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英雄归来

　　话说巧儿要给那张保送信，急忙出了古庙，没有走出几步地，巧儿就停下不走了，为何不走了呢？原来这巧儿认真一思考，这样回去报信好是好，可是，我是在那波月洞偶然遇见的张保，那波月洞里也没有客店，那张保也不会一直留在那里的啊，缥缈峰这么大，我到哪里寻他呢？而那两个贼人明天就要去盗宝了，我必须在他们之前送到信息，现在离天亮还只有两个多时辰，在这期间我必须找到张保才有意义，否则去迟了，宝贝已被盗取，我不成事后诸葛亮了吗？那不是雨后送伞，空头人情吗？遭瘪的事不能够干。
　　巧儿转念一想，那张保也不是白吃干饭的人，况且还有那郑一娘相助，难道宝贝是那么好盗的吗？这两个贼人也不一定就能够手到擎来，如果那样容易的话，什么九头鸟、菀香妹的响亮名号，我看就是胡吹的，巧儿又一想，反正现在被盗的宝贝也不是一件、两件了，光我自己在古庙时亲眼见到的就七、八件，就再多他张保这一件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反正一件要夺回，一百件也要夺回，也许这样更好，若那张保的宝贝这次也被盗的话，到时不让他帮忙破贼，那张保也要积极抓贼了，巧儿现在脑子是真糊涂了，想来想去，巧儿也没有想明白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诸位看客可能要说话了：“那巧儿不是非常聪明伶俐吗？怎么成了白痴呢？”依在下看来，这巧儿现在的表现是很正常的，你想啊，那巧儿不久才病愈，马上又进行长途奔波，而且在古庙刚睡了一会，就又进入侦探行动了，到现在天尚未明，可以说就给做梦一样，那巧儿怎么能够和平时那样清醒呢？不糊涂才怪呢？另外，不是有句名言，说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说真的，如果是诸位处于那巧儿同样的境地的话？可能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了也，甚者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也，哈……哈……诸位别介意啊，这是玩笑话。咱们闲言少叙，书归正传。
　　且说巧儿思前想后，最后也不知道如何好了，而这时刚过四更天，瞌睡又上来了，巧儿觉得头脑发胀，两眼发涩，上眼皮与下眼皮两个直打架，巧儿什么也不想了，闭着眼乱走，就像梦游似的，那巧儿迷迷糊糊地，鬼使神差般的竟然又回到古庙中那间厢房里，巧儿又回到床上了，身子刚一占床，就鼾声如雷，那巧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也。不提。
　　诸位看官，现在趁那金莲大军未到，玉莲在无名岛做梦，巧儿在古庙梦游，听在下交代一下那太湖水寇的情形，原来颍州府有一家盐贩，叔侄二人，叔叔唤做乐行，侄儿唤做宗禹，叔侄二人都有一身惊人的武艺。这张家略有薄产，而且一向乐善好施，结交了一大批江湖豪杰，后来家财散尽做了盐贩子，以贩运私盐为生，因这叔侄本领高强，故而有些胆量，为了躲避官府的稽查，一些盐贩子就相互照应，就是互通信息，久而久之，以这叔侄未核心聚集起了一批盐贩子，俗话说，人多势众，有时官府也奈何不了这帮人了，这叔侄的势力越来越大，这张乐行野心膨胀，想做一番大事业，开始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准备夺取大清的天下也。
　　且说这叔侄有了想法，就想方设法筹备一应物资，就需要很多银两，当时力量还小，不能够公开与官府对抗，只好悄悄的慢慢积累，为了筹备银子，这叔侄两个想到了一个方法，那就是盗取值钱的珍宝，这叔侄和众人一商议，定了几个目标，如：刘家的金头，焦家的铜罐，傅家的鸡首壶，张家的玉石枕，黄家的玉马坠，清宫的宝藏，这一次听说缥缈峰有珍宝出世，所以就分派了几批人马，一一出手，准备得手后，在此次缥缈峰斗宝大会时拍卖掉，最后达到筹集所需银两的目的。
　　为此，这叔侄又遍访能人异士，许以重金，让他们去盗宝，其中新来两个最有本事的，一个姓章，字宦怀，一个姓谢，单字壮，这二人师出同门，都是广东南海人，师兄弟两个，都精通南拳北腿，端的十分厉害。二人最好赌钱，闲汉出身，为人却热忱慷慨，由于其有一身好武艺，性气高傲，目中无人，有《西江月》一首，单道他二人的好处，诗曰：
　　相扑厮打君为首，
　　吆五喝六我称雄。
　　天生忠直气如虹，
　　武艺惊人出众。
　　结寨西山台下，
　　英名播满广东。
　　翻江倒海似蛟龙，
　　常令山河轰动？
　　书中代表，从长白山下刘楼金头被盗开始，直到今日要取那张保手中的玉枕，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这二人联手干的，不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玉莲三人乘船到了一座荒岛，当晚就在那岛上歇息，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玉莲醒来，睁眼一看，不远处鼾声如雷，知道兴福还在睡呢？而小姑姑却不见踪影了，玉莲起身，轻移莲步，迎着朝晖峰走去，顺着流水声来到一条山溪傍，只见那溪水淙淙，细珠飞溅，真是别有一番情趣，那玉莲童心未泯，就在那戏水玩耍，忽然耳畔响起一细细呼唤，抬头一看，原来姑姑就坐在不远处的一座山崖上，玉莲笑道：“姑姑好早啊。”那芳蕊笑道：“我自小就在深山里，已经习惯了山野生活，何况姑姑我还是修行之人，岂能够贪睡啊？莲儿啊，这儿有几个野果子，很养人，就作早点吧？”玉莲笑道：“我就知道跟着姑姑一定不会饿着的。”简短捷说，玉莲、芳蕊三人整理一下行装，就在朝阳的辉映下行动起来了。
　　玉莲笑道：“这儿多美啊，难得到此，我们一定要好好游览一番啊，方不负昨夜露宿之苦也。”玉莲三人一边说笑，一边仔细观察，无需赘言，玉莲三人一连搜寻了三日，是一点也未见异常，玉莲笑道：“三日之期已到，我们必须在子时之前与那船家会合，否则，天气真变坏了，我们就困死在这荒岛也。”芳蕊笑道：“莲儿所言甚是，只是就这样回去，也真是心有不甘呢？”兴福笑道：“真奇怪啊，想那伯父从来神算，没有不准的，为什么前晚的灯光和船会无故消失了呢？莫非是我们看差啦？真是莫名其妙啊！”
　　玉莲笑道：“奇怪倒是不假，不过我直觉感到这其中一定有隐情，只是我们还没有悟出那其中的道理而已。”芳蕊也笑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吗。”玉莲三个信步由缰，边走边说，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山岩前，此处地势较高，小岛是一览无余也，只见峰峦起伏，丛林密布，树木参天，鸟语花香，悬崖下碧波荡漾，那水碧得异样，蓝中透绿，清清澈澈、柔柔腻腻、丝丝滑滑的色泽，恰似一块凝固的碧玉，令人心神欲醉，玉莲、芳蕊趋步向前，走到近处，想一睹芳泽，忽闻那碧水绿草之中窸窣声响，玉莲心中疑惑，定睛细瞧，只见水花一起，从湖底钻出一个美人来，哪人出到水面，用手掠了一下那亚赛瀑布的乌发，径向崖边踏波而来，玉莲一见此妙人儿，真是欣喜若狂，一个云里翻身，从百丈高岩飞腾而下，就像小鸟一样扑向那人怀中大哭道：“好姐姐何故如此，疼煞妹妹也！”那美人只顾涉水，没有防备，猝然被人抱个满怀，疑是遇到不良之徒了，心中惊恐万分，极力挣扎，无奈此时精疲力尽，无法脱身，于是闭目等戮，耳闻悲啼之声，心中生疑，若是强人，何故如此，于是张目一望，转悲为喜，大笑道：“好妹妹啊，让姐姐好找也！”
　　诸位看客，又要问了，这座荒岛本无人居住，怎么突然从水里走出个美人来呢？莫非那太湖之中果然有仙家不成吗？诸位不要抬杠，那太湖虽然藏有许多神奇奥秘，但是，仙女精怪断然是虚妄之谈，可是眼前这位佳人却是诸位早就熟悉的了，欲知佳人是谁？因何到此？且听在下，慢慢叙来。此女不是那个，正是那巧儿姑娘也。
　　话说巧儿从那一天晚上和玉莲妹妹分开，一路上遭到许多变故，最后糊糊涂涂又回到古庙之中，且说那晚巧儿在那厢房中睡下，睡得很香甜，直到次日午时，方才醒来，那巧儿睁眼一看，心里一愣，暗道：“我怎么会在这里呢？”仔细一回忆，原来如此，那巧儿胡乱洗了把脸，吃了几块点心，定了定神，觉得还是先追查那贼人的行踪要紧，巧儿依稀记得那妙龄女子曾经提到什么无名岛的事，那无名岛究竟在哪里呢？巧儿不知道，也不再想了，觉得只要找到那妙龄女子，一切都可以解决了，这时巧儿一心要找那妙龄女子。
　　于是巧儿来到庙后，走到两山之间的水潭边，望着那一潭清泉深思起来了，良久，那巧儿好似悟道什么了，扔掉雨伞和一些衣物，脱去长衣，结束停当，一个跟头钻入深潭之中了，那巧儿在水底四下寻视，忽然发现一处有微微亮光，巧儿浮到上边，深吸一口气，复入水中，向那明处游去，游出约三、四十丈远近处时，四下一片漆黑，感觉水流湍急，而且有很大旋涡，水越来越深，水越来越凉，真是寒冷彻骨，巧儿觉得力气也不够用了，想游回去，也不可能了，因为在水底已经是辨别不出方向来了，巧儿是万般无奈，唯有一搏了，巧儿用尽最后一把劲，拼命游出了旋涡，巧儿轻松了一些，继续朝亮出游去。
　　又转了几个弯，发现水流较前平缓多了，水面也逐渐开阔起来，上边已经露出了洞顶，有一线阳光射入和新鲜湿润的空气夹杂着不知名的异香随那清风飘了进来，巧儿将身一翻，仰卧水中，一动不动地顺流而下，约一刻钟，巧儿见洞口越来越大，洞顶越来越高，阳光充足，空气清新，巧儿知道有救了，振作起精神了，而且这一段漂游，这时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巧儿一鼓作气，向洞外游去，不大功夫，已经完全游出暗河古洞，到了一个世外之地也。巧儿上得岸来，放眼四望，只见一条大河从深山深处滚滚而来，两岸峭壁竖直如刀切，险峻异常，风吹浪起，拍打岩壁，银珠四溅，格外壮观，峡谷中古树参天，古藤荆棘，奇峰怪石，各种奇花异草，漫山遍野，在晚霞的映照下，变幻万千，真是美不胜收也，此情此境，巧儿是如在梦中也。
　　且说巧儿无意中来到了这个洞天福地，人间仙境，别提有多兴奋了，巧儿不敢停留，就沿着河边，顺着峡谷，边看边走，饿了就顺手摘几个野果子吃，巧儿这样走走歇歇，走到深夜，也没有走到头，巧儿就找到一个平坦的地方，枕着青石望着夜空，峡谷的夜晚更迷人，巧儿开始数星星，听虫鸣，完全陶醉在大自然之中了，巧儿的心情异常平静，一点也感觉不到孤独，就这样，巧儿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次日，又是一个自然醒，巧儿继续朝前走，快到天黑时，巧儿来到一座岩壁下，举目一看，此石壁如刀削，横卧遇大河之上，汹涌的河水穿山而过，巧儿一看，心里就明白了，这峡谷出口就在那石壁之下也，巧儿知道穿过石壁的暗河，就可以出去了，可是这暗河有多长，自己能否顺利游过去呢？巧儿自己也没有底啊！巧儿试图翻越石壁，可是那石壁太滑，根本站不住人，不但如此，而且高不可攀，巧儿想了许多办法，都一一失败了，最后将心一横，决心再次铤而走险，决定就从那石壁下过。
　　且说巧儿拿定主意，吃了几个野果，补充一下体力，认准方位，跳入大河之中，顺流而下，直奔那石壁而去，到了石壁下，果然是一大洞，巧儿深吸一口气，将头一低，就潜入洞中，在洞中巧儿同样遇到常人难以体会的困难，经过一番拼搏，巧儿是顺利游了出去，刚一出洞，就遇到了玉莲妹妹了，事情经过就是如此，列位明白了吧！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且说玉莲和巧儿在此意外相逢，正是悲喜交集也，芳蕊和兴福也到了跟前，玉莲给巧儿一一介绍，双方一阵嘘寒问暖，互诉衷肠，不提。
　　玉莲笑道：“现在情况已明，这无名岛和那古庙都是通往峡谷的入口，水寇一定隐藏于此，这里一定就是他们的巢穴了，料他们一时也不会搬离此处，我们也不急于一时，回去与金莲姐姐、兴顺哥哥回报，然后定夺，况且那船家说这几日太湖要起大风大浪，我们莫要耽搁，速去找那船家好了。”玉莲和巧儿一起，芳蕊同兴福一道，认准方向，下山去了，不多一时，到了湖边，果然那船家仍在那里等着呢，玉莲对那船家笑道：“艄公哥哥辛苦了，还烦请哥哥带我们回去好吗？”那船家笑道：“小妹妹休要客气，快上来吧！”玉莲和巧儿、芳蕊、兴福到船舱坐定，那船家扯起风帆，摇着橹，离开了无名岛，驶向湖心，一路无话，刚交子时，已经船到彼岸，玉莲拿出一大块银子，约有十两多，递给那船家笑道：“小妹妹我身上只有这一些了，莫要嫌少，权做那路费与饭钱吧！”那船家笑道：“小妹妹客气了，有一两足矣！无须这么多。”推辞不收。玉莲笑道：“小妹妹是诚心诚意的，莫要再说了，今日援手之谊，他日相见，自当重谢。”说罢，玉莲和巧儿、芳蕊、兴福跳上岸，走了。那船家也自去了，不提。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闲言少叙，书归正传。玉莲一行回到了寿安身边，玉莲笑道：“伯父啊，金莲姐姐到这里了吗？”那高僧笑道：“金莲来过了，正在后面厨房忙活呢？”玉莲、巧儿、芳蕊、兴福一听，就到后面去了。玉莲和巧儿、芳蕊、兴福来到后面一看，整整几千村民齐聚在草坪上，共同欢迎他们几个呢。玉莲几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人在此呢，也看不到金莲、兴顺他们，一时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正想找人问一下呢，只听小楼上一声大喝：“我们的英雄到了，大家欢迎啊！陶大人、金莲有令，现在开宴了！”霎时间，掌声阵阵，鞭炮齐鸣。
　　书中代言，原来那海安、海能早已把巧儿连夜追贼寇，病倒荒坡的事情给陶大人和金莲回报了，那高僧刘寿安也把玉莲的情况也回报了，而兴亮也把玉莲、巧儿在阳羡镇、关氏酒楼、野牛村的情形做了回报，那兴源也将巧儿在古庙勇斗两个贼人的情况更是讲得活灵活现，所以，陶澍就和金莲说道：“这个太湖水寇非常猖獗，也非常狡猾，以前官兵也曾多次缉拿，没有一次成功，连贼寇的巢穴的边都没有沾到，现在，玉莲、巧儿两姐妹，不但摸清了贼人的去向，而且还和贼人短兵相接过了，真是大功一件，我们要给玉莲、巧儿庆功。”这才有了今日的万人庆功宴，现在金莲、兴顺他们是亲自下厨，所以玉莲、巧儿这会是找不到金莲、兴顺他们的。
　　于是，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在草坪上铺好餐巾，拿出带来的东西吃了起来，人们非常高兴，谁也顾不了自己的吃相，有的像美食专家细细品尝，有的大口大口吧唧吧唧往嘴里塞着果干，还含糊不清地说道，谁还有果干？再来一个，嘴上还沾满了油腻，人们把带来的食物一起吃，你一点，他一点，边吃还边乐，还有的从这一摊到那一摊，吃了这边吃那边，美得不得了，吃饱了，喝足了，老人们围在一起谈起了家常，小伙子唱起了山歌，美丽的姑娘跳起了优美的舞蹈，那些十三、四岁的小朋友最活泼淘气，在草坪里、人群间钻来钻去，互相追逐玩耍，整个草坪成了欢乐的海洋，到处都是歌声、笑声，就好象是一种特别隆重的节日似的，人们完全洋溢在一种自然的和谐的情景之中了。
　　一拨一拨的村民走来向玉莲、巧儿、芳蕊和兴福祝贺、敬酒、献水果、鲜花，这时玉莲、巧儿、芳蕊和兴福也被周围人们的热情气氛感动了，连声不断的道谢，忽然，这些原来围在玉莲、巧儿、芳蕊和兴福身边的人们停止了喧闹，从中间向两边雁翅分开，玉莲、巧儿、芳蕊和兴福面前出现了一群漂亮的姑娘，姑娘们边歌边舞地来到了玉莲、巧儿、芳蕊和兴福面前，姑娘们跳起了欢快的舞蹈，那高僧刘寿安高兴地哈哈大笑道：“这是龙尾岛紫霞谷的紫霞、青儿、杉儿、梅儿、桃儿、杏儿、花儿、环儿八个美丽的姑娘，这些姑娘不仅长的漂亮，而且每人都有一身好本领，过一会，她们要表演一个绝妙的剑舞，请玉莲、巧儿、芳蕊和兴福欣赏，现在开始表演。”
　　看官听讲，说起舞剑的故事，最具传奇色彩的当数公孙大娘了，公孙大娘是盛唐时最善舞剑的美女，舞姿优美，观者如潮，天下称羡。不但公孙大娘本身因舞剑而流芳后世，而且有传说著名的书法家张旭也是在看了公孙大娘的精彩表演后，受到启发才成就了龙飞凤舞的绝世书法，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诗圣杜甫观看过公孙大娘的剑之舞后，写下了一首流传千古的诗章，诗曰：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鸿洞昏王室。
　　梨园子弟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前木已拱，瞿塘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
　　这时人们象潮水一样，也都向玉莲、巧儿、芳蕊和兴福走来了，围了个大圆圈，人们都站到了一排排事先准备好了台子上，站在后边的有的干脆爬到树上去了，小孩子就骑在大人的脖子上了，有些小伙子还搭起了人梯，都兴致勃勃地准备欣赏由紫霞把姐妹集体表演的剑舞，就听一声鼓响，整个峡谷立即安静下来，鼓声刚落，就看草坪中间出现了一群漂亮的姑娘，这些姑娘都是一个装束，绿色的上衣和红色的裙子，乌黑的长发盘在头顶，头发上别着一支精致的金钗，这些姑娘都是一种天然的装扮，奇怪的是这些姑娘长的非常相象，就如同一个人一样，根本就分不出来，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龙泉宝剑，就在草地上舞了起来，初时犹自可辨，到得后来，只见如一团白云，半空飞旋，并不看见有人，舞了大约有顿饭时候，然后停下，气不喘，色不变，人们纷纷称赞，好剑法也！峡谷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此时，已到午夜，宴会散了，玉莲、巧儿、芳蕊和兴福这才有机会与金莲、兴顺相见，因为太高兴了，酒喝的太多了，没有多久，大伙各自安歇去了，只有金莲、玉莲、芳蕊三人仍然在椰树下叽叽喳喳说个没完。
　　欲知后事如何？切听下会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