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七、鼎力救治

　　焦大夫的眼光让连如江有点为难，他借着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来分神，其实焦大夫属于医者仁心的那种人，心里只是想着怎么战胜病魔挽救一个人的性命，并没有考虑太多。连如江则不能不考虑他自己的现实情况，其实这次法国之行应该算是一次传奇之旅，从他刚进入北京机场偶遇贝特朗先生开始，一直到后来救治瓦尔特的伤臂，再到贝特朗先生的庄园从死神手里夺回贝夫人的性命，这一切其实都是宝镜的功劳，但是这个秘密一直被他保护得极好，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一位中国的传奇医生，而不知道他身怀异宝，但是随着他的神奇越来越多，会不会有有心人会对他进行认真研究呢。连如江不是那种很高尚很伟大的人，他想保留着自己的小秘密，但他答应了要给焦大夫充当手术助手，本身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现在再救护这位卡亚公主，会不会在暴露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呀。
　　焦大夫看连如江低头沉思，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刚要开口换个话题，突然连如江问他道：“焦大哥，这位卡亚公主具体是什么情况呀？”
　　“我认真给她做过身体检查，她已经全身淋巴结肿大了，这是晚期最突出的症状，淋巴结在颈、颌下、腋下、腹股沟等处，深部淋巴结在纵隔及内脏附近。肿大的淋巴结质地软或中等硬度，表面光滑无压痛、无粘连。但是这种病到了这种程度恐怕都回天乏力，它不同于其他癌症器官性病变，无法用手术的办法解决。”焦大夫一系列的医学用语让连如江有点瞠目结舌。他其实想问的是挪威王室是什么情况？没想到焦大哥居然给他讲病情，其实对连如江而言，病情轻重并不重要，他相信凭借宝镜可以给这位公主减缓病情的。但是有必要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连如江现在读起历史来，看到汉族被五胡乱华和蒙古大金灭掉南北的惨痛教训，连如江并没有多少助人为乐的想法。这个挪威王室他真的不了解，欧洲国家几个著名的王室他是知道的，就像英格兰皇室、就像费利佩所在的西班牙王室可谓鼎鼎大名，这个挪威可就不出名了。他打断了焦大夫的说话：“焦大哥，我是问你挪威王室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挪威国家是不是很小呀？怎么也会有王室？”
　　“挪威不小呀。这是有名的北欧五国之一，它的经济也很发达，是世界上第三名的石油输出国呢。它的首都在奥斯陆，我去过那里，最大的感觉就是它物价很贵。奥斯陆已经超过英国首都伦敦，澳大利亚悉尼，是世界上物价水平最高的城市。我查过资料奥斯陆的日常消费品的价格要比国际平均水平高出一倍。”
　　“那也就是他们很有钱了？”连如江目漏金光，这要是救活了挪威的公主，肯定是金钱大大的有。
　　焦大夫看了一眼连如江，觉得这家伙怎么会问这个问题，但仍然老老实实的回答：“他们国家讲究高福利高消费，在欧洲国家里也算是独树一帜吧。”
　　“焦大哥，我刚才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我今天下午要熬制一种叫做续命丹的中药，它是我为贝特朗夫人特意制作的，但目前由于贝夫人身体恢复的良好，因此这种中药我想再找一个实验品，你觉得这位挪威公主可不可以试一试？”
　　连如江考虑到费利佩王子并不懂汉语，因此说话也并不忌讳，但显然焦大夫没想到他居然动了这个主意，不由几分吃惊。他虽然是中国的医生，但真正擅长的却是现代医学，另外在遇到连如江之前，焦大夫对于中国的传统医学并不怎么在意，现在听连如江说要给卡亚公主服用他的中药，不由愣住了。
　　连如江接着问道：“焦大哥，这个挪威王室有多久的历史？怎么名气不大呢？”
　　“这说起来话长，挪威国家的各种形式的王室传统可追溯到一千多年之前。公元十世纪初，享有‘金发国王’美誉的哈拉尔一世首次把这个大海和峡湾的国家统一成一个王国，但其治下的疆域也只局限于现挪威的西南地区，其他地区则由酋长们实行间接统治。其幼子哈康一世是第一次拥有挪威王冠的统治者，而他的一个孙子则是第一位拥有‘奥拉夫’称谓的统治者。挪威有一段时间是丹麦联邦的一部分，然后又成为瑞典联邦的一部分。他真正独立是1905年，当时的国王是哈康七世。哈康七世其实是一个丹麦人，但他就任挪威国王后，以自己的忠诚和作为赢得了挪威举国上下的爱戴和敬仰。他一生中经历了两次世界大战，尤其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他率领挪威人民与德国法西斯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直至取得最后的胜利。1957年，哈康七世以84岁高龄谢世，奥拉夫王储继承王位。哈康七世的王后是英国国王爱德华七世的女儿毛德公主。现在的挪威国王则是哈康七世的孙子哈拉尔，他是第一位在挪威本土出生的国王，也是卡亚公主的父亲。卡亚公主的母亲是一位平民女人，这是一段很传奇的爱情，哈拉尔国王还是王储的时候，结识了女裁缝苏娅•哈拉尔森。王储邀请她参加军事学院的毕业舞会，他们第一次以情侣的身份在公众场合露面。随后，哈拉尔前往牛津大学的巴利奥尔学院学习经济、政治学和历史。苏娅在此期间完成了中学毕业考试，接着进修艺术史和语言。哈拉尔在英学习期间，苏娅则在英国和法国两地奔波。奥拉夫国王反复与大臣们商量，直到1968年3月才首肯了这门亲事。王储的婚礼于1968年8月29日在奥斯陆大教堂内举行。奥拉夫五世向新娘宣布：“当你走进大教堂时，你是苏娅•哈拉尔森小姐；当你走出去时，你将是挪威的王妃。”这句话曾经感动了世界上无数的少男少女。”
　　焦大夫很显然对这段故事知之甚详，可能他那个年代的人对这种原汁原味的爱情很是缅怀，虽然连如江对他和楚护士长之间感情的事情并不了解，但看得出来二人真正有点夫唱妇随，而焦大夫和武义程反而生分了许多。有些爱情和婚姻无关，但是任何爱情都有一种长相厮守的愿望，否则那也就不是爱情了。判断两个人感情深浅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他俩是不是有长期在一起的打算，如果没有那就证明绝对不是什么爱情，而应该只是一种欲望。
　　连如江被深深感动了，就连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费利佩王子似乎也能听懂焦大夫的汉语，他的蔚蓝色眼睛竟似也有波涛在汹涌。连如江问道：“焦大哥，这位卡亚公主就是苏娅小姐的亲生女儿是吧。你放心，为了这段纯洁的爱情，我也会尽全力的。”他心里盘算着续命丹会不会真的有传说中那么有效果，如果没有，他不介意再动用一次自己的宝镜。
　　焦大夫点点头：“如江，其实我们都是很善良的人。我觉得作为一个医生，就是应该采取各种方式挽救生命，不管他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这次我替卡亚公主谢谢你。”
　　连如江刚要说话，忽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有点不好意思的取出看看号码，是徐子婵在找他，他忽然想起自己答应那几个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贝特朗的庄园，主要就是那幅油画里的秘密需要探究，他知道即使发现那个埋藏了二百年的秘密空间，恐怕也只能是缘木求鱼，不可能将宝藏带回国内。他看了一眼费利佩王子，这要是当着王储打电话肯定是一种不尊重，没想到费利佩毫不介意，他用手比划了一个姿势，很显然是让连如江随意的意思。
　　连如江腼腆地笑了笑，拿着手机走出这个房间，走廊里也站着几个侍从模样的人，连如江原本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打电话，但想了一下似乎这些西班牙人并不懂汉语，也就无所忌讳，他拨通了徐子婵的手机：“子婵，你找我呀？”
　　“是呀。你什么时候能过来？我们现在就在你住的房间里，那幅油画真有点古怪，我们从上边找到了几个暗示的地名，应该就在庄园里。”徐子婵的声音不大，但能听出她心情也有点激动。
　　连如江也有点小激动，但想了一下发现自己去了未必有用，很显然即使是地名也都是法文，连如江的法文除了简单几句问候的话就一无所知了，估计这也和徐子婵、武毅熟悉这门语言有关系，否则在这里藏了近二百年，怎么会被发觉呢？他说道：“子婵，我觉得咱们详细把位置记下来就行。今天也不方便实地观察，你们别等我了。”
　　“不是我们等你，是好几波人都着急着见你，你们那个孙官僚现在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好几个人过去询问你们设置的那个什么聊城投资推介会，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给人家解释，雇佣的那个法国美女和你们那个翻译又说不清楚他的意思，他们脸都绿了；还有一个法国医生，已经来找过你八次了。就问一句，你什么时候能来。说是等你来了熬制药物。连如江，你就别磨蹭了，抓紧时间过来吧。”
　　“好，好。我马上。”连如江答应着，他的心里也开始有点着急，今晚上的盛宴他是主要客人，但他的身份和位置都小的可怜，相对于今晚要来的法国大使和欧盟大使，自己正科级级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按照贝特朗先生的安排，他应该作为半个主人和贝氏夫妻站在门口迎接客人。据高迪说给他做了一套最顶尖的晚礼服，只是现在连如江还丝毫没准备好，尤其徐子婵刚才提到的几件事情，可是样样逼人呀。
　　放下电话他小跑着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很显然这种动作很让王室的护卫紧张，马上有两个身强力壮的人出现在门口，连如江没理会他俩，直接迈步进了房间，顿时有一个人做出了攻击的姿态，对他们而言，王储的安全最重要，连如江不知道，要不是费利佩王子及时作出示意，估计他就会被打翻在地了，今天他身边没有保镖。
　　“王储您好！焦大哥！”连如江跑了几步就有点气喘吁吁，“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贝特朗先生庄园催我过去，焦大哥，你找人送我过去吧。”
　　刚才他没在房间，焦大夫已经把连如江的一些事情告诉了费利佩，同时说他答应给卡亚公主治疗白血病，这显然让费利佩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什么时候开始治疗？刚才我的妹妹说卡亚公主要离开巴黎，回奥斯陆。”
　　焦大夫也说不清楚连如江的计划，这小子常常有异于常人的举动，他说道：“等他回来我问问他。”
　　费利佩脸上并没有那种惊喜交加的神色，似乎在他心里并不怎么相信连如江，毕竟白血病和乳腺癌是不同的，这种癌症是绝对的绝症，可能此时除了上帝真的没有能够起死回生的可能。不过王储是那种很有君子之风的人，他说道：“你们中国人有句老话叫做：尽力人听天命。我看也只有如此了，不过您也知道，卡亚在世界上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希望我们不至于让她遭受太多的痛苦。”
　　焦大夫正要点头，就看到连如江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他站起身来问道：“怎么了？如江你有急事？”
　　“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今晚的晚宴一些准备工作我要先赶过去处理一下。对了，焦大哥，那个公主什么时候过去？和我一起走吗？”
　　“你说现在就给她治病？”焦大夫没想到连如江时间居然安排的这般紧凑。
　　“一会儿就可以。我的药物都准备好了。”连如江心里根本没把这件事情当做很大的事情，即使续命丹不管用，他手里还有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