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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野牛村

作品名称:长白山      作者:心意满庭芳      发布时间:2019-07-15 14:41:55      字数:7385

  话说杜堮仔细地端详起盛满阳羡香茶的石瓢紫砂壶来,心中不由的赞叹道:“此壶做工规整,构思严谨,用料精良,真是一把难得的佳品。”杜堮将石瓢紫砂壶递给陈曼生后笑道:“陈曼生啊,以老夫看来,尔的紫砂壶十八式应该有此壶在列方为佳话也。”陈曼生笑道:“当然是好了,只是不知道彭年贤弟肯割爱否?”那杨彭年也笑道:“阁老过誉了,陈兄乃当今紫砂壶之大家,曼生十八式的威名更是名扬四海之内,小弟的粗劣之物,怎么可以与那圣品相提并论啊?如果录之在内,那正是小弟求之不得的幸事也!”
  杜堮笑道:“不光这只石瓢紫砂壶可以传流后世,你那凤年妹妹的风卷葵紫砂壶也是一件世所罕见的宝贝也,你们兄妹的杰作必将与那曼生十八式流芳千古,实在是我中华紫砂壶界的殊荣,老夫有个想法,不知道诸位雅士同意吗?”那彭年笑道:“阁老美意,尽人皆知,我兄妹无有不从也。”杜堮笑道:“既然如此,我希望在今岁中秋太湖缥缈峰的藏宝大会上亮一亮这两件宝贝,让天下雅士品评一下如何?”
  那杨彭年、杨凤年兄妹听杜堮说要在藏宝大会上展示自己的作品,心中是欣喜万分,不胜感激涕零也,杜堮笑道:“当今盛世,天下太平,连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百姓乐业,收藏之风如日中天,况且我中华古国,人文古物众多,如:高古玉、青铜鼎、大彬壶、宣德炉、越王剑、端州砚、汝窑瓷、善伯石、秦砖汉瓦等等是不可胜数,特别是那宣德炉更是千古绝唱,亘古未闻之神器也,老夫此趟而来,一来是看望你们这些老朋友,二来也是为了赶这个藏宝大会的热闹事儿。”
  杜堮望着陈曼生等人笑道:“老夫要到缥缈峰看看天下的奇珍异宝,各位雅士有没有兴致一起去一趟呢?”这时杨彭年笑道:“这十年一次的藏宝大会,天下爱好古玩和藏品的名人雅士齐聚一堂,各显奇珍,交流心得,实在是令人流连忘返的好事儿啊,今年在缥缈峰聚会赏宝会友,我们是一定要去的了,况且听说缥缈峰近来出了一桩奇事,说什么传闻中的千年凤鸣壶和大明宣德炉都要在此次盛会上现身,连海内外的达官贵人、名人雅士都要来了,我们就跟杜阁老、曼生兄一起游览那缥缈峰,到时候免不了收藏几件心爱的宝贝也。”
  陈曼生笑道:“彭年贤弟说的极是,今天是六月二十一,只是现在距藏宝大会还有一段时日,众兄弟如果没有别的事儿要做的话,不如我们一起陪杜阁老在这龙尾岛住一些日子,游览一下太湖的美景,品尝一下新茶、鲜鱼,养足精神,到时再一起上缥缈峰看日出、赏古玩如何?”大家听了陈曼生的这一席话后,都非常赞同,这样杜堮、陈曼生和杨彭年等人就在紫霞山庄住下了。
  且说玉莲和巧儿听到这里心中纳闷,玉莲笑道:“老人家啊,这杜堮和陈曼生原是赋闲在家的高官显贵,那杨氏兄妹,以及邵二泉、江听香、高爽泉、郭频迦、查梅史等雅士俱是制壶、刻铭的高手和藏家名流,他们在一起游山玩水、品茗赏壶、抚琴讴歌、吟诗作赋,这是非常平常的事儿啊?难道和那水寇传闻有什么关系吗?”巧儿也笑道:“老伯伯说的这些啊,我也是越听越胡涂了也?”那老者笑道:“两位姑娘,莫要心急吗?刚才不是说到今年的藏宝大会是在缥缈峰上吗?”
  玉莲和巧儿笑道:“是啊,难道缥缈峰上有什么强盗吗?”老者笑道:“缥缈峰乃是一个风景胜地,哪里有什么强盗呢?只是这缥缈峰近来出了一桩奇事儿,这才是姑娘要知道的根源啊?”玉莲和巧儿笑道:“那老人家就给我们讲明了好吗?”那老者笑道:“关于缥缈峰上的事儿真是为难老夫了,不是老夫我不愿意告诉两位姑娘啊?只是要想知道缥缈峰上的事儿啊,必须要亲身前往一看便可知道了,现在光用言语是怎么也说不明白的啊?”
  玉莲笑道:“老人家啊,为什么说不明白呢?”老者笑道:“两位姑娘啊,事儿是这样的,听说缥缈峰出现了两件稀世奇珍,一件是那千年未闻的凤鸣壶,另一件是宫中的旷世奇珍大明宣德炉,两件宝物只是听说过,可是谁都没有亲眼看见过啊!”玉莲和巧儿笑道:“老伯伯啊,我们现在是听明白了,原来是这两件宝贝闹出来的啊?莫非是那水寇也要为那宝贝而来吗?这样说来,就真的有点意思了,果不其然,要想搞清楚水寇传闻之虚实,的确要知悉凤鸣壶和大明宣德炉事儿的来龙去脉,还真的要上缥缈峰实地看看也?只是我们姐妹二人对这太湖不熟悉,更不知道缥缈峰在什么地方啊?再者说啦,我们姐妹二人也不懂什么古玩啊,就是把那宝贝放到我们姐妹二人手里也没有用啊,我们不认识那凤鸣壶和大明宣德炉的啊?”
  那老者笑道:“如果两位姑娘一定要去缥缈峰的话,正好老夫也要去那缥缈峰探望一个老友,我可以带二位姑娘前去。”玉莲和巧儿笑道:“那敢情好啊?”那老者笑道:“现在都过晌午了,吃过午饭,两位姑娘到街上转转,晚上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一早去缥缈峰如何?”玉莲和巧儿心想,固然去一趟缥缈峰是非常必要的,但是去缥缈峰之前,还是应该先去寻找一下那刘兴亮的好,也许可以获得更多的消息,所以,玉莲和巧儿会意地笑道:“我们姐妹还要寻找一下朋友,现在也不饿,午饭就不吃了,我们姐妹现在就去街上寻找朋友去了,晚上我们姐妹还住到原来的客店去,明天一早再来和老人家一起去缥缈峰游玩好了。”那老者笑道:“既然两位姑娘有要事在身,老夫就不说别的了,只是明日一早老夫在此恭候两位姑娘就是了。”玉莲和巧儿就离开了酒楼,直奔闹市而去也。
  且说玉莲和巧儿姐妹二人顺着大道,一边说笑,一边寻找兴亮,不觉之间,已经到了掌灯的时间了,二人又转悠了一会,也没有看见兴亮的人影,玉莲对巧儿笑道:“这个兴亮哥哥还真难找啊,现在天色将晚,肚子也饿瘪了,不如先吃饭,然后再继续寻找兴亮哥哥如何?”巧儿笑道:“玉莲妹妹说的对极了,姐姐也真饿了。”于是玉莲和巧儿姐妹二人就准备先吃饭了,二人朝傍边一看,前边不远正好有一家小饭馆,二人径奔那小饭馆而去。
  二人进了饭馆,拣了一张靠门口的桌子坐下,要了两碗阳春面和两盘素菜,二人也是真饿了,所以,店小二刚把饭菜摆上来,二人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转眼间,饭菜下肚,二人结完饭钱,朝外就走,由于小饭馆的灯光昏暗,又是徒然站起,竟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玉莲和巧儿心中本来就有事,也没有注意是什么人撞的,没有理会,就继续朝前走,二人还没有走出两步,这时就听那人笑道:“那不是玉莲妹妹和巧儿姐姐吗?怎么在此的啊?”玉莲和巧儿回头一看,正是无巧不成书,这个人不是那个,正是刘兴亮也。
  且说玉莲和巧儿寻找到了刘兴亮,三人一起回到了下处,刘兴亮对玉莲和巧儿笑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变得比较清楚了,问题的关键集中在这次的藏宝大会上了,事不宜迟,我们应该尽早去缥缈峰一趟,才能够完全搞明白整个事儿的来龙去脉啊?”玉莲和巧儿笑道:“我们也觉得应该去缥缈峰实地观察一下为妥,明日我们姐妹二人还是和那老者先去缥缈峰一探究竟,兴亮哥哥速去与金莲妹妹、兴顺弟弟汇报情况,然后再来缥缈峰找我们会合,哥哥认为如何?”兴亮笑道:“军情紧急,不能够耽搁,今晚我就连夜回去汇报情况,明日就直接去缥缈峰去与你们会合,巧儿姐姐啊,你和玉莲妹妹千万要记住我的话,不管出现什么情况,能不出手时就千万忍着,一是你们身入敌巢,敌众我寡,未知虚实,徒增危险,也免打草惊蛇,切记!切记!一切安全为是,我当速去速来。”简短捷说,三人商议好了,各按计划行事不提。
  且说刘兴亮骑上快马,星夜兼程直奔金莲、兴顺的大营而来,将要破晓之时,兴亮就来到了金莲、兴顺的大营了,兴亮见了金莲、兴顺,将情况一一述说明白,金莲笑道:“玉莲妹妹和巧儿姐姐勇闯敌巢,情况多变,说不定要有一番恶战,兴亮哥哥啊,你和云生、云龙哥哥现在就去与玉莲妹妹、巧儿姐姐会合,不可恋战,待我大军到来,一举破敌,不得有误,兴顺弟弟和众家兄弟、姐妹听我安排,现在我们直接去缥缈峰好了。”且说金莲当机立断,立即做了部署,如此这般,一一安排妥当,正是,排下英雄擒虎豹,布下网罗捉蛟龙。
  话说金莲安排完毕,一声令下,一哨人马呼啸而起,人不离鞍,马不停蹄,偃旗息鼓,夺路而行,三军将士,人如猛虎,马赛蛟龙,龙腾虎跃,争先恐后,急赴疆场,金莲、兴顺亲率众英雄直朝太湖飞奔而去,由于金莲、兴顺等众英雄是走的小道,天近晌午,金莲、兴顺等众英雄就到了太湖边了,金莲、兴顺等众英雄将战马暂时集中到一个隐蔽的山坳里,然后弃马上船,扯起风帆,直奔缥缈峰而去。金莲大军能否及时赶到,玉莲有无危险,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且说刘兴亮走后,玉莲和巧儿两姐妹收拾了一下行礼,就睡了,当夜无话,次日一早,二人洗漱毕,带上行礼,骑着快马径奔那个老者的酒楼,二人到了酒楼前,老者在楼上已经看见了,老者就直接下了酒楼对玉莲和巧儿笑道:“二位姑娘啊,去缥缈峰的小船已经备好了,现在我们就去上船好吗?”玉莲和巧儿笑道:“如此最好。”于是玉莲和巧儿就随同那老者来到码头,老者一招手,有一只小船划过来,玉莲和巧儿登船,老者也上了小船,老者笑道:“船家啊,我们直接去缥缈峰游玩,沿途的风光就不看了,你就抄近路去好了。”船家笑道:“缥缈峰是太湖第一名胜,其它的风景虽然也很美,但是和缥缈峰那是无法相比的吗,现在我就带你们走最近的水路也。”船家说罢,将手中的竹篙一撑,小船离开了码头,就划向了湖心。
  话说玉莲和巧儿乘着小船像缥缈峰划去,玉莲和巧儿坐在船头,面向远方,看着那平静的湖面,迎着微微的凉风,船儿摇摇晃晃,感觉象自己好象躺在太湖的大摇篮里,使人有一种莫名的兴奋,对着太湖情不自禁地唱起歌来,白茫茫的太湖一眼望不到边,平静的湖水虽然没有大海般的波涛,可是它的沉稳,宁静,庄重,清幽,让你感受到它独特的韵味,感受到它的柔媚!
  美妙的歌声在湖面上飘荡,在半空里娟娟飞舞,远处那些渔民也大声地打着招呼,向他们挥舞着手臂,渔民们也亲切地对我们笑着,他们说的是什么我们没有听懂,我们叫的什么他们也没有听懂,可是他们知道我们是在赞美太湖,知道我们狂喜而忘乎所以是因为太湖,我的心灵,盈盈的,沾住了它的衣襟,贴近它柔柔的心胸,消溶,消溶,我沉醉在太湖的怀抱里,被它的美融化了,我忘却了自己,溶入了它的美丽,太湖美,太湖美,美的令人心醉。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的光景,小船划到了一个小岛边,小岛上长满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这青青绿绿的芦苇布满了小岛,绿得耀眼,闪着绿色的光芒的芦苇,葱茏青翠,非常迷人。那老者笑道:“姑娘啊,缥缈峰就在这个小岛上,我们上岛去吧?”玉莲和巧儿笑道:“有劳老人家了。”老者走在前面,玉莲和巧儿随后,三人在这绿色的茂密的芦苇荡中穿行。
  芦苇把把小岛和太湖连接长了一片,一直向远方延伸下去,竟然看不见尽头,黄昏来临,一轮橘红的夕阳挂在芦苇的上方,芦苇披上了一层金红色,芦苇在这金色中摇曳,湖面笼罩着金色的寂静,远处的湖也披上了晚霞的彩衣,天边的云朵,变得火一般鲜红,芦苇就象太湖中采来的星辰,闪着宝石般的光芒。
  玉莲和巧儿一边走路,一边和老者拉家常,玉莲笑道:“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座小岛这般迷人啊。”但见浩淼的湖水,翡翠色的芦苇,亚赛世外桃源,一切都淡而静,清而远,澄明的天空,清新的空气,小岛安谧宁静,美丽而神秘,一切都返朴归真,充满了原始的魅力,虽然正值炎热的夏天,可是小岛却微风阵阵,让人感受到一丝丝的凉意,心情格外舒畅。
  三人说说笑笑地走了约二十里地的光景,已是繁星满天了,老者笑道:“两位姑娘啊,我们是连夜上缥缈峰呢?还是在这里找一家人家借宿一晚呢?”玉莲和巧儿商议了一下后笑道:“老人家啊,去缥缈峰倒是不急,只是在这荒岛上露宿也不好过啊。”巧儿笑道:“是啊,天气倒很怡人,只是怕那蚊虫也不会少啊。”那老者笑道:“老夫明白两位姑娘的意思了,老夫经常和客人来这里游玩,这里的人都很熟悉,而且还有几位好友呢?”玉莲和巧儿笑道:“既然有这样的好去处,我们就住一晚,明日再上那缥缈峰好也。”
  老者笑道:“缥缈峰下边有一个小山村,这个山村唤作野牛村,村内住有百十户人家,庄主傅一鸣是嘉庆三年的进士,如今赋闲在家,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今晚我们就到他庄里住上一夜,也是很方便的。”玉莲笑道:“这个傅庄主是否有个儿子,名字叫远远吗?”那老者笑道:“是啊,傅庄主是有一个儿子,名字就叫远远,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姑娘与那傅庄主认识?”玉莲笑道:“不认识,那老者笑道:“那就令人费解了,姑娘不会有诸葛孔明未卜先知的本领吧?”
  玉莲意味深长地笑道:“小女子既不是那诸葛亮,也不是刘伯温,哪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啊!这个傅庄主是我们姐妹的一个朋友的朋友,我们姐妹的那个朋友的朋友经常提起这个傅庄主,故而知之也。”巧儿笑道:“此番缥缈峰一行,想不到竟然能够在这里拜会这个傅庄主,也是一件值得庆幸而有乐趣的事儿?”巧儿笑道:“这个村子为什么叫野牛村呢?难道这座美丽的小岛里还真的有什么传说中的野牛吗?”那老者笑道:“姑娘真会说笑。”提起这野牛村的村名,这里还有一首古诗呢,诗曰:
  怪石若头树似角,码头当足堤为身。
  方圆十里桃花源,独立江边几千春。
  野牛虽好难下田,流水飞溅满身金。
  清风有情石能语,一夜星河照眼新。
  原来这个傅庄主精通山水建筑,发现这个村落的形状好似一条青牛,这个缥缈峰谓之头,村头的两株参天古树谓之角,村子中间有一个清水塘谓之腑,这一条防洪堤岸谓之干,四座码头谓之足,而村西有一条小溪谓之尾,形状惟妙惟肖,整个村落就像一头悠闲的水牛静卧在青山绿水之中。
  玉莲和巧儿听罢老者的这一番神侃后笑道:“此处这样有趣,真是应该好好享受一下也。”三人就直奔那野牛村而去,三人刚刚走到村口,而此时,在通往缥缈峰山顶的纡纡曲曲的山径小道之上,有一名灰衣老者正缓缓走下山来,老者腰间别着一个小酒葫芦,身材甚是高大瘦削,一件灰衣在他身上随风飘舞,竟似要被风吹去一般,那老者童颜鹤发,仙风道骨,举手抬足之间,潇洒自如,神清气爽,不用说这是一位世外高人。
  这老者姓傅,字一鸣,嘉庆十三年进士,翌年官封翰林院学士兼礼部侍郎,这傅翰林乃饱学之士,学车五斗,常怀报国之志,忧国忧民,刚直不阿,往往上书直言不讳,不料忠言逆耳,惹恼了嘉庆帝,嘉庆帝便命他到太湖缥缈峰管理山水寺院、水路码头,傅一鸣本极聪慧,而且偏爱游山玩水,久而久之,竟辞官不做,在这缥缈峰下隐居下来了。
  且说这傅一鸣自从在这野牛村住下后,购置了几十亩水田,找来了许多族人,在山村里过起了农家生活,终日是习文练武,收藏古玩字画,几年下来,生活的是悠然自得,格外潇洒,而且那傅一鸣自己不仅习得一身震古烁今,出神入化的武功,也成为一方有名的古玩名家。
  这缥缈峰紧挨着两座小山,一座在东,一座在西,东边的一座山叫做鼎山,西边的一座山叫做蜀山,在这两座小山之间有一座古镇,当地人称之为鼎蜀镇,在这鼎蜀镇东南有一座小山,名为黄龙山,这个黄龙山可是一座宝山啊,黄龙山天然生成一种石头,名唤紫砂石,这紫砂石石分三色,一为赤红,一为绛紫,一为金黄,更奇妙的是这紫砂石遇水、火而变幻万端,不一而足,是制作紫砂壶的原料,所以这里是古来著名的紫砂壶之乡,而鼎蜀镇也就成了南梅北雪的融通之地,是一座名头非常大的江南古镇也。
  这野牛村离这鼎蜀镇最近,只有十几里地的路程,今天傅一鸣是从缥缈峰会友归来,心情非常高兴,所以傅一鸣边走边看,每有一处景物他必赏鉴一番,正行间,忽觉得一阵阵清香扑面而来,傅一鸣抬头一看,只见金乌西坠,玉兔东升,皓月当空,万籁俱寂,峰峦高耸,江海似雪,不远处有一古寺,庙墙下有梅万数,绿萼摇旖,芬芳馥郁,此处叫做金沙寺,住持是个德高望重的老和尚,这个高僧法名密藏,字隐儒,号秋崖,别署隐道人,嗣法月溪显谛,兴化姚氏子孙。
  秋崖少丧父,母李氏舍身于本邑报恩庵,嘉庆二年参学金山,后升座为金山住持,在其任职过程中,增置香积田,建延寿、涅盘两堂,新修大雄宝殿,韦驮殿,重建慈寿塔,续编《金山寺》三卷,使金山寺气象一新,远近男女,皈依无数,得传戒弟子数百人,为感报恩庵为剃度所,请工匠修茸一新,供母居住,秋崖功德圆满,八指头陀敬安禅师为其《拈画图》题诗曰:
  江山最胜处,乃得住新人。
  宝月或前世,德运应后身。
  微拈花共笑,一任海生尘。
  语罢碧松暮,江天月色新。
  这个金沙寺僧秋崖是傅一鸣的好朋友,是他平日最常游之处,那傅一鸣路径金山寺,月夜赏梅,心情格外舒畅,此时只见那傅一鸣自言自语道:“这梅树本是大雅之物,宜少不宜多,如是疏疏几株稍加点缀,倒不失为一个清幽之境,今晚庄里有朋友要来,老夫不得不赶回去以尽地主之礼,只好过几日再来这金沙寺和秋崖大师吟诗赏梅也。”
  便在此时,正巧一阵微风拂过,霎时间残梅飘落,白茫茫一片煞是好看,傅一鸣暗暗称奇,一手探出,捏住一片花瓣心想,昔日佛陀讲道,拈花示众,伽叶一笑顿悟,佛陀拈的是金色菠萝花,而我此时手拈梅花,却又有何人来解?松了手指,那花瓣复又随风而舞,不知飘到何处。
  傅一鸣游了默林,过了书院、紫石岩、栖真磴、揽秀轩、龙游堂,一路走下了山坡,早到了庄前,傅一鸣正要进村,忽听得村口古树下有个熟悉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山高路滑,翰林留意足下。”傅一鸣听那笑声朗朗,精气十足,与常人大相径庭,傅一鸣心中奇道,此时傅一鸣距村口尚有一段距离,在别人听来是不清楚,不过这傅一鸣功力深厚,耳聪目明,自非常人可比,是以将那笑声听得清清楚楚。
  那傅一鸣说话间就到了村口,傅一鸣定睛一看,古树下最前一人是个身材魁梧的古稀老人,头戴着一顶万字头巾,穿着华丽,枣红脸,卧蚕眉,丹凤眼,颌下三绺长髯,此时正和身傍的两位笑盈盈的少年佳人说话呢,傅一鸣一见此人,心中是惊喜异常也!二人相见,有何说话,暂且不表。
  且说玉莲见此人相貌堂堂,一表非俗,心中思付,我们这一路走来,所见所闻确也未见多少异常之处,难道那水寇之说不实,又一想,军国大事,非是儿戏,即使探马有误,那陶大人也不会这么容易被蒙蔽啊,想到这里,玉莲觉得问题不会这么简单,我还须细心探查,不要被人蒙骗了,误了大事,不断反问自己,这个酒楼老板为何这样热心呢?为何要带我们到这里呢?为什么这么巧?我们刚到村口,那庄主也几乎同时也到了呢?难道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吗?好像他们二人是预先约好的呢?那玉莲多了个心眼,表面上依旧故我,谈笑风生,不动声色,内心却提高了警惕,句句皆留心,且行且虑,察言观色,正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再妄发一语也,玉莲能否探听到真实信息,这个酒楼老板和野牛村的庄主是敌?是友?玉莲两姐妹夜入野牛村,要一探端的,正是:要做惊天动地事,还须惊天动地人。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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