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回 古城访友

　　临江仙.千里访友
　　一别太湖三十春，赤足踏尽红尘。依然谈笑作春温。无情真丈夫，有缘是嘉宾。
　　欢喜全家连夜发，出行紫霞祥云。堂前几番画峨眉。人生有知己，天涯亦相亲。
　　话说欧阳巧凤、兴亮回到金刘寨叫了饭店的十几个伙计就忙了起来，大伙儿是准备酒菜的去菜地里挑选各样时鲜蔬菜，去微山湖里置办鲜鱼，去徐州市购买名酒佳肴，准备住宿的去清扫客房，浆洗被罩、床单、枕巾等，大伙是忙了十几天，一切准备停当后，欧阳巧凤、兴亮又到金莲、玉莲那里回报，欧阳巧凤、兴亮对金莲、玉莲笑道：“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朋友的食宿问题，妹妹看看去吗？”金莲笑道：“巧凤妹妹、兴亮哥哥考虑的很周到，妹妹我还想请兴亮哥哥去徐州府请一个戏班子过来，到时会更热闹啊？”兴亮笑道：“金莲妹妹这个主意太好啦，哥哥我这就去城里请戏班子去。”兴亮刚要走，玉莲笑道：“哥哥且慢走，妹妹我也想要哥哥顺便到花市看一下，看看有什么漂亮的盆景，顺便买几盆回来，摆在客厅里，岂不是增添许多情趣吗？”兴亮笑道：“玉莲妹妹的主意真不错，就是有点太重了啊！”兴顺笑道：“重是重了些，不过哥哥也不用背着，雇辆马车拉回来就是了。”兴亮笑道：“哥哥我也不是傻子啊，只怕买不到真古董也。”兴亮回到家里安排了一下，就一个人骑着一匹快马去徐州府了。
　　且说兴亮到了徐州府，下了坐骑，在街道傍边的茶摊上要了一碗凉开水喝了，就一手牵着马缰绳，一手摇着蒲扇，穿街过巷，直奔南关的戏马台而来，很快，兴亮就到了户部山了，兴亮知道戏马台在户部山上，就沿着一条山道朝山上走去，刚到半山腰，看见前面围着一圈人，而且笑声不断，兴亮好奇，就挨近去瞧个热闹，原来是几个说快板书、玩把戏的，兴亮心想，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兴亮将缰绳拴到一棵树干上，就走进了圈子里，兴亮抱拳行礼笑道：“哪一位是当家的啊。”这时走过来一位年逾七旬的老者笑道：“客官，有何见教，不妨说给老汉听听？”
　　兴亮笑道：“在下想问一问，你们除了说相声、玩杂耍，是否还会唱戏吗？”那老者笑道：“小兄弟啊，我们原来是河南开封府的一个老戏班子，只因这两年河南黄河泛滥闹水灾，听说徐州生活富足，而且爱听戏，所以就来这里唱几台戏，准备挣点钱养家，这不刚到这里，想招揽听戏的朋友呢？”兴亮笑道：“我是丰县刘楼的，今天到戏马台来，就是想请一个戏班子的，不知道老当家的可愿意吗？”那老者笑道：“我们就是来唱戏的，怎么会不愿意呢？”兴亮笑道：“既然愿意，那就请老当家的谈谈条件好了。”那老者笑道：“除老汉外，我们一共有十七位演员，可以演几十出大戏，我们只有两个要求，一是管我们在贵庄时的食宿，二是最后走的时候给一些口粮和回家的路费，我们就非常感谢朋友您了。”兴亮笑道：“这些都没有问题，我们庄主非常好客，最爱结交天下的朋友，我们这次就是为了欢迎一个老朋友才来请你们去的啊！”那老者笑道：“不知道您何时开演呢？”兴亮笑道：“如果老当家愿意的话，现在我做东，我们就去傍边的酒楼喝两杯，吃点东西，然后就去刘楼如何？”
　　那老者笑道：“朋友如此豪爽，真令人赞佩。”那老者对众人施礼笑道：“我们要去刘楼演出，现在节目就到此为止了，谢谢诸位朋友。”众人就散去了，老者就带着一班人和兴亮到酒楼去了，兴亮一行人到了酒楼，要了两桌酒菜，兴亮和众人互通姓名，大伙客套了一番，就吆五喝六的吃了起来，不多一时，大伙是酒足饭饱，兴亮离席，付了酒饭钱，大伙从酒楼出来，那老者笑道：“兴亮兄弟，现在时间尚早，我们去收拾行李，然后准备去刘楼的事情。”兴亮笑道：“好，你们雇辆马车，车钱我来付，你们准备好后，就在这酒楼前等我好了，我现在到古玩街转转，到时咱们一起走。”
　　且说提起户部山古玩街，那可是大有名头，山上除了有项羽留下的戏马台，还有明清两朝的官宦府邸和富商的庭院，山左的状元府、山右的翰林院，虽然年代久远，仍然不减往日的恢宏壮观，古玩街像一条玉带蜿蜒在半山腰，古玩街有多处出口，每处都是汉白玉的阶梯和护栏，进出非常方便，这个古玩街是青石铺路，宽约两丈，长逾二里，街两傍是清一色的古玩店铺。这条古玩街平时就有许多游人和藏家在此游玩、淘换古董，若是逢集或庙会，那些走街串巷的货郎都会到这儿摆个摊儿，兜售一下收来的旧货和古玩，一些喜欢收藏的人都常常到这里淘换自己合适的物品，今日正巧是逢集，古玩街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买卖兴隆，一派繁荣景象，兴亮平时要照看饭店的生意，所以也不常来这里，现在兴亮离那儿不远，就去古玩街看看是否有紫砂盆，因为玉莲要他给顺便买几盆好看的盆景，以装扮一下客厅的环境。
　　且说兴亮来到古玩街，就一个摊子一个摊子地看起来了，兴亮刚走到第二个路口时，看见一个地摊上有一只紫砂盆，品相很好，兴亮拿起了紫砂盆细看，一上手很重，压手，是个古盆，而盆身是铁青色，还有树皮样花纹，无款，兴亮很喜欢这只紫砂盆，兴亮笑道：“朋友啊，这盆子怎么卖啊？”那个摆摊的笑道：“这个紫砂盆可是个古董哟，您真有眼光。”兴亮笑道：“朋友啊，你别夸我，就说个价吧？”那个摆摊的笑道：“看你就是个爽快人，我也不说其它的了，您给二两银子得了。”兴亮笑道：“好，就依你。”兴亮从怀中掏出二两银子给了那摆摊的，就提起紫砂盆准备走时，那摆摊的笑道：“朋友且慢走。”兴亮笑道：“怎么还有事吗？”那摆摊的笑道：“这个紫砂盆可不是容易得到的，你要珍惜啊？”兴亮笑道：“这个自然，只是不知道此紫砂盆到底有什么稀贵之处。”那摆摊的笑道：“你听在下仔细道来。”
　　那摆摊的笑道：“在下姓张，祖籍安徽蚌埠人氏，俺的祖辈是在蚌埠不仅是淮扬一带的名医，而且是很出色的盆景大家，祖辈几代到处搜集宜兴紫砂老盆，大约收藏百余只名品，成了当时远近闻名的古盆收藏家。”
　　那摆地摊的顿了顿笑道：“到了俺这一代时，因为俺自己特别喜欢收藏紫砂盆，而且在江南局铁路上谋了个差事，经常来往于蚌埠、徐州，所以就专门经营花木、紫砂盆生意，所以行里人给俺送了个雅号——花盆张。”接着那花盆张得意地笑道，“虽然俺家中原有有许多好的古盆，但是都不如此件，此盆乃是精品中的精品也，不仅如此，而且此盆的发现还是出于一次偶然的机遇呢。”兴亮笑道：“何以见得？不就是一只花盆吗？难道不是窑里烧的吗？还能够是树上长出来的啊？”
　　那花盆张笑道：“我收藏的紫砂古盆，也极为精美，只是此盆的发现还有一段有趣的故事呢。”花盆张继续笑道，“听俺老辈人讲，俺祖上有一只特别珍贵的紫砂盆，是俺家的镇宅之宝，藏在在俺安徽老家蚌埠老宅子中的一株巨大的千年老树下，听老辈人讲，这棵树原本是种在一个紫砂盆中的，由于年代久了，小树长成了大树，大树变成了古树，而那一个紫砂盆却依旧埋在树根下面，如今都成了古董了。在十年前的一天晌午，俺带着几个伙计去自家的老宅子移树，这是一株象牙红古树，有两丈多高，三尺多粗，树冠约一亩地大小，于是，俺让众人立刻找来工匠在树根周围不停地挖，俺闲着没事，便到院子里闲逛，忽然俺听到那几个伙计好像在争论些什么，俺走过去看了一下，原来是这几个人在当挖了一丈多深时，发现在树根下面埋着一个老花盆。俺笑道：这是我家祖辈藏的东西，不要给弄破了。那几个伙计笑道：朋友啊，这个东西埋在树根下面，要挖出来可不太容易，都是铁锹、铁锨的，怎么有把握不碰破呢？俺说：不管多困难，也不能够给碰坏了。那些伙计赌气笑道：朋友啊，那没有办法了，如果不小心，真的碰坏了，我们还得赔你银子，难道我们要做那不赚钱的事儿吗？我们不挖了，你自己挖吧！”
　　那花盆张继续笑道：“这东西是俺家祖传的宝贝，说什么也不能够损坏的啊，既然各位朋友不能够保证俺的东西完整无损，俺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亲自动手了，于是俺下到树坑里面，就用手去一点一点的挖，其实泥土并不多，俺用手挖了一会，那个老花盆就露出来了，好像半截树干，俺用力推开压在老花盆上面的树根，那个老花盆就全部露出来了，大家屏住呼吸紧张地期待着最后的结果，俺用清水将挖上来的半截树根小心清理干净，原来是一只古色古香的鼎足紫砂盆，俺拿在手上一看，此紫砂盆形状如同半截树桩，典雅古朴，此盆手感坚实，沙质细腻，造型逼真，器形端庄，非常大气，高约五寸、径逾一尺，试一试，有八斤多，沉重压手，通体黝然，泽如玄玉，扣之清越而幽，断定不是寻常之物，找到了！终于找到了！那一刻，俺都激动的哭出来了！那几个伙计看见俺捡到好东西，马上扑过来抢，说是他们先发现的，也要来分一杯羹？无奈，俺大喊，这是俺家祖传的镇宅之宝，理应归俺，你们辛苦了，俺请兄弟们喝酒还不行吗？就这样，俺给了那些人几两碎银子，就把这个紫砂盆抱到徐州府的店里了，因为俺是做花盆、花卉生意的，这件紫砂盆是哪个年代的还没弄懂，所以就把这个紫砂盆放在地摊上了，本来是想让有懂的给解悟解悟，没有想到朋友你真喜欢，以为你只是随便问问，故而要个高价，没有想到朋友真的买了。”兴亮笑道：“莫非朋友不愿意卖吗？如果朋友你后悔了，我将紫砂盆还你就是了。”那摆摊的笑道：“哪里的话？俗话说的好，宝贝跟有缘人吗，再说，公平交易，诚信为本，既然已经交易了，怎么可以不算呢？只是俺要告诉您此紫砂盆的渊源，这也是收藏的一段奇缘佳话而已。”
　　那兴亮笑道：“听了你的故事，真是觉得稀奇，我一定要好好珍藏也。”兴亮说罢，就提着那只紫砂盆，在市场里又转了一会，就去酒楼了，这时那个戏班子早就等在那里了，兴亮到了以后笑道：“诸位都到齐了吗？”那班主笑道：“我们都准备好了。”兴亮笑道：“那就去刘楼好了。”兴亮和众人坐上马车，那车夫笑道：“诸位坐稳了，我要驾车走了。”那车夫坐到车辕上，一扬马鞭，在空中一甩，打了个响鞭，那马就扬起四蹄，奔跑起来，一路无话，顺利的回到了刘楼，兴亮将众人安顿停当，此后，各人按计划准备自己的工作，不多几日，一切安排就绪，专等嘉宾到来。
　　且说要来刘楼拜访玉莲的老朋友不是哪个？正是当初在缥缈峰斗宝时结识的好友芳韵南海的菀香妹郑一娘和九头鸟张保一家人，原来这郑一娘和张保回到张寨之后面对着那些千辛万苦寻来的珍稀古玩，心里是既高兴，又着急，心里是很矛盾，怎么样处理这些宝贝呢？是一直藏在家里，还是将之卖了呢？张保和郑一娘经过长时间的考虑以后，觉得还是卖掉的好，于是张保和郑一娘就打听哪里的市场好，打听来、打听去，最后打听到香港这一个地方最理想。
　　这菀香妹以前老家就是东莞的，以前也经常到香港卖沉香，知道香港商业发达，经济繁荣，生活富裕，而且世界各国的商人、特别是东南亚各国的珠宝商人都经常来香港进行商业贸易，于是张保郑一娘就决定香港去做生意，于是就把张寨的田地、家产转手给别人了，张保和郑一娘带着从缥缈峰得到的珍稀珠宝、古玩，举家又迁到了香港，在一条古玩街上盘了一座小楼，张保和郑一娘将小楼好好地修整了一番，楼上住人，楼下开店，张保和郑一娘将以前收藏的书画、铜器、瓷器、玉石、雕刻等，摆满货格，琳琅满目，井井有条，很像个古玩铺的样子，二人就在香港做起了珠宝生意，二人是和和睦睦的生活，正是财源广进，人丁兴旺，那郑一娘生有二子一女，长子左临，次子右畲，小女儿西凤。由于家中巨富，生活的是非常幸福，白驹过隙，不觉就老了，两个儿子也早已长大成人，而且都已成家立业了，长子左临娶妻尉氏，有一子，年方十七岁，名叫张䮗，次子右畲娶妻刘氏，生有一女，年方十五岁，名叫张岚，女儿西凤，嫁给了老家的表弟张鹏为妻，西凤生有一子，年方十三岁，名叫张彦，现在张保、郑一娘和两个儿子住在一起，祖孙三代人生活在一起，日子是越过越红火，生活当真非常幸福美满。
　　且说这一日晚饭后，全家又在一起闲聊，张保对郑一娘笑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当初在缥缈峰和巧儿、玉莲斗宝的事情了。”郑一娘笑道：“怎么这样巧啊？昨晚我也梦见兴顺和金莲了。”两人说了以后，不觉会心一笑，大孙子张䮗笑道：“我也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爷爷，送了我许许多多的宝贝。”郑一娘笑道：“什么宝贝啊？”张䮗笑而不语。张保笑道：“小孩子懂什么啊？你还当真呢？”郑一娘笑道：“不是我当真，就怕是你当真了吧？一听说是宝贝，你还不是想马上到手啊？”张保笑道：“这倒也是实话，宝贝不宝贝的，我倒不理会，只是想当初在缥缈峰好多奇珍异宝都不知道让谁得去了，至今仍然是挂怀在心里啊！”郑一娘笑道：“咱们后来不是听说是让咱玉莲妹妹得去了吗？张保笑道：“传闻总归是传闻，也不能够当真吗？”郑一娘笑道：“真是的啊，这一下就是几十年过去了，真想这些老朋友啊？”张保笑道：“都说过多少次了，要到刘楼去一趟，拜访一下当年的老朋友，就是这几个小孙子给拖住后腿了啊。”
　　那孙子张䮗笑道：“爷爷说的好没有道理，我们才没有拖后腿呢？”张保笑道：“怎么没有啊，如果我和你奶奶去刘楼了，你爸爸、妈妈还要做珠宝生意？谁给你们做饭吃啊？”张䮗笑道：“这好办啊？”郑一娘笑道：“有什么好办法吗？难道你可以带你妹妹吗？”张䮗笑道：“爷爷、奶奶可以带我们一起去刘楼啊？反正我们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儿做吗？”张保笑道：“带上你们几个调皮蛋，不是更忙了吗？”张䮗笑道：“既然这样，那就不去了啊。”郑一娘笑道：“带你们去也可以，路上要听话啊。”于是全家商议了大半夜，最后决定全家都去刘楼，香港珠宝店的生意交给女儿、女婿照看，这样张保一封书信到了老家东莞，说了要去刘楼拜访朋友，让女儿西凤和女婿张鹏来香港照看生意的事情，女儿西凤和女婿张保接到信后，连忙安排好了东莞家中的事情，就来香港了，那张彦也闹着要跟姥爷、姥娘去刘楼，张保和郑一娘给女儿西凤、女婿张鹏交代了珠宝店的诸多事项之后，张保、郑一娘准备了一些礼物，就雇了一辆马车，带着张䮗、张岚、张彦三个孩子，全家一起奔刘楼走来，正是古人一首诗描述的那样。
　　临江仙.吊脚楼下醉芬芳
　　小楼高高逾数丈，窗下寒梅怒放。为谁开花露芬芳。疾风瑞雪来，还把歌儿唱。
　　玉人轻诉离别恨，牵出一段愁肠。泪沾衣襟有余香。莫怨春风迟，到时自然忙。
　　且说这一日中午时，他们到了一座县城，看见路边有个一个春饼店，店里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漂亮的小姑娘一块烙香酥饼，张保将马车停在路边笑道：“这香酥饼子真香啊。”郑一娘笑道：“怎么，刚吃了米线，你现在又想吃香酥饼子了啊？”张䮗、张岚、张彦靠在那车帮上一起娇唤道：“爷爷，该给我们搞点好吃的了，慰劳慰劳孙子的肚子吧。”张保笑道：“这里的春饼香酥可口，就去那里好了。”那个花饼店的妇女笑道：“我们早饭后就和好发面了，是高粱,豆面和全麦面搅在一起的杂粮面的，这不还刚到中午，面就发了，你们来的还真巧，几位快进来坐坐，喝点凉茶，我就给你们做香酥饼子也。”张保和郑一娘带着一家人就坐到店里了，只见那小姑娘忙着揉面,然后将揉好的面团放进香酥饼夹里，那妇女将花饼夹子放到炭火里，就听见油饼在铁夹子里发出“吱——吱——”的声音，那是面团在充满饼夹，过一小会，把饼夹翻了个个儿，面团更大了，多余的面都被挤到外面来了，在来回的翻上两遍,那妇女将手一松，一个黄澄澄、冒着热气、有花图案的香酥饼就出锅了。
　　那张䮗、张岚、张彦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就咬，哇，外脆里嫩，真是好吃极了，那小姑娘很高兴，就做了许多花样的香酥饼，有加上糖的糖饼，加上芝麻的芝麻饼，加上油、盐、葱花的油盐饼，加上馅儿的馅饼，张䮗一边吃着还不忘淘气的笑道：“爷爷，我回到香港后也要烙花饼卖。”那小姑娘笑道：“你这个小哥哥真厉害，不但吃的多，而且还要学俺的手艺。”乐的大伙是哈哈大笑不止，闲话少叙，吃饱喝足之后，继续向前行进。傍晚时，张保的马车到了一座山坡下，再往前走，笔直的道路上出现了的岔路，吃不准到底走哪能条路，放眼望去，山坡上有一片芒果树林，芒果已经成熟，累累果实挂满了枝头，在这片芒果树林的边上，有一个漂亮的小山村，张保将马车停在路边笑道：“现在我去打听一下路途，你们在这里休息一下。”郑一娘笑道：“你快去快回，现在都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不要耽搁太久了。”张保笑道：“我去去就来，不用多少工夫的。”
　　张保顺手从马车上提过一只铜水壶，抬腿就向一户人家走去，张保刚到了院子前边，刚巧院子里走出来一个老人，张保急忙过去打招呼，老人长得黑瘦黑瘦的，手上还握着一个旱烟袋，张保向老人问路，老人用手指了指将去的方向，张保笑道：“老哥哥，这里有泉水吗？”那个老人笑道：“院子傍边就是一口井，我们一村人都是喝这眼井里的水。”张保走到井边一看，这是一眼古井，井水清澈见底，张保汲满了一壶水，一边喝水，一边同老人聊了起来，才知道此地已是博罗地界，此山村叫做石岰，全村大约有百十户人家，都以种植菠萝、芒果为生，张保笑道：“老哥哥啊，我想买一些可以吗？”老者笑道：“当然好啦，只是今天不行了。”张保笑道：“为什么啊？”老者笑道：“一是孩子们去山上干活快要收工了，二是晚上不好摘果子啊，再说，隔一夜的话，果子也不好保鲜啊。”张保笑道：“这个好办，反正现在也快吃晚饭了，你们村里有饭店吗？另外可以住宿吗？”老者笑道：“我们这个地方，别看村子不大，饭店倒有三、四家，而且都很宽敞，不但可以住宿，连马车、牲口也有地方安置。”张保笑道：“这样方便啊。”张保回来和郑一娘一说，郑一娘笑道：“那我们今天就在石岰住一晚，明日买一些新鲜的水果，一部分留我们路上吃，一部分到刘楼时送人好了。”于是，张保就赶着马车进了村子，找到了一家饭店，就在石岰住了下来。那张保、郑一娘千里迢迢去访友，一路上遇到了许许多多有趣的事儿，欲知是什么精彩的传奇故事？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