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牧马计

　　话说金莲挽着巧儿的手笑道：“巧儿姐姐啊，吃饭的事儿倒不急，妹妹现在想去见见云生哥哥了。”巧儿笑道：“金莲妹妹真是性急，那云生和郝强、郝胜、曾宪、孔厚正在前面房里喝酒呢？”金莲笑道：“这样不是更好吗？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吗？”巧儿笑道：“说真的啊，姐姐我也是喜欢和兄弟们在一起聊天啊，只是觉得妹妹你刚来，如果不准备一些像样的宴席的话，就怕妹妹你怪罪姐姐啊？”金莲笑道：“姐姐你也不要太费心了，我们姐妹的关系可不是一般啊，这样随意更合我意啊！”
　　巧儿笑道：“既然妹妹不介意，我们就去和云生他们一起闹腾闹腾去。”这姐妹二人一阵风跑到前面大厅，进到茶厅一看，嗬，真是热闹极啦，茶厅内是悬灯结彩，桌椅板凳整整齐齐，金莲和巧儿两姐妹刚走进厅来，就有十几个少年呼啦一下子迎过来了，金莲一看，为首一位少年长的英俊潇洒，不用问，此人肯定就是那云生哥哥了，那少年走到金莲面前笑道：“金莲妹妹快坐下喝酒吧！”
　　金莲和巧儿坐下后，那云生把郝强、郝胜、曾宪、孔厚一一介绍给金莲，那郝强、郝胜、曾宪、孔厚和金莲赶紧相让，金莲、巧儿乃是巾帼豪杰，那云生和郝强、郝胜、曾宪、孔厚均是性情中人，真是人逢知己千杯少，金莲心中是非常高兴，众人是开怀畅饮，好不热闹。正在这时候，从外边闯进二人，进屋就嚷嚷不停地道：“我说云生哥哥和巧儿姐姐啊，为什么金莲妹妹来了也不告诉我们啊？”
　　金莲一看哪，非是别人，正是古董店的秋香姑娘和周云龙两伉俪，金莲急忙站起笑道：“秋香姐姐，妹妹我正想你呐！这不，刚才巧儿姐姐还说秋香姐姐你和二哥的事儿呢!”巧儿笑道：“是啊，秋香妹妹不但人长得美啊，而且有一身好武艺啊，将来一定是个女将军啊。”这时郝强、郝胜、曾宪、孔厚也把那周云龙推到酒桌前坐下了，简短捷说，这八位少年英雄是欢聚一堂，畅叙友情，都说相见恨晚，大伙是越说越高兴，越说越投机，不觉就到了半夜了。
　　巧儿见大家酒喝的也差不多了，时间也不早了，巧儿站起来，一手挽住金莲的手，一手挽住秋香的手笑道：“我的好妹妹啊，我们回去睡觉去，让云生哥哥他们自己喝去吧！”巧儿、金莲和秋香三姐妹就回房里睡觉去了。”郝强、郝胜、曾宪、孔厚也站起来笑道：“今晚我们弟兄也喝的不少了，就到此为止吧。”云生、云龙两兄弟笑道：“你们都去睡觉去吧，我们兄弟两个好久没有在一起说话了，我们兄弟再坐会。”
　　当夜无话，次日一早，金莲、巧儿、秋香起来，梳洗好了，一起吃了早点，三姐妹回到巧儿住的房间里说话，巧儿说道：“兴顺兄弟和玉莲妹妹前天到青石镇寻找金莲妹妹来了，金莲妹妹啊，妹妹你准备什么时间见兴顺兄弟和玉莲妹妹呢？”金莲笑道：“妹妹我是想要给兴顺弟弟一个惊喜，现在还不清楚金头的下落，等妹妹我把金头的情况搞清楚之后再见不迟啊？”巧儿笑道：“金莲妹妹啊，姐姐我不是说过了吗？金头的事儿就包在姐姐我身上啦吗？妹妹你就放心好了。”
　　金莲笑道：“姐姐有什么锦囊妙计啊？”巧儿笑道：“妹妹你还记得月夜夺马之事吗？”金莲笑道：“当然记得啊，那匹桃花马不是一直拴在茶馆门前吗？都已经三天了，还没有人来找啊？”巧儿笑道：“那个马的主人一定有要事在办啊，要不然，就会早来找了啊？”金莲笑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就只好慢慢等那个人来找好了。”巧儿笑道：“妹妹应该知道老马识途的故事吧？”
　　金莲笑道：“听过啊，莫非姐姐是想让那马带我们去找那个马的主人吗？”巧儿笑道：“难道不可以吗？”金莲笑道：“老马识途毕竟是个故事啊？难道那马真的会认路吗？”巧儿笑道：“确实是这样，一只小鸡、小鸭都认得自己的窝，何况那经过训练的战马呢？”金莲笑道：“如果真的这样，那真是太妙了，这样吧，今日也不干别的事儿了，就让那马带我们找牠的主人去。”
　　金莲是说走就走，金莲来到茶馆门前，从树干上解开拴马的缰绳，将缰绳缠到马鞍子上，就对那匹桃花马笑道：“马儿啊，你带姐姐我找你的主人去好吗？”那马儿好像听懂金莲的话似地竟然摇了摇尾巴，打了一个响鼻，一声嘶鸣，扬起四蹄，飞奔而去，官道上扬起滚滚烟尘，金莲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来，那马转眼就看不见了，金莲笑道：“巧儿姐姐啊，这下好了，真是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啊！”巧儿笑道：“妹妹莫要着急，姐姐我自有妙计，”金莲笑道：“姐姐还有什么高招啊？”巧儿笑道：“我们姐妹三个快上马追去啊？”这时秋香正好牵着三匹战马来到了，三姐妹翻身上马，就顺着官道追下去了也。
　　话说金莲和巧儿、秋香一路追来，说起来也真是有点稀奇，那桃花马好似知道牠的使命似地，竟然不紧不慢地在前边跑着，那桃花马和金莲三姐妹之间一直保持着相同的距离，金莲笑道：“巧儿姐姐啊，这马真通人性啊，看来今天一定能够找到牠的主人了。”巧儿笑道：“这个是自然的了，只要咱们紧紧跟上牠就不会有什么问题啊！”就这样一直走到了晌午了，金莲笑道：“这家伙真是归心似箭啊，从早晨跑到现在连歇也不歇一歇啊。”巧儿笑道：“这条官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又没有水草庄稼，牠就是想吃也没有东西吃啊。”三姐妹正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呢，忽然那马拨头回来了，金莲感到很奇怪，牠怎么回来了呢？
　　金莲正在纳闷，那马就走近了许多，金莲这才看见原来马上坐着一个少年男子，金莲心想，你这个人好没有道理啊，怎么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呢？金莲一催坐下马，就奔那人去了，看看将近，金莲甩鞍离镫，一个箭步来到那人马前，金莲一伸手就攥住了桃花马的缰绳，金莲手底下一较劲，那马就站住了，那少年没有想到会突然有人截住去路，由于事出突然，那少年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那少年稳住身形笑道：“这位妹妹为什么截住我的马啊？”金莲笑道：“这马是你的吗？”那少年笑道：“小妹妹真会说笑，这马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啊？”金莲笑道：“这马真是你的吗？”那少年笑道：“当然是真的啦，要不这马能够如此驯服吗？”
　　金莲笑道：“你和这马一直在一起吗？”那少年笑道：“这马三天前被一个姑娘借去了，现在刚还回来啊！”金莲一听那少年说出三天前的事儿，心里就知道这少年当真是这马的主人了，金莲真是高兴极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金莲高兴地说道：“我就是那天晚上借马的人啊！”那少年听金莲这么一说，先是一愣，仔细一瞧笑道：“果然是你啊？难道又要借马不成啊？不过今天不能够借给小妹妹了，要是过了今天，就是送给小妹妹也可以。”金莲笑道：“小哥哥果然仗义，今天小妹我是特地还马而来，而且还要感谢小哥哥呢？未料到在这里遇到小哥哥了啊？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啊！不如小哥哥随我一起到青石镇我叔父家里歇歇脚，让小妹妹也好好款待款待小哥哥啊？”那少年笑道：“小妹妹盛情，哥哥我心领了，不过哥哥我现在真的有重要的事儿要办，改日有机会再叙吧？”金莲笑道：“小哥哥就是有天大的事儿，今天也得靠后了，小妹妹的事儿更急呢？”那少年笑道：“小妹妹莫要说笑，哥哥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儿要办，事儿是十万火急，晚了就要误了我家哥哥的大事的了啊！”
　　金莲笑道：“既然是这样，妹妹我倒要问一下了，小哥哥到底是要办什么重要的事儿啊，如果比小妹妹的事儿重要，小妹妹不但要让小哥哥先去办事，而且小妹妹我还要和小哥哥一起去呢！”那少年笑道：“小妹妹真是古道热肠啊，好吧，哥哥我就说给你听听也无妨。”那少年笑道：“我哥哥刘兴顺要去颍州竹林寺拜访伯父刘寿安，在裴家庄与玉莲成亲，兴顺哥和玉莲妹妹去寻找金莲妹妹，哥哥我知道兴顺哥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办，但是为了寻找那金莲妹妹而不得不暂时放下了，哥哥我只好代我兴顺哥哥去了一趟颍州，现在事儿已经访查明白了，哥哥我不知道兴顺哥和玉莲妹妹是否找到我那金莲妹妹了吗？是否还在裴家庄啊？所以，哥哥我连夜赶路来给兴顺哥报信，我正愁今天能够走到裴家庄吗？正巧遇到小妹妹还马来了，现在我骑马就快多了，今天是一定可以见到兴顺哥哥和玉莲妹妹了。”那少年顿了顿笑道：“小妹妹啊，事儿已经告诉妹妹你了，哥哥我可以走了吧？”
　　金莲一听那少年这一番言语，心里别提多激动了，金莲笑道：“小哥哥见过玉莲和金莲妹妹吗？”那少年笑道：“玉莲妹妹我倒是亲眼看到过了，金莲妹妹却还没有见过呢？”金莲笑道：“那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呢？如果小哥哥你不告诉小妹妹我的话，今天就不让小哥哥你走啊！”那少年笑道：“小妹妹好会缠人啊，不过吗？我看小妹妹也是一位侠女，我刘兴亮非常高兴和小妹妹相识相交。”金莲笑道：“兴亮哥哥啊，这下子妹妹更不会放小哥哥你走了也！”
　　那少年笑道：“小妹妹莫要说笑。”金莲笑道：“兴亮哥哥啊，小妹妹是说真的也！今日兴亮哥哥走到哪里，小妹妹我也就跟到哪里了啊！”那少年这时也没有了主意啦，这时，巧儿和秋香一齐笑道：“金莲妹妹啊，你就别和兴亮兄弟闹啦。”那少年多聪明啊，心里也是激动异常，那少年笑道：“想不到真的是金莲妹妹啊？这样真是太巧了。”巧儿笑道：“真是巧儿爹遇到巧儿的娘了，真是巧极了啊！”
　　话说金莲看让巧儿给道破了真相，那金莲也就不再与兴亮逗哑谜了，于是金莲就将马缰绳还给了兴亮后笑道：“兴亮哥哥从那金陵一路赶来，真是辛苦哥哥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快些回巧儿姐姐的家里再作计较好吗？”那兴亮笑道：“金莲妹妹啊，哥哥我现在还真不能够和妹妹你一起回去也！”金莲笑道：“怎么哥哥难道还真的生妹妹我的气啊？”
　　兴亮笑道：“金莲妹妹不要想岔了，哥哥我是要去找兴顺哥哥有要事啊？事儿是火烧眉毛样急，是一点也耽搁不得的啊？如果哥哥我和妹妹你一起去唠嗑的话，就要误了俺兴顺哥哥的大事了也！等哥哥我办完了这件事儿以后，再陪妹妹你聊天去。”那兴亮一边说着话，一边催马就走了，金莲望着兴亮在烟尘中的背影，心中感到非常高兴，巧儿笑道：“金莲妹妹啊，咱们怎么办啊？”
　　金莲沉思了一下笑道：“现在我们兵分三路，巧儿姐姐回茶馆去与邓云生、郝强、郝胜会合一处，然后带兴顺哥哥、玉莲妹妹去青峰口曾宪、孔厚那里便可，秋香姐姐回古董店和周云龙哥哥一起去茶馆找陶大人听命，妹妹我回家接老父亲去青峰口和兴顺哥哥、玉莲妹妹相会。”
　　巧儿笑道：“金莲妹妹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了也。”秋香笑道：“金莲妹妹也心疼起兴顺兄弟了吗？”金莲粉面含羞笑道：“两个好姐姐就不要取笑小妹妹我了吗？”三个小姐妹在说笑呢？简短捷说，三个小姐妹翻身上了战马，就分头行动了。
　　话说兴顺和玉莲听罢金莲暗访金头的事儿以后，心中是惊喜万分也！玉莲笑道：“金莲姐姐说兴亮哥哥有重要的事儿要来找兴顺哥哥的吗？怎么没有见到兴亮哥哥啊？”就在这时，从门外急匆匆走进一个人来，来人一进屋一句话没说，一伸手就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那人将信递给傍边的巧儿说道：“巧儿姑娘，事儿紧急，不能耽搁，我现在就回去报告陶大人了。”
　　那人转身就走，金莲头脑反应快，动作更快，金莲一个箭步就到了门口笑道：“朋友且慢走，我有话要给陶大人说，那人并没有停住，边走边说道：“金莲姑娘是否要问那兴亮吗？金莲姑娘请放心，现在兴亮正在去太湖的路上呢？其他的事儿都在信里写着呢？咱们太湖见。”那人来到院外，一翻身就上了战马，一溜烟尘就飞奔而去也。
　　且说巧儿将信展开一看，信中只有六个大字，见信速来，陶澍。巧儿笑道：“陶大人怎么也慌了啊，莫非真的出大事了啊？”金莲笑道：“巧儿姐姐啊，陶大人慌不慌的巧儿姐姐是如何知道的啊？”巧儿笑道：“妹妹你看，这信中只有六个字儿，其中还包括陶澍大人的名字在内，真正的内容实际上只有四个字儿啊！”
　　金莲笑道：“是哪四个字儿啊这么金贵？”巧儿笑道：“是见信速来四个字儿，金莲笑道：“这个陶大人也真吝惜笔墨啊，怎么这么大的事儿还不舍得多用一个字儿啊？怪不得他的字值钱呢？”这时裴老庄主笑道：“既然事儿紧急，切莫耽搁了，那就快些去吧！”
　　兴顺笑道：“人无头不走，鸟无头不飞，大雁飞行靠头雁，咱们兄弟姐妹十几人，人人都是一把好手，然而也要有个主事的啊？巧儿笑道：“这个自然是兴顺弟弟你最合适啊？好弟弟你就挂帅吧！”兴顺笑道：“本来吗，金莲姐姐如果不愿意挂帅的话，兄弟我也就承担了，可是金莲姐姐现在已经抢了帅印了，弟弟我只好做个先锋官啦。”
　　那兴顺一边说笑似地，一边朝外就走，大伙是随后紧随，等到了院子里，纷纷上马，兴顺是一马当先，顺着官道就飞奔而去也。诸位看官可能要有疑问了，刘兴亮究竟带来了什么消息？什么样的事儿值得陶澍如此兴兵动众？刘兴顺为什么不做主帅做先锋呢？金莲又怎么抢了帅印的呢？再者，金莲和兴顺又要去哪里呢？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话说兴顺催马前行，众人随后，这一队人马如猛虎下山一般直奔那茶馆而来，不多一时，兴顺就第一个到了茶馆门前了，兴顺甩鞍下马，朝后边的金莲说道：“金莲姐姐先在此少待，容小弟进去与那陶大人说话以后，听那陶大人安排好了。”金莲笑道：“这个自然最好，我们在此待命就是了。”就在这时，院子里走出三位老者来，左边一位不是别人，正是那开茶馆的老者，右边是那开茶馆的老婆婆，中间这一位正是那两江总督兼江苏巡抚的封疆大吏陶澍——陶大人。
　　那陶澍是边走边说道：“真是闻名不如眼见，看这刘兴顺果然是一个栋梁之才，老夫这一趟青石镇之行倒是真的没有白来也！”那陶澍看着兴顺和金莲、玉莲等一干英雄，个个是英姿潇洒，威风凛凛，心中是非常欢喜，兴顺和众英雄齐来与陶澍见礼，陶澍笑道：“众位英雄莫要拘礼，快到迎宾楼品茶去也！”
　　且说陶澍和众人一起来到了迎宾楼，那个侯二的早已在那迎宾楼前恭候多时了，大家在侯二的引领下来到了位于二楼的宴会大厅之内，安排陶澍和众英雄坐了，侯二是一声吆喝，大厅内是灯火齐明，各路宾朋好友是鱼贯而入，好家伙，这来的客人是真多，大厅内外是人头攒动，少说也有两三千人啊，兴顺这时是感到纳闷，看那送信的人急的那样，我们也是十万火急地赶来了，怎么这陶大人却在这迎宾楼摆起了盛宴了呢？难道是虚惊一场吗？
　　兴顺就拉了一下玉莲的手小声说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呢？”玉莲笑道：“兴顺哥哥真是笨瓜一个也？”兴顺笑道：“怎么啦，人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当然要请教好妹妹你啦啊？”玉莲笑道：“问妹妹我啊，妹妹我和哥哥你一样啊，妹妹我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也！这一切还不是你那好姐姐金莲的鬼点子啊？”金莲笑道：“你们二人瞎咕唧什么啊？这都是陶大人和焦叔父、焦叔母安排的哟？姐姐我只是按陶大人的计划办事的哟！”
　　书中代表，原来自从陶澍在茶馆里与那茶馆的婆婆相认兄妹以后，陶澍就知道了金莲的来历，于是陶澍就要金莲把那兴顺等英雄找来为国出力，事儿也是凑巧，正好刘兴亮在暗访金头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大事儿，刘兴亮星夜兼程找刘兴顺回报金头的下落和将太湖强人的事儿报告陶大人，陶澍知道金莲也是为金头的事儿而来暗访的，现在事儿有变，陶澍慧眼识人才，知道金莲和兴顺都是胸怀大志的有为青年，所以就让金莲做了前面的一系列事儿，这一切只有陶澍和金莲的叔父、叔母知道。
　　且不说兴顺、玉莲在那里暗自嘀咕，这时整个大厅里早已是坐的满满的了，那侯二看看时辰已到，就快步来到陶澍身边笑道：“陶大人啊，现在客人都到齐了，大人看茶宴何时可以开始呢？”那陶澍一捋山羊胡笑道：“今日的茶宴你侯总管说了算啊。”那侯大管家得了陶大人的这句话心里是万分激动，那侯二笑道：“谢谢陶大人的信任。”那陶大人笑道：“一会茶宴开始后，侯总管只管安排就是了。”那侯二转身来到大厅中央高声说道：“诸位嘉宾好友，现在茶宴开始。”
　　那侯二的话音未落，就听大厅内外鼓乐齐鸣，一对对身穿彩服的少女手托茶盘翩翩起舞，在人群中像蝴蝶一样飞来飞去，忙着给客人们斟茶续水，客人们是一边品茶，一边欣赏那少女的舞姿，一边聆听那美妙的歌声，大厅里到处都是歌声、笑语声，人们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欢悦中，就在这个时候，陶澍却悄悄地走出了大厅，陶澍来到迎宾楼的一个偏厅内，对早已在那里等候的左右人等说道：“速请金莲和兴顺等众人来此商议大事。”
　　立时一个亲随径直来到金莲面前轻轻地对金莲说道：“金莲姑娘，陶大人请诸位到偏厅议事，请随我来好了。”那金莲笑道：“军爷请引路。”转眼金莲、兴顺等众家英雄很快就到了偏厅，众人与陶大人见过礼纷纷落座，金莲说道：“民女已经按照陶大人的嘱托，将玉莲妹妹和兴顺弟弟找来，另外，巧儿姐姐、云生哥哥、郝强、郝胜、曾宪、孔厚和爹爹也如期到来也。”那陶澍笑道：“金莲果然是巾帼豪杰不让须眉啊，办起事儿是井井有条也！”
　　就在这时，忽然从大厅里传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掌声过后，大厅是一片寂静，一串云板响起，舞台上飞来一个浑身戎装打扮的女将军，此女英姿飒爽，歌喉亮亮，侧耳细听，原来是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的戏曲，就听那穆桂英唱道：“猛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兵。我不挂帅谁挂帅，我不领兵谁领兵。叫侍儿快与我把戎装端整，抱帅印到校场指挥三军。”
　　且说众人听罢这一段穆桂英舍身报国的戏曲以后，心情是犹如潮涌，这时坐在上首的陶澍端起一青瓷茶杯，不急不慢地喝了一口，这才开口笑道：“昨日有探马来报，近日太湖附近有一伙强人频频出现，村野中人畜多被侵扰，现在闹的太湖附近的村落之中人心惶惶，人人日夜不敢出门，前番被盗的金头、铜罐也是这伙强人所为，各位英雄看这事该如何是好？”陶澍说完不紧不慢地看着众人。
　　沉默半响，坐在陶澍左首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站起身来，望着陶澍道：“陶大人，太湖水寇为患，海安、海能两位将军既然在路上未到，我等应该另派人前往太湖，与刘兴亮一起，查到之后剿灭就行。”原来这说话的老者不是别人，乃是裴家庄的老庄主裴永祥老英雄，这时云生说道：“裴老伯父，侄儿与您老想的一样，只是不知该派谁前往啊？”
　　裴老庄主还未答话，却见左下方又站起来一人，这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妙龄女子，身穿一件碧绿色的长裙，头上长发上束着一白色玉簪，亮丽的容颜上透出一股淡淡的威严，随着那女子的出列，一阵悦耳的声音随后响起在座每个人的耳边，那位妙龄女子说道：“裴老伯父，这次去太湖就让我金莲妹妹带领我们几个去吧？”
　　裴老英雄看了看那个身穿碧绿长裙的姑娘笑道：“秋香啊，你金莲妹妹虽然懂些韬略战术，如果水寇道行精深，恐怕应付不来，这样吧！周云龙文武双全，巧儿足智多谋，兴顺有大将之才，你们兄妹姐弟十一人是情同手足，同进共退，生死相依，此次就让兴顺挂帅，你们兄妹姐弟一起前往太湖破敌，夺回金头、铜罐定然是马到成功也。”
　　众家英雄听了裴老英雄的这一番言语后，都是连声赞成，这时陶澍笑道：“裴老英雄所言正合我意。”陶澍望望金莲笑道：“这个帅印交是不交啊？”金莲笑道：“陶大人有所不知，这兴顺兄弟有难处啊？”陶澍笑道：“兴顺有什么难处吗？尽管讲来，一切皆有老夫做主吗？”金莲走到陶澍身边，如此这般地说了一番，金莲这一番言语，直叫乡村豪杰显身手，太湖水寇尽降服。那金莲说的是什么言语？有什么说教。且听在下慢慢道来。
　　书到这里，暂告一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