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情况变化 鼎力相助

　　人世间的事，尽管你决心很大，意志力很强，但是在环境和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很可能不是按照自己努力的方向去发展，有时候会事与愿违，有时候会困难重重，有时候会超出你的承载能力，情况的变化，不得不让你调整思路改变航向，以变应变，这是人们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对策，有时候被逼无奈让你痛苦地放弃一些愿望，重新规划人生路径，亦属正常。然而你千万不要灰心丧气，要从积极的角度去做自己认为能做得到的事，也许会有新的局面出现，请你记住，在你获得成功或者是得到幸福的过程中，客观环境和现实生活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人们的智慧和判断力，检验着人们的耐心和意志力。
　　话说刘欢欢接到妈妈的电话，说父亲因病住院了。刘欢欢对妈妈说，我立即找领导请假回家一趟，她一边接电话，一边关上电脑和相关设备，然后脱去工作服，离开实验室，去了所长办公室。她向牛所长报告了情况，牛所长答应了刘欢欢的请假要求，让她注意控制自己情绪，静心对待，不要心慌意乱，记得有情况及时与所里通气，需要帮助的告诉我们一声。牛所长热情的话语，安慰了刘欢欢一颗焦急的心。刘欢欢谢过牛所长后，直奔郑州火车站，买好票后，打电话给妈妈说领导已经准假，一小时后乘K127次列车回家。
　　刘欢欢到了灵宝，直接进了县医院，找到了妈妈，杨冬梅正在给刘松林办住院手续。当看到不断颤抖的爸爸和忙前忙后的妈妈，刘欢欢眼睛都湿润了。等安顿好爸爸，进了病房后，一家三口才坐下来喘了口气。住院医生查房时，告诉杨冬梅母女俩，刘松林很可能得的是“帕金森”病，有待进一步确症。杨冬梅请求医生尽可能的治好丈夫的病，医生说一旦确症是这种病，想根本好转或治愈，从目前的医学条件上看，是有难度的，但是控制病情发展，减少病人痛苦还是可以做到的。
　　在刘松林打点滴的时间里，杨冬梅对女儿说起了刘松林这次发病的原因：“那是两个月前，你爸爸去看望正在病重的爷爷，去时只有姑姑家的女儿苏琪在现场，苏琪告诉刘松林，外公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这三天里没有一位家人来探视，你爸对苏琪说，昨天我不是叫小舅去看望老爸的吗？苏琪说小舅打电话给村部让值班人传话给我，说他有事一时走不开，叫苏琪看好外公就行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只好去村里诊所找来赤脚医生，王医生跑过来看看，说外公没救了，我这才去村部打电话给你。刘松林听到这些话心里突然添堵，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不大一会儿，苏琪倒了杯水，才让你爸缓过气来，你爸自己感觉意识恢复了，就再一次去爷爷的床前，爷爷已经没有呼吸了，他赶忙喊‘爸爸你醒醒，我是大儿子松林，来看你啦。’你爸一连叫了几声，爷爷都没有反应，这时候他打电话给我了。”
　　“那后来呢？爷爷真的过世了吗？”刘欢欢追问。
　　“是的。等我赶到乡下老屋，爷爷的遗体已经僵硬了，我抑制住悲痛，赶快报告村长并请来村里收敛的人，把爷爷的老衣给穿上。你爸用颤抖的手给弟弟们打电话，报告父亲去世的消息。可是只有小弟平东答应立即到来，二弟卫林、三弟卫平都以各种理由推脱暂时不能到场，气得你爸把桌子都拍破了，心脏的跳动更加激烈，我叫苏琪去卫生所把王医生找来，给他打一针镇静剂，等处理完爷爷的丧事再去医院看病。第二天下午小弟平东才到爷爷家，他看了看躺在停板上的爷爷，问大哥怎么没见二哥三哥，你爸说他们都没空来，小弟说看来他们是不想来了，明天还是把爷爷入殓吧。你爸爸点点头，说那就只好我们一大一小来尽孝了，小弟看到大哥说话都在颤抖，知道大哥得病了，就对嫂子说，既然两个哥哥不想到场，大哥身体又不好，我们就从简办丧事吧，我点头表示赞同。后来平东请来村长，送来棺木，请来亲友为爷爷发丧。”
　　“这两位舅舅太不像话了，爸爸这病经过几下折腾会越来越重的。”刘欢欢说。
　　“可不是呢？发丧的那会儿你爸吐得很厉害，让小弟替代晚辈吊孝，但他还是自始至终坚持下来了，直到做完头七，你爸才缓过神来。后来他还是把小弟叫到跟前，与他商议，安葬爸爸的费用如何摊销，小弟说他与两位哥哥打电话联系，他们都主张把老屋卖掉抵债。你爸问大姑的女儿苏琪怎么办？不能不管她呀！小弟说他们都没有提及苏琪，叫我也没有办法了，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顾不上这么多。”杨冬梅说。
　　“是啊，苏琪姐怪可怜的，孤苦伶仃的，连一个存身的地方都没有，总不能不管她吧。后来怎么决定的？”刘欢欢插话。
　　“你爸看到三个弟弟这样的态度，也不想多说什么了，好在对老屋处理的态度大伙儿明朗了，于是对小弟说，你们对老屋没有提出要求，也算是一种进步，我也不想再说什么了，父亲丧葬的费用我们再想办法，鉴于苏琪现在还没有住处，就暂时留在这里帮助打理这屋前屋后的零星家产和菜地，等我身体好了再来商议下一步怎么办。小弟对大哥深深鞠了一躬就匆匆离开了
　　“这刘家的兄弟怎么都这样，真的难为了爸爸。”刘欢欢插话。
　　“可不是呢，有什么法子，都是同胞兄弟，你爸也就是个烂好人呀，只能苦自己，还把我也搭进去了。”杨冬梅说。
　　“后来这事怎么解决了？是不是把苏琪留下了。”刘欢欢插话。
　　“能怎么解决？你爸和我商量把城里自家住的那间旧屋给卖了还债，和我回乡下居住，我只好同意，我也知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离开乡下老屋时对苏琪说，你先在这里帮我看守老屋管理一下园子，等我回去处理好城里的房产，筹到钱，还了外公丧葬时欠下的债，就来乡下老屋陪你，我们三人努力整治一下周围环境，一定会生活得很好。苏琪高兴得蹦了起来，说能和大舅大舅妈生活在一起是件幸福的事。”杨冬梅说。
　　“我们的旧屋是不是被卖了？”刘欢欢追问。
　　“是的。你听我说吧，我们从乡下回城后，先去县医院给你爸看病，医生怀疑是“帕金森”，究其原因很可能你爸是长时间的患有抑郁症，失眠、便秘、动脉硬化等病症，加上爷爷去世家门不幸，弟弟们的态度，一时急火攻心等因素综合在一起，那次只是在看门诊没有住院，因为急需处理旧屋房产，安置苏琪。上个月终于将城里的旧屋卖了，还清了欠债，然后把家搬到乡下老屋，根据我的提议还留下三万，其中一万是准备给你爸住院看病用，两万准备资助你读博，你上次提到想去读博，我对你爸说了，于是就做了安排。”杨冬梅说。
　　“妈妈，千万不要再为我投资了，那三万就留下给爸爸看病和你们养老贴补家用，我绝不会再要家里的一分钱，从小到大为了我的教育，你们已经投资得太多太多，我拖累了爸爸妈妈，始终难忘父母恩典。至于考博，尤其是在职读博，还需要单位安排，未必能成，自费脱产考博更没有那个经济实力，而且我也舍不得丢弃这份职业，也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业。俗话说是金子到那里都会发光的，相信我会有出息的。”刘欢欢说。
　　刘松林在医院住院的十多天，得到了欢欢的精心服侍，享受了天伦之乐，欢欢告诉他，等爸爸好了，接爸爸妈妈去省城郑州玩玩。刘松林欣慰地笑了，嘴角还不断地打颤，让刘欢欢好生心疼。背后她把妈妈叫到一边问妈妈，下辈子是不是还愿意嫁给爸爸，妈妈笑着说下辈子绝对不会再嫁给你爸爸，跟着他罪都受够了。欢欢接着问，那这么多年爸爸总是拖累你，而你却无怨无悔地陪伴在爸爸身边，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他呢？杨冬梅告诉女儿，她几次想离开他，可是一想到你，想离开的那个念头就打消了，刘欢欢紧紧地拥抱着妈妈，眼泪不住地往外流。
　　刘松林出院了，一家三口背着行李回到乡下老屋，苏琪在门口热情迎接，还宰了一只鸡，炒了几个菜，为大家接风。安顿好刘松林，刘欢欢和苏琪说了好一阵子悄悄话，苏琪说大舅真是个活菩萨，处处为我着想，还想让我再找个婆家，我说打死我也不会再嫁人，我受够了男人的欺凌，不想再重淘覆辙。我情愿协助大舅妈照顾好大舅，加上家里还有几亩农田和菜地，也是需要有人来维护管理，平时再养两头猪，日子会一天天好起来的。欢欢说，如果我经济宽裕了我会寄些钱回来的，至少可以贴补家用。
　　在刘松林情绪相对稳定后，欢欢提出回单位上班了。她告诉爸妈照顾好自己，把养好身体当做第一要务，爸爸要加强锻炼，改善睡眠，严禁烟酒，快乐生活。妈妈要注意休息，调整情绪，照顾爸爸，加强营养。苏琪姐姐要协助舅妈打理好园子，管好农田，帮持家务。我会寄些零钱贴补家用。刘松林感谢女儿这些天的陪伴，也提醒注意自己的身体。杨冬梅见女儿拒不接受家庭资助求学的费用，心里十分难过，并说这两万我留下，作为将来女儿出嫁时的嫁妆，希望女儿好好工作，不要惦记家里，也不要往家里寄钱。苏琪请欢欢放心，一定能替你照顾好两位老人。他们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刘欢欢。
　　刘欢欢回到单位销假，牛所长询问了一些情况，叫刘欢欢安心工作，早出成果。刘欢欢应答后去了实验室。在实验室数据库遇到了博导杜红岩，杜导告诉刘欢欢，下个月中旬就要离开杜仲研究所，准备去长沙中南大学接受那里的带学任务，合同两年，这里始终是我关注的据点，一批重要的杜仲种子培育数据需要采集，我跟牛所长说了，这个任务就想交给你，必要时我还会抽时间来这里。刘欢欢感谢杜导的信任，表示坚决完成任务，绝不辜负导师的栽培。在谈到读博的事情时杜导希望能在中南大学看到刘欢欢和张启萌，刘欢欢告诉杜导张启萌回家做准备去了，自己要求读博只是愿望，自费脱产读博需要相当的经济实力，自己并不具备条件，在职进修读博需要自己打申请报告，经过研究所的严格审查批准，才可以报名应考。杜导理解刘欢欢的苦心，表示无论读博还是工作，只要努力就会有成就。刘欢欢感谢督导一直以来的关怀和支持，感恩遇见导师。杜导最后表示随时愿意为年轻人引路、加油！
　　欢送杜导的茶话会在研究所会议室召开，牛所长代表研究所感谢杜导这段时间亲临指导杜仲新种的研发，还有许多后续工作有待完成，请杜导放心研究所上下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再过几天杜导就要离开研究所去中南大学履新，希望杜导继续关注研究所的工作。杜导也在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感谢这段时间所里领导和同志们努力，使这批良种杜仲质地数据的获取和培育跟进情况的收集，取得了较好的结果，当然还有许多后续工作要做，拜托各位尽职尽责完成最后的收官工作。有关数据请刘欢欢代为收集，并及时与我联系，順致谢意。刘欢欢和研究所的其他同志也相继在茶话会上表态、发言。
　　送走杜导以后，刘欢欢向牛所长递交了个人在职进修读博的申请报告。下午几位所长召开碰头会，认真研究了刘欢欢的申请报告。根据报告所里提出三点意见：一是本所职工没有在职进修的先例和职工培训提高的计划，二是本所没有公费进修资金来源渠道，三是刘欢欢来所工作表现很好，但工作时间不长，不易公派读博，但是鉴于本人要求，我们同意保留该同志在所里工作的技术人员指标，但进修费用自理。牛所长特意为此事找刘欢欢谈话，对于读博的心愿，所里几位领导非常赞赏，对于公派在职进修所里暂时还不具备条件，希望刘欢欢能理解所里的苦衷，认真考虑，不要让此事影响自己的工作和情绪。
　　刘欢欢把自己回家看望父母，父亲得病和自己申请读博受阻的一些情况在QQ上对张启萌说了，表示自己考虑再三，决定放弃读博。另外杜导也已经离开研究所，准备去中南大学履新。得知这一信息后张启萌告诉她，明天他就来郑州和刘欢欢进一步商议读博事宜，刘欢欢在当时的情况下，思想正在转弯子，也想见见张启萌，听听他的意见。于是满口答应张启萌来郑州。
　　第二天清晨张启萌从商丘乘K283次列车，上午九点多就来到郑州。火车一到站张启萌就打电话给刘欢欢，刘欢欢叫他现在附近转转，12点在她宿舍门口等候。
　　中午12点整，张启萌看到刘欢欢下班进入单位单身宿舍，他随即尾随其后，当刘欢欢插上钥匙开门时，张启萌在身后悄悄地说:“欢欢姐，小弟前来报到，请明示。”
　　“啊呀，到吃饭时间了，我们先出去吃饭再谈论问题。”刘欢欢说。
　　“不用了，我已经叫了两份外卖，中午先凑乎着吃点，晚上再出去用餐。”张启萌说。
　　“不错，你还真想得周到，也好，我们先吃饭，吃完再讨论。”刘欢欢说完，和张启萌一道用餐。
　　餐后，张启萌把自己考博背水一战的想法告诉了刘欢欢，现在他在商丘专科学校的工作已经请辞了，包裹行李也随车托运到省城，现在他是一条路走到黑，不达目的不罢休。他想租住一间房把自己封闭起来专心致志苦读几个月，先把文化课拿下，再请你陪我找杜导，和中南大学取得联系，表示考博他信心满满，志在必得。只是他心中在为欢欢惋惜没有和他一同考博，心里总有些遗憾的情绪。
　　刘欢欢听到张启萌有这么大的决心应考是非常欣慰的事。她稍停了一会儿说：“你有这样的决心真的让我敬佩，对于我这次不能与你一道考博，我自己也是有思想斗争的，但是因为家父病重，自己的经济能力现在还达不上自费，加上单位无法提供公费在职读博的机会，这都是客观条件的不允许，最后还是放弃了考博的念头，但是我也不会后悔，因为我有一份自己非常热爱的工作，以后只要有机会我还会努力的。虽然我放弃了考博，但是支持你考博的初心依然没有改变，你还是按照你的原来计划进行，决不能因为我而丧失信心。”
　　“是啊，你说的对，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不是因为这些客观情况的因素，相信你也不会放弃考博的念头。谢谢欢欢姐在这样的情况下依然不忘记支持我考博，这份情谊如高山流水，源远流长。这就更增加了我考博的信心，现在好了，我一个人考博就等于是两个人在考博，一加一等于三了，这无形中给我添加了梦飞的翅膀，如果落榜了既对不起我俩考博的初心，更对不起我们相识一场的姐弟情缘，因此必须背水一战，一拼到底，只能胜利不能失败。”张启萌坚定地说。
　　“信心是成功的一半，你有这样的想法，我支持你的努力一定不会白费。”刘欢欢说。
　　“再说了如果我俩一个都没有考上，那梦飞考博群的群友们也一定笑话死我们了，直到现在很多群友还在询问你我考博的准备情况呢。”张启萌说。
　　“是啊，是一大群人在博士路上讯跑吗，我也赞成只能胜不败。”刘欢欢说。
　　“我这次来郑州，是基于两件大事需要求援于你。一是再一次约见杜导，明确我报考中南大学博士生院的决心，请求杜导给于支持，你提到的他已经离开了杜仲研究所，趁他还没有去中南大学履新之前，先与他正式挂钩，进一步了解杜导需要研究的课题，看看我报考的专业与他研究的课题能不能契合；二是在考博的心理准备、日常生活料理、英语口语陪读等方面，都需要你的大力帮助和配合，我知道我自己玩心重，需要有人监督，只有你才能让我全神贯注，有你在我身边，我才不会有孤军奋战的心理，也就是说我离不开你的帮助。”张启萌说。
　　“这话叫我怎么说呢？我总感觉我们接触的时间太短，很多事不是很了解，包括脾气和秉性都不是很熟悉，当时也是因为考博一时性起，我们走到一起了，现在我不考博了，按理说这事就算是了结了，彼此没有必要再联系了，可是你却考博的初心不改，现在还需要我的配合和帮助，真的让我左右为难。上前了说我是不是有什么意图想法，真的是搞起姐弟恋来了，退后了说我抹面无情不够义气，自已不考博了，就不闻不问，白相识了一场。我还真没有这样被为难过。”刘欢欢说。
　　“我的欢欢姐，你不能在帮助我考博的问题上犹犹豫豫。上前一步是对的，姐弟恋怎么啦？这类事多于牛毛，漫说是相差四岁就是十四岁又怎么样？姐弟恋的成功率非常高，女方稳健持重，男方活泼奔放，有什么不好？犯得着听人家闲话吗？婚姻是自己的事，与任何人无关，包括自己的父母也只是见证人和关联人，绝不是抉择者。退后一步就是一种错误，大错特错，那就是姐对弟不仁不义，背叛我俩的考博初心，断送了我们一场相识的大好缘分。”张启萌越说越激动。
　　“真有你的，就为这点事，还给我扣上了大帽子，还想陷我于不义，我真服你了。”刘欢欢笑着说。
　　“我这不是在说问题的严重性嘛，没有给你扣帽子的意思，我只是真心实意希望姐能帮助我，只有姐帮助我，疼我、爱我，我才有希望，这是我没有退路的背水一战呀。”张启萌有些激动地说。
　　“那好，既然你这么说，我可有言在先，约法三章。”刘欢欢说。
　　“姐你说，漫说三章，就是十章八章我也坚决遵守绝不走样。”张启萌急切地说。
　　“首先是静，就是要做到心静、身静、环境静。具体说是让你收心，把心静下来是不容易的，不要胡思乱想，不要还在想梦飞群里的事，更不要想与什么姐弟恋相关的事，让整个人身都安静下来，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不要时时惦记手机上的信息，学习时把一切都关闭。其次是理，是指合理安排你的学习课程，合理分配你的学习时间，合理消除你的学习中的短板，理性对待考博，依理咨询老师；再就是钻，学术问题有时候需要钻牛角尖，不懂的问题一定要搞懂，勤思多问，不要避重就轻，投机取巧，但也不主张死记硬背，只求一知半解。也许你有更好的方法学习，我对你就这些要求，这也是约法三章。”刘欢欢说。
　　“姐，这不算是约法三章，是在交流你的学习心得，但是对我非常有益，谢谢啦。”张启萌说。
　　“还有呢，为了以实际行动来支持你实现考博的理想，我决定把我的单身宿舍拿出来给你使用，你把行李拿到我这里，我把我的日常细软拿走，和其他女同事在单身公寓去拼住，给你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而且我可以随时监督你。但也要约法三章，那就是不说与学习无关的话，脑子里不要有姐弟恋的遐想，平时不要和周围不熟悉的人搭讪。这里是单位的单身职工宿舍，时间长了难免有杂音议论，你只当没听见，就说是你姐让你考学借用就行了。我可以帮助你进行英语口语练习，你每天早上5点起床练习一小时英语，每周2、4、6晚上4小时我来陪练，其他时间你自己安排，我不干扰，学习中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打电话我就来，但必须是为了学习。你的日常生活由我来安排，你不要为一日三餐而奔波，我会安排专人按时送达，无需你张罗，每周半天自由活动，透透气，其他时间就是关门看书钻研问题”。刘欢欢说。
　　“啊呀姐，这不就是给我关禁闭啦，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张启萌笑着说。
　　“不是每周安排半天让你自由活动啦，怎么说不自由呀。为了让你做到心中有数，明天上午我和杜导联系好，把我们这里的情况告诉他，请他帮助你，给你提供考试大纲和相关专业课的资料，以及报考时需要填报的相应资料和注意事项。”刘欢欢说。
　　“谢谢姐的周到安排，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姐连东风也帮我准备好了，我只有拼命一搏了。”张启萌说。
　　“是啊，我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行是不行就在于你一句话了。”刘欢欢说。
　　“行行行，我遵命就是。只是这样忙坏了姐，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你连自己的宿舍也拿出来给我使用，让我既感动又为难。我想租房是要付费的，生活费也应该由我自己来承担。”张启萌说。
　　“生活费当然有你出，有外卖你付款就得了，如果想加餐打电话给我，你照样付款就是，至于房租那就免了吧。”刘欢欢笑着说。
　　“姐，你这样做是不是让我欠你的太多了呀！”张启萌说。
　　“那你就挂账好了，你以后还可以用你成功考博来报答我呀！”刘欢欢笑着说。
　　根据刘欢欢的安排，张启萌去车站取行李，回到刘欢欢宿舍时，看见房间里欢欢的日常用品已经撤离了，他领会了欢欢的意图，自己整理好房间的书籍、内务，打电话给刘欢欢说明一切安排妥当，晚上再请刘欢欢去吃福状元粥，刘欢欢说就在附近找个小吃部，免得浪费时间和精力，张启萌只好依从。
　　第二天一早刘欢欢打电话给杜导，说明来找他的来意，征询杜导什么时间有空，杜导说现在你们就可以来我的文化街临时驻地。刘欢欢立即拨通张启萌电话，叫他马上到杜仲研究所门口，一道打的去文化街。
　　到了杜红岩的住处，受到杜导的热情接待，刘欢欢和张启萌各自说明了考博路上遇到的情况，杜导深为刘欢欢放弃考博而惋惜，同时也赞赏张启萌后生可畏，有那种不达目标不罢休的志气，一定能如愿以偿。张启萌告诉杜导他在云南大学读研究生，选择的是遗传工程学，杜导说那好呀，我现在将要去中南大学研究的课题主要是两个，一个是对杜仲全基因进行系统测序，想从中获取重要的研究成果，一个是对杜仲遗传转化体系的系统研究以及根系结构次生代谢物的研究，附带包括杜仲胶的工业用途的研究，这些都与遗传工程学息息相关，如果你对杜仲也感兴趣的话，欢迎你加入其中，我会根据你的特长，为你选择研究项目。
　　张启萌感谢杜导给于的支持和指引，说明自己已经深入杜仲实验室。加上刘欢欢的对杜仲略知一二，表示对杜仲全基因系统测序感兴趣，希望加入其中，还可以附带参与杜仲胶的工业用途研究。杜红岩对张启萌有心加入杜仲研究队伍十分高兴，指出你可以把遗传工程学的知识带到研究课题组，进一步深化研究。他指出探索科学的奥秘是一件提振人们思想境界的事，只有驻入其中才会有收获。我这里有几本专业书籍，你先拿回去看，对于你消化专业课知识有好处，至于报名、相关资料的填写，等我去了中南大学以后再和你们联系。
　　、得到杜导的明确支持，对于考博，张启萌的目标进一步清晰了。他跟随在刘欢欢的身后，对自己未来的前景更是信心满满，对这位大公无私，一心支持自己读博的好姐姐深爱有加，却也不敢越雷池半步。刘欢欢总是那样严肃认真，连开玩笑的机会都没有。她还一路提醒他，按照杜导提供的相关情况，先熟悉一下专业，我那里也有好几本相关书籍也一并给你，你好好消化吧。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