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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集(下)

作品名称:龙泉观传说      作者:秦耕      发布时间:2019-08-14 12:54:19      字数:5871

  1
  晚上。
  龙泉乡乡政府院子。
  陈贤忠的寝室。
  陈贤忠对刘畅:望芬的作息时间安排得很紧,可谓是高频率、快节奏。她将备课、教学、批改作业和处理班上的一切事物,都定在白天。吃饭的时间,跟女儿闲呱嗒、聊故事,或教女儿学拼音、或教女儿认连环画上的汉字。晚上,便是她的文学世界——读书刊、写书信、作诗。
  刘畅:我通过对你们的了解,发现你们俩都不注重打扮。
  陈贤忠:的确,望芬确实不注重打扮,但她却舍得买书。她每次到县城,只要看上了好书,手头再紧也得咬牙买上一本两本。
  刘畅:我发现你也不讲究穿着,至今没见你穿过一件西装;最洋气的衣服,就是你的那件洗得泛白的夹克。但是,你也舍得买书——这大概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同道门。
  陈贤忠笑了笑,表示认同。接着他说:望芬的寝室,布置得既简单,也繁华。没有三洋、没有电视、没有席梦思床,只有一张写字台、一张架子床、一台折叠沙发和两张茶几、两把椅子;而书架上,却装满了书。那些书有我买的,也有她买的。一人多高,五、六尺宽的书架,挤得满满的,足有三百多册。
  刘畅:还真够多的哩!
  陈贤忠:她不大读小说,而注重研究诗歌。古今中外的诗歌佳作,她确实读了不少。国内几家有影响的诗刊杂志,她也年年必订。她写诗,自然就热衷于读诗了。
  刘畅掏出烟来,递给陈贤忠一支,自己也掏出一支点燃。
  陈贤忠将烟点燃以后说:望芬一天的教学工作结束,晚饭时,边吃饭,边和女儿呱嗒一些古代或现代的国际、国内的小故事;饭吃罢,替女儿洗澡或洗脚的时候,将没有讲完的故事继续下去——手脚没有停,嘴巴没休闲;固然太过辛苦,她却觉得这样也不错。既放松了自己,更换了大脑;又与女儿交流了感情,也开发了女儿的智力。
  刘畅:真是一个精打细算的女人,竟然将时间拿捏得如此精细?难得,难得啊!
  陈贤忠:女儿换上干净衣服和鞋袜,想看电视,便到隔壁张老师那儿去看;不想看电视,就在屋里翻连环画,或是练习写拼音,或是画画,哪怕是提前睡觉也行。总之,不管干什么,绝对不能干扰妈妈读书和写信、作诗。否则,就得挨罚——呆在妈妈画好的圆圈里,罚站一个钟头。
  刘畅不禁笑了起来:琳琳就那么老实地接受罚站?
  陈贤忠:起初,琳琳还以为妈妈是逗她玩,站在圆圈里没有三分钟就想开溜。谁知,妈妈粗暴地将她抓了回来,予以怒呵――如果不规规矩矩地站好,我打折你的腿!
  刘畅:这样一来,琳琳肯定害怕了。
  陈贤忠:是啊!琳琳发觉妈妈动真格了,急得哭了。她企图用眼泪博得妈妈心软撤销处罚。结果,不论她怎么哭闹也不管用。张老师、李老师为她求情,也不起作用;就连我,也救不了她。
  刘畅:毫无疑问,打那以后,琳琳凡是见妈妈看书或是写信、作诗,她都不敢调皮了。
  陈贤忠:是的,她不敢调皮,而是很守规矩地从事属于她的那些事情——看电视、翻连环画、写拼音。“陈贤忠”、“望芬”、“陈琳琳”这三个汉字名字,她还写的很像那么回事儿。有时,她还画画哩!
  
  2
  龙泉中学。
  望芬的寝室。
  晚上。琳琳用铅笔在妈妈扔掉的废纸背面,画着她认为很不错的画。
  琳琳画得正起劲儿,爸爸悄悄地来到背后,瞅了一会问:琳琳,你这画的是谁呀?
  琳琳甜甜地对父亲笑着说:哎,爸爸,我画的是你呀!
  之后,又埋头认真地画了起来。
  所画之人,一只眼大,一只眼小;一只手长,一只手短。
  陈贤忠乐了:爸爸就长这样吗?
  琳琳:我还没画完哩!
  她头也没抬地继续着她的创作。
  所谓“画完”,就是在一圈洞开的嘴上,画上一些黑线条。
  陈贤忠有些看不明白:那些线条是什么呀?
  琳琳不假思索地回答:是胡子。
  陈贤忠的心立即一沉。他阴郁地默默离去。
  琳琳兴味十足:爸爸,你别走呀!
  正在她不解其意的时候,妈妈轻声地警告她:以后不许画你爸爸。
  琳琳莫名其妙地问:为什么呀?
  望芬:你爸爸分明没有胡子,你却为他画上了胡子,岂不是有损他的形象吗?
  望芬不便说出真正的原因,而只有话中打折了。
  琳琳嘟哝着说:那我以后不画胡子了。
  望芬:不画胡子也不许你画,否则,罚你站两个钟头。
  
  3
  望芬的寝室。
  琳琳恐慌地睡下以后,望芬慢慢地静下心来,潜心地研读《普希金爱情诗选》。就在这时,一张黑影,又挂在了她的窗前。
  白天,老是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盯着她铆瞅;晚上,常常有一抹黑影挂在她的窗前。她辨识了那双眼睛的含意,也认准了那张黑影是谁。
  于是,极讲卫生的望芬,便买回了一只痰盂。晚上,令其呆在床下听从使唤;白天,任其在女厕所旁晒太阳,经风雨见世面。这样一来,确实多了洗涮痰盂的麻烦,却将不安好心之人的可乘之隙,堵了个严严实实。
  面对那可恶的黑影在窗前晃悠,她本来就不打算理睬;可是,思绪却受其干扰,而飘移浮游。她气恼地冲黑影断喝:抓贼呀!
  还真管用,黑影倏然消失。
  
  4
  望芬呆怔了许久,便不禁又拿出了那封北京的来信,认真地研读:
  
  望芬:
  你好!
  诗稿收悉,读后令人感动。我将竭力相助。现寄来诗集《饥渴的土地》,希望你能够喜欢。
  碧原
  一九九四年四月三日北京
  
  她放下书信,静静地端详着熟睡的女儿。女儿实在是太可爱了,连熟睡的样子,也是那样令人爱怜!她的内心,不免有些紊乱。
  她很清楚,这种心境是很不适宜的,应该尽最大的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以便应付更残酷的现实。
  然而,她的一切努力,并没有多大的成效。她只有借助于读书,来化解自己此时反常的思维心态。
  她翻开那本《饥渴的土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作者的近照。她急忙翻了过去。她害怕面对那双饱含热情的眼睛。她翻出那首《饥渴的土地》,轻轻的绘声绘色地读了起来——
  
  那片遗弃荒芜的乱石岗
  老农已经将石碴清除干净
  以愚公的名义
  开垦成一片新生的耕地
  老农要在这新生的耕地里
  种植一片靓丽的风景
  
  斗转星移,时光流逝
  多少年过去了
  那片新生的耕地
  却不见长出高粱
  也不见抽出麦穗
  既没有长出树苗
  更不会展示绿荫
  也许是老农只顾开垦
  忘记了播种
  这新生的耕地
  岂能孕育出绿色的生命
  
  而那座翘首万年的山峰
  却说——
  老农并没有忘记播种
  而是上苍忘记了下雨
  那播下的种子
  至今仍然被
  尘封在尘土里
  
  啊——
  这是一片饥渴的土地
  那播下的种子
  正焦渴地翘首企盼
  渴望得到雨水的滋润
  渴望着生根
  渴望着发芽
  渴望着崛起
  请给这片饥渴的土地
  赐以甘霖吧
  她会回报你一片新绿
  
  读了一遍,她又重读了一遍:请给这片饥渴的土地/赐以甘霖吧/她会回报你一片新绿!
  
  5
  一觉醒来的琳琳,见妈妈泪水淌流,一骨碌滑下床来,拉住妈妈的衣袖哽咽着说:妈妈,妈妈,你怎么哭了?是爸爸,欺负你了吗?
  望芬急忙擦掉眼泪,由衷地说:不,不是。妈妈是高兴,是激动啊!
  琳琳冲妈妈睁大了泪光盈盈的眼睛:高兴和激动也会哭吗?
  她将女儿搂进怀里,温柔地亲了亲女儿柔嫩的脸蛋说:你还小,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高兴和激动,也会令人热泪盈眶啊!
  
  6
  晚上。
  陈贤忠的寝室。
  陈贤忠躺在床上,冷静下来,除开为自己没有胡子而懊恼,更多的则是惭愧。他知道,他的举动不仅挫伤了女儿的积极性,甚至于还会令女儿很伤心。
  第二天天刚见亮,他便去向刚起床的女儿表明心迹:爸爸是特意来向琳琳道歉哩!
  聪明的琳琳很快便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她忙不迭地说:爸爸有什么错?我应该向爸爸道歉才是。爸爸放心,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损害爸爸的形象了!
  陈贤忠简直感动得要掉眼泪了。他弯下腰,亲了亲女儿的头额,声音颤抖地说:谢谢你,琳琳!
  琳琳:我也谢谢爸爸对我的谅解!
  她笑的天真、笑的甜美、笑得灿烂如霞。
  
  7
  这是一个晴朗而清新的早晨。
  一家三口在一起吃了一顿祥和而欢愉的团圆饭。早饭后,陈贤忠和妻子并肩来到街上。
  望芬温和地对丈夫说:你去吧,我到邮政所发一封信。
  陈贤忠通过短暂的冷静思考,心平气和地问妻子:噢,那封北京的来信,究竟说了些什么?
  妻子告诉他:我前不久寄出了一部长诗,碧原老师答应,尽量帮助发表。
  陈贤忠由衷地说:哦,那我可真得祝贺你啊!
  望芬:还不知道哪是哪哩,你倒祝贺上了!(妻子笑得生动、笑得灿烂、笑得内涵丰富。她抬腕看了看手表说)噢,你去吧。我将信发了,还得赶回学校上课!
  陈贤忠柔声说:你去吧。
  陈贤忠望着妻子的背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时,李昌龙来到跟前,兴奋地告诉他:烟叶辅助款,已经拨下来了。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他和李昌龙一起,急急忙忙地来到乡党委办公室。
  周书记一见到他们俩,高兴地说:今儿晚上我请客,好好地庆祝一下。
  
  8
  龙泉岭。
  吴启贵的烤烟炉旁。
  吴启贵挥舞着弯刀,正使劲地剁着一根栗柴。
  刘进财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吴启贵明知道刘进财已经来到了跟前,也没有打算理他,而是继续剁柴。
  刘进财根本就不介意。他到烤烟炉前拉拢火表,看了看温度,觉得基本正常。他对吴启贵所表示的冷漠视而不见,反而抽出一支烟递向吴启贵。
  吴启贵不会吸烟,也不会接。
  刘进财尴尬地笑了笑,自己将烟点燃。他见吴启贵挥舞着弯刀只顾剁柴,那板着一副面孔的样子,仿佛正剁着什么仇恨!刘进财那黄皮包骨的丑陋猴脸上,流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神情。
  他连吸了几口烟,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上回到街上搞什么事儿?
  吴启贵冷冰冰地说:一点小事儿。
  刘进财:说媳妇儿?
  吴启贵:我这号人还能说媳妇儿?
  刘进财:谁说你不能说媳妇儿?
  吴启贵:你管谁说的呀!
  刘进财:问问嘛,有什么了不得的呀!
  吴启贵猛然将炉膛里的火搅得轰轰爆响:我自己。我自己说我找不到媳妇儿,行了吧?
  刘进财轻悠悠地吐出一团烟,故作委屈地说:你还在生我的气呀?
  吴启贵生硬地抛出一句:我哪够格生谁的气呀?
  刘进财说:这事哪能光怪我呀?我妹妹她压根就不愿意。
  吴启贵:她愿不愿意关我什么事儿?
  刘进财勉强地挤出几分笑意,对依然生着闷气的吴启贵说:你忙啊!我到别处转转去。
  吴启贵:也没谁留你!
  刘进财赔笑两声起身离去。
  
  9
  刘进财没有走几步,见吴启兰端着一盆水从屋里出来,齐腰的发梢上正滴着水珠。很明显,那是刚洗过头哩。
  吴启兰分明看见他刘进财从门前经过,却不搭理。他的心里怪不是滋味。
  刘进财厚着脸皮,露出那一嘴黑獠牙迎了上去:嘿嘿,兰儿妹妹,洗头哩!
  吴启兰双手一扬,将一盆水劈头盖脑地泼到了刘进财的头上。随之,扬起一阵悦耳的笑声。
  成为落汤鸡的刘进财,双眼被迫闭合,双手捏住衣领,“嗨嗨嗨”地直抖。而那被泼到头上的脏水,却顺着颈脖直往下钻,一股冰凉而又粘乎的感觉,令他很不舒服。
  尽管如此,这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在抹过一把脸后,双眼并未睁开,朝着吴启兰站立的方位不失时机地来了这么一句:别开玩笑,别开玩笑。
  待他睁开眼睛,发觉吴启兰已经不知去向。他冲屋里眨巴了几下眼睛,仿佛是自我解嘲地说:嘿嘿,真会开玩笑。
  
  10
  龙泉岭。
  吴启贵家。
  吴启贵的又一炉烟叶,其效果令人满意。母亲从儿子脸上所表现出的喜悦,就能判断出这一良好的效果。她虽然见儿子面露喜色,心里却依然不是那么踏实。
  母亲问儿子:启贵,今年的烟烤得怎么样呀?
  吴启贵高兴地告诉母亲:我说嘛,去年不比前年,今年不比去年,这里面的窍啊,我越摸越透了!
  但是,烤烟的窍门到底在哪里?他至今仍然迷茫。
  王安惠对儿子说:告诉妈,到底怎么样?
  吴启贵:今年的烟叶确实烤得不错,大部分中部烟叶能够达到“中桔一”(中部桔黄一级)和“中桔二”(中部桔黄二级),最低也得定个“微带青”(颜色偏黄略青)。
  吴启贵将自己的判断,如实地告诉了母亲。
  母亲暗暗庆贺:谢天谢地!都是菩萨显的灵呀!
  吴启贵看到母亲虔诚的神情,差一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安惠轻声地向菩萨许愿:菩萨若能保佑我们家,烤出上好的好烟,我明儿准为您挂红放鞭!
  之后,她便高高兴兴地和女儿来到田里,抹烟芽。
  
  11
  龙泉岭。
  吴启贵的烟田。
  王安惠和女儿正在烟田里抹烟芽。
  画外音――
  种有果树的人都知道,果树在未开花结果之前,如果不剪去多余的废枝,那废枝就会分享由根部所吸收的养份——表面上看,枝杈繁茂,结出的果子却小,质地也差。种过瓜的人也知道,当瓜藤伸展到一定的长度之时,就要剪除岔藤,待开花结果的时候,还必须将那多余的花苞除去一部分,否则,瓜就会小而质差。种植烤烟也是这个道理,烟叶主杆基本形成,叶片则分上、中、下基本成形;而成形叶片茎部长出的跃跃欲试的新芽,就得抹去,如果任由长下去,势必吸收根部所收的养份,影响成形叶片的正常生长。只有将其抹去,才会对已经成形的叶片,给予正常的生长养分。这就是抹烟芽。
  抹烟芽,并不是一抹了事、万事大吉。跟许多有害的东西一样,你前面将其铲除,后面又会很快冒出来。你也只有继续抹,直到成形的叶片全部成熟,才可放手……
  抹烟芽不仅冗杂,而且还不能动用任何工具。木棍、竹片、小刀、小剪,都不行,不仅不利索,还会误伤烟叶主杆和已经成型的叶片——只能用手指抠。抹掉一叶烟芽,就会有含毒的烟油冒出,也会粘到你的手指头上。这东西黏糊顽固,难以洗掉;假如手指有伤,那顽固的含毒烟油,还会侵入皮肉,引起中毒。
  去年马家坪村一个姓黎的年轻人,就因为背烟摔伤,烟油由伤口侵入皮肉而中毒,以至于瘫痪不起。
  抹烟芽,如果天气凉快,对人体的危害还不至于太大。倘若是骄阳似火的盛夏正午,或是初秋雷雨来临之前,你就会被烟田里的苦辣与难闻的气味,熏得头昏目弦、胸闷气堵,甚至于中毒遗患。
  
  镜头回归――
  吴启贵的烟田。
  现在的天气就很热。下过了一段日子的连阴雨,天一晴就热得令人浑身烦躁、气血不畅。这种闷热的天气抹烟芽,本身就潜伏着很大的危险。
  王安惠抹了不大一会,就觉得有些抵抗不住了。她只有到外面透风的地方,继续着这一令人厌烦的冗赘活路。
  
  12
  龙泉岭。
  吴启贵的猪圈。
  已经是夜静更深了,居然还有那类夜游的东西鬼鬼祟祟地侵入虎子的领域,企图违害主人的利益。虎子当然不会容许,它向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毫不客气地发起了猛烈的攻击。一声惨叫,促使一家三口慌忙来到了门外。
   吴启兰最了解虎子的秉性,无缘无故,它既不会随意叫唤,更不会胡乱伤人。
   吴启兰对狗下达了指令:虎子,去把那个家伙给我追上。
   虎子得令,立即向前猛冲。
   王安惠急忙招唤:哎,虎子,回来。
  虎子立即回到主人的身边。
  王安惠轻轻地拍了拍虎子的头说:乖!走了就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吗?
  可是,虎子却咬住吴启兰的裤管,往它刚追的地方拽。
  吴启兰招呼哥哥将手电照了过去——一个纸包,呈现在灯光下。
  吴启兰将纸包捡起来打开,里面有一块麦面馍馍。母亲上前接过闻了闻说:是老鼠药。
  吴启贵愤怒地骂道:怪不得虎子要咬那狗日的了!
  吴启兰气恼地说:我叫虎子去撵,妈还偏拦住不让。要依我的性子,硬是让虎子去咬死那家伙!
   母亲说:算了,害人不如害己。虎子这一口咬下去,伤的还能轻松?
   虎子兴奋地蹦跳欢呼:那还用说,我这一口咬下去,那家伙没有十天半月,甭想走路把腿甩抻展!嘿嘿嘿,真解恨!
  吴启贵望了一眼狗,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他叹息了一声对母亲说:妈,时候不早了,歇着吧。
   母亲说:都回屋吧。
  (随后,她又拍打了一下虎子的头,轻柔地说)你也歇着吧!
  可是,这一夜,谁都没有睡安稳;就连虎子,也常常迷迷糊糊地叹息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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