不停地向外排放出许多绿色降落伞,降落伞系着沉重的铁箱和麻袋,精准无误地落在了148团的阵地上,战士们迅速搜集铁箱,里面有急需的水、单兵口粮和弹药。
  田中看到眼前的一幕彻底绝望了,他歇斯底里地在作战室像一个泼妇一样大骂东条英机。
  两天后,山谷内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日军被这种轰鸣吓到了,而148团占据的几座山头上却发出了胜利的欢呼声。M4谢尔曼坦克掩护着步兵开始向日军阵地进攻,坦克上的75毫米炮和重机枪朝着日军猛轰猛打,李德功指挥山上的82毫米迫击炮阵地居高临下专打日军的战防炮阵地,战斗机轰炸机组成的飞行编队开始在日军头上肆无忌惮地扫射投弹,田中精心设置的防御阵地很快就被撕裂,很多日军士兵无畏地端着刺刀朝坦克冲去,但很快就被机枪打成了筛子。
  田中拿着望远镜看着眼前的一幕,这种景象几乎和诺门坎的战斗如出一辙,近百辆坦克和装甲车无情地碾压着自己手下的士兵,坦克驱赶着士兵,把他们集中到一起后,飞机在上空投下燃烧弹,对方155榴弹炮阵地发出怒吼,这就是现代化战争。
  日军拼死抵抗一昼夜后,田中带着残部突出了包围圈,由于撤退仓促师团关防大印都没来得急带走,被我方缴获。
  李德功的148团休整一天后,奉命继续向前推进,在部队路过新三十八师驻地的时候,李德功和卫明看到他们把日军俘虏押到空地里枪决,恰好带队执行枪决的军官是李德功在美军训练营时的同学。
  李德功出于好奇就隔着铁丝网喊道:“老孙,这些日本怎么回事儿?不老实?”
  “嗨!我们师长让我审一下他们,凡是去过中国的一律就地枪毙,我也懒得审!现在全都送他们回日本老家!”
  李德功笑道:“有日本娘们儿吗?”
  “怎么着!老李,你还有想法?这次没有,下次给你留着!”
  “哈哈哈……”俩人互相开着玩笑庆祝着眼前来之不易的胜利。
  焦作,宪兵司令部。
  随着日军在太平洋战场的屡屡失利,日本上层已经预见了自己即将战败的未来,他们向在中国的驻军发布掠夺文物瑰宝的命令,并派出日军小分队对特别有价值的文物进行搜集。
  浅田里奈是东京大学历史系教授,他之所以来到焦作是为了一件宝物。他不屑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死不活的铃木造一后,便脱下军装换上便装,带着几名穿着便装的日军,在维持会长的陪伴下向北上走去。
  当阳峪村,一户农家院里,柴友德正在院子里剥玉米,小女儿在一旁玩着他用玉米衣给编织的蝈蝈。突然,小女儿用童音喊道:“爹,有人来了!”
  柴友德抬起头朝门外看时,木栅栏门已经被推开,来人正是浅田里奈,浅田笑眯眯地走向柴友德用一口流利地中文说道:“请问这里是柴友德先生家吗?”
  柴友德赶紧起身:“我就是,你是……”
  浅田里奈冲着柴友德鞠了一躬:“鄙人浅田里奈是日本东京大学历史系的教授,久闻柴先生是胶胎瓷的传人,今日特来拜访!”
  一听来人是日本人,柴友德瞳孔紧收一下赶紧拿起地上的板凳递了过去。
  浅田里奈边接过柴友德手里板凳边说道:“您太客气了!”
  浅田里奈坐下后看着院子里的土窑问道:“柴先生,这就是烧制胶胎瓷的窑吗?”
  柴友德依旧警惕地看着浅田里奈,没有说话。
  浅田里奈没有生气,他看着正在玩“蝈蝈”的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块糖递给了小姑娘,小姑娘看着浅田里奈手里的糖,转头又看了看柴友德。
  柴友德还是没有说话。浅田里奈笑了笑起身鞠躬:“看来柴先生今天不方便,叨扰了,鄙人改日再来!”说罢便起身离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浅田里奈就提着几盒糕点,站在柴友德家门外的木栅栏外等候。柴友德早上起来去茅房,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门外的浅田里奈,他以为他遇见了鬼,赶紧往屋里走。
  浅田里奈看见柴友德赶紧说:“柴先生!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柴友德上前问:“太君,我就是个烧窑的,您老到底想干啥?”
  “请不要叫我太君,我在国内是反战分子,直接叫我浅田好了,我不是军人,是一个老师,我找你是想要了解一下胶胎瓷,深度了解一下中国文化,你能给我讲一下吗?”
  柴友德听到这话,知道现在自己是骑虎难下了,心里虽很厌烦,但也不敢和这个日本撕破脸,只能先日唬日唬他了,柴友德打开木栅栏:“您先在院子坐一会儿,我去先上个茅房。”
  浅田里奈笑容可掬地:“请便!请便!”
  柴友德解决完内急回来后和浅田里奈对视而坐,柴友德拿出旱烟袋装上烟叶,边抽边说:“浅田太君,当阳峪附近的窑都属于民窑,您知道官窑和民窑的区别吗?”
  浅田里奈兴奋地说:“这个我知道,民窑即民间瓷窑,相对于宫廷兴办的官窑而言,不属于官方经营的,以商品性生产为主的瓷窑,生产的瓷器都为满足老百姓家普遍需要的日用瓷和陈设瓷。柴先生,我说的对吗?”
  柴友德点点头:“恩,你说的对。”接着转身指了指身后的窑接着说道,“这当阳峪窑啊,是从唐代开始烧造瓷器,在北宋后期达到高峰,金代继续繁荣,到了元代中期开始逐渐衰落,烧制造型多样,你比如日常家用的碗、盘、盏、盆、钵、壶、注子、盒、唾盂、炉、熏炉,还有书房里用的瓶、罐、枕、坛、缸、勺、灯、烛台、渣斗、纺轮、研磨器等等多了去了。”
  浅田里奈插嘴道:“有没有陈设品?”
  “当然有!花瓶、花盆、鼓凳、人物俑、动物俑等等都有,别说陈设品就是建筑构件都有,像什么砖、瓦、板瓦、筒瓦、低温色釉力士、鸱吻以及脊饰上的摩羯、卷尾兽、妙音鸟窑里都能烧制出来。”
  浅田里奈见突破口已经打开便旁敲侧击地问道:“传说咱们这里在宋朝旧窑址中挖到了一对儿胶胎瓷龙,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假的!民窑里不可能出现和龙有关的东西,那是要被诛九族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柴友德心里已经有数了,这老日本鬼子是冲着胶胎瓷龙来的。
  柴友德当即岔开话题继续说:“这当阳峪窑的胎质很复杂,有极坚硬的细胎,也有较粗松的砂胎;胎色也十分丰富,有白、灰白、黄白、灰黄中闪红色、赭灰、灰、香灰、黄褐、灰黑、砖红、棕灰等色胎。这釉彩呢,有白、黑、酱紫、黄、青、绿、孔雀蓝、蓝、柿红、三彩、钧等,总的来说这胶胎瓷用‘白如雪、黑如漆、红如朱、绿如翠、薄如纸、明如镜、声如磬、花如锦、润如玉、凝如脂’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
  俩人从天刚蒙蒙亮聊到日上三竿。浅田里奈临走时,柴友德还送了一些从废窑址里挖出来的瓷器残片。柴友德寻思这该讲也都讲了,该送的东西呢也都送了,这事儿也该算是过去了。可没想道浅田里奈就像是一帖狗皮膏药,黏上了柴友德,隔三差五就往他家跑,有点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劲头。
  柴友德很清楚,他的目的就是那一对儿胶胎瓷龙。说起这对儿胶胎瓷龙还是当年他爷爷在旧窑坑发现的,这是当年民窑工匠冒着杀头的危险私自烧制的,经过岁月的沉淀堪称神器,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发现胶胎瓷龙的消息还是走漏了出去,当年英国人就曾死缠烂打过,可除了爷爷和村里的几个老头子见过这对儿瓷龙,随着岁月的流逝,见过瓷龙的人相继去世,爷爷过世之后,那对儿胶胎瓷龙被埋在了棺材下方,用爷爷的话说,地底下的东西还是让它回到地底下好。他家除了他爹,谁也没见过,包括他自己。前两年他爹也饿死前才向他交代了瓷龙的事儿。久而久之,胶胎瓷龙成了当地的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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