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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接上文)

作品名称:大唐诗人之高适别传      作者:箭陵霄      发布时间:2019-04-26 19:18:39      字数:3310

  考证资料只能是以诗作史,因杜甫早年作品失散,只能从晚年怀念作《昔游》、《遣怀》等作倒推,这也幸亏了三人同游有诗史之笔为证,而李白的《梁园吟》与高适的《古大梁行》。只能说明去了什么地方。后世诗人充分汲取了经验,比如公元2014年,宣威东山曾有一众诗人登临,就有明确记录。有《东山之巅(立冬一日后与众文友登东山)》等作。其中笔者认为最好的一首如下:
  立冬游宣威东山,朱霄华嘱,凡去东山之人,以东山为题,作同题诗。同行者有山东人小箭,仿其口吻,戏作一首。
  
  东山,戏山东小箭
  
  东山,一直跟着
  一个小姐姐练习心疼
  只要有一个人
  心疼俺,俺就会
  心疼江山
  
  在山顶认真瞭望
  在人间学习低头
  什么是木浆子
  什么是小姐姐
  俺看见立冬的树叶
  一面是绿
  一面是黄
  俺不懂,这并不意味着
  俺在发懵
  
  而世界总是开阔
  至少山下有一个
  被污的城池
  
  而世界总有最后的爱情
  辟如浅韵的梅花
  及兰及竹及菊
  总是有狂饮的女子
  
  俺听见大风的呼喊
  俺听见一群鸟或一群人
  在东山之巅
  数倪涛的声音最大
  
  朱先生沉默
  研究峡谷的深度
  老鲁和丫头
  终于看见,更大的空洞
  
  那是多么近的深和远
  海拨二千六百米
  半山腰藏着?地
  山顶上静止着蓝天
  
  只有云
  掠过更高的多次重建的
  电视转播塔
  
  在一个逆光的背影之后
  想像着岁月
  多么残酷啊
  粉底下的皱褶
  湖面上的波纹
  
  俺想说,几杯酒过去,多少人
  多少事,撕下一支鸡翅
  一切皆可过去
  即便东山,即便永恒的
  石头,一千五百年的梅树
  在无穷无尽的浩渺中
  即便心生短暂
  也没有谁
  在了却性命的悬崖边
  身轻如燕
  公元744年,商丘的秋天,显得格外清澄和高远。李白、高适、杜甫,三位伟大诗人的马蹄,踏响了商丘成熟的金秋。日月星辰交相辉映,颇为壮观。三人相聚宛如绘制了一副壮美的千里江山图,高山魏巍乎,平原阔阔噫,大川荡荡哉。李白如巍巍高山,令人仰止,杜甫如荡荡大川,喘流不息,高适如阔阔平原,广袤无垠。寥廓苍茫的平原/一望无垠/青深黛远/起伏律动的天际有奇峰崛起/壮阔天地间/奔涌翻腾的大川轰隆流过/打破了亘古的沉寂/奔流不回/日夜回荡在这片大地/久久不能平息。高山、平原、大川以永恒的生命令人惊叹,天工开物,鬼斧神工,造化神奇。
  商丘东北,虞城西北,上古九泽之一的孟渚泽水草丰茂,河湖相连、珍禽异兽常出没于荒木杂树间。十分适宜骑马游猎。三个朋友在这里呼鹰逐兔,驰骋游猎,过着狂歌度日、裘马轻狂的日子。
  李白唱:看铁蹄铮铮,踏破万里河山……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高适唱:江水长,秋草黄,天苍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乡
  杜甫唱:将进酒,杯莫停,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猎猎秋风中他们有时登上吹台,酣饮高歌,慷慨怀古,他们来到古大梁,登临梁孝王建的平台、清冷台,想起春秋战国时期的故事,不禁暮天伤怀,抚剑悲歌……“有时南望芒砀山上的浮云;走上黄昏的琴台,北望没有边际的寒芜,遥想茫茫的渤海海滨;有时到梁园北边单父台上宴游行乐。”打猎完毕,三人煮酒畅饮,抒愁解闷,一路上他们喜笑颜开,笑语朗朗,通宵忘归。登吹台、游石门,纵猎孟渚泽,论文入酒胪,“醉眠秋共被,携手同日行”,度过了一段极其欢愉和如兄似弟的美妙光阴。
  这一天,他们一起骑着骏马,挎上弓箭,疾驰而出,秋日的大地,漫天衰草,一片霜白。雄鹰在天空翱翔,狍獐在草丛中闪躲跳跃。他们纵横驰骋,狂呼海啸,一时间猎获了许多的野味,于是趁兴在单父东楼上通宵豪饮,李白胸中意气翻滚,前尘往事,块垒抱负一起由丹田涌上胸间直欲仰首长啸,挥笔狂书写出了气势磅礴的《梁园吟》
  我浮黄云去京阙,挂席欲进波连山。
  天长水阔厌远涉,访古始及平台间。
  平台为客忧思多,对酒遂作梁园歌。
  却忆蓬池阮公咏,因吟渌水扬洪波。
  洪波浩荡迷旧国,路远西归安可得。
  人生达命岂暇愁,且饮美酒登高楼。
  平头奴子摇大扇,五月不热疑清秋。
  玉盘杨梅为君设,吴盐如花皎白雪。
  持盐把酒但饮之,莫学夷齐事高洁。
  昔人豪贵信陵君,今人耕种信陵坟。
  荒城虚照碧山月,古木尽入苍梧云。
  梁王宫阙今安在,枚马先归不相待。
  舞影歌声散绿池,空馀汴水东流海。
  沉吟此事泪满衣,黄金买醉未能归。
  连呼五白行六博,分曹赌酒酣驰辉。
  歌且谣,意方远。
  东山高卧时起来,欲济苍生未应晚。
  对于高适来说,这真是人生中一段难忘的时光。已多时,在田家闲居,满腔抱负无从施展,身旁少有志同道合的朋友,只有借杯中浊酒以浇心中块垒,发出“可叹无知已,高阳一酒徒”的慨叹。一种无可奈何的凄凉情绪挥之不去。此番与李杜相见,见李白气宇轩昂,失意不失志,敬佩不已。暗想,大丈夫莫过如此,自己的几番失意,怎能及赐金而还的打击大,不足道也。见杜甫英姿勃勃,恰如同自己年轻时,意气风发,高适本就是心胸开阔之人,不知不觉豪情壮志又再上我心。李杜二人自然对高适称赞连连,书剑大侠,边塞诗歌第一人,更是预言:若天下有危必适称侯时。三个好朋友皆有傲骨,兼有侠情,更重情意。一日纵酒狂歌后,策马来到古大梁。
  驱马荒城所见景象:在缓辔徐行中,只见满城一片荆棘,莽莽苍苍,昔日巍峨壮丽的魏王宫观如今长满了荒草,曾经威震诸侯的信陵君和他的三千门客,也已烟消云散,化作满地灰尘。
  面对荒城,在暮天摇落之际,顿生宋玉之悲,兼感朱亥、侯嬴之豪情壮举,一腔无可寄托的豪荡、愤懑之情,不能自制,于是抚剑悲歌,那悲壮苍凉的歌声,在古城中回荡,愈发显得悲凉感人
  高适慨叹年华似水,功业未成,各种愁思,一起涌至。这其中,有对往古的怀想和凭吊,也有对自己年华逝去而一事无成的嗟叹,更有对于国家局势的深情的关切。难以诉述的复杂情怀,都似一江流水,深沉悠长。先前挥之不去的无可奈何的凄凉情绪再也无法抑制,于是挥毫写下了《古大梁行》
  古城莽苍饶荆榛,驱马荒城愁杀人,
  魏王宫观尽禾黍,信陵宾客随灰尘。
  忆昨雄都旧朝市,轩车照耀歌钟起,
  军容带甲三十万,国步连营一千里。
  全盛须臾哪可论,高台曲池无复存,
  遗墟但见狐狸迹,古地空余草木根。
  暮天摇落伤怀抱,抚剑悲歌对秋草,
  侠客犹传朱亥名,行人尚识夷门道。
  白璧黄金万户侯,宝刀骏马填山丘,
  年代凄凉不可问,往来唯见水东流。
  而一生颠沛流离的杜甫,多年之后常常回忆当时的美好情景,怀念他与李白、高适珍贵的友情。他这样写:
  杜甫后来在《遣怀》诗中美好回忆道:“忆与高李辈,论交入酒垆。两公壮藻思,得我色敷腴。气酣登吹台,怀古视平芜。”
  “昔者与高李,晚登单父台。寒芜际碣石,万里风云来。桑柘叶如雨,飞藿去裴回。……”(《昔游》)
  三人之情形,令笔者在与朋友秋游后写下诗一首:
  唐君谣
  在秋天远足
  需良朋并骥,秋风做马
  需一唐氏故人,为我指点江山
  所指之处,良田沃野,天高云淡
  再指,秋天就是金色的
  而我会长啸,会撒欢,会让马蹄踏过
  唐君所指之处
  (《我爱山水间有个你》)
  三个好朋友的忧国忧民的慷慨悲歌中,自有“济苍生”、“安社稷”,“万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的伟大抱负。
  苍茫的风云,从万里之外扑面飞来。他们的话题又转到唐玄宗的穷兵黩武,谈到了“太平盛世”背后的危机。边将们专门用立功边疆来夸耀功绩,以博得皇帝的欢心,“君王无所惜,驾驭英雄才。幽燕盛用武,供给亦劳哉!”他们对东北边境的形势已深感担忧了。三人作别,高适叮嘱:若有乱,杜甫贤弟你照顾好家里。李白大哥,你就别再掺和了,这时局刀光剑影,杀机重重。我仗剑冲杀自身也很难保,你一时有个闪失,如何了得……
  分别赠言:
  李白说“所有的友情都会变,但有的改变会让其变得强大。安于现在虽然不是件坏事,但只有改变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友情也是这样,一起改变才能一起成长。”
  杜甫说“不是所有的好朋友,都要有完全相同的想法和选择。朋友不是用来牵制对方的,而是互相尊重对方的想法,随时陪在对方身边!”
  高适说“即便是朋友,也可以抱持着不同的梦想。就算是好朋友也总会有分道扬镳的那一天,而好朋友就是即便分道扬镳,我们的心也是永远在一起。”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至此三人走向了自己的命运与使命:
  成仙就是找到了自己,人要认识你自己,我是我自己的。这与最高的发问达成一境,是与道合尘的。超脱是非利害。
  成圣就是看见了他人,他人纵然是地狱,也要心怀大爱独善其身。不论是非利害坚持自己认为最正确的。
  成侯就是得到别人能给的,实现我自己,达成了功利人生的最高目标。懂得是非利害,也会解决。
  (文中有资料引自网络,起参看作用,如有争议请联系作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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