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对猴不说 劝说女儿

　　路上，侯迪快活地蹬着自行车，一路哼歌儿。国家提倡低碳生活，侯迪就是低碳生活的践行者。他上下班出行都骑着他那辆银白色的山地自行车，嘴里哼着谢帝的作品《明天不上班》——……老子明天不上班/不用见客户装孙子/明天不上班/可以活出一点真实/老子明天不上班……哟哟……
　　他路过温馨花店时扭头发现，花店门前站着一个背影有点熟悉的姑娘，似曾相识的感觉。姑娘好像在买花。他绕过去，从右边挨近姑娘，那是一张熟悉的侧脸。他开心的叫一声：“巧美”。姑娘疑惑看一眼侯迪没有理会他，更没有认识侯迪的意思。姑娘捧着花走了，侯迪推车跟随左右。姑娘瞟了他一眼仍然不理他。侯迪急了，说道：
　　“巧美！你不认识我了？我侯迪呀！我们还一块喝咖啡的。”
　　“先生，你叫我？”
　　“是的。你不是我亲爱的巧美妹妹吗？”
　　“对不起先生！你弄错了，我不是巧美。”
　　“你不叫巧美，不可能，我侯哥可是火眼金睛，一看你就是我那美丽的巧美妹妹的。”
　　“先生，你真的弄错了。我不是你的巧美妹妹。我叫巧文，懂吗。”
　　“哦！是嘛。我懂了。你是巧美的妹妹，双胞胎妹妹吧？你是巧美的妹妹，那么你应该是我的妹妹啊。巧文妹妹好！”侯迪伸手希望握个手，可人家不跟他握手，使得他有点尴尬。
　　“我很好呀！”
　　“很高兴认识巧文妹妹！我叫侯迪。侯宝林的侯，启迪的迪。！我和你姐姐巧美是同事，在同一个公司上班的。你姐姐好样的，一进入公司就是经理助理。蛮喜欢你姐的哟。”
　　“不会吧！听得出来你是羡慕嫉妒恨的感觉喲。”
　　“不简单啊我亲爱的巧文妹妹……”
　　“别介！彼此互不相识，不要搞得那么暧昧。”
　　“没有没有，习惯性用语，口头禅口头禅。”
　　“不会吧！亲爱的妹妹都成口头禅了，可见你的魔力不小啊，你亲爱的妹妹一定黑压压一大片吧。我猜，不会少于一个排吧！？你亲爱的妹妹那么多，我就算了。我更不想做你的妹妹，亲爱的更免开尊口。”
　　平时口才伶俐的侯迪被袁巧文怼得毫无还嘴的境地。说一个排亲爱的妹妹，让侯迪何等尴尬。
　　“还跟着我干嘛。我不会答应做你的亲爱妹妹的。”
　　“没有没有！”侯迪连忙矢口否认。其实他有目的的，靠近她是为了接近袁巧美，追求袁巧美，遗憾的是他热情过度，令袁巧文反感，等于适得其反。“巧文！你误会我了。我一个妹妹也没有，更别说黑压压一个排了。不对！我有一个妹妹叫侯馨，是我亲妹妹。”
　　“你有几个亲妹妹情妹妹我不想知道。我只看到一个男人在公路上遇见陌生的女孩就叫亲爱的，我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
　　“对不起啊！我错了，是我冒昧啦。”
　　“你确实冒昧了。”
　　“你要去哪，我驮你吧。”
　　“谢谢你的关心，我知道打车。先生，你就不要跟着我了吧。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干嘛。”
　　“你要去医院看望病人吧？你看康乃馨。”
　　“你关心太多了吧。”
　　“别呀！要是你姐的话我必须要去的。你姐是我的领导，领导病了下属一定得去探望慰问的。况且巧美是我姐安静语的助理呢。”
　　“什么！”袁巧文被触动一下，嘀咕着：安静语。这名字有点耳熟。你知道安静语？
　　“当然了。”
　　“不会是你的一个妹妹吧。”
　　“你别乱说。静语姐是我们公司的经理，公司里的同事们都喜欢的。”
　　“你知道安静语住在哪里？”
　　“干嘛？”
　　“带我去找她。我有话要跟她说道说道。”
　　“不会吧！你们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
　　“你有。”
　　“没有。”
　　“告诉我是不是去看你姐，我就带你找静语姐。你怎么认识静语姐的。”
　　“我说做梦梦见的可以吧？”
　　“看你这姑娘面善，漂亮又可人，这么说这样的……嗨！不好玩，走了。”他说着跨上单车就要走。
　　“走吧。我姐跟这样小气的男生更不好玩。”袁巧文却挑衅的说。
　　侯迪尾随袁巧文进入一个小区，进一栋居民楼，看见她上六楼的电梯，他直接跑楼梯。他跑上六楼一看，恰巧看见袁巧文进入一个房间的背影。他跟过去，趴在门缝边一听，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一男一女。他心想，她和他是恋人关系，还是两口子？侯迪知道这是居民区，他俩应该是夫妻关系了。不过又想，看样子她还很年轻，还不应该嫁人。有一种可能就是情人关系，她带着康乃馨来看望她的情人了。情人久别重逢必定干柴烈火的。他心说，等他俩热火朝天的时候，他再敲门进去搅和他们的美事。
　　侯迪嘀咕着：巧美怎么有这样一个甘愿做人家情妇的妹妹呢。本想追求巧美的，但遇到这事，他犹豫起来，觉得将来娶了巧美有这样的妹妹就觉得怪别扭的。别人知道了会对他指指点点都有可能，甚至说，诶！猴子，你小姨子是人家包养的情妇吧。多丢人。
　　半天过去了，那个巧文还没有出来，里面有电视的声音。侯迪在想，他俩是不是为了掩盖上床的动静才放的电视剧。他决定就未来小姨子于水火，别她做别人的羔羊。于是他举起拳头“哐哐哐哐”的敲门。半天，门才吱扭一声开了。开门的正是捧花的袁巧文，刚才她穿的连衣裙现在还是连衣裙，见着侯迪里门外她愣了，说道：“你跟踪我？”他探身玩里看：“没有没有！”“你看什么？”“我想里面的那人是谁？”“他是谁关你屁事。走开走开了。”说着把侯迪往外推。“不许进来，你走开啊！”袁巧文往外推，侯迪往里寄挤之间。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头飘出来，“巧文，谁啊！”一个英俊三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袁巧文的背后。侯迪一看他俩的长相感觉有点夫妻相。“先生，你找谁？”男人磁性的声音。侯迪支支吾吾半天才才说找同事。男人问：
　　“你的同事在哪里？是我们其中的一个？”
　　“不是不是，对不起。我走了。”侯迪嬉皮笑脸，唯唯诺诺的样子。
　　“别走啊，进来坐坐呗。”
　　“不了！”侯迪转身就走。
　　“表哥，就让他走了吗？”袁巧文说。
　　“他要走留他干嘛。”男人说。
　　侯迪返身回来，询问：“你是袁巧文的表哥，也是袁巧美的表哥咯。这么说来，你就是天地良心咯。”侯迪随口念道：反清复明，唯我天地；爱你静语，唯我良心。我亲爱的安静语。侯迪洋洋自得，摇摇晃晃在男人的面前。机灵的侯迪已经看出来这位表哥正是给安静语写情书的天地良心。
　　他念出这两句台词，就把天地良心给镇住了。他没有想到，他情书上献给她的爱的宣言既然被这小子看到了，想必情书已公开化了。这或许这是安静语多次骂他恶魔的原因吧。为此，天地良心埋怨完了邮递员又埋怨自己。说自己这么就不能亲自把信件交到安静语手里，这样信件就被她的同事拆看了。他自问，要不要给她讨个说法，偷看别人的信可是犯法的呀。
　　“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
　　“你是不是偷看那信啦？”
　　“你这么问，就等于你就是给静语姐写情书的那个天地良心咯。你也别管我偷没偷看那情书，你就说吧，那封情书是不是你写，是个男人就得有担当，是就承认。你知道吗？静语姐为一封莫名其妙的情书在公司里受伤了。静语姐心里受伤是你害的。你既然要追求她，就不能光明正大的追吗，别写封情书就让我们美丽，娴静的静语爱上你吗？这是不可能的。”
　　“你偷看人家的信是犯法的，知道吗？”
　　“你要告我吗。告就告呗，你告我了我就出名了。我就想出名，可就不敢做非法的事，譬如抢劫银行，强抢民女之类的大事。这辈子恐怕出不了名，要是你真告我了，我真就出名都有可能的哟。诶，天地良心，静语姐可是我的女神的。我问你，你是科学家吧？能告诉我那贴片有那些神奇的功能吗？”
　　“诶！猴子，你废话太多啦。总是问我表哥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一个男人婆婆妈妈的，烦人。这里没有你要找的同事，请你走吧。”
　　于是侯迪有点不情愿地离开他们下楼去。侯迪正走进电梯时被天地良心拉住并询问一些关于安静语的情况。
　　“侯迪，早知道你，也知道安静语跟你们这些同事关系很好。这里我拜托你一件事。今天，你看到这里的事你千万不要跟你安静语透露一丁半点。我给静语情书和卡片，主要在于吸引她的好奇心，让她从记忆深处记住我，过些日子我会出面和她交往的，明天或者后天。告诉你，我对安静语的心和爱是一片真诚的。有空我请你吃饭。”
　　“吃饭可以，那你得告诉我——”侯迪比划比划，意在于天地良心和袁巧文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亲表兄妹关系。你要找的同事不会是巧美吧。巧美和巧文是双胞胎姐妹。你不会是看上我们家的巧美了吧。如果你真对我表妹动心，你就勇敢的最啊，但前提必须是诚心诚意的哟。加油！”
　　侯迪一下不好意思起来。天地良心也就知道那层个意思了。
　　“记住！别告诉静语，我这里的事。”
　　“放心吧。”
　　
　　侯迪骑着自行车街道上的时候被安静语妈妈看见并叫住了。大妈拎着一个编织的蓝色菜篮子，篮子内装着一些菜，显然是上菜市场买菜回来的。侯迪调转车头来到大妈身边，笑容灿烂的问：
　　“大妈，叫我呢，什么事呢。”
　　“侯迪啊，你好久没上我们家去啦。”
　　“大妈，忙啊没空。有空会去的。”
　　“那今天有空吗？”
　　“下午上班，大妈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说呗。”
　　“大妈有事，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大妈你说吧。只要我能做的会帮的。”
　　“有你这话，大妈就放心了。你说，你姐安静语你发现她交男朋友了吗？”
　　“大妈，你问这个，是希望她交男朋友还是不希望她交呢？如果你不希望你交男朋友，那么恭喜你大妈，她还没有……”
　　“你不跟大妈说实话。”
　　“没有啊！情况确实如此。”
　　“那封情书呢，这么个意思。不会是她自己给自己写封情书来蒙我的吧。还我亲爱的安静语呢？我听着都牙酸。”
　　侯迪心说怎么知道情书的事，想必已经看到了。人家是母女关系，询问自己女儿的恋情纯属正常，安静语又没有规定他什么，所以跟妈妈说女儿的恋情也没忌讳吧。
　　“大妈，你想要我说什么？”
　　“情书的事。你就说说，情书是谁写的。那人怎么样？在哪里上班？哪里人？你一定见过他咯，你跟大妈详细的说一下。”
　　恰巧今天遇见写情书的人，否则大妈的问题只能一问三不知。可现在他见过了情书的主谋是谁，家住哪，什么职业以及亲戚关系。如果他不求他，他一准一股脑地全盘托出了。于是他只得说：
　　“大妈，听说情书是邮递员送到静语姐手里，我没看见。这样的情书我也是第一次看到静语姐头一回收到。我看的出来，静语姐收到这封信的时候非常生气，甚至讨厌这个人的做法的。这个人住哪我不知道，就知道他叫东城，是个老师。”
　　“什么样的老师？小学老师，中学老师还是……”
　　“大妈这个我真不知道，大妈我走了！有空再到家里来。”侯迪骑着车子跑了。
　　她也匆匆赶回家，生怕女儿在家又生什么事，因为女儿是她的心肝宝贝，相依为命的母女俩，必须相互照应才成。安静语梦中惊醒后，整个人就魂不守舍一般。嘴里时不时地嘟囔一句，你这个没良心的恶魔。
　　可她看门一看，安静语正咀嚼口香糖坐在客厅的黑皮沙发上看电视剧，看最近很火的电视剧《花千骨》呢。母亲的叫喊她也舍不得回头看一下，就源于花千骨快要失去初吻的节骨眼上。她不容错过啊！而她的初吻已献给那个天地良心了，尽管在梦里却如真实一样；尽管她骂他是恶魔却情愿献出了她的初吻；尽管她对他一无所知成了他的俘虏。她没想到，那贴片有如此魔力。她想能不能每个夜晚都使用它，让她享有更多如幻如真的恋情生活。
　　她深知，她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没有哪一个男生吻过她的唇。这当然不是没有男生追她，而是她妈妈给她下一个紧箍咒，不许过早地谈感情，从而使她错过了大学校园里的恋情。出了校门工作以后，更没有正式交往过男生，一晃三四年后，已是大龄剩女了。母亲越发地着急为她张罗女婿，可她就反感相亲。她只希望遇上一个自然又投缘的男生，再谈一场不算轰轰烈烈，但必须刻骨铭心的爱情。
　　“妈！你刚才叫我什么事？”安静语问。她妈妈看到女儿平静地看电视反而觉得搅扰她，于是不知所云支吾半天才问：“你饿了吗？”
　　“刚吃一瓶饮料，还不饿。”
　　母亲站那儿一会，略有所思，欲言又止。她心里很想跟女儿说起刚才遇见侯迪说的事，顺便说起东洋鬼子东城的事。她心说，她必须阻止女儿跟那个东洋鬼子来往。爱上一个曾经侵略中国的日本军国主义的后代是不可饶恕的，如果那样那还了得。
　　安静语的爷爷就是日本鬼子杀害的。家仇国恨岂能忘却，因此她必须阻止他们。
　　当年，安静语的爷爷安有年，也是抗击日本侵略者的一名国军。隶属华北刘勘将军的93军某师长治的手下一名团副。在某一次战斗中英勇负伤，被日本当俘虏抓走不久，被杀死了。因此她把这段国恨家仇告诉女儿，让她放弃她和东洋鬼子的感情。
　　“静儿，吃饭吧。”
　　安静语径直盛饭，夹些菜放置饭碗上再回看电视。
　　“不坐这儿吃啊？不是说吃饭不能看电视，对肠胃不好吗？静儿。到这儿吃吧，妈有话要跟你说。”
　　安静语又默不作声地回坐饭桌上用餐。
　　“静儿，你怎么了嘛，行尸走肉似的，不跟妈妈说话。”又说，“你要是为这难受，你就放弃吧。一个日本鬼子，不值得这样。记得你太爷爷在的时候无数次跟我们讲他拿枪抗日的故事。你知道你太爷爷多恨日本鬼子吗？所以作为后代的我们，必须牢记勿忘国耻，牢记先烈们痛日本杀死日本人的历史，更要做一个有良知炎黄子孙，绝不嫁日本人。日本是中国的仇敌，侵略我国屠杀中国人的贼寇，所以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喜欢日本人，更不能嫁给日本人。世界都公认，日本一个凶狠，歹毒，邪恶的民族，嫁给日本人等于与狼共舞，自甘堕落了。中国人的国恨家仇丢到太平洋里边去了吗。”母亲说——
　　你太爷爷说：那是一九四零年八月的某一天，华北打仗追最惨烈的时候。高平地区外围的一个个日本的小据点，被你太爷爷率领国军逐一攻克。日军将兵力收缩到高平附近，长治两个据点上。日本鬼子只躲在碉堡工事里，不敢出来应战。他们没白天没黑夜的胡乱打枪，放炮，告诉国兵他们还没睡觉的假象。你太爷爷又率领团部攻破高平近郊一个据点。日本支援的50辆弹车和军粮车在路也被炸毁的炸毁，炸烂的炸烂，震撼了晋南的日本鬼子本部。
　　指挥部又派遣你太爷爷的团部和几个团一同去破坏偷袭一个铁道日本分队。深入临汾附近，炸毁一列正往南开的军用列车，打死日军百余人。在这次战斗中，你爷爷不幸中弹了，被抬去救治的途中遭日本鬼子追击，不幸不治牺牲了。那年，你太爷爷刚刚过45岁生日。
　　这是你奶奶给我讲的故事。你太爷爷壮烈牺牲的那天你爷爷才15岁。太奶奶含辛茹苦，把你爷爷和几个姐姐养大成人，所以家里人都痛恨日本人，作为后代我们也必须痛恨日本鬼子才对。”
　　“后来呢？”
　　“后来。日本投降，国共两党又打起来。再后来，华北总指挥傅作义将军带领部下和平起义了。所以你太爷爷所在部队以及众多随军家属有的留下，有的害怕共军逃去了台湾。你奶奶带着你爸爸留在大陆，爷爷带着几个孩子逃去台湾。在后来，我才和你爸爸认识了。如果也跑去台湾也就不可能有你啦。”
　　“你怎么跟我爸认识的？”安静语对这感兴趣。
　　安静语妈妈脸上充满幸福以及年少的情怀。“那年，我十七岁，还是个学生娃。在燕京女子学校上学。那天放学，我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一个学生模样的人从我背后把我的书包抢了去。我惊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定定的站那儿。那人竟然回头向我做个鬼脸，还做个嘘的样子，叫我不要出声。简直一个流氓。”
　　“妈！这流氓后来不会是我爸爸吧。”
　　“没错。后来，你爸爸给我写一封长长的情书，那个酸味呀，让青春懵懂的我看了都肉麻，心惊肉跳，心里泛起一种又爱又恨的滋味。”
　　“妈！爸爸给你的那一封情书还在吗！”
　　“在呀！”
　　“我爸爸也够浪漫的哟，后来，您就爱上我爸爸了？”
　　“不爱上，那能有你吗！傻丫头。”
　　安静语母亲话锋一转，问道：“你心疼你妈不？”“那还用问，我自然爱你啰。”“妈妈求你一件事请吗？希望你答应我。”“妈，哪一件我不依你的。你就说吧，我答应你就是。”“静儿，你应该知道的，我们家人一向痛恨日本人，所以求你不要跟那个叫东城的日本人交朋友好吗？听说他就是日本人。”“放心吧，妈，我答应你就是啦。我不会跟日本人来往的。”
　　安静语是一个孝顺的女孩，也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她深知母亲听风就是雨，单凭把东城和东条英机联想来就认定人家是日本人，不免显然幼稚，但她不想跟母亲对着来，表面上顺着母亲的意，背地里暗访东城是何许人也就行。
　　“妈！您说的对。我们每一个中国人应该痛恨日本鬼子。一个有拳拳爱国心的中国人，就不能买日本货，去日本旅游。更何况，小日本还错误而固执的说，钓鱼岛是他们日本的呢。妈妈，您看看，日本右翼多么的可恶，可恨，可杀啊！所以妈妈，我这辈子断不会跟日本人有任何来往的。那个叫东城的日本人算什么。我不理会他就是了。小日本侵略咱们中国，咱们中国人就要世世代代保持警惕对小日本的狼子野心。”
　　安静语妈妈就渴望女儿与那个东城断绝一切来往，好有一个良好心态去相亲。早日步入婚姻的殿堂，早日生儿育女，成家立业。
　　“我要稳稳的幸福……”
　　安静语的iphone手机铃声响起。她一接听，顿然喜形于色起来。
　　“谁来的电话？”妈妈问。
　　“潘姐的。”安静语平静作答。
　　“什么事？”
　　“公司里的事。我要去公司一趟。”
　　安静语撂下碗筷不管了。她漱了口，穿上衣，理了妆，拎上包，匆匆而去。
　　“妈！我走了。”
　　安静语走出社区门口，迫不及待的样子，掏出ihpone手机，就给潘美姝去了电话。
　　“什么事，火急火燎的。”安静语问。
　　“借用香港人的一个用词，你那马子出现了。”潘美姝说。
　　“什么什么呀！那么难听。谁是我马子？”
　　“别不好意思。你马子就是那天歌地良心呗。”
　　“呸呸呸！”安静语一下子来了仨“呸”。可她内心却是暖暖的，仿佛天地良心真的就是她笃定的马子了。
　　安静语一抬手，一部南北走向的蓝色出租车停下。她坐上去脑子里还在想“马子”的事。她想不明白香港人干嘛把女朋友称呼为马子或者凯子之类，显得粗鲁，没有文化。
　　那天地良心老家他们称呼女朋友叫什么？想到天地良心便想到梦里的所见所感。感觉她就是他的马子了。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