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二战末期的一九四四年初春，小日本在大东亚称雄，东南亚诸国，到处点燃战火。小小弹丸之国，蓄积多年军国主义能量，释放在中华大地。在华侵略势力逐渐膨胀，早已不能满足建在东北伪满政权腹地。只把东北做为日本入侵者在华势力大后方。
　　与一九三七年卢沟桥事变后，把盘踞在东北及调入大批军队派遣山海关以南。向华北、华中、华南一直进军南下。有限的岛国人力资源，战线拉的太长，不得不把男女老幼及他国部分男女，动员到中国战场，充当人肉盾牌。
　　一九四四年初春，中共中央军委，针对东北乱战事接到齐哈市地下党组织请求，要派一支精明强干小型分队，协助齐哈市地下组织，破坏日军731部队设在齐哈市的菌培所，斩首菌培所科技领头人物。军分区绝密命令，新四军某部三师，66团迂回北上大兴安岭至额尔古纳河沿线，延黑龙江向东挺进。
　　在行军至无人区时，成立一支精锐小分队，直插伪满腹地齐哈市。斩首研究细菌武器科研博士，捣毁731部队菌培所。瓦解齐哈市两江军（满军）配合主力部队，和国民党军团争夺东北至胜权宜同时，摧毁日本在中国东北建立的伪政权（大日本·满洲帝国）为我军解放东北扫清一切障碍。
　　八路军某部3师66团驻地后勤大院里，战地宣传队正在排练节目。十余名男女青少年战地宣传队员，正在以话剧形式练习台词，为一场大战后庆功会上演出。
　　后勤部的各班战士，在大院里穿梭般来来往往。医院那边，战地医院院长，三十多岁的匡雅云指挥着护理班护士换药、注射。院里窗前埋了好多根木杆，拉扯好多条绳，搭满洗净后的纱布绷带，带着战士鲜血染红和消毒液混在一起，洗完的绷带，黄一块、粉一块，在微风摆动下，给人们凄美的视觉感。
　　三十一岁的文宣队长闵文秀，一身洗的发白的八路军女兵戎装，她高高个头、浓眉大眼睛、体形非常纤秀苗条，步履轻盈的在指挥小演员们。示范的动作，不时引来轻伤或即将出院伤员们的喝彩声。她那清晰洪亮女高音嗓门，唱起插曲时，观战的轻伤们会予掌声。
　　她在稍停歇瞬间，看到丘副营长从阵地跑了回来，她收住手脚，向十几位男女演员宣布说：“同志们先休息一下吧，我去看一下丘副营长，他怎么从阵地上下来了？”
　　闵文秀迅速地向丘立国跑去，她跑了几步又大声喊道：“丘副营长，站一下！怎么一个人退了下来？”
　　丘立国，一位二十八岁青年副营长、虎背熊腰、大高个、是一位轻功高手；他在国民党军队伍时，去国外受过两年特种兵训练营死亡极限训练。他练就一身轻功、硬功、神枪手，善常暗器。还学会飞机驾驶、火车、汽车等军用战车等操纵。
　　他一张国字形脸，两道刷子眉护着一双夜莺般眼睛，鼻直口方。立正转身看着闵文秀说：“文秀姐，您这么大的声音，是在喊我吗？”
　　闵文秀见丘立国站下，她急走几步，来到丘立国面前问道：“立国，怎么从阵地上下来了？大海营长也回来了吗？”
　　丘立国用袖头擦一把脸，把脸抹的一大片泥浆模样，急忙敬个军礼说：“嫂夫人，错了、错了。文秀姐，又牵挂大海哥了吧？他没事儿，就是闲的难受，在工事里来回走。”
　　闵文秀掏出一条毛巾递给丘立国，笑了起来说：“咯咯，看你把脸擦的成浆糊了，用毛巾好好擦一下。立国，回答我，怎么从阵地上下来了呢？”
　　丘立国低头想了一下说：“文秀姐，营长让我回来拿些水，大家渴的太难受了，大海在阵地上盯着呢？他一直用电话向团长发牢骚，古平洋骂他，他像被憋的着了魔似的，谁的话他也不听。我劝他冷静点，和我瞪眼睛。”
　　闵文秀皱了一下眉：“立国，你为什么不制止他？啊！我想起来了，你们俩是一个鼻子眼通气，你可能是背后指使者吧？立国，你和大海可千万别拿孤胆英雄和长胜将军当本钱啊！那样不克制自己，会毁掉自己的。”
　　丘立国结结巴巴地低下头说：“文秀姐，我、我们哪能坐在功劳薄上呢？我、我也觉得不公平，凭什么让我们在壕沟里待命啊？三四天战火纷飞，我们可倒好，没放一枪，还不许睡觉，就那么熬着，难受死了！”
　　多愁善感性格的闵文秀，听到丘立国的几句牢骚，她一声长叹，随即训了他几句说：“唉！可惜你丘立国也下一手好棋，留过学，又受过极限训练，怎么说也是一位知识型军官，怎就不理解棋手用兵之道呢？
　　丘立国喜欢听闵文秀的兵家之道言论，闵文秀又要谈起棋手用兵之道时，他笑着，但表情却急不可待的说：“嫂夫人，看我这嘴。文秀姐，快说说您的观点，把我们设在留守地位，到底是何居心？我弄明白以后，回去好和大海哥说一说。”
　　闵文秀摇一摇头，又正弦定理般的态度，面对丘立国，一字一板的说着：“立国呀，和大海你们俩太争强好胜了，一个百战百胜不伤身的绰号常胜将军；一个绰号孤胆英雄。我估计是困一下你们的锐气，下一步另有重用你们吧？”
　　“不会吧？古团座从来不把我们营放在前哨，三师头目也一样，对66团也是挑选着使用。重用？还能有哪些重用啊？军人不打仗还叫军人吗？大海哥一直闹情绪，反正我也想不开。把我们放在工事里困着，这叫什么事啊？”
　　“看看你们哥俩的怂样，为什么不动脑分析呢？可能会有重用66团？也许会是布置全盘的棋手，要用歇兵后而重使其也，这是战局中重要一环，也是棋局中一步。但在实战中，这一手叫养精蓄锐。”
　　丘立国听到这一解释时，挠一挠头顶，表情上有些欣喜若狂，握紧拳头一挥说：“我明白了未来嫂子，啊，对不起文秀姐，兄弟口误、兄弟口误！（敬个礼跑开去）好了文秀姐我去弄水去了，有空再和大海哥来看您。”
　　西院是66团战地医院，院长匡雅云在伤员房里检查完，也是满面愁容的对身边护士长说：“护士长，炮声离的好远啊！枪声也稀了下来，战斗打响十几个小时了吧？”
　　护士长在给一重伤员换药，还一边和伤员用聊天去转移伤员精神上的痛苦。她听到匡雅云问话时，一笑说：“院长，大约有十五个小时了吧？我觉得这一夜和前两夜一样的难熬。”
　　院长匡雅云也在给伤员们一边换药，一边在和大家聊天。此刻，她有些疑惑的表情问道：“护士长，为什么一个伤员也没送下来？历次战役可不是这种状况啊？伤员一个接一个的送进来，今天是子弹长眼睛了怎么？”
　　护士长抬头向远方张望着说：“院长，听炊事班牛班长说，咱66团，在这次战役中，是预备守卫团，没上前线哪来的伤员？”
　　匡雅云军医，匡将军后代；二十八九岁，66团战地医院院长，上中等个头，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一副学者儒雅气质。留日医学博士生，毕业后由上海秘密转入八路军某部3师66团。她平时少言寡语，但和伤员可是永远不停地说。她和闵文秀是知心好友，知道66团没上前线，也没送来新伤员，沒有做一台外科手术。
　　她觉得今天比较清闲，从临时医院走了过来，走到闵文秀身旁问：“文秀姐，刚才走的是丘营长吧？他不和龙大海在阵地上跑回来干嘛？”
　　闵文秀拉着匡雅云的手，往战地宣传队方向一边走一边聊说：“发牢骚呗，就因为没把他们放在一线上，不理解。哎，雅云，啥时候和沃华把事儿办了啊？”
　　匡雅云面带几分羞涩红晕说：“文秀姐，您会知道的。等赶走东洋人以后，您和龙大海营长结完婚我们会张罗的。”
　　匡雅云紧紧拉着闵文秀的手，来到排练场。
　　闵文秀面对演员们说：“同志们！休息一会儿吧，今天下午要演出，暂时休息，养精蓄锐，给战士们献上最好的汇报演出！”
　　十几名战地宣传员跑回宿舍，身体娇小的柳珍贝，从排练场那里，向闵文秀和匡雅云两人这里快步走来。柳珍贝十六岁，孤儿，个子矮小，纤秀，两只会说话的眼睛后面藏着国恨家仇。是匡雅云外科手术时的助理护士，她喜欢演戏，经常在战地宣传队里客串演出。今天她也是临时抽调演出，在一部话剧中，扮演一名孤儿童年。到了匡雅云和闵文秀身边，一笑问道：“两位老师，我们演出几时开始？”
　　闵文秀抚摸着柳珍贝的头说：“贝贝是个演员的坯子，举目投足都在戏份上。等赶走日本鬼子以后，一定让贝贝上大学去学表演。”
　　匡雅云看着闵文秀喜欢柳珍贝的样子说：“文秀姐，喜欢贝贝就留在你身边吧，这孩子我也喜欢，伤员都喜欢她换药打针手劲恰到好处。文秀姐，小珍贝喜欢表演，那就圆她的梦吧，我只好忍痛割爱了。”
　　柳珍贝站起来给匡雅云鞠个躬说：“谢谢院长，谢谢老师答应让我去战地宣传队”她没有听两位下文，乐的一撒欢跑开去。
　　闵文秀和匡雅云看着柳珍贝跑去的背影，两人用手指着柳珍贝开怀大笑：“哈哈哈哈，真是个孩子，在庄稼院里十六岁好该嫁人了。就她现在这样，真像十来岁的小女孩。”
　　匡雅云收住笑声，仔细盯着闵文秀说：“姐，告诉我，您在司令员的眼睛里、心里为什么评价那么高？前天我去司令部给参谋长做完接骨手术，被司令员叫去，司令员曾经向我打听您和大海的婚事，他挺急的。”
　　闵文秀说：“哎，雅云，我也没和司令员说过啥呀？怎么会呢？哎，雅云妹子，司令员是怎么评价我呀？快和姐说说，姐真想知道。”
　　匡雅云和闵文秀两人聊天时，从来不文绉绉的，总是用白话口语交谈。她今天直入主题说：“文秀姐，司令员他说您是将才，文韬武略上都在他之上。还说您可带兵，指挥千军万马呢。哎！当我的面把你夸的我好嫉妒。”
　　闵文秀抬头望着长空说：“雅云妹妹，可能是两周前去总部汇演和司令员谈话时，司令员太多的关注吧？问我编剧是靠想象的吗？我告诉司令员，原来初学戏剧时才二十多岁，和前夫学文学，编剧入门后，开始对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三国等精典文学探讨，平时在编剧上也用得着。”
　　匡雅云说：“文秀姐，您是怎么想起竟编一些鼓动官兵心里去共同参加抗战曲目呢？”
　　闵文秀一声长叹说：“唉！说来话长，五年前乍来宣传队时，古团座问我，为什么要当兵啊？我回答：杀鬼子，为我死去的丈夫报仇。古团说：文秀，太狭隘了。宣传队员，首先要宣传群众，鼓动全民参加抗战才会把小鬼子赶出中国。雅云妹妹，我认为古团说的对，我便更加努力学习，才编出大家喜欢的曲目。”
　　两人一直谈到开午饭。
　　八路军某部在一次反围剿大捷汇报演出，八支宣传队演出结束后。司令员接见闵文秀。
　　司令员回到司令部喊两声勤务员说：“张讯在吗？你过来一下。”
　　张讯从另一屋走过来，敬礼说：“首长，张讯在，您有什么指示？”
　　司令员满面笑容的说：“小张啊，今天去看演出了吗？”
　　张讯说：报告首长，我从开始看到结束。首长，演出有什么问题吗？
　　司令员摇摇头说：“没问题，你马上去把3师66团战宣队(战地宣传队的简称)把66团战宣队闵队长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