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来了席思思

　　这是末班公交车，车厢只有四个乘客，怀玉、思思买了票，坐到最后一排座位上。汽车开动起来，售票员关了车厢电灯，据说可以省不少电费。思思说：灯咋灭了，黑咕隆咚的……
　　思思的话还没说完，她的小嘴就被一张大嘴给捂住了，思思说不出话，用手在怀玉的大腿上拧了一把。
　　中途，下了两个乘客。怀玉还要搂住思思亲吻时，思思推开了他：够了，有个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今天你把一年的吻都亲完了，嘻嘻……
　　汽车再往前开了两站，售票员喊道：到站了，快下车！
　　怀玉、思思下车的时候，分明听见女司机对售票员说：他们就是送老人回家做好事的年轻人，好人有好报哇，嘿嘿……
　　怀玉、思思下了车，怀玉说：这个司机就是送我们去灞桥的那个女司机，说话倔哼哼的。
　　西风细雨中，思思四周一看：啊，不对，这里离学校还有三站路，她把我们甩在了半路上，提前回车场了。
　　怀玉气愤的：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吗？
　　思思说：不怕，我们正好需要增加热量。我提议，我们跑步前进。
　　怀玉说声好，俩人便一同迈步向前跑去。果然，运动是最好的取暖办法，一会儿他们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怀玉继续鼓劲向前跑去，思思却渐渐地慢了下来，于是怀玉停下来等着思思……俩人慢慢地走着，思思忽然记起，喊了起来：不行，还得跑回去，学生宿舍11点要关门的。
　　于是，他们鼓起劲儿，继续往前跑去，他们紧跑慢跑，跑到了校园，学生宿舍已经关门了。怀玉陪思思来到女生宿舍门口，怀玉敲敲大门，没人应声，再敲大门，里面女管理员粗声粗气地发话了：别乱敲，再敲，就汇报学生处了。
　　怀玉说：这里有一个女生，深更半夜的，让她咋办？
　　里面发话了：你们还知道是深更半夜，为什么要深更半夜回来？
　　怀玉说：我们护送一个昏迷的老人去灞桥，所以回来迟了。
　　里面说：谁相信呢？拿证明来。拿不来证明吧，住招待所去。
　　怀玉、思思愤愤地离开女生宿舍，怀玉说：你不能去招待所，让人家盘问来盘问去的，还不得让咱们扬名四海？
　　思思急得直跺脚：咋办呀？怀玉。
　　怀玉拉住思思的手：别急，我有个好办法，到我那儿去住。
　　思思连忙说：这怎么行呢？咱俩又没有结婚，嗨，你看我急糊涂了，都胡说些啥呢？
　　怀玉笑嘻嘻的：你也没有胡说，只要咱俩是真心相……守，迟早有一天是会结婚的。
　　思思打了怀玉一巴掌：胡说，叫你胡说。
　　说说话话，他俩来到家属院单身楼，怀玉把思思领进他的房间，拉亮电灯，拉上窗帘，思思满面绯红：怀玉，你把我领到这儿，想干什么？
　　怀玉一脸严肃的：思思，这是学校的单身楼，我爸我妈在那边住着，这一间补差房我住着。思思，你别乱想。跑了一天了，身上汗腻腻的，楼道炉子上有别人烧的热水，我给你倒一脸盆，你擦洗一下身子，把我的内衣内裤凑合换上。我过去叫我妈把我姐的衣服找上一身，拿来给你穿上。明天正好是星期天，你也不用急着起床，今晚我就睡在那边屋里了。
　　说话之间，怀玉倒了一脸盆热水，端进来，再给人家壶里在水房添满凉水。怀玉往屋里扫视一遍，取出他的内衣内裤，衬衣裤子。思思笑眯眯的：你让我化妆男人呀？
　　怀玉向思思招招手，说声晚安，转身就要走出房间，思思突然喊他，怀玉转过身来，思思展开双臂，扑进他的怀里：怀玉，一路上，你搂住人家，吻个不够，现在，咱俩在一间屋里，你怎么反而冷冰冰的？
　　怀玉吻着思思：思思，不是我冷冰冰的，我是想，我们的行为应该有所控制，不敢热过头了，弄出个麻烦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思思把脸一红：咳，看你说到哪儿去了？我难道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我看你乐于助人，真诚可靠，感情专一，才对你网开一面，要是别的男生，我才懒得理他呢。
　　怀玉转身向门外走去，思思又喊他一声，怀玉扭头说：半夜了，别喊了。
　　思思大胆地：怀玉，别走，我想让你给我擦擦脊背。
　　怀玉喊了声“妈呀”，就逃出房门，思思格格的笑声从门缝挤了出来……走在路上，怀玉的心咚咚地跳着，差一点没从胸膛蹦了出来……
　　怀玉过去叫醒爸妈，把情况说了，怀玉既是兴奋，又是愤愤不平。德仁安慰他：怀玉，你是我家的好孩子，是一个新时代的好大学生，护送老人，实在难得。也许你的行为太高尚了，有些人一时还不理解你，受点委屈也没关系。
　　爸爸这样一说，怀玉的心情才渐渐地平静下来。说到思思，德仁更是赞不绝口：难得，难得，你是个男孩子，尚且感到又受苦，又受累，又委屈，又气愤，思思就更不容易了。怀玉，做人就要做正直的人，走得端，行得正，光明磊落。思思能住在你的房间，是对你的信任，你绝对不能利用这个机会欺负人家，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秀兰也语重心长地开导怀玉：怀玉，你要听大人的话，你爸说的可都是亲身经历，经验之谈，过去他和一个女学生……
　　德仁打断她的话：别胡说了。我给你说过，那不是我，是一个男老师和一个女学生的事情。其实，他们还是真心相爱的，不过因为女学生怀孕退学，把事情闹大了。女学生被开除，男老师也丢了工作……
　　怀玉关心地追问：这事，后来怎么样了？
　　德仁神情黯淡，叹了口气：唉，事情是一个悲剧的结局。女学生生了孩子，忧郁成疾，离世而去。男老师抱着孩子，回农村去了。
　　怀玉也感到心情沉重，默默无语。秀兰拍拍怀玉肩膀：怀玉，你可要小心，不敢乱来。要不的话，我去看看你这女同学，能不能做咱家的儿媳妇。
　　德仁劝阻的：你不能去，女孩子羞脸大，你去了反而坏事。我们已经给怀玉打了防疫针，后边的事情，他自己去处理。
　　秀兰找出几件红梅的衣服，女人的内衣内裤，交给怀玉，于是便各自睡了。怀玉躺在床上，思前想后，翻来覆去，哪里能睡得着？到了后半夜，才迷糊过去……
　　天色大明，秀兰叫醒怀玉：你去看看，那女孩睡得咋样。哦，叫思思，挺好听的名字。等一会，你们过来吃早饭。不，还是你端过去吃吧。
　　怀玉提着热水瓶和一袋衣服，来到单身楼自家门前，想起昨晚思思的玩笑话，心儿便加快了跳动。他站在门前，稍微等了一会，心脏恢复到平稳状态，这才举手谨慎地敲着房门。他听见吧嗒一声，这是房门暗锁打开的声音，又等了一会，才听见思思的声音：怀玉，进来吧！
　　怀玉进去一看，思思还平平稳稳地睡在床上，盖着被单。怀玉把热水瓶放在桌上，把衣服放在床上，看思思躺在床上，脸蛋红润，笑意翩然，不觉心慌意乱，连忙说：思思，你还没起床，我先过去，等早饭好了，再给你端过来。
　　怀玉正抬脚要走，思思命令道：站住，坐下，你给我在床边坐下。
　　此情此景，怀玉顺从地坐在了床边。思思笑眯眯的：怀玉，乖乖地，听话，别走，你坐着，我睡着，咱俩说说话，还不行吗？
　　怀玉啥时候这么近距离地坐在女孩的床边，他心神不宁，如坐针毡，慢慢地挪动得离思思远一点。思思妩媚地一笑：怀玉，应该是异性相吸才对，你和我怎么反而异性相斥呢？
　　思思说着伸出莲藕般白皙的臂膀，把怀玉朝跟前拉着：来，坐近点说话。
　　怀玉坐着不动，思思一使劲，把身上的被单掀到一边去了，露出了雪白的胴体，怀玉眼前一亮：思思，你咋还没穿衣服呢？
　　思思满面绯红：怀玉，我就是为了让你看我的身体，欣赏我美丽的身体，我才躲在被单里等着你。
　　怀玉不敢正面去看思思的胴体，却又忍不住想看看她身体的各个部分，思思看怀玉这个样子，索性从床上来，站到地上，对着怀玉嫣然一笑：嘻嘻，想看就大胆地看，男子汉大丈夫得有点勇气，别像个小脚女人一样扭扭捏捏的。
　　怀玉经思思这样一激励，真的大胆起来，前后左右地仔细欣赏思思的身体：谁小脚女人了？谁扭扭捏捏了？我要看，我要大胆地看，我要仔细地看，看得你面红耳赤，看得你心惊肉战，看得你从今以后再也不敢脱衣服了，看得你……
　　思思咄咄逼人地盯着怀玉：看得我怎么样？没词儿了吧？
　　怀玉诚恳的：思思，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不值得你这样为我献身……
　　思思定定地瞅瞅怀玉，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张怀玉，你得寸进尺，想得倒美，谁要为你献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