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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拜学药王

作品名称:飞天行动      作者:美满人间      发布时间:2019-06-26 10:31:41      字数:4251

  明德门边贴着关于武科考试的皇榜,众人议论纷纷。
  “听说要打仗。”
  “源于边境贸易。”
  陶昌不感兴趣,他今天要找一个人,那就是孙思邈。他四处打听,按铁拐李的指示,找到了长安城内光德坊孙府。
  陶昌抠门求见。
  府内童子出门对他说:“家师忙于救治伤者,没空见你,望你登门再访,请谅。”
  陶昌赶紧说:“我乃药王好友之徒,有礼物传送。”
  陶昌将华山图交给童子,说:“药王见到了,他自然会见面的。”
  童子进去后,出来回话说:“家师确实很忙,暂不相见。但可进府休息,午饭就在府内吃了。”
  陶昌说:“多谢了!”
  陶昌随童子进了孙府。
  孙府院内种植各种草药,走廊下摆满各种药具,室内有很多房间,什么卧室、诊室等等,不愧为医药之家。
  陶昌见一只松鹤,很熟悉,原来是华山铁拐李的,同它打招呼。松鹤点头示意,似与好友打招呼。
  诊室内,病人很多,孙思邈在耐心就诊,很忙碌。
  有个病人在哀嚎,甚是悲惨,惹起陶昌的兴趣,在窗口观看。
  童子说:“他得了尿潴留病,撒不出尿来。”
  一位医者,面色红润,气色甚好,看样子他就是孙思邈了。90岁的人怎么还像个中年人?真不简单。
  孙思邈看到病人憋得难受的样子,说:“吃药来不及了。如果想办法用根管子插进尿道,尿或许会流出来。”
  他看见邻居的孩子拿一根葱管在吹着玩儿,葱管尖尖的,又细又软,孙思邈决定用葱管来试一试,于是他挑选出一根适宜的葱管,在火上轻轻烧了烧,切去尖的一头,然后小心翼翼地插进病人的尿道里,再用力一吹,不一会儿尿果然顺着葱管流了出来。病人的小肚子慢慢瘪了下去,也不叫了,后来,他的病就好了。
  “神奇!”陶昌心想。
  孙思邈忙完,才记得吃饭,他问:“小月儿,那位客人呢,请他一起吃饭。”
  那童子叫小月儿,他说:“在院子里呢,我这就去叫。”
  陶昌跟过来,赶紧拜见孙思邈。
  孙思邈打量着陶昌,说:“英俊少年,不错,虚无派掌门人铁拐李看中的人必是个人才。铁拐李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是他的心血之作啊,受之有愧。来,吃饭。”
  一起吃饭的有孙思邈夫人、儿子孙行及儿媳、孙子孙小仙。家里很热闹,听说孙小仙快有家室了。
  孙思邈家的饭菜甚为清淡,很鲜美。
  陶昌说:“民间流传不少您的传说。”
  孙思邈好奇地说:“我不过是个平凡的老人而已,何来传说?”
  “秦皇岛天马山上玄真观,观里的偏殿供奉着你的彩像,像前终年香火不绝。
  “当年药王云游天下,曾到过天马山一带采药治病。当地百姓敬仰药王的人品、医术,在建造玄真观时,把药王供在了观里。
  “起初,治人致死的名声和衣食无着的境遇,逼得你在家乡确实呆不下去了,只好拜别亲人,和妻子踏上了江湖之路。
  “后来,你一针之下救了孕妇母子两条命,丧事变为喜事。主人喜得贵子,全家人把孙思邈敬如神仙。
  “你曾救治老虎,它便暗中保护你。有一次你在采药时不慎从悬崖上掉下来,恰巧卡在一棵小树上,弄得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正在危急时刻,多亏老虎窜上山崖,把你叼离险境。最值得夸耀的事你救治了河海蛟龙,龙王为了感恩,赐予当地连年风雨调和,百姓安居乐业。
  “你医龙治虎的故事千载流传。”
  孙思邈呵呵一笑,说:“民间老百姓哪,对敬业的从医者甚为敬重,故而将我们都神化了。”
  陶昌说:“先生救死扶伤无数,百姓在感恩戴德呢!”
  孙思邈问了陶昌的个人情况,说:“小伙敢于冒险、勇于创新的精神让我佩服。人区别于万物,在于人有智慧、行动。”
  陶昌问:“名医如何能治愈疑难的疾病?”
  他答道:“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胆大是要有如赳赳武夫般自信而有气质;心小是要如同在薄冰上行走,在峭壁边落足一样时时小心谨慎;智圆是指遇事圆活机变,不得拘泥,须有制敌机先的能力;行方是指不贪名、不夺利,心中自有坦荡天地。”
  陶昌说:“先生是古今医德医术堪称一流的名家,尤其对医德的强调,为后世的习医、业医者传为佳话。您的名著《千金方》中,也把‘大医精诚’的医德规范放在了极其重要的位置上来专门立题,重点讨论。而他本人,也是以德养性、以德养身、德艺双馨的代表人物之一,成为历代医家和百姓尊崇倍至的伟大人物。”
  孙思邈说:“你了解得很详尽嘛,说起养生,我夫人、媳妇的经验值得一谈。前段时间,孙行的母亲和孙小仙的母亲被皇上召见,出现在长孙皇后面前时,惊得她目瞪口呆,都是八九十岁的人了,却亚似三四十岁的清秀妇人,母子、母女似是姐弟、姊妹,做母亲的没有龙钟老态,做儿女的都是甲子开外的人了,还似青壮年。如果一个人显年轻清丽,倒也是个别有因,一家子个个少性若此,岂不令皇后羡艳。她们当初得体地讲:她们自己维养成这样,决绝不是吃什么仙丹、神药、求祈佛圣道家真人施过什么法术,使长期自律的收获。是内修外养加有意识的活动的恩赐。”
  陶昌说:“孙家深得药王真传。”
  孙思邈、孙行、孙小仙说:“哪里,哪里!”
  孙思邈夫人、孙行夫人对陶昌很客气,夹菜给他吃,小月儿在一旁吃饭,无需拘束。
  孙思邈说:“小伙子,你的年纪不会超过14岁,老衲说得没错吧?”
  陶昌脸红,说:“是啊!”
  孙思邈说:“年少有为!我欣赏敢作敢为、聪明智慧的人。你如此奉承我,想必是有求于我吧。”
  陶昌难为情地说:“先生说的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孙思邈说:“但讲无妨!”
  陶昌将五岳地图展开,说:“请老先生讲讲图中之意。”
  陶昌继续展开地图,孙家人观看。孙思邈看了,大为惊讶,说:“天机,天机哪!如今被一个小孩子获得,真是天意,天意啊!”
  陶昌很纳闷。
  孙思邈说:“陶昌,这地图所示位置藏着惊天秘密,可吞吐宇宙之术,我等都不敢妄想。你知天机不死,证明苍天看得起你,信任你。你一旦成功,千万不可做伤天害理之事,不然为天地所不容。”
  陶昌说:“这么严重么!”
  孙思邈不语,管自吃饭,示意陶昌赶紧吃。
  吃罢,孙思邈拉着陶昌到书房里,关上门,不让家人进入,他神秘地对陶昌说:“冥冥之中,天地决定着每个人的生死。有些天机,连我这百岁老人都不可获悉。陶昌啊,实话告诉你,千佛洞的秘密近似于传说中的孙悟空的一样本领。”
  陶昌心想:“华山所见孙悟空道长,莫非是同一人?”
  陶昌问:“孙悟空同陈玄奘有什么关系?”
  孙思邈说:“他在暗中或明里保护陈玄奘西天取经。”
  陶昌断定孙长老保护同一人,他问:“先生,他有什么本领?”
  孙思邈说了四个字:“火眼金睛。”
  “火眼金睛?”陶昌问,“怎么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呢?”
  “小伙子,传说,传说,有人有事才能被传被说啊。很多神话,背后就有真实的人物及事情,被传说多了,化成了神话;很多秘密就藏在神话故事里。你要用科学的眼光去看待,方能找出真谛来。据我所知,秘密不仅藏在千佛洞里,还藏在西域各国的王室里。凡陈玄奘经过的地方,你都值得去看看、问问。”
  “为何?”
  “陈玄奘去印度取经,一方面是他自己的想法,另一方面是他人的想法。”
  “他人是谁?”
  孙思邈摇摇头,说:“说得太透彻了,反而不好。总之,你一定要去敦煌(位于甘肃、青海、新疆三省(区)的交汇点),还有西域八国。”
  “哪八国?”
  “吐谷浑(都伏俟城,在青海湖西22.5千米)、鄯善(中国新疆若羌县一带)、于阗(中国新疆和阗县附近)、龟兹(今新疆库车,都城伊逻卢城今新疆库车北)、疏勒(中国新疆喀什市)、焉耆(都员渠,今新疆焉耆西南)、伊吾(都今新疆哈密)、高昌国(都高昌城,今新疆吐鲁番东南高昌旧址)。最重要的是一个失去的古国——楼兰。”
  陶昌说:“谢谢恩师指点,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大人说皇帝要征讨西域,要我随军去。”
  孙思邈点头说:“对,好主意。只是塞外遥遥,要呆个几年,甚至十几年,要守得住清苦,悉心寻找,方能成功。”
  陶昌点头。
  孙思邈说:“李世民极可能派李靖、侯君集出征。”
  陶昌说:“李靖,传说古代有个‘托塔天王’李靖,身穿铠甲,头戴金翅乌宝冠,左手托塔,右手持三叉戟,会使宝剑。”
  孙思邈说:“此李靖非本李靖。李靖(571—649),字药师,京兆府三原(今属陕西)人,唐初杰出的军事家将领、军事理论家、民族英雄。曾平定了辅公祏的反叛。击败颉利可汗,突厥从此宣告灭亡。”
  陶昌说:“李靖是个有谋略、有胆识的军事家;侯君集呢?”
  孙思邈说:“侯君集,豳州三水(今陕西旬邑)人,唐朝名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侯君集参与发动玄武门(长安太极宫北面正门)政变,伏杀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在玄武门之变中,侯君集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促使李世民的最终决策,并且是李世民进入玄武门随行九人之一。”
  陶昌问:“恩师,该追随哪位将军?”
  孙思邈说:“跟随侯君集为好。李靖正直,但年岁已高,不会长期在外。跟着侯君集,日子会长些,机会多些。跟侯君集需保留一定的距离,不然你会受牵连。”
  陶昌不解,问:“为何?”
  孙思邈说:“李靖明察事件,善于见微而知着。唐太宗要他教给侯君集兵法,后来侯君集上奏太宗,说李靖将反,因为每到精微之处,李靖则不教授。太宗听后责备李靖,李靖却说君集反耳。我相信李靖为人以及他的推断,你一定要谨记。”
  陶昌心想:“这药王太强了,未卜先知!”
  陶昌说:“是的,晚辈记住了。”
  陶昌问:“恩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会是传说的神仙吧?”
  孙思邈呵呵一笑,说:“非也,世上没有真正的神仙。仙不过是高山上的人而已,神不过是有着闪电般变化莫测本领的人而已。古人不能解释‘申’,即天空中闪电形,以为闪电变化莫测,威力无穷,故称之为神,加以崇拜、敬畏。其实神仙只是有特殊能力的人而已。”
  陶昌问:“以前秦始皇为追求长生不老,四处寻觅丹药。请问恩师,有这种丹药么?”
  孙思邈说:“万物有始有终,没有永恒的生命。日月星辰都有陨落的一天,何况人乎?千年神龟,千年之后也是魂归大地。万物皆有寿命,只是长短不一而已。那些仙丹仙术,顶多让某些人活得长久些。”
  陶昌敬佩地说:“恩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孙思邈说:“宋令文、孟诜、卢照邻曾说‘真知灼见来源于日积月累的领悟、总结’。相信你到了一定年纪,有了一定阅历,会如我所想。”
  陶昌问:“不知恩师晚年想做些什么事?”
  孙思邈说:“你幸运,能在京都遇到我。我不久之后要去峨眉炼‘太一神精丹’了。人世太嘈杂,要不是唐太宗召我下山,我还在峨眉山呢!”
  陶昌说:“恩师淡泊名利,慈悲为怀啊!”
  孙思邈说:“是啊,人世的欲望害得人兵戎相见,刀光剑影,是修道人最不愿看见的。我改变不了世间,只能选择逃避。要是觉得我有些用,就让我多活几年,多救治些百姓吧。”
  陶昌对孙思邈肃然起敬,虔诚面对。
  可一想到出征,陶昌问:“恩师,我何时应征为好?”
  孙思邈掐指一算,说:“不急,不急。等时间到了,我自然会叫你去的。”
  陶昌说:“既然如此,趁有空,不如找恩师多学学医术、炼丹术。”
  孙思邈说:“好学之人,一概不拒。炼丹术在李掌门那里学过,就学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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