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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5)第2739-2768天

作品名称:少记风流老来看——盖壤文学日记3680天      作者:盖壤      发布时间:2019-06-02 09:09:26      字数:7696

  1965年4月29日星期四晴(2739天)
  到社里去,报销。同志们都很热情,忙着发抗美援越的稿子。
  
  1965年4月30日星期五晴(2740天)
  赶上社里两位同志的婚礼。德昌同志到家里来,谈起入党问题,工作队有决定权。
  
  1965年5月1日星期六晴(2741天)
  今年节日好像没有往年热闹似的。
  晚看电影《女跳水员》。
  
  1965年5月2日星期日晴(2742天)
  乘早晨3时的车回队。听说,我们这一批人,将是原班人马去搞第二批。现在要在思想上建立起一个信念:全心全意为大多数人服务,不怕艰苦,坚持到底,这只能把自己锻炼得更坚强。
  
  1965年5月3日星期一晴(2743天)
  参加治河劳动。用铁丝网将石头包在里面,很整齐地码在河边。劳动真了不起。
  开小型会研究是否给吴邦有党员登记的问题。大家说,再争取他一回,给予缓登的办法。
  
  1965年5月4日星期二晴(2744天)
  开贫协小组长会,研究李队长要求翻案的问题。三人的意见很不统一,怎么个翻法?
  近日学习党的群众路线问题,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全心全意向群众学习,遇事同群众商量。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依靠群众自己解放自己,这些都是群众路线的根本观点。学了以后,在这方面有不少改进。
  学习和求进步,是大家的根本要求,我们要善于把他们组织起来。
  
  1965年5月5日星期三晴(2745天)
  三人开会,事情和大家商量着办。会后大家都积极行动起来,而且乐于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1965年5月6日星期四晴(2746天)
  看阶级教育展览,晚讨论。并研究布置了下一段生产。鸡刨地,怎么把鸡管起来?社员给鸡做了鞋。
  
  1965年5月7日星期五晴(2747天)
  工作组和大队党支部联合组织了检查组,到各队了解运动存在的问题。我和李巨林及西沟的小胡被编到一个组,检查山嘴、李后、河南三个生产队的工作。三人今天研究了调查的题目,就到山嘴队去了。
  这个小屯子面水背山,房后都挨着山坡。山坡的树朝阳,树叶比别处发得早些。村前是一片稻田,因为这里采光好,别的队也都到这畦粳苗子,各家的鸭子也到稻田里觅食。工作组的老朱头天天很早就起来,蹲在粳地边看鸭子。一次抓住两只鸭子,一手拤一只,鸭子“呷呷”叫着。社员都佩服老朱很能吃苦。
  一个假贫农(富农)夹在贫农中间,大家是很容易发现的——有时很覇道,有时很小心。
  要特别注意工作态度。那些缺点很多的人,不要遗弃,而是要热情帮助,否则,就会被说成用人靠前,不用人靠后。调查的态度恭谨、虚心,群众很愿意把情况讲出来。
  晚上,我告诉小陈和老孙可以休息一下,可他们还是很自觉。我从山嘴回来很晚了,发现老孙已经把侯正奎家庭经济情况的材料取回来了,放在桌子上。看来,关键是热情帮助他们。
  现在开的是桃花,还有白菜籽花,萝卜籽花等。立夏还不到,清明刚过了不久,可花就开了,杨树叶也长得很大了。槐树也开始发芽。
  
  1965年5月8日星期六晴(2748天)
  今天到河南小队进行检查。张国玉同去原来在大队搞带团工作,现在又搬回生产队。我们去的时候,他说:“我离队两个多月,发现这里对社员的教育工作没跟上来。”窗户开着。贫协副组长王品有从门前经过,张站起来,喊道:“你过来,过来!我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又犯了?”我想,怎么能这样做思想工作呢?
  小胡是个很活跃的女同志,了解完了情况,在三个碰情况时,她能很形象地、像表演似的介绍情况:
  “我特别注意在工作中发挥同志们的作用,不要勉强推行自己的主张,不要觉得自己的工作已做得很多了。”
  
  1965年5月9日星期日缺天气(2749天)
  本来想到李后生产队去检查工作,他们那里队委会尚未成立。
  昨天黄洪年组织包队开会,传达工作团大连会议精神。
  午前在河南队了解情况。午后又到山嘴队去了。人们都下地了。园子里的青菜绿生生的,杖子里面,有妇女抱着吃奶孩子坐着歇风凉。工作组的同志也都上山了。小胡见到有人,就把两个妇女拉到一起,检查起工作来。
  地瓜苗子长得很高了,该下炕了。
  对那些自己不得意的人,那些有很多缺点的人,这些人的意见要多听一听。这些人的意见我们不大容易听得到,他们给我们的工作提出缺点,可以改进我们的工作。
  
  1965年5月10日星期一晴(2750天)
  工作队整训,传达宋任穷书记和王良书记的总结发言。脑子里乱得很,发现这么多的问题,又有些信心不足。
  要好好学习,总结经验。晚读文件。
  
  1965年5月11日星期二晴(2751天)
  要大家敞开思想,谈认识。晚搞夜战,将检查工作的情况写成材料。
  王若母病回沈,令捎信给玉。
  
  1965年5月12日星期三晴(2752天)
  团领导王良书记和曾宇书记到得胜公社来检查工作。午间给我们讲了话。曾宇书记讲了几个政策。这人是高个子,目光敏锐而热情,讲话中吸着烟,不时地弄弄眼镜,小小动作,显得很飒爽的样子。语言清晰,有说服力。
  王良书记也讲了几句:千万千万不能急躁,千万千万不要松劲,这样的机会不多,希望拿出无愧于党的好干部的精神,完成今后更艰巨的任务。
  这些话给我很大的鼓舞。本来夜晚睡觉很少。王良书记的一番话,使精神又振奋起来。
  开青年团会。
  
  1965年5月13日星期四晴(2753天)
  继续学习。
  晚找吴邦宪谈话,吴邦学也在。他们讲:1.吴邦有的退党,使他很消极,我也可劲造吧,喝!2.表扬王凤安等,信任王瑞祥等,是否有人踩我们?形成中农在前面跑,贫下中农在后面跟,这种现象是不正常的。
  这番话是他兄弟二人讲的。这样的话是不常听到的。从与多数人的谈话中,可以比较出哪些话是正确的,哪些话是错误的。
  
  1965年5月14日星期五晴(2754天)
  听王始更书记总结发言,叫全体工作队员大鼓革命干劲,大搞群众运动;认真执行政策,肯定成绩,克服缺点,继续前进。前一段工作经验是:
  1.比较充分地发动了群众,揭发干部问题。查帐,经济问题的处理,都是把政策交给群众,让他们自己动手动脑解决问题。
  2.五名干部对经济问题的处理,对大四清问题的处理都是满意的。他们由不愿当干部到比较愿意当干部,还做了家属工作。
  3.群众觉悟有了提高,特别是青年进步较为突出。
  前一段工作的缺点:
  1.贫协的旗帜举得不那么高。对干部的错误思想批判得不够透彻。
  2.目前,队委会和贫协的两个领导核心都存在一定的问题,特别是团结问题,工作方法问题。
  3.小四清有些过头的现象,出现一些消极情绪。
  思想作风方面:
  1.存在急躁情绪和盲目乐观情绪。
  2.执行群众路线不够,不善于听取反面意见。
  原因:
  1.思想疲劳,对党的工作缺乏责任心。有和平麻痹思想,对阶级斗争的艰巨性和复杂性认识不足。
  2.工作经验,特别是群众路线的工作经验不足;思想方法——负责精神,依靠群众放手和松手存在问题。
  
  1965年5月15日星期六晴(2755天)
  整训会议到今天结束。由魏家、得胜、林家等大队做典型发言。关于攻坚战,关于划阶级,关于对敌斗争,都是把政策交给群众,叫群众自己动手动脑。工作做得越深越细越好。最后把工作提到两条道路斗争和阶级斗争的纲上来,以提高群众的阶级觉悟和社会主义觉悟为目的。
  老一代革命家从切身体会中得到一条以验:毛主席的路线是正确的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要听毛主席的话,跟党走。柯老和刘亚楼同志逝世后,柯云云和林豆豆发表文章,谈到这些革命家生前的革命品质。柯老曾对儿子说:革命化的根本要求是:
  坚强的革命意志,
  顽强的战斗精神。
  火热的阶级感情,
  严格的科学态度。
  
  后来工作有些松劲情绪,革命意志不坚定,干劲不足,定神不充沛,经过整训,要彻底加以克服。
  
  1965年5月16日星期日晴(2756天)
  工作组的同志全部集中到大队,听取传达曾宇同志在大连会议上对前段运动的总结。号召大家贯彻政策,进一步促进工作队的革命化,完成建设阶段的艰巨任务。
  接着,各检查组将头几天的检查情况在全组会议上汇报了一下。各队都存在不少问题,唯牟窰队没提出多少问题,想那里的工作是做得很好的。
  困难是不少的,只能一件一件地做,锲而不舍、愚公移山,总是会达到理想的境界。
  在我和小陈他们交谈的时候,她说:“我说上几句再没啥说的了,我跟人说话是不会拐弯抹角地说……”
  我说:“工作方法得一点一点地学习。”
  小何从窗外伸进个小脑瓜,要报纸看。小陈说这句话时,她接着说:“我和她不一样,小陈比我还会说话呢,我干啥事,想得挺好,达不到目的,我就灰心了,我是不好呀!”
  吴邦宪因为兄弟退党,懊恼说:“我对不起这个成份啊!合作化以来,哪件事拉在后面了?xxx的,我也喝呀!”
  前几天,他到供销社去喝了一次酒,没过隐,兜里没钱,又向社员要,刘洪梅给了他7分钱。女社员都说:“你给他钱干什么?”刘忽然醒悟,说:“可真是的,开会好说我们拉拢你了!”站起来去撵。吴拿钱笑嘻嘻地跑了。
  队委会开会,说社员有对后勤工作有反映的,王凤德白天点灯算帐,晚上仓库的门不锁不回家睡觉,早晨常常是日头出来才醒。看地瓜炕的王太喜一天浇一遍水就回家垫猪圈,社员有意见。
  队长中客观地反映意见。有的人认为他是这故意找别扭,心情不舒畅,情绪不高。
  自由主义是相当严重的。必须在农民中间进行反对自由主义的教育。晚上我向王殿清提出这个问题时,他说:“无非就是自由主义呗!”觉得一般地反不解渴。
  
  1965年5月17日星期一晴(2757天)
  青年们做了不少好事。葛运盛盖房子,青年给他挑水打地基,苹果都买来了,他们不吃。王殿珠家人有病,他们各自捐了钱送到病人那里,并写了慰问信,这是叫人赞佩的新风尚。
  组里开会,老黄提出一个问题:检查工作怎么搞?我说工作组先坐下来,人家说小队初步总结后,和群众见面,叫群众和我们一起总结。我同意他的意见。
  午后,本队包队三人坐下来总结工作。两人提出很好的意见。关键在尊重他们,信任他们,这都是些好同志。
  要特别学会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黄洪年在大家争论得很热烈的时候,仍然能镇定自若,我很佩服。
  
  1965年5月18日星期二晴(2758天)
  包队小组初步总结了工作,结合大连工作团会议精神,准备明天传达。党员、干部、贫协代表将在下午听黄洪年传达。怕传达了后对下面有消极影响,黄临时改变了主意,下午开包队会再研究一下。
  会开完了,老黄到供销社,顺便到我这里一坐。我问他我的申请书看过没有,他说在王若那里,说不能着急。过去一般规律,是在入党申请后一年的时间再考虑。黄谈到他是在22岁那年春天提出申请,到冬底才解决,要坚持不懈,又不能等待,积极争取,但不能急躁。
  写发言稿,感冒,忽然有衰老和游离异乡的感觉。坚持革命,为党终身工作。
  
  1965年5月19日星期三晴(2759天)
  感冒仍未见好,午间坚持传达了大连会议精神,进行检查工作的动员。疲备得很。讲话后小憩。不想一觉到了吃饭的时间,整整睡了三个钟头。
  晚讨论,务虚,青年表示态度,积极参加检查工作。两个队长讲话吞吐,话里有话。
  
  1965年5月20日星期四晴(2760天)
  上午停止了一气活,跟大家商量,采取志愿结合的办法,进行检查。分七个小组。
  下午又结合柳树大队的情况,进一步动员。大家都畅所欲言了。学习《反对自由主义》,能联系两队长的思想情况反透彻?这是治末的办法;要治本,非将李的资本主义思想反透不可。王殿清的这类意见很好。今天用群众路线的办法进行讨论,效果很好。
  
  1965年5月21日星期五晴(2761天)
  庄稼已将土地染上绿的颜色了。苹果花头几天就开了,还有几朵晚开的花藏在绿叶中间。槐树花刚刚打骨朵。现在什么水果也没有,商店里只有栆子、榛子几样干果什么的。
  到亮甲店去参观阶级斗争展览会。路过玉王顶,山上只剩下颓垣残壁。旧社会的乡绅在这里筑碑,名曰庆云峰。统治阶级愚蠢哪,他们想留名,人们却只记住了他们杀人的德性。
  展览会是有一只雇农赶车时被轧下来的手。人一直保存到今天。手已经干巴了。这是地主凶狠的实证。断手时,主人曾在医院里医治,地主说:“你回家吧,地方上有个大神,吹一口气就会好的。”这位雇工受了骗。
  更为教育人的是吕传良的遭遇。他九岁那年,放牛河边,牛吃了富农家的柳条,富农林长富拣粪经过里看见了,将小传良打了三遍。小侍良昏死过去,林长富把他扔进河里。吕传良因为挨打出了一身冷汗,从水时站起来,浑身针扎一样的痛。回家前,他把身上的汗擦干,怕被妈妈看见。回家后,他对妈妈说:“妈妈,我要睡觉了,今天我不能帮你挑水、抱草了。吕传良从此病重,倒在炕上起不来了。妈妈见儿病重,到林长富家里借钱看病,林凶恶地说:“我有钱宁喂恶狼,不喂家狗。
  小传良躺在炕上,如今已经31年。河国的柳树已经成林,可传良却用一个姿势躺到现在。他停止发育,身长不足三尺,肌肉萎缩,瘦得皮包骨,成为一个畸形人,只有头部还正常。光复后,1952年镇反时期,富农分子被判九年徒刑,为吕传良报了仇。
  吕传良为了报仇,学习文化。自己学会了吃饭。他还坚持学习毛主席著作,还写了一首诗:
  粮甜不如蜜,棉暖不如皮,
  爹娘恩情重,赶不上毛主席。
  音乐学院的同志给他谱了歌曲,同学们一边唱,一边流泪。听着歌声,观众也不免泪下。一位解放军营长看到吕传良的事迹,高呼为吕传良报仇,打倒美帝国主义,为世界人民报仇的口号。解说吕传良事迹的解说员,也是一面讲一面流泪。
  牢记血泪仇!一定将阶级斗争进行到底!
  晚与李队长交谈。
  
  1965年5月22日星期六晴(2762天)
  贫代会今日复会了。
  老黄告诉我:将我调到队部去,干什么?不清楚。我提出申请留在小队。王若又周旋了一番,不可。只好做安排了。将山嘴的老张调来搞包队。午后早回来一刻,将工作交待了一下。
  晚开贫协会小组会。近来干部提出申辩时,贫协的人就急眼:“他要求减免,都退给他得了!”
  我提出两个问题叫大家讨论:1.干部心里有话,让不让他讲?2.干部讲完以后,我们怎样对待?3.贫协发现有错误,敢不敢纠正?
  王若回家,昨日回来,将玉妹信交我。
  
  1965年5月23日星期日晴(2763天)
  音乐学院的同志今天为三级干部会和贫协代表会演出。演出前唱革命歌曲。音乐学院前身就是鲁迅艺术学院,有为工农兵服务的光荣传统。他们现在把社会主义革命歌曲唱遍了全县,深爱农民欢迎,密切配合了阶级斗争和生产斗争,用社会主义思想教育农民。今天演了三个节目:《重新做人》、《三代血泪仇》、《迎战》。配合得紧、配合得及时,与生活形成了鱼水关系。这种深入实际的做法,一定会造就出革命的无产阶级文艺家。
  
  1965年5月24日星期一晴(2764天)
  霍世荣从沈阳归来。给玉信。
  接到队部的通知,叫我明天就去。将文件整理了一下。
  音乐学院的几出戏起了巨大的鼓舞作用。晚上,社员联系自己的思想,谈了看戏后的感受,表示不忘血泪仇,提高革命警惕,坚决革命。
  小保管入团后骄傲了。妇女们剥花生,不到点也说到点了,白天在仓库里点着灯,经常不锁门就回家,睡在仓库外面,日头老高才起床。别人说他和妇女队长搞对象,他嗷嗷叫,还给分支书王殿清提意见。
  《新任队长》——房东的事;《自力更生》——修河的事;《叫谁接班》写队长和饲养员的一段故事。
  
  1965年5月25日星期二晴(2765天)
  到公社去了一次。商量:这时候调人,对下面的工作、群众情绪影响很大,可否考虑另外抽人?不可。要写总结,搞调查,对搞下批运动的意义重大,写不出总结,就毕不了业。后来商量了一个折衷办法:可基本在大队范围搞调查,上面和下面的工作都可以照顾。
  到底是谁定的呢?我问老黄。黄说是工作队队部定的。打听老郭,说名单都不是队部提出来的,而是与组长商量定下来的。服从吧!
  回来时又去参加包队会议。小四清清了社员的工分,这次纠不纠?大家争论得挺热烈,一种意见是全部纠正过来,不反社员就是不反嘛!另一种意见,可是过去的情况和政策不算了吗?如果清得合理,就不能一风吹。
  “老宋,你能打保票说上级的指示就是一律纠过来吗?若是那样,我回去就纠,保证把工作做细。”我问宋组长。
  “行,我给你批保票!”他说。
  李巨林更来得痛快:“我要保留意见,上书毛主席!”
  “不得以任何藉口反社员,你是怎么理解的?不要向上级要模子,王书记不是这样说过吗?”老罗显得老练,很有领导者的头脑和姿态。雍容大度的陈锦堂站出来说:“谁也不能打保票,要说通不通,我也是不大通的,还是得执行呀,老盖!”
  晚上,我为这两件事(纠正清社员的工分和对待干部申辩的问题)把两贫协组长请来了解他们的看法,看来他俩的思想阻力不大。
  张邦新同志今天搬来了。
  
  1965年5月26日星期三晴(2766天)
  读完列宁《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对革命中和革命胜利后,对习惯势力要做长期的艰巨的工作这一点,有了明确的认识。“在革命斗争中领导群众,单靠热情是不够的,最忠于革命的人们所将要犯的或已经犯的某种错误,乃是足以妨害革命事业的错误。”
  “政策乃是一种科学,乃是一种艺术,这种艺术不是从空而降,不是白白可以得到的,无产阶级若想要战胜资产阶级,不仅必须造就自己的无产阶级的‘阶级革命家’,而且要这种政治家不弱于资产阶级政治家。
  这些话对我自己,对指导现在的工作,都是极可珍贵的。
  贫下中农中间背着工作组开了一个会,要求我留下来。理由是:运动到后期了,调人来不熟悉情况会影响运动的进行,对工作水平高低评头品足。我把这个情况向老黄反映了,黄叫我做工作,讲讲谁来都是贯彻“二十三条”,调人是正常的。盖走了,还有人熟悉情况,要有全局观点。
  我曾向贫下中农说过:我也不愿意走,可是没有办法。大家也应当有个全局观点。我想,作为无产阶级先锋队,切不可做农民感情的俘虏。王始更在讲党课时,这句话我也记得很清楚的。
  他们开完会,王殿清就跑到我这里来,说“你明天走吗?你走我今天下午就不去开会了。”我要他的记录看,他不给;后来给了,看到是侯中玉说了这句话:“现在调人,大概是觉得这里的运动差不多了,那就别调人来了,都走,都走!”这话是气话,说得有点下道了。
  是批评他们?还是鼓励他们?我指着王殿清说:“就你搞的鬼,等拉会上斗斗你!”
  “嘻嘻,我才不怕呢,你能为这件把群众发动起来斗争我,算你本事大!”
  晚饭后,和老张商量怎样做工作时,老张说:“应当反映反映,这是从工作出发嘛!”我想起王若对我说的话:“你到队部去说说吧,老黄是队委,又是本单位的人,不大好办哪!”我这才觉得这句话有点杂味儿。
  老黄答应研究研究。
  回来时研究工作,老张的意见是多做个别工作。
  只要组织决定了,我就不再提什么意见了,服从工作需要吧。
  
  1965年5朋27日星期四晴(2767天)
  吴邦学的贪污问题交小陈去调查,培养她的办事能力。午后参加了干部和贫下中农讨论会,对一些问题争论得很热烈。要善于让大家把话说出来,解决人的思想问题绝不能采取简单的、强制的办法。
  
  1965年5月28日星期五晴(2768天)
  继续参加三级干部会。
  干部会和贫协会是分别开的。对小四清中清过头的工分进行纠正。同志们想通了没有?许多代表说,这对团结95%的干部和群众,加强清政治、清思想的工作有利,错了就纠正,这是应该的。宋东队的韩世忠说:“那时候谁敢说实事求是?说我是包庇四不清干部怎么办?”
  我又问老黄:“调到公社去的事定了没有?”黄不耐烦地说:“定了嘛!”我心下想:定就定了嘛,你不是说要研究一下吗?
  三级干部会因生产大忙从明天起休会了。我今天决定搬到公社来。张叫我留一天,将清经济中过头的工作处理一下。干到晚上差不多12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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