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来了姜鸿轩

　　自强顺着逢春的话说：老婆，你今天作的诗真的不错，第三句诗还引起大家的热烈讨论。
　　玉娥有点激动：自强，结婚这么多年，今天才听到你这么一句赞扬我的话。
　　自强装着委屈的样子：老婆，你可把我冤枉死了，你是那么出色，我是以你为榜样的，经常说的自然都是表扬你的话。
　　逢春支持爸爸：妈，爸爸说的是大实话，你真的冤枉爸爸了。
　　玉娥开心地笑着：咱家里你们两个占了多数，我以后就是少数了，你们说得对不对都是对的了。
　　红玉把嘴一撅：妈，你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玉娥连忙纠正的：是啊，他们两个男的占了一半，咱们两个女的也占一半，就算是个平局了，嘻嘻……
　　他们正在说笑，随着敲门声进来一个男青年，也带来一阵热情的问候：叔叔、阿姨、红玉、逢春，你们好。
　　逢春亲热地拉住男青年的手：鸿轩哥，你好。
　　自强惊讶地瞅着鸿轩：你就是姜鸿轩，我可是久闻你的大名，今天才见你的真人。唉，我经常在外面瞎忙，顾不上家里，多亏你给红玉辅导，她上电大才能有几门课程过关。
　　玉娥说：自强，看你官僚不官僚？鸿轩不但是红玉的辅导老师，还是我们中医院的医生，是有名的姜医生。
　　逢春笑嘻嘻地把自强和玉娥拉到旁边，悄悄地：爸妈，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红玉姐和鸿轩哥关系很亲密，我看他们好像在谈恋爱呢。
　　自强低声的：别乱说了，人家是有名的医生，能看上个护士。
　　逢春说：护士怎么了？红玉姐电大毕业了，也能当医生。
　　玉娥说：事情究竟怎么样，要看缘分，看发展。
　　他们叽叽咕咕地说着悄悄话，红玉何等聪明，早就红了脸面，顺势说道：爸妈，出去游玩耽误了学习，现在我和鸿轩复习功课去了。
　　不等爸妈答应，红玉拿着一本书就走出房门，鸿轩急急地跟了出去，一边回头向玉娥他们招手。鸿轩追上红玉，拉着她的手，还有点发烫，鸿轩故作惊讶的：红玉，你今天是怎么了？脸红润润的，手热乎乎的？
　　红玉瞅了鸿轩一眼：鸿轩，你今天是怎么了？提出这小儿科的问题。女孩子脸红、手热是正常现象，要是脸不红、手不热，岂不成了冷血动物？
　　鸿轩碰了钉子，还不甘心，继续说着：可是，可是你平常并不是这样。
　　红玉冷静地反问：那么，你倒说说，我平常是啥样子？
　　红玉这一句反问倒把鸿轩给难住了：平常吗？你平常就是一副平平常常的样子，反正是很平常，很平常……
　　不等鸿轩说完，红玉便肆无忌惮地哈哈大笑起来，惹得鸿轩只好跟着尴尬地笑着。笑声住了，红玉说：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我们还是到老地方复习功课吧。
　　鸿轩老老实实地说了声“是”，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来到中医院一个偏僻的角落，复习电大功课。鸿轩耐心地讲解，红玉认真地学习；鸿轩提问，红玉解答；红玉质疑，鸿轩答疑。他们紧张地有条不紊地复习了两节课，然后才放松下来……
　　已经三年了，鸿轩就是这样兢兢业业地给红玉辅导电大功课，红玉也是认认真真地学习着电大课程。他们目不斜视，心无杂念，维系着纯洁的师生关系，用以对付那些闲言碎语。那些无聊的人见不得男人女人在一起走路，更别说他们几年时间在一块儿学习了，自然是挤眉弄眼地说长道短：你看他们装模作样地辅导学习，其实各有所图。姜鸿轩是老牛想吃嫩草，心里脆的很。张红玉是护士想高攀医生，自不量力。
　　听了这些议论，鸿轩是一笑置之，红玉却觉得对不起鸿轩，私下里她诚心诚意地对鸿轩说：姜医生，真的对不起，为了给我辅导，让你受委屈了。
　　鸿轩真诚的：辅导你学习，我是心甘情愿的，不管别人说什么，你也不必觉得对不起我。
　　红玉进一步劝说鸿轩：姜医生，追求你的女孩不少，我看你就别给我辅导了，干脆谈你的恋爱去吧，免得耽误了你的青春。
　　鸿轩动情的：红玉，你怎么总是为我着想，我还盼望你早一些电大毕业呢。
　　后来，红玉发现鸿轩对自己有了爱恋之情，而自己也有点离不开鸿轩，只好红着脸劝说他：姜医生，我，我真的配不上你，你还是去找你的真爱吧。
　　谁知道，红玉这一劝说，他们的关系却更进一步了，鸿轩紧紧地抓住红玉的双手，冲动的：红玉，别叫我姜医生，这样显得太生分。你就叫我鸿轩，还显得亲切些。其实，你皮肤白嫩，又是一张娃娃脸，我不过比你大五岁罢了，我哪里就是老牛想吃嫩草？
　　鸿轩一番言语说得红玉涨红了脸，激动地吐出真言：鸿轩，我还想叫你鸿轩哥呢，何必管别人说什么。
　　经过三年的辅导、学习，他们两人的心贴得更近了。虽然没有多少甜言蜜语，没有卿卿我我的表白，可是他们认为对方就是自己可以敞开心扉的人，是可以依托终身的人。今天辅导完功课，鸿轩觉得是把隐藏在心里的话挑明的时候了，他紧紧地抓住红玉的手，激动得浑身颤抖着：红玉，我爱你！
　　红玉虽然知道鸿轩迟早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可是当鸿轩真的说出这句话，她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鸿轩，你说啥？我没有听清楚。
　　鸿轩大声地重复一遍，差不多是喊出来的了：红玉，我爱你！
　　红玉满面绯红，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可是想起别人的种种议论，她立刻冷静下来，竟然蹦出一句冷冰冰的语句：可是，我不爱你，我不能爱你……
　　毕竟是一句违心的话，红玉说完了话，竟然伤心地掩面哭泣起来……经过鸿轩百般劝解，红玉才慢慢地止住哭声，却又哽咽地说出她的担心：我是个小护士，你是个大医生，我配不上你呀……
　　鸿轩一开始听红玉说“我不爱你”，还有些担心，等到红玉说出自己的担心以后，鸿轩反而放下心来。鸿轩托起红玉的面庞，只见她泪水满面，恰似露水打湿了的粉面桃花，他一时心动，对这位俊俏的姑娘更加爱恋。他掏出折叠整齐的手绢，小心翼翼地替红玉揩去脸上的泪水，惹得红玉扑哧一声笑了：好了，你笨手笨脚的，把人弄得怪痒痒的，嘻嘻……
　　这时候，鸿轩才一脸严肃地说出另一番话来，使得红玉又是激动，又是惭愧，更多的是激发起一种前进的动力，激发起以护士工作为高尚事业的自豪感。原来，鸿轩一本正经地朗诵着一段演说词：有人说护士干的是伺候人的事情，我们要理直气壮地回答，是的，我们喜欢干伺候人的事情，我们是患者的仆人，是人民的公仆，我们永远是人民忠诚的勤务员，为人民服务是我们毕生的宗旨，只有这样才能无愧于白衣天使这个光荣的称号。说了不算，做出再看，让大家在实际行动中来检验我们吧！
　　红玉听了，涨红了脸，举起小拳头在鸿轩胸口不停地擂着：讨厌，你啥时候把我在护校毕业典礼上的发言稿偷去了？
　　鸿轩笑嘻嘻抓住红玉的拳头：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你继续捶我呀。
　　红玉撒娇的：既然一点也不疼，你抓住我的拳头干啥？
　　鸿轩松开手：好好，你打吧。打是亲，骂是爱，你越打我，我越高兴。
　　红玉伸出食指戳着鸿轩的额头：坏。你坦白，发言稿是怎么回事？
　　鸿轩老老实实地：好，我坦白。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你的课本里发现了这篇发言稿，我很受感动，也对护士工作有了新的认识，就偷偷地把这段话背了下来。你既然这样热爱护士工作，我为什么不能热爱护士呢？
　　红玉也很感动，却反问着：那么，你仅仅是热爱护士吗？
　　鸿轩俏皮地盯着红玉：是呀，我是热爱护士。如果具体分析的话，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热烈地爱着一位叫红玉的护士，呵呵……我美丽、善良、可爱的白衣天使，我爱你！
　　鸿轩朗诵诗歌般动情地说着，随即伸开双臂扑了过来，红玉灵活地往旁边一闪，眼看着鸿轩要扑空了，红玉怕他摔着，急忙过来搂住了他。这一扑，一闪，一搂，两个人都站立不稳，双双倒在雪地上。红玉一双晶亮而多情的眼睛忽闪忽闪，鸿轩的眼光却咄咄逼人，甚至露出饿虎扑食般的邪念，红玉吓得妈呀一声紧闭双眼，鸿轩便得到便宜似地吻了个够……红玉这时也只好闭着眼睛，随他去了……
　　等到鸿轩正式谈婚论嫁的时候，红玉却一本正经地给他提出“过三关”的要求，鸿轩感兴趣的：哪三关呀？
　　红玉一个一个压着手指如数家珍：第一关，干爸干妈；第二关，亲爸亲妈；第三关，亲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