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武霞和沙师长是同班同学，两人同病相怜之处是爱着的恋人都参加了学生军，沙师长和武霞离校后天各一方，武霞参加了国民党领导的国军，沙师长参加了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
　　在国军一次剿共战斗中，武霞所在团全团被俘后，两人阴错阳差的在训导队相遇，旧情又得以重叙。后来又发生了哪些事，现在只有猜测。
　　古平洋和于江、龙大海、丘立国，去了后街给养车队布置动员说：“同志们，这次任务比较隐密，所以不要问去哪，头前先锋连已经走了半小时，你们在武营长带领下一直往西北方向走，今晚宿营地武营长晓得，好了，马上出发吧。
　　武霞押着给养车的头车，在首长一声令下出发上路。
　　古平洋马上下达命令说：“同志们，我们去开辟一处新天地，马上出发！”
　　八路军某部3师、号称王牌的66团，像滚滚江水一样，悄悄的撤出驻地。团部两台美式基普，头车坐着古平洋、于江、龙大海、丘立国。另一辆坐着通讯营两名机要员和一名发电机手。在夜幕降临时，八路军某部66团全部在驻地全部消失。
　　龙大海看着身旁的古平洋说：“团座，这回该透个底信儿了吧？无缘无故的提升3名团干部，兵呢？不会是光杆司令吧？打了二十多年仗，无缘无故的升个副团长，还一个兵没有，怎么这些花花事儿都让我龙大海赶上了呢？见怪，又不怪。”
　　古平洋用斜眼看了一眼龙大海说：“你不是兵吗？你管好你自己那张嘴，别怪怪地竟说怪话，听着怪烦人的。”
　　龙大海又信口开河的说：“我倒是个兵，文秀这位政委不能就管我和丘参谋长两个兵吧？还有，把党支部书记也都搭配好了，她去哪发展党员呢？这几位都已经是党员了，匡支书的支书就管我们四位吗？说句话，别装睡好不好？”
　　古平洋微闭双眼，又慢慢地睁开一只眼睛看了龙大海一眼，于是说：“这个别问我，这是沙师长传一号首长的命令。要问去问一号去，真懒得搭理你。”把帽沿往下拽了一下盖上眼睛说：“你去总部找一号问去，我没有这份责任回答你这个刨根问底儿的胡言乱语。”
　　龙大海有点急了说：“哎，不对吧？行军前您可是说过的，行军路上再解释啊。变卦了吗？还是耍臭无赖了？没门儿。”
　　古平洋没精打彩的说：“我是说过行军路上再解释，我承认，但说的不是现在，大概是后天或者大后天吧？今天没心情，不想和你说话。”
　　古平洋将军帽全部盖在脸上，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鼾声大作。古平洋睡觉时，于江、沃华大气不敢出，生怕惊了团座好梦，只有龙大海没好眼神的看着古平洋。
　　龙大海一下子掀去古平洋盖在脸上的军帽说：“干嘛呀团座？耍赖皮是不是？说话不算数，真是急死人。起来，我龙大海不睡谁也休想睡。”
　　古平洋迅速的坐了起来喊道：“别闹了行吗？说正事，这次行军路上把你和文秀的婚事办了。大海，你别不当回事，一号下了死命令，让沙师长带话；这次行军中，务必把你和文秀婚事办完。否则，司令员要军法处置我，烦人不烦人，光打鬼子就够闹心的了，还得管你娶媳妇儿。这回行了吧？该说的都说了，你饶了我好吗？”
　　龙大海和古平洋这段闹剧，丘立国扭头偷子笑，小于江愣怔的表情看着他心中的搭救恩人古平洋，和心中的英雄偶像。提心吊胆的担心着，生怕两人真打起来。看来，小于江还没摸透这两位之间的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中以前到底发生过哪些事？
　　简短捷说，十二年前，古平洋是营长时，龙大海是侦察连长，在一次战斗中，龙大海两次救出古平洋。这是冰山一角。那以后多次都是龙大海给古平洋化险为夷。这些故事沃华都听古平洋支离破碎的讲过好多件事。
　　所以出发前沃华点过古平洋[嫂夫人对您能有多重要？难道说比战友情还重要吗？]沃华问的就是这些典故里，龙大海对他古平洋那份战友情。”
　　龙大海仍然缠着实在困的难受的古平洋，他声音低低的说：“团座，这话您应该和文秀说去，结婚不是一个人的事儿。我提过几回，可是文秀总是婉转拒绝。这是实情，您还真得当个事来办。不然的话，我龙大海可真的等不及了。”
　　丘立国突然喊了起来：“呵，龙副团，终于露馅了。”
　　两人聊到高峰时，一骑兵在小车前勒马下了坐骑。
　　骑兵通讯员给古平洋敬礼说：“报告首长，前方左翼有一股皇协军和部分小鬼子在向我方靠拢，营长请示首长该怎么处理？”
　　古平洋稍一思索问道：“大约有多少人？”
　　“大约有一百多皇协军，20左右小鬼子。”
　　古平洋说：“不必理睬，发现敌方有骚扰行为或先开枪，干净彻底消灭他！不要俘虏，最好是各不相干。”
　　骑兵通讯员调转马头迅速跑向前方。行军车在匀速正常运行，坦克营、运输连要夜间行进。丘立国聚精会神的听前方说：“团座，有枪声，可能接上火了。”
　　古平洋仔细听了一下，又坐回原位说：“没事，这不是打鬼是驱鬼！”
　　龙大海也听了一下说：“真不像接火，对方没还击，弹道声都是一个方向，对，跑了，是跑了。”
　　古平洋严肃的告诉几位说：“丘参谋长注意一下四周，如有发现偷窥者或向车队靠拢者格杀勿论！”
　　“是团座，一定注意安全！团座，为什么不消灭那伙皇协军和鬼子他们呢？”
　　古平洋严肃的说“咱执行的命令是隐密行军，不是杀敌打仗。咱的战场不在这里，途中打仗也许会帮了这次任务的倒忙。另外，皇协军是中国人，觉醒后也是抗日的有生力量，干吗要杀他。”
　　车子照样行驶，队伍并没有停下半步迹象。车里的几位都不敢顶撞古平洋，唯有龙大海敢发牢骚。龙大海报怨的说：“看见鬼子不杀，这兵当的窝囊！”
　　古平洋车子正常行驶中坐直对大海说：“不要说风凉话，龙副团长，执行任务中要服从命令，就你现在的状态，明天让你打进鬼子内部，你能伪装几天？”
　　车子还在低速行驶中丘立国坐直抢话说：“团座，您不说我也知道了这次任务是去哪，也知道咱要干啥。”
　　古平洋惊奇的表情说：“哟嗬！参谋长说的这个，还有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呢。你知道什么了啊？”丘立国一声大笑说：“哈哈哈，有道是：大军未行先封官，莫是意在又一团？先设匡架待需时，另有玄机等众贤。首长，对吗？”
　　古平洋严肃的表情说：“丘参谋长，你好厉害。记住！只准猜测，不可言传，军机不可泄露。不过几句顺口溜挺有诗情画意的。”
　　丘立国说：“首长，我老丘会严管自己的。”
　　龙大海又是一声长叹说：“唉！这就是文化差别，我咋没想那么多呢？还另有什么玄机？到底是什么玄机呀？团座，车上又沒别人，为什么你们俩知道，就瞒着我呢？”
　　丘立国说：“副团，天机不可泄露，等着吧，我的分析不一定正确，两天后定见分晓。”
　　八路军某部66集团军已经行军80里路，前方既是大沙坑。这里并不是无人区，只是人烟稀少一些。一个精锐装备团在执行任务中，并没有向营以下将官说明去向。
　　现在还是保密阶段，要在到达指定地点，还要分配任务时，方可说出66团全团性质的改变，此项保密行军目的地，唯恐战士情绪波动，或者营连级军官互相说三道四。
　　丘立国捅了一下龙大海，小声嘀咕着：“咱这四五天，除了趴战壕再就是行军。我真奇了怪了，今天行军怎还享受首长待遇呢？没弄明白，请你解释一下？”
　　古平洋把帽子戴正，坐起来说：“问的好，我来回答；孤胆英雄别光会杀敌端炮楼子，也得要学会带兵。为什么？就为这个，还问啥？”
　　龙大海急忙见缝插针的插上一句说：“想带兵，兵呢？我的营长权，他的副营长权都交出去了，现在倒好，一个副团长、一个团参谋长，兵没一员”。
　　古平洋强按心头火，还是耐心解释说：“二位可是一号钦点团级官员，我让你们在兵中步行，一号知道还不让我蹲禁闭才怪呢！再者说，在车里咱能互相切磋好多事吗。”
　　龙大海探着身子凑近古平洋一方说：“团座，既然是够了级别，为什么不给我们单配车呢？车子还是有的，没有咱现去日本人那里借也要配车呀。”
　　丘立国抢过话来说：“龙副团长，还是我来回答吧；咱新封的这五位所做的一切，有可能配车不合适，准确的说是用不上，团座，我分析的对吗？”
　　古平洋说：“丘参谋长，先别去探讨这些，时机没到。我现在想没撤回的军团，还在工事里手握枪托，两眼盯着鬼子步兵的一次次冲锋，机枪还阵阵喷着火舌。”
　　龙大海又在发牢骚说：“军人离战场躲的远远地，现在这是哪里战场？”
　　古平洋说：“二位请听！天空中时尔还有破锣般嚎叫的鬼子武士型飞败，向中国军队阵地扫射、投弹。虽然间隔时间拖长一些，但还在为地面残兵壮胆助威呢。”
　　龙大海说：“好吗，咱在赏夜景，还有在做战的呢。”
　　古平洋说：“二位，咱按全盘棋局，最好听从棋手摆布。华北骆阁庄战场上，那些快要山穷水尽的日军，还像死亡前挣扎那样，歇斯底里往中国阵地施行空中打击。”
　　龙大海说：“团座，咱66团，由主攻形，转变为小动作，今天这是战略秘密转移吧？”
　　古平洋说：“现阶段，我还是这样说：目标是哪？然后做什么，属于保密。”
　　吉普车里三位团级军官，在不停的探讨时局，给养车队前方发现劫匪数十人。给养连长停车向沃华敬礼请示说：“报告，沃团长，前方发现数十名劫匪正向我车队靠拢，如何处置请指示？”
　　沃华碰了一下闵文秀问：“政委，您看该怎么办？”
　　闵文秀果断给出答案说：“顾全大局，没时间讲政策，能驱散最好，否则彻底消灭中国人的败类，沃团长，下令吧！”
　　沃华看着给养连长命令说：“给养连张连长，用火力驱散劫匪，抗拒者格杀勿论！”给养连长敬个礼说：“是！执行命令！”
　　给养连前车战士接到命令，三挺重机枪先朝天空射击，土匪望风而逃！
　　闵文秀长出一口气说：“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德沦丧，国无宁日啊！
　　沃华用望眼镜观察后问：“闵政委，这样就没事了吧？”
　　“嗯，咱先头部队是没事了。”
　　闵文秀两眼紧盯车窗外，沃华负责监视车的另一侧。
　　匡雅云靠在闵文秀身上说：“姐，快到无人区了吧？土匪也跟着捣乱。”
　　闵文秀非常严肃的说：“武营长立刻给古团发报，说明刚才发生的事，让后续队伍多加小心。”
　　武霞看着闵文秀说：“政委，没到开机时间呢，发报也没人收。”
　　沃华转回身面对武霞说：“武营长，听政委的。”
　　“是！马上开机发报”武霞通知发电机手摇动发电机，武霞亲自向66呼叫：“66听见请回答、66听见请回答、66听见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