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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2)

作品名称:换亲      作者:信天翁      发布时间:2019-08-14 21:51:09      字数:6107

  87大路上外日
  满意坐在驴拉车上,也去镇上赶集。顺便去置办妹妹豆花结婚用的货物。
  他车子上还坐着村里几个顺路人。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
  
  88双峰镇集市外日
  集市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派热闹景象。
  街道两边,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地摊,各种货物,应有尽有。
  丁海肩膀上挂着包,一个人在人群中缓缓地走着。他一边走,一边在左顾右盼地看着,偶尔,还和熟人打着招呼。
  
  89新风商场内日
  满意在商场的烟酒柜台前置办着货物。
  营业员一边看这清单,一边忙碌着给他取货备货。
  满意一只胳膊托在柜台上,一边等待着,一边不由得侧着身子,左顾右盼着。忽然,他无意地看见了丁海的身影出现在针织柜台前。
  
  90针织柜台前内日
  丁海站在针织柜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柜台里面看着,不一会,他指着柜台里面挂着的一件样品T恤,问营业员:“师傅,把那件黄T恤拿来看一下。”
  营业员从货架上拿下一件米黄色的T恤,放在柜台。
  丁海拿着T恤反反复复地看着,然后问:“多少钱一件?”
  营业员:“三块八。”
  丁海一边掏钱付款,一边看着营业员:“给我拿件新的。”
  营业员将衣服放在柜台上。
  丁海将衣服装在包里,然后,匆匆地离开。
  
  91烟酒柜台内日
  满意很快付了款,将货物装在一个化肥袋里。然后,扛着化肥袋匆匆地向针织柜台走去。
  
  92针织柜台内日
  满意来到柜台前,将化肥袋慢慢放在脚下,用两腿挡住。然后,趴在柜台上向里面看着。
  营业员走了过来:“师傅,你想要什么?”
  满意手一指:“那个米黄的是……拿来看一下。”
  营业员拿了一件,放在柜台上:“T恤衫。”
  满意打开一看,眼睛一亮:“哦,半衫,还满时髦的。多少钱?”
  营业员:“三块八。”
  满意:“好,这件……我买了。”
  
  93双峰镇集市老槐树下外日
  石牛坐在街道尽头的老槐树下一块石敦上,他的驴拉车就停在一边。车子上放着不少货物。他一边坐着,一边不时地朝街道这边看着。
  “阿庆嫂”提着包走了过来,看见石牛:“哎,石牛兄弟,货办齐了咋还不走?”
  石牛:“哦,不齐,还要办些……”
  “阿庆嫂”嘻笑着:“我知道你是等你们那口子,我刚才看见她了,就在前面哩。”
  石牛脸一红,笑着低下了头:“你瞎说哩,阿庆嫂。”
  
  94新风商场外日
  丁海出了商场,便站在门外这台阶上,看着这熙熙攘攘的人群,茫然四顾,半晌,他慢慢地走下台阶,在人群中漫无目的地缓缓地转悠着。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心语)(画外音):“现在,把这礼物买到了,你还要干啥?要到那里去?”他这样想着,一抬头,见已经走到街道尽头了,他迟疑了一下,便转过身,又向人群中走去。
  
  95集市上外日
  豆花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提包,在人群中气喘吁吁地走着。她一边走,一边沿着地摊前,走走停停,好奇地看着地摊上那些新奇的货物,并时不时地,在地摊前站住,然后,放下手里的提包,弯下腰来拿起摊位上的货物看一看,不论买不买,她总是笑容可掬地问:“老板,这多少钱一个?”
  
  96集市边小路上外日
  丁海在集市上转悠了一圈后,便信步地走出了集市,来到一条偏僻小路上,他站在路旁一棵小树下,一边在徘徊着,一边低着头沉思着,同时,在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回响着(心语)(画外音):“你现在咋办?你最终要到哪里去?你应该做出选择……”烦恼中,他缓缓地抬起头来,见小路的尽头是一片玉米地,他忽然突发奇想,竟神使鬼差地来到玉米地前,他犹豫了一会,慢慢地走了进去。
  
  97新风商场门口外日
  满意肩膀上扛着装着货物的化肥袋,匆匆地走出了商场,他抬起头,左顾右盼,四处搜寻着丁海的踪影,可是,他搜寻了好一阵,连他的人影也没看见。于是,他便悻悻地走下台阶,融入到人群之中。
  
  98黄土洼玉梅家内日
  春风倒趴在炕上,身子一颤一颤地在轻轻地哭泣。
  玉梅坐在炕栏上,看着她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半响,她轻声地:“又跟家里吵了?”
  春风边哭,边伤心地:“那还不是家常便饭?见了面就吵……”说着,她又不由得回想起和家里人吵架的情景——
  
  99(闪回)石丙旺家内日
  金燕和妹妹石丙清,在里里外外忙碌着。为石牛即将结婚做着准备。
  春风站在门口的小窗前无精打采地梳着头。
  金燕走到她身边,轻声地:“春风呀,满意的稳跟鞋,你能送去了,眼看事情来了……”
  春风一听,生气地一把将刚插进头发缝的梳子,拿下来,轻轻地扬了下手:“我不去,谁想去,谁去。”说着,她一把扔下梳子,气呼呼地走出门。
  
  100(闪回)院子里外日
  金燕哭丧着脸,从家里追到外面,拉着她的手,喘着气:“啊呀,娃娃呀,你咋这么不懂事?自你长这么大,我和你爸谁戳过你一指头?遇事总是顺着你,信着你,可你现在长大了,该懂事了。这事现在到了这个份上了,还能退了回来?”
  春风:“我什么事都可以听你们的,可这是终身大事,你们谁为我想过……”说着,她早已是泪眼濛濛。
  石丙旺怒气冲冲地走出了门,看着她:“我石丙旺虽然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可在咱黄土洼还算是有模有样的人,说句话还有人给面子。可在这家里,把老子的话连屁也没当?要不是过这个喜事,老子……”
  石丙清也赶紧走出来拦在哥哥面前,伸手慢慢地掀着他:“啊呀,哥哥,你看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和娃娃说?发这么大的火?”
  
  101(闪回)石丙旺家口内日
  石丙旺看着妹妹,无奈地将满肚子的苦水倒了出来:“唉,好王家哩,你不知道,为这事,我和你嫂嫂,真是哭一溜,笑一溜,不知叨了多少好话。要是能磕头,我真的跪下给磕个响头……”
  石丙清:“啊呀哥哥,你看你几十岁的人了,说这些话,不怕折着娃娃?”说着,她一边将他往门里掀,一边轻声地说道:“这样,哥哥,你们都先消消气,我来劝劝,我娃春风,她从小就跟我亲热……”
  
  102(闪回)院子外碾盘上外日
  石丙清拉着春风,象哄娃娃似的把她按在碾盘上.。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绢,轻轻地给她揩眼泪。
  春风看着这从小就疼爱她的姑姑,便情不自禁地依偎在她怀里哭诉衷肠。
  石丙清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深有感触地:“春风呀,咱们姑姑侄女都是一样的命呀。当初,我不也一样?为你爷爷给寻的你姑夫这人家,寻死上吊,打斗了多少时?死活不情愿,不信问你爸去。可你看现在,这儿呀女呀,还不是一样?这女人的命,就这样,走到那儿就是那儿的人。等你以后生下几个娃娃,叫你跳弹也不想跳弹了……”
  春风边摸眼泪,边辩解:“你们那是啥时代,现在是啥时代,能一样?”
  石丙清:“唉,好娃娃哩,咱们女人这命呀,不管在啥时候,不都一样?从古到今,哪个不是往东往西由人摆布?有一句俗话,就咒死了:‘女人没家驴没家,走到哪家算哪家。’”
  春风赌气地:“我才不信……”
  
  103玉梅家内日
  玉梅:“那你也不要吵,慢慢说嘛……”
  春风:“唉,你不知道,咋说也没用。反正,他们是为了我哥,就根本不顾我的感受……”
  
  104回家路上外日
  石牛和豆花背靠着背坐在回家的驴拉车辕上。
  豆花用胳肘戳了下石牛说:“咋不说话?想啥哩?”
  石牛一阵慌乱:“啊呀,说啥哩。你也不怕人家看见笑话?”
  豆花一听,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嗨,笑话啥嘛,再过几天一结婚,咱俩还要一搭睡哩……”
  石牛一听她这话,吓的赶忙朝前后看看,然后,满脸通红地责备道:“啊呀,二百五,你看前后都是人,你那嘴……”
  
  105双峰镇玉米地外日
  丁海来到玉米地深处一块空地上,慢慢坐了下来,然后,拉开挎包,拿出那件米黄色T恤衫,呆呆地看着。看着看着,他禁不住双手捧起T恤衫,轻轻地在脸颊上摩挲着,继而又慢慢移在嘴边忘情地亲吻起来。他一边亲吻,一边喃喃自语:“春风,我亲爱的,现在,我终于把你最喜欢的那件半衫给你买来了,要送给你。可你知道吗?这时我又最害怕送给你。因为,我知道,一旦将这送给你,那就意味着离你而去,这一去,恐怕这辈子很难再见了……”
  
  106回家路上外日
  石牛和豆花背靠着背坐在车辕上。
  豆花:“啊呀,你看你,啥时候了还羞羞答答地。照你这样,以后结婚了你是不是碰也不敢碰,挨也不敢挨一下我?咯咯……”
  石牛羞的满脸通红,有些生气地:“你看你,越说越不像话……”
  豆花开心地大笑着:“啊呀,看把你吓的,这里就咱们两个嘛,人家谁能听见?”
  车子猛然一颠簸,豆花的身子几乎全都靠在石牛身上。
  石牛象触电一般,慌忙向側旁一躲。
  豆花一个趔趄倒在车子上……
  
  107双峰镇玉米地外日
  丁海手里捧着T恤,喃喃自语:“春风,亲爱的,看起来,我们两这辈子没有在一起的缘分,成不了夫妻了……这一切,就是因为我们生在这个时候,生在这个地方,我们有太多的痛苦,太多的不如意,相比之下,其他任何都显得那么渺小,唯有这——你我的爱,才是唯一,也让我刻骨铭心。然而,这一切,就要远去,你我俩人,也即将离别,天各一方……春风,亲爱的,那咱们就下辈子在一起吧。你保重……”
  丁海两眼噙着泪水,默默地凝视着手里的T恤衫,半晌,他慢慢的拿起衣服,轻轻地拥在自己的胸口上,轻声地呼唤着:“春风——”
  
  108双峰镇集市上外日
  满意扛着装满货物的化肥袋,漫无目的地穿梭在人群中,此刻,他感觉有些疲惫,便来到集市边上一个人迹稀少的拐角处,慢慢地放下化肥袋,然后,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稍稍喘了口气,然后,他解开化肥袋,呆呆地看着里边那件神秘的T恤。
  忽然,一个熟人走了过来,看见他正看着口袋里,故意大声地喝道:“看啥哩?”
  满意吃了一惊,慌忙抬起头,见是熟人,便红着脸,不好意思:“哦,没什么,买了些东西,顺便看一下。”
  那人嘿嘿一笑:“没事,我就跟你开玩笑。”
  满意坐了一会,又经不住诱惑,再次解开口袋,看了起来,看着看着,他又不由得将那T恤衫拿了出来,反复看着。忽然,他莫名其妙地问自己:“我这是买给谁的?为啥要买?”
  
  109黄土洼石丙旺家外日
  今天是八月初四,是石牛和豆花的结婚大喜日子。
  石丙旺家从里到外,男女老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110窑洞里内日
  这里是餄饹锅,满锅开水,波浪翻滚,热气腾腾,气高喧天。
  办事人员们正在各司其职,王斗专负责和饸饹面,他跪在炕上,满头大汗地揉着面,旁边打下手的人,手里拿着毛巾,时不时地给他擦着汗水。专职压面的几个人员,也在面锅上上下默契,相互配合的井井有条。几个盘子手也正是最忙碌的时候,他们端汤端面,各司其职,里外穿梭,有条不紊。
  
  111院子里桌子上外日
  一张八仙桌上,围着一圈客人,正吃着荤汤饸饹,还有许多亲朋好友,庄客们,有的端着饸烙面站在一边吃着,有的端着饸烙面蹲在地上,自己吃一口,再给站在面前的孩子喂一口。那些碎脑娃娃们碗里端着饸饹面,院里院外到处追逐着、嘻闹着。
  
  112白树山家外日
  白树山家里里外外,人们一片忙碌,都在为豆花出嫁做最后的准备。
  万事俱备,只待出发,迎人的“领队”,在招呼着自己的人马,张罗车仗,装载嫁妆。
  送人的“统领”也在清点、复查着自己的人手。一时间,家里院里,一吆二喝,大呼小叫好不热闹。
  豆花象众星捧月似的被迎送人的女宾们和众人们簇拥着款款走出了家门。
  
  113大路上外日
  一队花红柳绿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走了过来。
  前面是一队吹吹打打的吹鼓手。
  接着,便是一溜推着自行车迎人的男士们,车子前面都挽着一朵大红花,显得格外牛气。
  之后,便是两位迎人的女宾。自然是新郎的两位婶娘。
  金雀也容光焕发地走在其中。
  新娘子豆花走在最中间,她推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身穿色彩艳丽的新娘装。一束马尾发式,发跟扎着一块花色手帕,胸前佩戴着一朵碗口般大的大红花,那一脸灿烂的笑容,分明的显现出此时此刻,她那无比激动和幸福的心情。
  接着,便是两位送人的女宾——豆花的婶娘和妗子。
  最后是送人的男队。
  
  114石丙旺家坡上外日
  迎亲队伍在坡上人为地,老牛似的慢慢往上爬。
  一个端着盘子的小伙,后面跟着几个人,从坡上下来,故意拦在吹鼓手前面。盘子上放着香烟、白酒和两碟小菜。
  一个中年男子拿出香烟给队伍的人散发,另一人用酒盅斟酒,然后敬给每个人。
  吹鼓手们分别先后停下手中的活,然后毕恭毕敬地接住酒盅,一饮而进。
  盘子手站在前面,一只手高挑着盘子,得意洋洋,兴高采烈。
  吹鼓手们全力地吹打着。
  上下左右全是黑压压的一片看热闹的人们。
  豆花夹在队伍中间。此刻,她感觉到,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盯着自己,于是,她羞赧地低着头。但不管怎样,始终掩饰不住她此时此刻那颗青春少女心中的美妙与风光。
  人群中一阵骚动,王斗和几个后生从人群中钻了出来,将手中的鞭炮点着,迅速向豆花脚下扔去……
  
  115黄土洼桃花梁桃树下外日
  山梁上,那一片绿色桃树林。远远望去,就像荒凉的山梁上铺着的一块墨绿的地毯。
  春风坐在桃树下,左顾右盼,心神不定。不一会,她焦急不安地站了起来,把头慢慢地伸出树丛,向外张望。
  
  116山梁上外日
  丁海满头汗水,喘着粗气匆匆忙忙地走着。当他看见前面那片桃树时,心里不由得一阵激动,于是,脚步迈的更快了。
  
  117桃树下外日
  丁海和春风在树下相拥而坐。
  春风满眼噙着泪水,凝望着丁海的眼睛,激动万分。便轻声地:“海子哥……”
  丁海那双忧伤的眼睛,有意岔开她的目光,不敢看她,喉咙里低沉地回应着:“哦——”
  春风仍然盯着他,一动不动。嘴唇嗫嚅着:“我现在是……度日如年啊,今天是他们的结婚日子,再过不久,就是……咱们咋办呀,海子哥……”说着,她慢慢低下头把脸贴在他的胸前。
  丁海忍不住了,用手慢慢地托起她的头。深情地看着她。
  春风泪流满面地看着他,哭泣着……
  
  118石丙旺家坡上外日
  迎亲队伍在坡上缓缓地移动着。
  一串鞭炮在新娘子豆花脚下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豆花吓的左右躲闪着。
  两位迎亲女宾拼力地在豆花两侧警戒着,为她保驾护航。
  看热闹的人们不禁哈哈大笑着。
  
  119硷畔上外日
  石牛站在硷畔的人丛中,看见这一幕,偷偷地傻笑着。
  
  120桃花梁桃树下外日
  丁海双手拥着春风坐着。他的眼睛呆呆地望着远方,一只手不时地在摩挲着她的头发。
  春风把脸贴在他胸前,心里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121(幻想)丁治友家坡上外日
  春风穿着美丽的新娘装,在众多迎、送人的簇拥下,缓缓地向坡上走着。
  丁海穿着新郎装,满面春风地从上面缓缓地跑了下来。
  春风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心中的白马王子……
  丁海无限深情地凝视了她一会,然后,缓缓地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向上走去……
  
  122(幻想)丁治友家院子里外日
  丁海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抱着满面桃花的新娘春风在人群中向前冲……
  许多年轻男女们一边笑着,一边在前面挡着他们、拉着他们,让这对有情人“好事多磨”。
  丁海抱着春风溢满幸福的笑容缓缓地走进了洞房(慢动作)。
  
  123桃花梁桃树下外日
  春风把贴在丁海胸前的头微微抬起来:“海子哥,如果你实在没好法子……那我看咱们还是……”
  丁海听她这么说,眉毛一动,急忙低下头,盯着她:“怎么?”
  春风:“我想……一不做,二不休,咱们干脆就……”
  丁海叹口气:“唉,如果还是那个老法子,要咱俩住在一搭,这个,我早就说过了,这绝对不行……”
  春风:“咋不行?现在我看只有这样了,生米做成熟饭……咱们就……”说着,她又禁不住哭了起来。
  
  124石丙旺家院子里外日
  迎亲队伍缓缓地上了硷畔,进了院子。
  豆花被人们簇拥着向新房走去。
  整个院子里挤满了客人,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
  几个乞丐从人群里挤过来,站在院子中央。其中一个,手里高高举着两元钱。大声道起喜来——
  “太阳出来金光照,
  送喜人儿起的早。
  不迟不早时正好,
  新人下马刚来到。
  宝宅瑞气祥光绕,
  锣鼓喧天真热闹。
  主人欢喜客人笑,
  福录富贵少不了。
  对对核桃对对枣,
  对对儿女满院跑。
  两口今日嘻嘻笑,
  来年定把贵子抱。
  发财馍馍富贵糕,
  一年更比一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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