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告别仙缘山与歹徒搏斗，终被救

　　老莫睡得正酣，忽听杀声四起，灯笼火把乱成一团。他母后血头血脸，走到他的面前，凄哀地说：“你还不回家？二皇后宫廷政变，你妻儿都叫人杀了。我也要走了……”她转身离去，老莫激灵惊醒，嘴里还喊着：“母后，母后！你回来！”直到天明也没合眼。心里暗想：这梦太凶，是真是假？对家人放心不下。可别是心灵感应吧！
　　山梅的梦很甜蜜。她一家子围桌而坐，庆祝儿子大学毕业，大女儿考上了大学。这顿菜，全是山梅精心做的，孩子们最爱吃的。老公首先发言：咱家双喜临门。儿子大学毕业找到了工作是一喜，大闺女考上了农学院，这是咱全家的光荣，举杯庆祝“干！”
　　小女儿插嘴说：“还有我来，我今年升上了高中。”
　　“对，对！祝贺小妹升了高中。”哥哥、姐姐举杯。
　　山梅幸福满满。劝道：“少喝酒，多吃菜。咱全家共同努力，建设咱们的小康社会。”大儿子站起来说：“咱们能有今天，多亏父母的奉献，应该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请两个妹妹端起酒，祝福双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大女儿说：“祝爹娘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小女儿说：“我祝爸妈早日抱上孙子!”哈哈，哈全家笑成一片。
　　山梅在笑声中醒来，睁眼一看，山洞内漆黑，物是人非，长叹一声。
　　老莫听她又是笑又是叹的问了一声，“小妹又做梦了，想你儿女了吧？”
　　“我做了一个美梦，梦见大女儿考上大学，一家人正庆贺呢。”
　　“我做了一个恶梦：梦见母亲血头血脸来见我，叫我快回家，说我的妻儿都被杀了。母子连心啊！家里一定出了大事，才有这种梦兆吧？”
　　“哥，不会吧，人家说十梦九空，不可当真。这说明，在你的潜意识里一定是想家了，唯恐家里出什么事。哥，不如我们走吧！家给我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忘不掉的。猴儿们虽走，黑熊来了。这儿危险太大，咱们叶落归根回去吧。”山梅的一番话，他觉得很有道理，只是舍不得山梅，不无担心地说：“我怕失去你。”
　　“大丈夫在世，要拿得起放得下。做大事就要有牺牲，不要贪女色，误大事。”
　　“可是我就是放不下，除非你跟我走。”
　　“我跟你走？那是不可能的，两情若要长久时，岂在朝朝暮暮？”
　　“我还是不能释怀。”
　　“你是个男人，是个人才，不要婆婆妈妈，要当机立断，明天咱们就准备动身。”
　　“好吧，我听你的。小妹，不知怎的，在别人面前我是那么威严自信。在你面前，我忽然变得优柔寡断。真是扯不断，理还乱。”
　　山梅笑着唱了一句：“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
　　“唉，真是糊里又糊涂。”
　　反正睡不着了，二人坐起来说。
　　山梅劝老莫：“回家去，遇到不顺心的事你就想，我不孤单，还有一个人真心爱着我。就会感到温暖幸福。”
　　“是，我记下了。”
　　“哥，明天我把剩下的咸鱼都烤好，你把那点杂豆草籽舂成面粉，做成几个菜饼子带在路上吃。
　　“我掏的野鸡蛋鸟蛋煮熟了带着，晒干的果干……”
　　“好了，好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鹩哥，我们的鹩哥，我太爱它们了，如果能带走。”
　　“算了吧，咱连自己都难保全，还要搭上鹩哥一家吗？昨天，我见它们窝里多了两只小鸟，是刚刚孵出来的。”
　　“真的？天明我去看看。”
　　“对了，还有咱们的小兔子也怀了孕，我在草坡见到它们了。”
　　“那太好了，人丁兴旺。咱们走了，这儿也不会太寂寞。”
　　好容易熬到天亮，他们急忙起床，开始收拾。先把能带走的吃的装进背篓里，什么坚果果干煮熟的鸟蛋，还有什么烤饼鱼块。山梅把预防感冒的清热解毒的中草药挑拣出来，装进布包里，准备带走。老莫把编的筐篮蒲包等都收入洞中。等吃完饭，才能把汤罐，青铜锅和餐具收进洞里。
　　最难带的是他们的宝贝。出了山，就会遇到安检，金粒、宝石块，还有那串琥珀珍珠，能不能自己带走，不好估量。山梅把宝石块装进了茄克衫和老莫西装的加层里，垂在衣服的底边，看起来不显眼，可挡不住仪器的检查。那串珠子太大，只好装进老莫的皮包里。那黑色的金刚石，只能放进筐里背着它。筐的上边放了两双草鞋和一条艾蒿草绳，准备晚上露宿熏蚊虫的。一切就绪，老莫把洞口上的竹门关好，正准备把吊帘压好，山梅说：“先停停，你等等，我去去就来。她放下提着的东西飞跑下山。
　　老莫站在仙缘台上，看着仙缘山，仙缘温泉，无限留恋。暗下决心：我一定再回来！他等得十分着急，山梅才回来，身后跟着两只大猩猩。
　　老莫不解地问：“你怎么把它们带来了？”
　　“猩猩年纪大了，不能爬上树睡觉。住的石洞又湿又潮，不如迁居这儿，即改善了居住之地，又能给咱们看家护院，说不定还能修道成仙长生不老呢。”山梅把两只猩猩领进洞去，又给它们留下一些烤鱼和果干，趁它们吃着，山梅和老莫走下坡去。到了仙缘沟，他们回首齐喊：“仙缘山，再见了！”
　　二人终于踏上了回家的征程。
　　他们晓行夜宿，走了三四天都很顺利。只是带的吃食已尽。好在春天林子里植物旺盛，花朵野菜多，也能填饱肚子。就是不知还得几天走到自然保护区。走着走着碰上一个大峡谷，绝壁悬崖上，树木参天阴森森的，山谷中寸草未生，全是圆溜溜的鹅卵石。两边悬壁也光溜溜的一草没有。也不见鸟雀飞过，此景此情在大山里从来没有见过。
　　“哥，这儿地势凶险，小心了。”
　　“那来这么多鹅卵石？会不会山洪暴发时，这儿是下游的一条河道？”
　　“管它呢？快走吧。”
　　这个峡谷宽约十几米，越往里走越狭窄，鹅卵石也大小不一。走了三百多米时，峡谷上空起了一阵风，吹来一片黑云落在谷中。一群蚂蜂普天盖地而来。老莫大叫，毒蜂很快退回去！他俩跌跌撞撞往后退了十几米，那群蚂蜂并未追来。它们滚成团随风飞走。
　　山梅的脚碰了一下，低头一看，鹅卵石下爬了来许多毒虫、蝎子、蛐蜒、蜈蚣、蚂蚁还有不知名的甲壳虫、飞的、蹦的、爬的都出来了。“邪了，刚来时还没动静，怎么一下出来这么多毒虫？”
　　“别说话，快撤！”他俩稀里糊涂往回跑，跑到谷口才止步。
　　“怪不得这儿寸草不生，原来是个毒虫谷。”山梅恍然大悟。
　　“咱别走这儿了，改道吧。”
　　“两边的山很高，翻过去也得两天，太累人了。刚才我在峡谷中，看了看，这个峡谷也不太长，不超过五百米，咱想法冲过去。”
　　“上边有蚂蜂，下边有毒虫，咋能冲过去？除非扎翅膀飞！”
　　“我有个办法，可以试试。”
　　“什么办法？”
　　“点燃火绳。”
　　“草绳只能熏跑蚊子、蚱蜢。能驱王毒呀？”
　　“我还带着一些香草，里边有驱毒虫的。把它们搓碎，抹在脚脖和小腿上。现在太阳正毒你去引着艾蒿绳，我去弄碎香草。”全俩分头行动，一会儿就弄好了。
　　山梅把药绳一截二，一人提一根。一头系在腰里，一头拿在手里，大头朝下，晃晃悠悠，叫它又冒烟又出火星。山梅把搓好的香草粉抹在两人的脚脖脚面上。
　　“哥，走吧！要踮足快走，千万别让草绳灭了，万一大意就有生命危险。”
　　“你别出心裁的法子，能不能保命全在这一回了。”
　　“大胆走！我在前，你在后，学我的样子走。”
　　他们来到毒虫出现的地段，像走钢丝一样踮起脚，两手贴着身子，摇着火绳，特别注意护着下体。说来也怪，围上来的毒虫，可能嗅到了气味，都趴在地上不敢动。山梅象个‘撒满神婆’，一边甩着火绳，一边跳跃着嘴里念叨着“五毒仙子们，今日借道而行。惊扰了你们，请原谅！等我们安全过去再道谢，请承让。”
　　开始老莫吓得直哆嗦，见她走得从容，也大起胆来。快走到谷口了，心里有此宽松。谁知几十条毒蛇挡住了去路。其中几条眼镜蛇，立起身子，虎视眈眈时刻准备偷袭。
　　“别惹它，注意火绳别烫着它们。来，我倒数十个数，咱们踮脚冲过去。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过来了！我们胜利了。”
　　傍晚，他们走出一片原始密林。再往南走树木渐渐稀少，光线越来越亮，地势比较平坦。他俩加快步子，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找点东西充饥。
　　山梅说：“我到那边方便一下，你在这儿稍等。”说完跑出去，方便完站起来一看，惊喜万分：“哥，你快来看，前边有辆摩托车，旁边还撑着个灰色帐蓬，还有口吊锅呢。”
　　老莫过去一看：“可见到人了，一定是护林员。”
　　“可能吧，咱向前看看，要点吃的。”两个人跷手捻脚地走过去，对着帐蓬喊：“有人吗？有人吗？”
　　老莫刚把背筐放到地上，背后传来两声断喝：“不许动！举起手来！”
　　老莫心想：遇上坏人了？山梅想：碰上偷猎者了吧，两人举起手来，转脸一看，一胖一瘦两个彪形大汉，都穿着迷彩服。胖子拿的是短枪，瘦子胸前抱着特警用的那种连发枪。说他们是边防军，没有领章帽徽。说他是护林员，为什么这么凶，见人就端枪。
　　“你们是干什么的？”胖子吼到。
　　“我们是从山里来的迷路人，请大哥给口水喝。”老莫说。
　　“谁不知，毒虫谷无人能逾越？说什么从山里来，分明是在撒谎！”
　　“大哥俺没撒谎，确实迷了方向，找不着回家的路，在山里转了好些天了。”
　　“放下手来。”
　　他俩一齐说：“谢谢大哥！”
　　“老二，给他们点水喝。”老二很不情愿的扔给了一瓶矿泉水说：“告诉你们，这儿可没吃的。”老二抬脚踢翻了条筐，见里面没有好东西。转身对老莫说：“看你这穿戴，虽然破了点，不象普通老百姓。把你的皮包给我！”他一把夺过去包，打开一看，嘴里说着：“里边的东西好精致噢！一个漂亮的腰刀，一个银色的茶杯和一个苹果手机我喜欢。”再往下一划拉他大叫起来：“哥快来看，里边还有好东西！”老莫暗暗叫苦，皮包内兜里有证件，可别让他们发现了。
　　那个老二兴奋地说：“哥，这把腰刀给你带着，是把锋利的宝刀。说不定他也是个杀人犯，拐着情妇跑出来，迷了路。”他两手一翻，把皮包倒了个底朝天。纸币撒了一片，老二眉飞色舞“哈哈！发财了，发财了。”老莫趁机说：“兄弟包里的东西都给你，你把包还给我吧，它跟我多年了，我留下纪念。”
　　老二把包扔给他：“给你的吧。”
　　胖子问：“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莫瞎编起来：“大哥，你真是火眼金睛，我原来是个小包工头，拐了老板的小老婆，受到追杀，逃进这山里，迷了路。”
　　胖子大笑：“你还真是个情种来。”他把色迷迷的眼神投向山梅，山梅装着害怕的样子躲在老莫身后。
　　天黑了，两个歹人收拾帐蓬欲睡。老二闷笑一声，拉起山梅：“大姐，今晚你陪兄弟俩睡。”老莫一听，大惊上前拉扯，老二飞起一脚正踢在他肚子上。老莫不顾肚子绞痛大喊：“你放开她，你放开她！畜牲！”山梅比较镇定，跟他到了帐蓬前，说：“哥，你先来，我把那家伙绑树上，别让他跑了。”
　　山梅假装顺从地说：“兄弟，我早不想跟那老头了，我愿意跟你。你把枪放一边，脱衣吧。”
　　胖子色迷心窍，真的把枪放下，去脱衣服。
　　山梅手急眼快，抢枪在手，对准胖子的头开了一枪，那胖子哼了一声倒地，山梅跳起来去找老二拚命。胖子刚把老莫绑好，听见枪声，抱起大枪将枪口对准了山梅。山梅临危不惧，对老二说：“兄弟，我们必死无疑，请让我俩死在一块吧，黄泉路上也有个作伴的。”说完跑过去抱住了老莫，老莫暗想：早知今日，还不如终老仙缘山哩。
　　“哥，咱们发过誓，不能同生，但求同死。咱俩的灵魂会飞回仙缘山去。”老莫满眼含泪任由她抱着。轻呼一声：“小妹……”闭上了眼睛。
　　“叭”的一声枪响了。歹徒的大枪应声落地。他俩睁眼一看，几位警察冲过去，把老二按倒，上了手铐。还有那个受伤的胖子尚未醒过来，也被抬走了。
　　“你们得救了。”刑警队长给老莫松了绑。老莫和山梅大难不死，十分感谢警察。
　　原来那两个歹徒是兄弟俩，杀了人入山想伺机逃亡国外。西南公安派出所的干警们盯了他俩多天了，今天才落网。巧的很，还意外救了两个人。他俩急忙取出证件，向警官们说出自己的身份和全过程。警官们又惊讶又兴奋，没想到在老虎山失踪的两位游客，在这儿碰上了，他们都上了警车，驶向西南山区派出所。
　　到达西南派出所，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在暗淡的灯光下，只看见派出所的小院座落在绿树环绕之中，大门朝南，主楼四层是办公之地。东边还有个二层小楼，底层是厂房餐厅。洗过手脸，坐上餐桌，这时李队长走过来说：“我们的所长去市局开会，今晚回不来。你们的情况，我已用手机作了汇报。所长请求了上级，正给你们作相应的安排。
　　饭上桌了，一盆小米粥，几只包子，一盘青炒花椰菜。
　　李队长关切地说：“你们在山里久了，胃也饿坏了。这第一顿饭，一定要多喝汤，再吃点好消化的面食。所以让后厨单给你们准备了这餐饭。”山梅和老莫向他表达了谢意。李队长接着说：“你们吃过饭洗个澡，到二楼休息。对了，你们是一人一间，还是住在一起？”
　　山梅站起来说：“我们不是夫妻，一人一间吧。”
　　老莫瞟她一眼，只好说：“就按她说的办吧。”
　　这时，李队长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说：“市公安局已给西南旅游局联系好了。明天一早来车接你们。到了那儿，你们就他们的失踪误报，人身理赔的问题再做商议。”
　　他俩感动地说：“谢谢领导的关心，谢谢李队长！”
　　“好，你们吃饭吧，我不打扰了。”
　　他们刚吃完饭，有一警员把他们领进二楼宿舍。给他们拿去了两套内衣，两双黄球鞋，警员歉意地说：“这儿是派出所，除了我们的警服，没有别的衣服，只能照顾你们这些。”他俩谢过，各自进了房间。他们洗完澡，又穿上自己的衣服，把送来的内衣放在床角上。一切就续已十二点多了。又困又累的山梅刚想睡觉，听见轻轻地敲门声，还认为是服务人员，就开了门，老莫趁机挤进来。
　　“你干么，不好好去睡，明天还要赶路。”
　　“小妹，我有重要的话必须和你说。”
　　“这么多天，什么话没说完，还要说！”
　　“必须说，一定说，这是咱俩在一起，最后一夜了。”
　　“那就快说吧。”她坐在床上。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对面：“山梅，我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
　　“别忘了约法三章。”
　　“你曾经说过，出山后，咱们的约定就解除了。”
　　“你的身份，我早知道了，看过你的身份证和名片，不就是天正电脑公司的董事长吗？”
　　“不错，这是我在中国的身份，实际上只是个挂名。我曾经告诉过你，从小在北京长大，上学，十分热爱中国。爸爸在中国当大使的时候，就给我办了中国国籍，我拥有双国籍哟。”山梅不耐烦地打断他：“你给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还记得小A的故事吗？小A就是我，我就是小A。”
　　“你不是小A的同学吗？”
　　“为了讲故事方便，才那样说。”
　　“难道你是W国国王？！”山梅诧异。
　　“不是难道，我是真真正正的W国国王。”
　　“你是国王，怎么一个人来中国旅游啊？”
　　“你听我说。我二十多岁登上王位，到二0一三年已在位四十年。一生兢兢业业治国，呕心沥血发展经济。整整四十年呀！国家富强起来，老百姓安居乐业，更向高科技发展。在国外也有了我们的电脑公司。中国的天正电脑公司我只挂上个名，堂弟莫格泰负总责。我儿子渐渐长大了，在英国读完了博士后，我就叫他接了班，成了第九代金格王。我退下来一身轻，思念中国，就来走走看看，散散心玩玩。因厌烦了前呼后拥的生活，悄悄地一个人出来旅游，享受一下平民的悠闲，没想到赶上这档子事。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结识了你，疯狂地爱上了你，想想又是幸运的。小妹，你想想，我的正妻是八岁的娃娃亲，二夫人是阵前逼迫和亲，我对她们能有真爱吗？至于小Y我们虽然有情，但没有婚姻。那时我也只是被她感动，对柳儿就只有义务，没想到哇，到了六十岁我才有了刻骨铭心地爱。我怕失去你，才一次次地试探你，哀求你。梅，你一定要相信我。回去我就与她们离婚，真不行，就把她们养起来。我一定把你接到W国，做我的皇后。”
　　山梅说：“你想叫我变成妒妇罪人？趁早打消这个念头，我决不会去W国。更不稀罕当什么皇后。我是个贱命，乐意教书弄孙，过平民生活。哥，我理解了你，也是真心爱你。你是一国之君，要以国事为重，懂得牺牲。不要儿女情长，遗憾终生。山梅只求你，别忘了我这个义妹。在夜深人静内心寂寞的时候，能想到我还爱着你，我们的心永远在一起。咱要互相加油！”
　　他抓住她的手发誓说：“梅，我明白了你的心，回去处理一下国事、家务。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去找你，我愿随你过平民生活，终老民间。”山梅感动地扑进他怀里。
　　早饭后，旅游局来接他们的车到了。他俩立即上车，向送行的李队长和警员们告别。鉴于老莫的特殊身份，派出所没有检查他们所带物品，他们顺利地走向返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