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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赌注

作品名称:盗玉记      作者:卧龙饮水      发布时间:2019-05-28 18:30:16      字数:4207

  连如江笑了笑:“尊敬的高迪先生,我认为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采取治疗方式,让您的朋友能更快得脱离病痛,而不是我们这般打嘴仗,对我而言,病人比什么都重要。”这是欲擒故纵,连如江看出高傲的高迪先生不会放弃这种显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他倒有心给这位看上去也是绅士的高迪先生挖一个坑。他越说得轻描淡写,越能激起高迪先生的怒火。
  果然,高迪先生上当了,他并不比当时焦大夫遇到连如江的时候冷静多少,他的蔚蓝色眼睛瞪得很大很大:“这位尊敬的先生,难道你认为你真能在顷刻之间治好瓦尔特吗?主呀,你这是对我们崇尚的科学精神极大的侮辱。我表示严重抗议。”
  瓦尔特的伤痛很显然越来越厉害,他头上不再是微小的汗滴,而是那种水流过的痕迹,他紧咬牙关,努力使自己不晕过去。连如江看着都有几分痛惜。贝先生问道:“高迪,你能否给他好好治疗一下,或者吃上一片止疼药,瓦尔特看上去太痛苦了!”
  高迪先生耸耸肩:“亲爱的贝先生,他的伤势我刚才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也已经采用了小夹板固定,但是短时间内没有合适的手术用具。我们可以把他送到中国的医院进行治疗,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呼唤他们的救护车前来!”
  “不!我不要在这个国家医治,我能坚持回到巴黎。亲爱的高迪,你能给我一片止疼药吗?伟大的上帝会保佑我的。”瓦尔塔强忍着难受,很固执地坚持道。
  连如江听着范翻译给他介绍着几个人的对话,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他拉了一把范翻译,很坚定地对着高迪医生说道:“高迪医生,能否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一下因为我的朋友误伤你的同事的遗憾,我可以用二十分钟的时间给他治疗好这种创伤,如果做不到,甘愿接受您的任何惩罚!”范翻译原汁原味地翻译了连如江同志的要求。
  孙市长几个人面露尴尬之色,他们都认识小武,虽然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是连如江和她的关系大家都有目共睹,虽然无一例外都在心里责怪她的蛮干,但是对连如江要主动揽这件事情上身也都是很不屑的态度。他们刚才已经了解到了贝特朗先生的身份,孙市长甚至有和他建立某种关系,以达到将来招商引资的目的,现在看来肯定是泡汤了。连如江本来应该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出一部分钱给这个受伤的保镖,然后再采取其他措施取得贝先生的原谅,但他居然说要自己亲手给这个重伤的保镖治伤,这可不是处理问题的正确方式,要知道连如江并不是什么医生,这大家都是很清楚的。可能在场的人中只有小武当年曾见连如江救过武老,知道如江大哥有些手段,但是心脏病属于内科,而这个保镖明显是骨折外伤,恐怕如江大哥也有心无力吧。
  “任何惩罚!”高迪先生也是西欧名医,虽然他现在是贝特朗先生的私人医生,但在整个欧洲却享有盛誉。他是医术名家家族的正宗传人,当年他的祖先曾经给拿破仑治疗过癫痫病,他的祖父也给臭名昭著的纳粹党首戈林医疗过。戈林是个优秀的飞行员,但在一次飞行事故中险些命丧蓝天,是高迪先生的爷爷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当然这对于世界和平来说并非好事。高迪先生很看不惯这个人的不识抬举,他怒气冲冲地咆哮道:“你要是能医疗好瓦尔特先生,我的行医执照就送给你。他需要在病床上休息六个月,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的小朋友的愚蠢,要让这么一个健壮的先生躺在病床上六个月。”他伸出一个六的手势,杨白劳翻译的时候唯恐连如江听不明白,伸出了六个手指。
  连如江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态度:“高迪先生,您刚才所说行医执照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要和我打赌呀?其实对我而言我觉得你朋友的伤势才是最重要的。这样吧,我请贝特朗先生给我帮忙,在这个贵宾室里给我找一个房间,给我二十分钟的治疗时间,我宁愿担负这二十分钟治疗时间的所有责任,对瓦尔特先生的健康负责,如果我能医治好了他,请你们就对刚才的事情既往不咎可以吗?如果,如果我的医疗手段不能让你们满意,那么我宁愿忍受高迪先生、贝特朗先生以及您的随行人员的所有惩罚。OK?”
  高迪和瓦尔特先生面面相觑,他们都不能理解这个年轻人为何这般倔强,但很显然现在距离登机时间尚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给他二十分钟治疗一下也未尝不可,但是这有意义吗?不但是医术精湛的高迪先生,就连并不懂医术,但是阅人无数天资聪慧的贝特朗先生也发现这种伤势根本不可能是在二十分钟之内治愈的。但贝先生一直对这个年轻人很有好感,他点点头,对着高迪医生说道:“亲爱的高迪,你就让这个人试一下吧。毕竟我们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上飞机。您看好吗?”
  他很尊敬这位私人医生,似乎他的全家都承蒙高迪的医术和医道,高迪并不是他表面上那般骄傲,他对待病人的态度近乎于教堂的牧师一般无微不至。高迪皱皱眉头,他并不相信这个年龄比他要大上一些的中国人,总觉得他的态度有点哗众取宠,要知道能治好这种伤势,需要当年耶稣那样的神迹,而不是需要医术。但是看着瓦尔特痛苦不堪的样子,他也不由一种怜悯之心油然而生:给这个中国人试试吧,但是希望他不要让瓦尔特的伤势更重才好。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亲爱的贝先生,我想这是可以的,但是必须要我在旁边监督才可以,我担心这位中国人不但治不好瓦尔特的伤,反而会让他的伤情更为严重。”
  高迪医生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但很显然这触犯了连如江的底线,他摇头拒绝道:“NO,NO,尊敬的高迪先生,请原谅我的冒昧,作为一个中国医生,在治疗的时候是不希望有旁人在场的,甚至我需要把瓦尔特本人的眼睛也蒙起来,我想你们需要的是一个医疗结果,而不是怎么样的程序,我说得对吗?”
  高迪听说他不想让自己参加救治,脸色不好看起来:“贝先生,我很生气这种对我的歧视性,我觉得瓦尔特的伤情不能交给这位中国人。请您做出决断!”
  贝特朗看一眼连如江,他很尊重高迪的意见,正要正式拒绝的时候,他看到了连如江的双眼,从这个年轻人眼里读到了一份自信和倔强,他愣住了。想起了自己在年轻的时候建立现在这个震惊世界的集团之时,也曾经这般站在整个家族的对面,没有钱,没有原材料,甚至没有设计师,几乎没有一个人支持他,除了他最爱的爱丽丝。但是现在他忽然从这个中国人身上看到了那种蒸腾的火焰,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莫非说眼前这一位叫做连什么的中国人真有着那般强烈的自信,他比高迪医生的水平还要高,不但是高,而且高得不在一个层次上?高迪医生是一个谨慎的人,但他眼界至高,甚至为了医术一种境界,特意跑到中国来学了二年中医。但很显然,他现在对中国的中医并不感冒,他曾经私下里给自己说,那两年是浪费的两年,中国号称传承五千年的中医其实只是一种神话,除了在治疗跌打损伤之类的辅助治疗方面有些效果,是无法登大雅之堂的。
  贝特朗先生说道:“亲爱的高迪,我觉得这个中国人并不是那种只会照本宣科的政府官员,我想要是能给他一次机会,说不定会创造出让我们震惊的奇迹。这样吧,我和你打一个赌,如果他成功了你就要和我签订一个服务终身的合同;如果他失败了,那么我回国后马上给你创造一个接近西班牙王室的机会,我知道你做我的私人医生就是为了能有机会接近美丽的羽娜公主。我说得对不对呀?”
  高迪显然被这句话说中了心事,他的脸变得红了起来,连如江看着这位年轻人也觉得很有意思,这家伙居然对王室公主有意,也不怕会被皇帝大人挥刀砍了。他并不懂在欧洲国家,对公主的追求并不违法,而且皇室公主嫁入平民之家,甚至于王子娶一个老百姓都很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只是大家没有和皇室接近的机会而已。而贝特朗先生身为欧洲富豪榜上前几名的人物,却是和皇室交往频繁,因为皇家衣衫都是穿戴贝特朗公司的产品,当然这也是一种无形的广告效应。
  高迪尴尬地笑了一下:“亲爱的贝特朗先生,那样的话我就要占大便宜了,我可以说除非万能的我神耶和华显灵,否则瓦尔特的伤是根本治不好的。”
  贝特朗先生看他终于同意了自己的想法,马上握住他的手亲热地说道:“高迪先生,我想还是看万能的上帝如何显灵吧。”然后转身又拉着连如江的手:“亲爱的连,我想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我很想拥有一位高迪先生这样的私人医生,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我想万能的上帝会保佑你的,也会保佑我的!”
  连如江已经从范翻译的嘴里知道了事情原委,马上说道:“事不宜迟,请原谅我的冒昧,下边我要请您派人把这位伤者送到贵宾室里,然后请贵宾室里的所有人都出去,给我二十分钟的时间,就二十分钟!好吗?”
  贝特朗先生做了一个“OK”的手势,连如江这才发现这位大富豪也有很天真的一面,他回应了一个同样的手势。接下去事情就顺利了很多,众人中唯一有点不知所措的就是小武,这两拨人她都不认识,只好悻悻地跑到旁边的一个角落,她掏出电话想找个人诉说一番,但想了想却又不知道该找谁,沉思良久才给焦大夫拨了过去。
  焦大夫上午有两台手术,好在他快刀斩乱麻,中午刚准备休息一会儿,就接到了小武的诉苦电话。小武不是那种喜欢哭的女孩子,但仍是悲悲切切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焦大夫听说连如江要二十分钟治疗好那个保镖时,不由站了起来:“二十分钟?连如江早晨没喝酒吧?这种伤势即使我治疗也要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二十分钟呢?”他忽然想起在高唐县连如江给他的那个同学治病的事情,也是充满不可思议,不由又坐了下来:“小武,你好好看看他是怎么治疗的,回来给我说说。这从科学上解释不清楚。但是你连大哥是擅长创造奇迹的人。”
  机场候机厅里传来广播喇叭声,是他们这班飞机的起飞时间,和通知检票的地点,孙市长带的队伍里大家有点着急,尤其是于处长和小王科长,他们不好意思催促孙市长,只是不停地看自己的手表,对于连如江治伤的事情并未挂在心上,赵翠萍是对连如江盲目的信任,连书记说的话那是不会错的,要是在场大家投票的话,赵翠萍的票永远义无反顾地支持连书记。其他几个人则是面孔上有淡淡的忧色,这个连如江可真是一个惹事的根苗,先是在火车站,后来又是抓小偷,现在俨然成了中医推拿大夫,这也太神奇了吧。
  高迪医生并没有离开贵宾室很远,他的眼睛一直盯视其中,虽然玻璃是不透明的那一种,他也根本看不到里边的情形,但他仍是目不转睛。偶尔传来瓦尔特的几声低低呻吟,也让他心绪不安,似乎把自己的病人交到一个并不信任的大夫手中,是一种对生命的不尊重,高迪医生摇摇头,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
  贝特朗先生处事不惊,他和另外几个工作人员坐到大厅的座椅上,胡乱聊着什么,但眼睛时不时看看手表,也看看贵宾室的大门,二十分钟好像变得格外漫长起来。
  连如江并没有让大家期待的时间太久,不大一会儿就看到贵宾室的门从里往外推开了,走在前边的居然是瓦尔特先生。他的脸上依然是因为刚才疼痛造成的苍白色,但没有了刚才痛不欲生的表情,最重要的是他推门用的是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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