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婷的烦恼事

　　还没有开完会，谢梦婷收到张明亮的短信：大会结束后我在办公室等你，中午一起吃饭。行吗？
　　谢梦婷回复：行。
　　散会后，谢梦婷随着人流慢慢往外走，刚走出车间大门，姜海峰正等着她，说：“有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找你谈谈。”
　　谢梦婷不好意思推辞，跟在他的后面朝大门外走去，来到一辆车前，姜海峰特别热情地拉开车门，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谢梦婷进去后正等着姜海峰说话，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她接电话：“喂，你是……”
　　电话里传来对方的说话声：“谢梦婷，今晚有时间吗？刚上映的一部新电影，我买了两张票，一起去看。”是曹晓飞的声音。
　　谢梦婷说：“曹晓飞，我现在有点事，过一会我给你打过去。”挂了电话，谢梦婷发现姜海峰已将汽车开上了马路。
　　姜海峰说：“认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请你去我的工厂看看，今天正好顺路，先去我工厂，中午就在工厂吃餐便饭，然后再送你回学院。”
　　人家这么热情，谢梦婷无法婉绝，答应中午与张明亮一起吃饭的事只有以后再解释。
　　姜海峰边开车边说：“对不起！后来才知道你父母的病情，作为领导，早就应该为你解决困难。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找我，千万别客气。”
　　谢梦婷：“您这么忙还关心我家的事，谢谢您了！”
　　姜海峰说：“说这话太见外了，我刚才在大会上已经说过了，我们都是一家人，互相关心是应该的。”
　　谢梦婷不想过多的谈父母的病情，便岔开话题问道：“姜厂长，您说有件重要的事与我谈，现在可以谈吗？”
　　“你看，专门想你家的事情去了，将工作都忘了。我是想征求你的意见，交给你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这项工作最适合你干。”
　　“什么工作？”
　　“我准备在A市成立总公司，缺一个办公室主任；这个职务相当于副厂级，年薪六十万。我几乎将全公司的人才物色透了，最后还是觉得你最合适。因为你有三大优势：一是你是正规大学毕业、有文凭；二是你头脑灵活、工作能力强；三是你熟悉情况、心细。”
　　谢梦婷急忙回绝道：“不行、不行，姜厂长，我还没有毕业，哪有时间去上班？”
　　“没有时间不要紧，与你在大富豪夜总会一样，一周能来一天就行了。”
　　“我学的是艺术，与您的业务一点都不搭界。”
　　“你干的不是具体业务，是领导，只要把你手下的几个人领导好了就行。”
　　“我对你们的业务一点都不熟悉，根本不可能胜任工作。”
　　“不熟悉可以慢慢学，再说，现在正在筹备阶段。”
　　“姜厂长，希望您再慎重考虑一下人选，我是绝对不行的。”谢梦婷语气非常坚决。
　　姜海峰说：“好了，我不马上让你同意，你也别马上回绝我，这事不急，你再好好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想好了什么时候来找我。怎么样？”他侧过头看了看坐在副座上的谢梦婷，见她微微点了点头。又说，“我理解你，对绝大多数人来说，我提的这个条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同意。而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你是个追求完美的人。这一点正好坚定了我的判断，说明我没有看错人。”
　　谢梦婷打开手机打算给张明亮发条信息，告诉他自己中午有事，别等了。还没有发出信息手机就响了，是王艳娇打来的，“喂……”她刚说话，电话里传来王艳娇的哭泣声，“你在那里？我被那老王八犊子骗了。”
　　“出什么事了？王艳娇，能告诉我吗？”
　　“电话里没法说清楚，赶紧回来，我在学院等你。”
　　“好的，我马上回来，别哭了。”谢梦婷关了手机，对姜海峰说，“姜厂长，对不起！我现在有点急事要回学院，以后有时间我再去您单位。”
　　姜海峰也听到了她与王艳娇的对话，问道：“出了什么事，我能帮你们做点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麻烦您停下车，我自己打一辆的士走。”
　　“那怎么行呢，我直接送你去学院吧。”说完，一踩油门，汽车向前急驶而去。
　　谢梦婷与王艳娇见面后，王艳娇将昨晚与洪老总之间发生的事情一一叙述了一遍，问道：“你说，这事咋办？”
　　谢梦婷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当初我那样劝你，你是死心眼一颗，就不听劝。”
　　王艳娇说：“我们去问胡桂香，打听怎样能够找到洪老总。”
　　谢梦婷说：“胡桂香这人心太深，不好打交道，我劝你死了这条心算了，只当这事没有发生过的。”
　　王艳娇说：“我求求你，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要帮我的忙，不能太便宜那老东西了。”
　　谢梦婷说：“那好吧，改天再过去，我现在心里也乱极了，今天想好好休息一下。”
　　王艳娇问：“是不是那个优秀的企业家又找过你了？”
　　谢梦婷点点头。
　　王艳娇说：“别犹豫了，这么好的机会，我要是你肯定答应嫁给他。女人这一辈子嫁入豪门，什么都不用愁。别说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连那些明星们，有机会也都往豪门里钻。”
　　“你的标准就是一个钱字，而我的标准呢？嗨，我自己都说不清楚。你说，我眼前这三个男人：曹晓飞，年轻帅气、有艺术修养，但心胸狭窄、爱认死理；张明亮，头脑灵活、为人实在，但生性懦弱、关键时拿不定主意；姜海峰，精明能干、思维活跃，但豪门世家风险难料、加之年龄偏大。假如让这三个人的优点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我会毫不犹豫做出选择。”
　　“美死你了，走，咱俩吃饭去。”
　　
　　胡桂香的周密计划
　　胡桂香破例起了个早床，从清晨开始坐在办公室里满怀希望地等着洪老总将三百万元的好处费送来，这是昨天两人打电话约好了的。
　　近段时期她非常烦恼，为张明亮办抵押担保的事不仅没有办成，反而被姜海峰抓住了把柄，虽然没有直接挨批评但却得罪了姜海峰。自那以后姜海峰制定了一个又一个的制度，许多内容都是冲着自己来的。最明显的是那天的庆祝妍明股份制药厂成立大会，表面是让我主持会议，实则是让我当众出丑。还故意躲着我冷落我，找他办事打10次电话才接一次。唉！看来再想获得他的好感，嫁入豪门是根本不可能的事罗。
　　哎，与张明亮之间私下签订协议的事姜海峰是如何知道的呢？这件事只有张明亮、谢梦婷和我知道，而且说好了要保守秘密。既然他知道了，说明不是张明亮就是谢梦婷、抑或是两人一起告诉他的。哎，对了，上次听“妈咪”说过一句，说有个挺帅的老板来大富豪单独找过谢梦婷一次。不会是姜海峰吧？胡桂香立即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曹晓飞的手机：“曹晓飞，将近一段时期所有的录像资料送到我办公室来。”
　　大约一个小时，曹晓飞拿着录像磁盘进来了。他打开办公桌上的电脑，插上磁盘，开始播放起来。自与姜海峰见面后，胡桂香几乎没怎么理曹晓飞，今天见到了他，心想：还是这小子踏实可靠。她走到桌前，两手亲热地摸了摸曹晓飞的脸，曹晓飞面无表情地问道：“您还有事吗？”胡桂香没在意他的态度，说：“你走吧。”说完，坐在桌前开始看屏幕上滚动的画面。
　　过了一会儿，胡桂香发现了姜海峰与谢梦婷单独见面的那天晚上的画面。因为房间里面没有录像，只能看到姜海峰先进入一间包间，大半小时后谢梦婷也进去了；又过了两个小时两人一起走出来，谢梦婷将姜海峰送到大门口。胡桂香想：姜海峰不善唱歌，单独一人悄悄来大富豪，肯定是了解贷款的事；那么，与张明亮私下签订协议一事肯定是谢梦婷告诉姜海峰的。她又联想到那天的庆祝大会上，姜海峰在贬低自己的同时一个劲地褒奖谢梦婷。又是发奖励金、又是发互助基金，明显是在收买她的心。哈、哈，不会是在追求她吧？对，肯定是在追求她！怪不得自他俩见面后，姜海峰明显冷落了自己，原来是有了新欢厌旧欢。姜海峰啊、姜海峰，你老牛想吃嫩草，没有那么容易，谢梦婷还在我的手里，你对我不仁，别怪我对你不义。
　　“咚、咚、咚。”有人敲门，洪老总的会计进来了。因为经常往来，所以很熟悉，一进门便笑吟吟地说：“胡老板，给您送钱来了，洪老总让我给您仔细说明一下。”
　　胡桂香说：“不就是那点事吗，有什么值得说明的。”
　　会计说：“这是我们洪老总亲自交待的，您就耐心听吧。”说着，她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纸，对胡桂香说：“这是我们公司两年来在您这儿的消费清单，共计二百八十六万六千八百元，三百万元减去二百八十六万六千八百元，还剩一十三万三千二百元，这是一张一十三万三千二百元的支票。”显然，会计对业务十分熟悉，像唱歌一样一口气将数字念完了，喘了口气，站在那儿看着胡桂香，等待胡桂香说话。
　　胡桂香问：“完了？”
　　会计点点头：“完了。
　　胡桂香说：“你可以走人。”
　　会计说：“谢谢胡老板。”转身走了。
　　等会计走后，胡桂香拨通了洪老总电话：“洪老总，你没搞错吧，不是说好了贷款办下来给三百万元的好处费吗？怎么拿来还债？”
　　洪老总慢条斯理地说：“没错，就这三百万。如果你不要可以给我退回来。”
　　胡桂香勃然大怒：“洪泥瓦匠，你过河拆桥，真是个流氓无赖！”
　　洪老总哈哈大笑：“胡老板，你外表斯斯文文、干干净净的，怎么一说话就满嘴吐脏字呢，有失身份吧。”
　　胡桂香强压怒火：“就你这种毫无道德、素质低下的人还佩说‘身份’二字，真玷污了我的人格。”
　　“胡桂香，你不要欺人太甚。几年前，你骗我吃了一枚泻药丸，害我拉了整整八天。打那以后我落下了后遗症，见到药丸就心惊胆颤，吃了药丸就狂泄不止。我只不过报了当初的一箭之仇，咱们两讫了。拜拜!”洪老总故意气她，而且言下之意：我以后再也不会来你这儿消费了。
　　胡桂香心里十分明白，洪老总与她是彻底撕破脸了，便说：“这叫什么，你知道吗？这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谁让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给我听着，还有好戏在后面等着你。”啪，说完她将电话挂断了。
　　胡桂香知道，继续说下去也无济于事，最多占个嘴巴上的便宜，但那又有什么用呢？洪老总是绝对不会把钱送上门来的。在商场上，这种事情只是两人之间达成的口头协议，没法履行正规的法律手续，所以没有任何形式的约束，只能靠个人的诚信。对洪老总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诚信可言呢？更何况他早就作好了报当初一箭之仇的准备，只怪自己没有一点防备之心，被这个无赖钻了空子。输了，胡桂香觉得自己这次输得太惨了。此仇不报，心恨难平，她想：找几个黑社会的人下他的一只胳膊或一只腿！不行，这是小人之举，弄不好把自己搭进去坐几年牢房，得不偿失。制造一起交通事故把他撞残或撞死，那更是恶人之策，弄不好把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划不来。哎，胡桂香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黔驴技穷。
　　正在沉思，一阵敲门声使她惊醒过来，进来的是张明亮。隔着茶几与她对坐下后，张明亮说：“胡老板，我给您送支票来了，欠您的消费款一次结清。”
　　见张明亮进来了，胡桂香立即想到了报复姜海峰的一个办法，她故作关心地说：“张明亮兄弟，你现在贵为厂长，有了身份，还不赶快与谢梦婷将婚事订下来，姐等着吃喜糖呢。”
　　张明亮一脸无奈地说：“桂香姐，上次你给我说过后，我找过她，她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但我不敢开口。”
　　胡桂香故作着急地说：“你再不开口，她就是别人的人了。”
　　张明亮也着急地说：“请姐做我的大媒怎么样？到时我会好好感谢您的。”
　　胡桂香说：“这样吧，正好还有二十多天就要过年了，她去年没有回家，今年肯定特别想回家，你就买两张往返的飞机票送给她。”
　　张明亮问：“能行吗？”
　　胡桂香说：“凭我的判断，问题不大。她只要收下你的飞机票，说明默许了你对她的爱。”
　　张明亮高兴地说：“谢谢胡姐，我这就去订票。”说完，便告辞了。
　　傍晚，胡桂香正准备吃晚饭，谢梦婷和王艳娇匆匆忙忙地跑来找她，进房间后，两人都愁眉不展地站在那儿不说话，看着她。
　　“怎么呢？”胡桂香感到莫明其妙。
　　“洪老总真不是个东西，他耍无赖。”谢梦婷说。
　　胡桂香非常感兴趣：“坐下，慢慢说，胡姐替你们收拾他。”
　　于是，王艳娇边哭泣着边将洪老总耍赖的情况向胡桂香诉说了一遍，讲完后问胡桂香：“你知道他是啥单位？在啥地方吗？我去找他，非让他掏钱不可。”
　　胡桂香听完后脸上立即露出了为难之色，说：“王艳娇，洪老总说给你30万元只是你俩之间的口头协议。对吗？”
　　王艳娇点点头，说：“是的。”
　　胡桂香：“再说，这种事也没法签书面协议。所以，不是桂香姐不帮你的忙，实在是爱莫能助。理由有三点。第一，我这里是服务行业，来这儿消费的客人背景我必须严格保密，这样客人都能够放心地来消费。第二，即使我将洪老总的单位、地址告诉了你，你根本没有办法进他的单位，他单位大门口每天24小时都有保安把守，没有洪老总同意绝不会让你进去。第三，即使你见到他本人，他不给你钱你又有什么办法？吵闹起来吃亏的是你不说，还弄得你自己声名扫地。”
　　按一般人的做法，胡桂香应该将洪老总的单位、地址告诉王艳娇，并鼓动王艳娇多带几个人去他单位大吵大闹，即使要不出钱来，也要让他在单位职工面前丢尽颜面，难以做人。但胡桂香是个聪明的人，她心里十分清楚，王艳娇去他单位无论怎么折腾最多只能出口心头之气，但钱是绝对要不出来的，还是没有达到目的。而且，王艳娇的30万元是小数，而自己的300万元是大数，何不借这件事一起要回来呢？她在考虑用什么办法既能痛痛快快地解了心头之气，又能让洪老总乖乖地将钱拱手送过来。所以，当王艳娇向她索取洪老总的单位和地址时，被她立即回绝了。
　　听胡桂香这么一说，王艳娇的心彻底凉了，哭得愈发伤心。谢梦婷不耐烦地说：“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当初劝你，你不听，现在后悔来不及，你自认倒霉吧。”
　　胡桂香突然问王艳娇：“洪老总曾经让你出面做谢梦婷的工作，要谢梦婷同意做钱行长的‘二奶’，有这事吗？”
　　王艳娇点了点头：“有，洪老总要替钱行长一年出30万元钱包谢梦婷，但谢梦婷嫌钱少没有同意。”
　　谢梦婷生气地说：“王艳娇，就你这张臭嘴，尽胡说八道，除了你在我面前说钱行长要包我，再没有第二个人在我面前说过此事。我也绝不是嫌钱少才不同意做‘二奶’的，人家钱行长是一个堂堂正正的老爷们。至今，你还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拿你没有办法。”
　　胡桂香说：“王艳娇，你俩是同学，应该比我更了解谢梦婷，据我所知，谢梦婷与钱行长之间没有不正当的两性关系。”
　　谢梦婷说：“不正当的没有，正当的也没有。”
　　王艳娇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愧疚之色，她刚想对谢梦婷说几句道歉的话，胡桂香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对王艳娇说：“你知道洪老总为什么许诺给你一套房子和30万元钱吗？”
　　王艳娇茫然地看着胡桂香，表示不知道。
　　胡桂香继续说：“因为他想利用你和谢梦婷，把钱行长拉过去，请钱行长帮忙办理贷款；结果你轻而易举地上当了，被这个老色鬼白玩了一年。等贷款一办成，他就认为你失去了使用价值，便一脚踹了你。知道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玩弄的女人加起来起码有一个连，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超过三个月，你还算时间最长的。所以，他绝对是个流氓加无赖，你打算与这么一个人讲道理，从他身上拔一根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胡桂香正说着话，她的手机响了，拿起电话：“喂，是秦卫军吧，好久没见，又发财了吧。”
　　电话里传来声音：“胡姐，今晚我请市里的迟局长过去吃饭，请安排两个漂亮的有档次的小姐陪着。”
　　“没问题，保准你满意。”胡桂香放下电话后，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刚才还在绞尽脑汁想办法，现在办法却找上门来了。一个周密的计划在她头脑里立即形成了。
　　胡桂香对谢梦婷说：“过一会有两个十分重要的客人要来吃饭，今晚你和王艳娇陪着。你先去安排一间包房等着，我还有几句话需要给王艳娇交待一下。”
　　待谢梦婷走后，胡桂香对王艳娇说：“你打算向洪老总要多少钱？”
　　王艳娇用毫无希望的眼光看着胡桂香：“能要多少是多少呗。”
　　胡桂香追问道：“你能够具体说一个数吗？
　　王艳娇鼓足勇气：“2、30万吧。”
　　胡桂香说：“给你40万怎么样？”
　　王艳娇说：“有希望吗？”
　　胡桂香说：“有没有希望，关键只有一条，在于你自己。”
　　王艳娇不明白地问：“为啥呢？”
　　胡桂香说：“按说，你与洪老总的事我完全可以不管，因为你上次不听我的话，自己偷偷跑去做洪老总的二奶，我非常生气。”
　　王艳娇表决心似的加重语气说：“胡姐，这次我绝对听您的。”
　　胡桂香说：“好，你的事我管定了。从今天开始，咱俩结成亲表姐妹，对外你一定管我叫姐。过一会儿，两个客人中有个叫秦卫军的，他能够让你得到40万元钱。”
　　如果刚才王艳娇还认为胡桂香在忽悠她，现在她似乎看到了希望，所以，她高兴地问道：“真的吗？姐。”
　　胡桂香说：“还是那句话，关键看你自己。你能听我安排吗？”
　　王艳娇着急地一跺脚：“只要40万元能到手，当牛做马我也干。”
　　胡桂香又说：“当牛做马不至于，我就怕你又犯了老毛病，背着我与别人好上了，见利忘义。”
　　王艳娇诅咒道：“姐，咱俩也拜过姐妹了，如果我再背叛你，天打五雷轰，出门就被车撞死。”
　　胡桂香说：“这我就放心了。我问你，你每次与洪老总上床采取了安全措施没有？”
　　王艳娇感到莫名其妙，问这事干啥？但她还是如实地回答：“这老东西，就不愿意戴套，说戴套不舒服。没办法，我每次和他在上床前就吃避孕药。”
　　胡桂香说：“过一会见到秦卫军后，你一定按我的意思办，你是一个清纯、含蓄但又十分多情的少女，要让秦卫军对你一见钟情。你必须与他发展成为恋人关系，尽快勾引他，一定要让他看见你的处女红……”
　　“姐，我早已不是处女了。”王艳娇为难地盯着胡桂香。
　　胡桂香说：“这个好办，我给你在大富豪夜总会客房部安排一间房，在床的枕头下放一条白毛巾，上面洒上猪血，等他办完事后你从枕头下将毛巾抽出来给他看。男人一般在这个时候是绝对会相信你的，而且他还有自豪感。”胡桂香喝了口茶，又嘱咐道：“但你千万不要陷进去了，要假戏真做，你是学艺术的，相信你有这个表演能力。”
　　王艳娇说：“姐，都听您的，保准做到。”
　　胡桂香站起身准备走，嘱咐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谢梦婷。”
　　王艳娇坚决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