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9—13）

　　【9】
　　班级文化建设我们班最终取得了全年级第三名，班长陈春生把奖状张贴在教室后排墙壁上非常醒目。其实，在班主任谢老师理想应该是第二名好成绩，她对班级文化获奖名次有看法。因为其他班级文化建设大部分是老师的“杰作”，而我们班充分发挥了学生们的智慧和力量，应该以学生为中心去考量获奖的内涵，这样才能够张扬学生个性和能力的发展与提高。
　　后来我才知道，参与班级文化建设只有初一年级和初二年级两个年级，初三年级因为要集中时间冲刺中考。一部分要参加中考的学生，把时间看得比生命都重要。中国应试教育，人才选拔考试，在中国历史长河中，没有更好的方法能够改变这一事实。还有那些不参加中考的学生，已经离开留坝初级中学上职业技术学校去了。中国大力发展职业教育，鼓励家长和学生要转变就业观念，在高考上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中，不少学生都要成为牺牲品。人常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深刻道理，为何许多中国人想不通呢？这些感慨万千的话语，我从老师在教育学生的口吻中，也常常听到了不少。
　　现在我也才隐隐约约感觉到，面对初三年级学生的中考，他们的今天就是我明年的今天的开始。那些要参加中考的学生，整天坐在教室里埋头学习，课桌上复习材料和课本码得高高的，不细心看上去，还以为是图书室呢。中考模拟试题频繁的考试，学生成绩分析的座谈会，专题召开参加中考学生的家长会，迎接上级地生化学实验操作学生的应试准备等等。我看到这些学生应试准备环节，在要参加中考学生的紧张备考中，似乎像一张无形的网格，密密麻麻缠绕在了每一位中考学生的身体上了。
　　我在一次回家的路上，问黄东东：“考不上高中怎么办？”
　　黄东东爽快地回答说：“上职业技术学校。”
　　“你爸同意吗？”
　　“同意。爸还说，学一门技术能养活自己一辈子。”
　　我接着黄东东话茬说道：“我学习差，高中一定考不上。我也打算上职业技术学校，学一门技术。”
　　黄东东似乎带着骄傲的口气又说道：“爸说，不在本县上职业技术学校，要上在西安上一个好的技校。”
　　“在本县上，不是更好吗？”
　　“我听爸的安排。”
　　黄东东不但把我与他的谈话内容，后来如实地在班上说给一些同学听，而且也把自己对上学的去向问题，提前大张旗鼓地讲给班上一些同学们听。对此，招来谢老师在班会上，含沙射影地批评了一些同学的言词。谢老师是因为担心一些学习较差的学生，听了黄东东和我的打算，现在不但不好好学习，可能势必影响其他学生学习兴趣和情绪。理由非常简单，反正上高中没有希望了，学习上从现在起可以放弃了。学也罢，不学也罢，等候明年上职业学校吧。
　　小小的波澜，并没有影响同学们学习情绪，而谢老师后来专门把我和黄东东，通知到办公室谈了话。
　　在当时，黄东东性格非常强硬，回答说：“我认为我没有错，我打算上职业技术学校，是我考不上高中，才有这样的打算。”
　　谢老师却说道：“你能知道考不上高中，看你现在的学习努把力，还考不上高中吗？你现在这样一说出来，会不会影响班上学习氛围？”
　　黄东东似乎屏住呼吸回答说：“既然是这样，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黄东东和我从谢老师办公室回到教室，我刚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乔严亭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明天参加全县中小学运动会，你把今天的历史作业参考答案给我看一下，时间来不及了。”
　　我的思想还在受到谢老师谈话的影响，心中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回答说：“有什么好参考的，还不如把我历史作业本，拿去抄算了。”
　　乔严亭也真是把我的历史作业，拿去抄答案了。他还动情地说道：“得了奖，我给你买桶面吃。”
　　在一瞬间里，我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回答说：“要买就买一瓶高级红茶喝。”
　　这时，乔严亭用胳膊撞了我一下，忽然说道：“何有生你真是吃货，一点不假......”
　　【10】
　　因连续雨天，全县中小学运动会延迟，其中参加篮球赛事的乔严亭，赶了两科欠下的作业。留坝初级中学又在运动会延迟空挡的时间里，组织了初一、初二年级学生月考，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月考，早以超出了月考范围时间的概念。
　　老师阅卷，剩下的教学时间，学生在本班教室通过视频听讲座，看爱国主义教育片，初三年级学生正常上课复习。其它年级的学生大都感觉到，暂时从紧张的学习时间中被解放出来了。但德育处给学生规定了，在听完法制讲座，食品安全讲座，传染病预防等讲座，要求每位学生对讲座内容写出心得体会，字数不少于五百字。爱国主义教育片观后感，字数不少于一千字。
　　在听完每一次讲座后下课十分钟里，一些学生唉声叹气，认为还是上课好，有老师讲授，有老师陪着学习，不懂就问，多轻松。写体会，写观后感，都是学生自由发挥。虽然学生自由发挥，但拿上笔有时连一句话都写不出来了，困难仍然存在着，困难在大观后感也必须在规定时间内完成。
　　听完几个视频讲座，要写出心得体会，难倒了班上一大片学生。我虽然作文水平自认为还不错，但把几个视频讲座柔合在一起，要求写出心得体会，把我也给难住了。班上好多同学，总想在学校完成此项任务，星期天回家好好轻松一下子，不得不找到正在阅卷的班主任谢老师，要求在班上统一讲一讲这方面的写作知识，几个讲座放在一起如何写好心得体会。
　　谢老师认真对前来请教的学生，并且恳切地说道：“哪个讲座对你印象深刻，就把它作为心得体会重点写作对象，另外就不要管它了！”
　　谢老师这句话被带进班上同学之间，同学们心领神会似乎都理解透了，一些同学在教室观看爱国主义教育影片的时候，居然动起笔来偷偷地写起讲座的心得体会了。
　　乔严亭一边观看爱国主义教育影片，一边在写讲座心得体会。乔严亭在赶时间有理由，要参加全县运动会重任在肩。可是，乔严亭这一举动，被德育处一位巡视的老师，站在教室门口发现了。
　　巡视的老师走进乔严亭身边，用手指头在乔严亭脑袋一点：“乔严亭出来一下。”
　　乔严亭就跟着巡视老师，走出了教室门口。不等巡视老师开口，乔严亭倒先开口了。
　　乔严亭站在教室外走廊上，向巡视老师说：“我要参加运动会，我在赶时间写心得体会。”
　　巡视老师回答说：“这是真正的理由吗？如果这是理由的话，该上课的时候，课也别上了。”
　　乔严亭面对巡视老师哑口无言。但巡视老师似乎当起了考官，想一想说道：“请你说一说，这几天观看的什么影片？”
　　乔严亭回答说：“昨天晚上看了一部《刘胡兰》电影，今天正在观看电影《台儿庄》。”
　　巡视老师带着严肃的面孔又说道：“乔严亭你篮球打得不错，你知道心无二用吗？”
　　乔严亭实实在在回答说：“知道。”
　　“知道。为什么不好好观看影片，观后感怎么去写？要抄别人的吗？”
　　“不抄，自己写。”
　　“态度表现还不错，去吧。”
　　乔严亭进了教室，在座位上坐好，老老实实在观看电影《台儿庄》。
　　这时，我带着好奇心，扯了扯乔严亭的衣摆，说道：“老师说你啥？”
　　乔严亭显然在撒谎，回答说：“让我带两个同学，去德育处打扫卫生。”
　　星期五在放学前，有老师把史地生试卷，提前阅卷完成了。黄东东到历史老师谭少华那里，看到了我的历史成绩，让我欣慰地是，我的历史成绩考了八十五分好成绩。为求真假，我宁愿坐最后一趟班车回家，也要在谭老师那里，得到可靠的历史成绩信息。
　　我背着书包询问了几个老师，都说谭老师请假提前离开了学校。我不相信，急忙到了谭老师宿舍，一敲门，门很快被拉开了。开门的是一位我不认识的其它学校的女老师，平常都说谭老师有女朋友了，也是教书的，真假难分。
　　女老师直戳戳地问我：“你干啥？”
　　我气喘吁吁回答说：“看成绩。”
　　女老师似乎真实地告诉我：“谭老师母亲有病，回家了。”
　　我信以为真，但我走出学校大门口，在准备上车的时候，转念一想，这位女老师莫非在骗我，谭老师母亲有病，她为何还在谭老师宿舍待着？
　　【11】
　　黄东东的确在对我撒谎，我的历史成绩不是八十五分，而是七十三分。七十三分的成绩，谭老师说也是好成绩。但是月考，内容知识少，取得这点成绩不算什么，没有骄傲的资本可谈。这是谭老师手里拿着学生成绩花名册，站在讲台上抬高了声音总结说道。
　　这次所谓的月考，各科老师对本科成绩好中差的学生，鼓励性语言较多，总结也非常到位。老师们都是带着一副笑脸，那种笑意似乎实实在在飞进了同学们的心窝里了。一些学习成绩太差的学生，还是被老师在课堂上用温和语言，平静了学生的自尊心，没有让这些学生背上过重的思想负担在上课。
　　教育教学是学校工作的核心任务。一次检测考试，大凡学科老师都在自我反思，在教学上存在什么问题，加之学生的学习基础问题等等，这都是老师每次检测结束之后，必须值得总结的地方。课堂上老师的砝码如果一加大，学生们都会意识到本学科老师，在不断地改进教学方法的同时，也在不断地重视课堂的教学效果，和不断地要加深对学生的学习和思想变化的一种思考。
　　英语老师毛明玥，要求学生把试卷改错之后，对错题单词正确答案抄三遍，由英语课代表负责检查过关。数学老师李英才只是要求学生，在试卷上把错题改正过来就行了。地理老师唐少亮不算别出心裁，要求把地理试卷上的错题改正过来之后，选择重点要求学生背诵地理知识要点。重复性的学习，学生们学习任务完成得很好，问题就是不该耽误了学生正常学习时间。
　　一次班上英语自习，同学们都在默默地背诵和独立默写英语单词。
　　黄东东对毛老师提出了建议：“毛老师，英语单词改错了，是不是不要求我们抄上好多遍。我英语学得差，就是每一个英语单词，让我抄写二十遍仍然记不住！”
　　毛老师回答说：“正因为学不好，记不住英语单词，只有采取这种野蛮的办法！”
　　“野蛮”二字从毛老师嘴中一出现，班上有同学笑出了声音来。
　　这种声音似乎延伸到了毛老师的耳朵内，毛老师开始笑逐颜开地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我让你们把错题抄二十遍！”
　　毛老师说话有时候真真假假很难揣测，让学生把英语单词抄写二十遍有之，也有让学生抄写英语单词多少遍没有兑现的有之。毛老师让我抄写英语单词，一个单词写五遍有之，但我英语成绩不好，无论抄写多少遍单词，英语成绩上不去。我的同桌乔严亭有一个英语单词抄写过十遍的。特别是英语单词默写过不了关的学生，和我一样似乎抄写多遍英语单词是常事。班上学生都会理解老师的“别有用心”，谁不情愿让每一个学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这次，乔严亭几份学科试卷上的错题，改是改正过来了，有的错题是笔误，还是粗心大意仍然出现了错误。好在乔严亭在全县中小学运动会上，为学校男篮队打出了全县第三名的好成绩。如果没有学校男蓝队的成绩比分，留坝初级中学不可能在全县总比分中占住了第三名。学校又对参加全县体育运动会上，为学校争得了荣誉的学生和体育老师，召开了全校范围内的表彰大会。所以，乔严亭部分学科上出现的改错问题，学科老师再没有对乔严亭说什么了。但乔严亭对学习还是负责任的，把再次改好的错题认认真真，拿到学科老师面前要求当面检查。
　　班主任谢老师对于她的语文学科，特别重视学生作文的写作。在我记忆中，几乎每次检测考试结束，考试作文总是要求学生重写一遍。这一次，谢老师改变了主意，把作文在三十分以下的学生，必须重写一次。班长陈春生也在作文重写之列。班长陈春生这一学期以来，似乎各科成绩有所下滑，老师在课堂上当着班长陈春生的面提出过多次批评。有一次历史老师谭少华，还在班长陈春生课桌下搜出一部手机。我虽然这次作文没有在和班长陈春生重写之内，但我总的学习实力不能和班长陈春生相提并论。
　　不过，我在突发奇想的时候，终于把我的三十四分作文成绩，拿给谢老师前面要求道：“我能不能再重写一次。”
　　谢老师当时非常激动，说道：“好啊，好啊......”
　　就这事，我对黄东东一次说漏了嘴，他对我用嘲讽的口气说道：“何有生，你真是二球货！”
　　【12】
　　学校每一间教室都安装有视频网络，这种优势教育资源学生都被享受到了。在优势教育资源环境下，精彩的教育教学，让老师们课堂教学大大地丰富生动起来。如今，世界处在高度发展的信息化时代，知识融合为信息技术不断在攀升，这样教师可以通过网络媒体教学，给学生呈现出更多的感官和直观画面，使学生在教学活动过程中，带来无穷的快乐感和幸福感。
　　不知道学校为什么坚持一段时间，给学生在教室播放新闻联播，现在为什么停止了给学生观看中央新闻联播了。中央新闻联播连接了国内外重大的政治事件，让学生多了解国际国内时事，又该是多么好的知识积累。这样一来，学生在思品政治课堂上，学生们应该说眼界和思维更加广阔了。
　　学生听学校和老师的安排，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在我们班上同学之间，有同学问起班主任谢老师，为什么停止新闻联播。
　　谢老师用贯有的口气答道：“学校怕耽误了学生学习时间。”
　　这时，站在班长陈春生背后的黄东东却贸然说道：“只有三十分钟的中央新闻，耽误不了学习，我们都喜欢看新闻联播。”
　　谢老师更不知所以然说道：“你们看看哪几所农村学校，安排学生在看中央新闻联播的？”
　　心直口快有话就说，恐怕处在学生这个年龄阶段是特有的共性，不把有些事情装在心底纠缠不休，又是成为处在学生这个年龄阶段思维方式上存在的必然性。
　　在学校耳闻目睹和眼见为实各种事情的基础上，学生偶尔出现唠唠叨叨借题发挥是常有的事。例如，学生聊聊老师形态美，线条美，漂亮的服装，习惯性的教学语言，某某男女老师结婚了，有了对象了如此等等。
　　我的同桌乔严亭一次说起体育老师谢光辉：“打篮球腰杆挺不直，还算是体育老师吗？”
　　我答道：“谢老师虽然腰杆不直，个子高大，篮球技术好，但与腰杆挺直有什么关系。副校长郑兴民经常对学生说粗话，他还当校长呢。”
　　乔严亭兴致来了，似乎滔滔不绝答道：“郑副校长说话习惯了，好比教我们历史老师谭少华经常在课堂上，出现重复性的口头禅，对不对，好啊，你真棒......”
　　私下议论老师，似乎都是当学生时代的秘密。我在上小学时，一年级学生都在评论老师，谁好谁不好。经验证明，大凡一些老师批评学生不讲求方式方法，学生一定会对老师反感，根本不接受老师的批评教育。我到留坝初级中学读书，学生对老师的议论我听到的虽然少，但一些学生在老师的严格管理下，受到了老师的批评总是怀恨在心，散布老师这儿不好那儿不好的言语。虽然没有对老师造成什么负面影响，但这类学生品德素养上的确存在严重问题。
　　教育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只有起点，没有终点，不怕学生犯错误，但学生要立刻明白错误，及时改正错误。我们班主任谢老师经常在班会上对同学们有时这样说道。学生在校期间，除了抓好学习之外，老师们为人师表也是学生学习的榜样。据我观察，谢老师在班上对学生似乎很少说错话，批评学生时，当着全班的学生总是用委婉的口气来化解矛盾，受到批评的学生总是心悦诚服。这是我对谢老师个人的看法，不能代表部分学生的观点。
　　但黄东东有一次在数学老师李英才在课堂上，让他在黑板上改正一道错题，黄东东直接说不会改错。
　　李老师发火了，说道：“黄东东，上不上黑板来？”
　　黄东东在座位上站起来回答说：“不会改！”
　　李老师似乎压住了火气：“不会改，态度要端正！”
　　这时，学习委员王可丽主动举起了手：“李老师，我来改这道错题！”
　　王可丽到黑板前方把错题改正了，回到座位上。黄东东这才由站的姿势，恭恭敬敬在座位上坐直了身体。此刻，李老师也没有表扬王可丽这一举动，但教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下课了，黄东东跟着李老师，到老师办公室去了。
　　【13】
　　黄东东被李老师叫到办公室，不一定是接受批评，老师更多的是和学生交流谈心。黄东东那次虽然被李老师带进办公室，但回到教室满脸堆着笑容，告诉同学们李老师给他交流的时候，没有出现言词上的过激语言，隐隐约约伤害到了他的心灵。反之，黄东东还告诉同学们说，李老师当面还给了他一个红富士苹果吃了。
　　这时，学习委员王可丽在座位上，听到了黄东东的说话声，笑眯眯地说道：“李老师在用苹果教育了你，让你高兴得不得了。”
　　乔严亭正好从操场上打篮球走进教室门口，背后还跟了几个女同学。大约，乔严亭听到了王可丽在说教黄东东，他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不假思索地也顺口说道：“数学老师李英才，喜欢给学生东西吃。”
　　乔严亭插嘴说话，没有打动在教室里面同学们的情绪。因为李老师只是偶尔给学生吃东西，而不像乔严亭所说“喜欢”给学生吃东西。所以，乔严亭同步声音里感动不了，在教室内同学们的一张嘴巴。
　　我和黄东东既是老乡又是同学。他与同学们之间发生的逸闻趣事，我很少插言，就是老师批评教育了我们俩，我与他之间，好像也不会相互取笑为乐。
　　乔严亭和黄东东却不同了。乔严亭有时把老师批评我的不是，他把老师的言词喜欢记在心中，时不时地在同学最多的时候嘲笑我几句。有时还故意撒谎说老师找我有事，我就匆匆忙忙赶到老师办公室，其实什么事情有没有。好在乔严亭糊弄我的事情，被老师及早发现制止了他不良的品行。
　　表现在同学们之间的恶作剧，大部分出现在男同学之间。我在留坝初级中学读书，像这种恶作剧我有两次记忆犹新。
　　一次是在初一年级的时候，我看到班长陈春生在上生物课时，用毛线把打瞌睡的同桌一只腿，固定在了课桌的一只角上。下课铃声一响，迈不开脚步的同桌，同桌如梦初醒，一瞬间身体就倾斜了。于是，班长陈春生又伸手给扶住了，说道：“瞌睡虫。”
　　第二次，是发生在初一宿舍内。乔严亭趁黄东东熟睡的时候，静悄悄地把黄东东裤衩给退掉了，丢进了垃圾桶。黄东东也不在宿舍四处寻找，更不吭声。上体育课时，黄东东装作有病，到了晚上睡觉时，黄东东穿上长裤坚持睡觉。
　　黄东东很不好意思，乔严亭暗自笑了好几天。乔严亭这种几乎用下流的“恶作剧”手段，似乎至始至终都没有被人发现过，等到被同学们知道后，已经不成为是同学们的笑话了。
　　尽管同学之间“恶作剧”时有发生，但同学之间不存在什么“仇恨”。总之，最多的是给同学们带来一阵阵笑声罢了。我只能保证我们班上同学是这样，其他班级学生喜欢搞“恶作剧”，是否在同学之间正常演绎，就不得而之了。
　　在学校似乎不光是同学之间有“恶作剧”出现，活跃在学校内那只黑母猫，带着一只死老鼠也不吃掉，是不是深夜跑进了我们班的教室，把死老鼠丢弃在学习委员王可丽的书桌里，被王可丽发现后呼叫不止，非得要怪罪班上同学搞的鬼。不过，后来从其他班上同学口中，证实学校那只黑母猫，经常把死老鼠丢弃在教室里，或者学生的书桌内，王可丽方才信以为真。
　　讨厌的这只黑母猫，即可恨又可爱。可爱的地方，他是灭老鼠的天敌。可恨的地方，黑母猫却在学校内一些大树上，偷偷地捕捉鸟儿蚕食着。还不止学生一次次看到了黑母猫扑捉鸟儿的画面，而且好几位老师也经常说起，学校内那只黑母猫吞吃鸟儿好多年了，曾经还被副学校郑兴民追打过吃鸟儿的黑母猫，据说也不止一次了。
　　但有一次学生也真正看到了，副校长郑兴民追打黑母猫吃鸟儿的画面。黑母猫嘴里衔着一只花色鸟儿，跑到了操场上，被副校长郑兴民看到了。副校长郑兴民快步追赶着那只黑母猫，在操场上追赶了一小圈。黑母猫很快逃之夭夭了。追赶不上黑母猫的副校长郑兴民，脚下一滑溜摔了一跤，幸好副校长郑兴民机动灵活双手落地，整个身体悬在空中时，就自然躲过了自我伤害的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