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今晚尤明远把尤文豹找到书房，尤文豹深感不安。他试探性的和老爹谈攸美子，但不敢深说，不说心里还像有天大的事一样：“爹爹，孩儿早把东洋同学岗村攸美子那份情，淡忘的不在日常中，况且我身边还有华人，辽南女子上官依人的体贴，也是更真实的爱。另外，孩儿时刻也离不开伊万诺娃。至于攸美子、娶到家也会冷落她，那样对她心里也不落忍。”
　　尤明远在回到齐哈市一天里，也在动脑筋、想什么办法、用什么手段才能说服儿子尤文豹呢？尽量不伤合气，达到他接受岗村家族一明珠攸美子。
　　尤明远坐躺在太师椅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微闭双目，深沉地和儿子说：“文豹啊！爹爹也是未加思考，信口开河说那么几句，你也不必如此言重。现在尤氏并未到重整旗鼓地步，你也不必闭门思过。可是，文豹啊！你提到的振兴尤氏家业，是完全正确的。爹爹听到你有如此心愿，也该知足了，但愿更能付诸实施。也许文豹儿想到做不到，另有缘故，为父真不想管，但不管不说我的心里还是放不下呀，还是中国人那句老话；老不舍心、少不舍力呀。”
　　尤文豹现在脑中，满是伊万诺娃的人生哲学，于是说：“爹爹，伊万诺娃常说，不要把自己捆绑在治家守财上。别忘了人生短暂的苦楚，要学会及时行乐。人类既然能创造财富，就要学会消费创造中的果实。总之，伊万诺娃的人生观是对的，也令我很哲服。伊万诺娃的观点：会让活着的人，不会为收获一座金山而奋斗终生。人生的归终只是一场空空、两袖清风而去。短暂人生，要将自己创造的财富，合情合理消费尽。那是生活，是会生活人的生活。要比劳劳碌碌一生而去的人，更懂德生活美好一面。总而言之，留下越多，下代人麻烦也就越多。”
　　尤明远啪的一拍茶几，震的茶杯哗哗响，大怒喊道：“够了！什么逻辑？财富消耗尽，拿什么养兵？尤氏家眷吃什么？喝什么？滑稽之谈！”
　　尤文豹这段时间，被伊万诺娃的理论所感染着，对尤氏产业不算太上心，观点一亮出，把尤明远气的险些发昏。
　　尤文豹一看不对劲，急忙把话拉回来说：“爹爹，您老人家别生气，孩儿错了，不该专听伊万诺娃的，孩儿从现在起，闭门思过，孩儿听您的。”
　　尤明远把这段话重复两遍，于是说：“现在尤氏并未到重整旗鼓地步，你也不必闭门思过，你提到的对尤氏财团，都不是最重要的。中心意义是振兴尤氏家业是正确的。要你对振兴尤氏家业的印迹，永远不能减退。”
　　尤明远觉得有些累，闭眼躺在太师椅上。
　　尤文豹瞪大眼睛等待父亲训话。
　　尤文豹看到老爹闭目养神，主动交谈：“爹爹明言，孩儿牢记在心！”
　　尤明远又接着对尤文豹说：“儿啊，为父并不是要你反满抗日，咱也没那胆量。和东洋的岗村斗武力咱指定是不行，那是国家行为。你一个地方芝麻官，还是要听令的为上策。记住：人在位、花在池，现在你尤文豹是两江军总司令，齐哈市长官，有能力在财团做老大。文豹儿啊，和东洋人攀上亲，才是千秋万代大事。听爹爹一句话，不会有错的。咱不斗也不想，耍一耍手段，保住尤氏家业矿产，动一动这方面心思总算可以吧？”
　　“父亲，我没心思去耍那份手段，别说了行吗？”
　　“不行，否则咱尤氏矿产、山林，说不准姓啥了。为父是从长计议呀，咱华人的皇帝一代不如一代，你亲眼去看看新京那位爱新觉罗·浦仪，那位哪一点还像个国君啊？一想起这些我的心总是归到东京都，那里有岗村家族还是名门。在华势力岗村家族也属上层。已到了关键时刻了，文豹啊，好好想想吧。”
　　尤文豹老爹在儿子面前，今天可是动了真情了。三四年也没有今天这样语重心长。看来，巴结东洋小日本的主意，尤明远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
　　尤文豹试探性、小心谨慎的问道：“爹爹请您明示，孩儿文豹才疏学浅，悟不到更深层次，和东洋小日本攀亲要儿从哪入手？”
　　尤明远来了精神头儿，清清嗓子，从太师椅子里坐直起来说：“文豹啊，还记得东京岗村家族吗？不会忘记青梅竹马的娃娃友吧？她在七岁时，从东京来齐哈市学中文是你的娃娃友、你赴东京求学时同学，记得常和你春游那位小姐，可是岗村家族的明珠啊。我想，我儿文豹不会那么健忘吧？老爹不说你也知道是谁。”
　　尤文豹如梦方醒问：“爹爹，您说的是岗村攸美子吗？她又怎么了啊？”
　　尤明远半露笑容的说：“是的，攸美子没怎么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可是很喜欢你的。为什么不动声色呢？几年里怎么没听你提及过她呢？”
　　尤文豹终于明白了，但是他还在狡辩着说：“爹爹，那时攸美子的妈妈在齐哈市是您的情人，到东京你们又常在一起。这些爹爹也不会忘记吧？当时，我想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做为晚辈的，怎好意思和父亲您去争一家母女呢？文豹怕留下千古话柄。”
　　尤文豹几句揭老底的话，气的尤明远一跳，在地下来回走动。他站住，有些变脸的答复儿子说：“文豹，这是你的心里话吗？你还知道留下千古话柄？咱尤家男性就咱父子俩，我不去追究其根源任何事，文豹儿也不必为尤府老少女人眷属多忆什么。在攸美子身上，文豹是不是还有别的因素啊？千万别以国际地位差别取人，也别把自身搅进战争中去。”
　　尤文豹低下头说：“爹爹，我不知道您又想说什么？”
　　尤明远说：“你明白，你虽然是两江总兵司令，齐哈市长，但在政治上要中庸才是。咱不助战也不反战，咱不倾共也不亲外。只管两江治安，保住家产。齐哈市的军务可以让出，但与东洋女友不可失去。岗村攸美子可是有心计的女孩，一定不可错过的机会呀！其目地爹爹就不必细说了吧？”
　　尤文豹低头深思，迎合老爷子说：“爹爹，孩儿沒有什么国的概念，沒有政治因素，爹爹的意思是什么？孩儿还肯请父亲明示为好。”
　　尤明远又大发感慨说：“文豹，要放眼长远，东洋人在华势力日趋强盛，攸美子可是司令官的妹妹，只有和岗村井边攀上亲，才能走进岗村家族势力圈子。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而是你压根儿就不想用。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和东洋人攀亲不是权宜之计，是千秋万代大事。”
　　尤文豹说：“爹爹，您有什么话直说，别绕来绕去的。”
　　尤明远说：“文豹啊，是为尤氏财产而为，东洋人今年能吞拼金矿，明年有可能吞掉咱煤矿，山林、一想真可怕。只有和岗井边次攀上亲，在东京都、在齐哈市，咱才能站稳脚，才能抓住矿山权，山林权。否则，岗村司令官、会把咱尤家在东北亚财团中挤出局的，好好想想吧文豹，后果是什么，爹爹我都不敢想。”
　　尤文豹说：“爹爹，我已经有两方太太了，再把攸美子纳进尤家，三国女人在一起生活，那样尤府还不打翻天才怪呢。”
　　爷俩谈话又陷入僵局。尤明远对当时的时局分析，他尤氏产业，想在东北亚站稳脚跟，只有和岗村井边攀上亲。那样在东京、在齐哈市，才能站稳脚，才能保住尤氏矿山权，山林权。既得利益，又能官运亨通。
　　否则，岗村司令官会把尤家官位，从伪满洲国的齐哈市，和两江一带一撸到底。在东北亚财团中把尤氏财团挤兑出局的。尤明远倒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说：“好好想想吧，文豹儿啊，后果是什么，爹爹我都不敢想。”
　　尤文豹很为难的说：“爹爹，您看，儿子也很为难。我已经有两方太太了，再把攸美子纳进尤家，攸美子个性极强。把几位三国女人放在一起生活，那样尤府还不打翻天才怪呢！”
　　尤明远点点头说：“嗯，按你说的岗村家族这门亲不该攀了是吗？”
　　尤文豹向父亲强调说：“父亲，孩儿不说，爹爹也看得出来，我喜欢四妈和伊万诺娃的程度，比对我自己生命还重要，爹爹往下该知道了吧？为儿的意思是，从心里不想让攸美子进尤府，因为攸美子习惯性独断专行。处理事务总自以为是。爹爹，我是从心里不想让四妈熬妮·雪莲花和伊万诺娃受委屈，那样儿子会受不了的。”
　　尤明远看到了儿子是从心里不愿接受岗村攸美子，尤明远是真的忿怒了，真的生气了。大声喊起来说：“文豹！你个混仗东西，真不知好歹。爹可是先和你商量来的，你想让爹拿出态度，施用家法吗？”
　　尤文豹见老爹真的生气了，扑通一声跪到老爹面前说：“不、不，爹爹，您老人家千万别生气，孩儿一切听从爹爹安排。孩儿什么都不想了，我既日就去东京好了。但是，岗村攸美子不一定能答应孩儿亲事，也许她早就嫁人了呢。我尽力去求她，给孩儿引荐与岗村井边拉进关系。请爹爹放心，文豹明日一早到市府安排一下，下午动身。”
　　在那一段时间里，尤家父子没心思去经营尤氏集团。是熬妮·雪莲花走进尤府后，又主动的自荐管理尤氏内外财产及集团一切业务。这次尤明远东渡日本，去川琦樱花家小住几日，把攸美子和尤文豹的终身大事决定下来，并留下一些聘金。、
　　在回到尤府后，老子先是劝说，后又要动家法，逼着尤文豹去东京完婚，不知是否顺利，在家基本定下来，明日也要东渡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