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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鬼子进村 婆媳遭殃

作品名称:皂角村的奇闻轶事      作者:邓州徐君泽      发布时间:2019-03-15 22:08:10      字数:5790

  (一)鬼子蹂躏
  
  天有不测风雨,人有旦夕祸福。改变命运的飞天横祸,突降章老大家……
  
  一天,鬼使神差,一队鬼子兵闯进了皂角村。
  听到风声,村里能逃的人,全跑光了。
  曾氏生了二妞,没满月,不能出门。
  章老大进县城了。
  桂花只好守着婆母。
  听到砸大门的响声,惊惶失措的裴桂花钻到了床底下。
  猛地,二妞的哭声,叫人心惊肉跳。
  院里叽里呱啦的声音向堂屋压过来。
  惊慌失措的曾氏脱口喊道:“桂花,桂花,快抱着二妞跑呀!”
  裴桂花从床底下索索地刚爬出来,一个鬼子兵已经用刺刀挑开了房门帘。
  鬼子嗷嗷叫着,扑向桂花。
  裴桂花爆发了求生的潜能,发疯般地夺路逃到院子里。
  院子里,还有两个鬼子,有追有截,很快抓住了她,拖进东厢房……
  堂屋里那个鬼子,看到床上的被子抖个不停,揭开一看,是个婆娘。饥不择食,不管三七二十一,扑了上去,开始了野蛮的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裴桂花终于苏醒了。满脸的惊恐。依稀记得刚才的恶梦:毒蛇在追她,挣扎着怎么也迈不开脚,爬呀,爬呀,一下子坠入无底深渊。沉哪,沉到了地狱。
  地狱里,满眼的昏暗,乌烟瘴气,无边无沿,阴森可怖。成群的小鬼忙乱着,青面獠牙的、牛头马面的、长舌的、猪耳的、尖鼻的,一个个丑陋得吓死人。
  煎炸人的大油锅黑烟滚滚,锯人胳膊腿的锯子寒光森森。两个小鬼青面红鼻,拖着裴桂花来到判官面前。
  慑人魂魄的声音,在她耳边瓮声瓮气响起:“裴桂花……你犯了……坐木马游街示众……”
  她听老人们讲过,木马背上有一个长长的,尖尖的,硬硬的木橛子,非疼死不可,还丢人。她磕头求判官,宁愿下油锅。
  可没人理她。
  小鬼龇牙咧嘴,架起她就跑。
  铁石心肠的小鬼强把她按到木马背上。
  钻心的痛。她声嘶力竭地哭叫:“冤枉!冤枉!人世没公道!日本鬼子,应该千刀万剐!”
  
  现在,裴桂花丧魂失魄地环顾四周。恍如隔世。一切都变得陌生而不真实。
  啊,纺车、织布机,你们也笑话我吗?
  惨白的日光,从门外斜斜地铺展到床前地面上。是后晌了吧?那似乎是前晌发生的事啦。
  自己还活着。也许,魂魄真地去过十八层地狱。阴间也不分青红皂白,也受罪,也坑人。
  可是,能活下去吗?丢人不?
  村东头那家,儿媳妇叫土匪抢去,娘家拿钱赎了回来,可是公婆不容,男人不理,外人戳脊梁骨,逼得她跳井自尽了。
  现在,自己也遭了这不入老坟的灾难,还能活吗?从没碰过自己的男人,能咽下这口气吗?休我吗?
  一种久远、深刻又无告的孤独和悲哀拖出了心底无尽的苦水。
  她实在软弱无力,好似漂在洪水中的一只小小甲虫,没人看到眼里,更没人搭救。
  下身,一阵阵疼痛。难道在阴间里自己真地坐了木马?娘家是回不去的,哥嫂压根不会收留自己。可是在皂角村怎么到人前哪?
  
  婆母和二妞怎样了?她挣扎着坐起来,下身依旧撕裂般疼痛,全身像散了架一样无力。
  凌乱的床铺上,无情地扑进了她的眼里。
  一阵眩晕,差点倒下。怎么有脸走出去呀?还是死吧。
  一旦下了决心,疼痛也无所谓。她流着无望的泪水,忍着揪心的疼痛,拿起裤带迟疑地看着。太短,拴不到屋梁上。先勒上裤子,再生别的办法吧。
  她在屋内找绳子。没有。
  白布,对,自己织的白布。她抖开前些天,坐夜织的一块白布,好长啊。
  她听到院里有响动,加快了动作。
  织布机正对屋梁。她吃力地爬上织布机,颤颤巍巍踩到坐位上,直起身子,往屋梁上搭白布。
  白布没有扔过梁,再扔。终于扔过了屋梁。打好死结,套到下巴下。
  内心一阵迷乱,忽悠一下,两脚移出了织布机座位……
  
  (二)章老大收拾残局
  
  这天,早饭后,章老大背个蓝花瓷瓶,进城到当铺当了以后,先买了敬神的香和表。又进了一个常去的茶馆,悠然自得地找乐。
  他在茶馆里讲了两个聊斋上的鬼怪故事,掌柜就白送他一顿午饭。
  后晌,章老大钻进茶馆后屋隐蔽处,哈了几口白面儿,才觉淋漓尽致,心满意畅地往回返。走到湍河渡口,一听皂角村遭难了,顿觉一股冷气飕飕地传遍全身。
  他三步并作两步往家赶。
  
  果不出所料,他的大门被砸得稀巴烂,院里狼藉一片,静得疹人。他扔下了香表,冲进了堂屋里。
  
  月子里的曾氏,很虚弱,哪禁折腾?一个鬼子兵张牙舞爪,像一座大山压到她身上,又相当粗野。
  曾氏心胆俱裂,身心难支,魂悠悠失去了知觉。
  女儿什么时候停止了哭闹,她不知道。那家伙怎么变本加厉,又怎样离开,她也不知道。再次听到女儿尖利的哭闹声,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试图坐起来,但无缚鸡之力。挣扎着抬了抬身子,天旋地转,又倒了下去。她想喊儿媳妇,张了张嘴,没敢出声。没力气,也不敢喊,怕劲儿入心了。
  她看看嗷嗷待哺的宝贝女儿,枯涩的眼内汪满了凄楚的泪水。她艰难地把奶头塞进张着的小嘴巴里。女儿本能的吮吸,使她获得一些安慰。
  她望着门帘期盼着......
  
  门帘终于挑开了。
  一见章老大,曾氏哇一声哭了起来:“你,你死哪儿啦?快找找桂花呀!”
  章老大松了一口气,转身又往厢房奔去。
  跑进东厢房,首先映入眼睑的是空中悬着的两条腿。
  他来不及喊叫,疯一般冲过去,猴似地爬上织布机,一手抱紧裴桂花软瘫的身子,一手用力从她脖子上取下白布套扣。
  他记不清,那儿来那么大力气,竟把儿媳妇抱下织布机,又放到床上。他口对着她还有余温的嘴巴,又吹又吸。按压她的胸腹。终于听到一声悠远而沉闷的暧气响,他才如释负重地瘫软在床板上。
  他又掐裴桂花的人中。将耳贴到她的胸部听。
  儿媳妇的心跳声使他放了心。
  当他看到一塌糊涂的床铺和那滩血污,甚至还闻到一种特殊的腥气时,禁不住打了寒颤。
  他在心里骂儿子是个蠢货。幽愤难平,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立刻去杀几个日本鬼子兵。他无所依傍地东张西望,不知如何收拾残局。
  他发呆了一会儿,软着两条腿走到院子里,搬一个板凳放到院墙根儿,站上去,越过墙头,看见章老二在西院里收拾东西,喊道:“叫你家里过来一下,你嫂子她们都快不中了。”
  
  (三)噩耗,打乱了章炯平静的生活
  
  章炯万万没有想到,日本鬼子会打乱了他平静的生活……
  有必要先看看章炯“平静”的生活……
  
  房家鞋铺有自己的制鞋作坊。
  许富贵虽然年轻,可在房家伙计中举足轻重。他专门管给鞋下料。什么料该做啥,心里明镜般清楚。—般人下七八双鞋的料,他能掂对成十来双。是个技术尖子。掌柜当然器重他。因此,他把投奔他的章炯领到房掌柜面前时,人家二话没说就留了下来。
  
  十三四岁的孩子能干啥?打扫卫生,帮伙房洗菜,给掌柜铺床叠被倒夜壶。
  还有一项令章炯快活的事,就是送房家唯一的千金房田珏上学。
  说也怪,他没眼瞧裴桂花,倒喜欢这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小女孩。
  她上国小,不会的功课,他能辅导。
  女学生进步很快。掌柜一高兴,不再叫章炯干杂活,叫他学记帐。
  章炯悟性强,好学。他的帐记得一目了然,掌柜挑不出毛病,一高兴,给他加了工钱。
  女学生考上县中后,他就挤时间用房田珏的课本自学。
  小伙子春风得意,过得有滋有味,根本不想家。
  章老大每次逼儿子回家,他也回,除了给家里买点东西,看看妈,从不碰一下裴桂花。
  他心里萌动着一种缥缈的希望。也许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他还是盼望着。
  
  白驹过隙,转眼几年过去了。那女学生出落得婷婷玉立,明眸皓齿,靡颜腻理,乌发行云流水,把个小伙子看得如醉如痴。
  那章炯,在岁月的滋润下,竟脱胎成—个高大健美的男子汉。朗目疏眉,洒脱机敏,在街上一走,吸引着无数大姑娘小媳妇爱见的目光。他性情又好,伙计们不但不妒忌,还很看重他。
  许富贵暗地里逗他:“要招女婿哩。看你美的。得把裴桂花领来亮亮相,要不,准惹麻烦哩。”
  章炯红涨着脸:“人家知道咱家里有个裴桂花。”
  “得得,更坏事。八成说了你们小两口如何不和,睡两个被窝。”
  “许大哥咋也和我闹着玩?”章炯一本正经。“我可相当敬重你。你放心,咱绝对坐怀不乱,正人君子。堂堂男子汉。”
  
  男女间的事很难料,情爱有其自身的规律,谁也摸不透。有时,它不依理性的意志为转移。
  房家小姐大了,上学再不用接送,他们虽然接触少了,但分明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在拉近他们。有时,女学生秋波闪闪,含情脉脉,很让他热血奔腾,心慌意乱。
  有一次,她径直走到柜台后,神秘兮兮地交给章炯一个折叠着的纸块。
  章炯如获至宝,脸热心跳,激动地将纸块藏进衣袋里,兴奋得不能自持。
  找个没人的地方,心切切地掏出看。大失所望。竟是一张宣传抗日的传单。章炯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不过,从此他知道了那女学生很进步。
  受她的启蒙,他渐渐也进步起来。他知道了邓县旅宛同学宣传团、中华民族解放先锋队等抗日组织。还知道了在邓县的地下工作者孙鼎、韩作黎;知道了共产党,特别是城厢支部。他跟房小姐一起参加了许多次进步活动。
  章炯怎能想到,日本鬼子会打乱他平静的生活……
  
  (四)章炯鼓励妻子活下去
  
  章炯听到皂角村被践踏的消息后,急忙请假赶回家。
  二婶把他叫到西院,原原本本讲了发生的悲剧。
  他发指眦裂,仇恨填胸,说了一通愤慨的话后,郑重地思考一番,决定严肃认真地面对现实。
  章炯毕竟长大了,赌气,耍小孩子脾气的年月一去不复返了。他心中升起一种男子汉的责任感。尽管他不爱裴桂花,但又不能不管不问,更不能落井下石。他必须主动分担裴桂花的忧愤。
  “你可不能摞下桂花不管呐!”二婶语重心长地说,“在女人眼里,贞操是天大的事哩。弄不好毁了一辈子。”
  章炯理解地点了点头:“只是,这事可不能往外说哩。”
  “那可对!家丑不可外扬。咱沤烂肚里吧。”
  
  章炯拖着灌铅似的两条腿,挪回了家,看着母亲憔悴的容颜,一贯孝顺的他,怎不五内俱楚?他跪到妈妈床前,伏在床沿上呜呜哭了起来。
  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三座大山”的无情。他掏出衣袋里所有的钱,放到母亲枕边,让她买鸡蛋补养身子。
  
  章炯从里间屋里出来,见爹一脸冰霜地坐在堂屋正间的太师椅上吸闷烟,章炯在八仙桌对面的太师椅上默默地坐下来,任凭心中的悲愤在脸上弥漫。
  几件显示阔绰的家具——两把太师椅,一张八仙桌,一个雕刻着精美图案的红木条几,像尖刺一样刺痛了他的眼膜。
  正堂墙中央,是一幅菩萨画像。很大,相当陈旧了。那老儿仍旧慈眉善眼,但已失掉了当年的鲜丽,一派晦气。画像两边墙上的楹联字画也很陈旧,是历史深处的遗物,但字迹还算清晰,两侧按对称位置,从内到外,依次为:“成人不自在,自在不成人。”再外侧是:“精神到处文章老,学问深时意气平。”第三对是:“天下断无易处境遇,人间哪有空闲光阴。”最后一对最长:“好学近于智,力学近于仁,知耻近于勇。”下联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他还不全懂这些条幅的确切含义。但知道,那都是老辈人的愿望。这个家曾经辉煌过,也算书香门第,富贵典雅。而现在只剩下阔绰的躯壳。他的心头漫上一层层的凄凉。唉,这条幅对于现在这个没落的家,恰似一种附庸风雅,有辛辣的讽刺意味,贻笑大方。
  他怨恨地想:若没这些高房大屋,鬼子兵那会单单闯进他家?
  章老大磕磕烟袋锅,没正眼看儿子,恶恨恨指责:“就不知咋想?你扭摆来扭摆去,就是不要她,等啥?银样镴枪头!这可好,桂花叫日本鬼子糟害了,你咋说?就你六根清净?”
  能说啥?儿子深深叹了口气,空洞地望着字画,什么也没说。
  在沉寂中过了一会儿,爹沉甸甸撂一句:”你可不能叫桂花雪上加霜!”
  章炯郑重地点了点头。
  
  章炯拖沓地走到东厢房门口,里边一种刻骨的绝望、痛苦细弱如缕的哭泣声撕撕扯扯传进耳朵里。联想到受害的小狗小猫垂死前的悲惨,章炯的心被怜悯浸泡着。
  他在门前徘徊。内心揪痛而矛盾。面对这么重大、特殊又和自己有着一种看似明了实则暧昧联系的横祸,不知如何处理才恰到好处。
  马上把裴桂花拥入怀中,去舔舐她的伤痛,他还没有这种激情。若即若离、敷衍塞责地说上几句好听话,假模假样一掬同情之泪,又不近人情,显得残酷,也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凄惨的哭泣声,水银般一滴滴渗进他心底,越来越感深重。唉,她也太不容易了!将心比心,成亲这么多年,她为章家出那么多力,流那么多汗,而他对她却冷若冰霜,连起码的温暖和柔情也没给过她。现在,又遭飞天横祸,即使放到自己身上,恐怕也难以承受。
  那种悲天悯人的情愫,很快集聚成一种力量,催逼他不由自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的气息,冲开了悲痛的闸门,裴桂花放声恸哭。
  愁云惨雾,痛不欲生。
  章炯身临其境,陷在惊天动地的嚎啕声中。触景生情,情不自禁,悲从心生,一下子冲到床前,抓住裴桂花的两只手,怜惜地喊:“桂花!”
  握着的四只手,交流着真挚的悲痛、愤怒、慰籍。她第一次得到男人如此疼爱和重视,百感绞心,泪水更加汹涌。
  章炯哽咽着埋怨:”咱们都活得够不容易啦,为啥自己还害自己?”
  裴桂花听得懂,男人是心疼她上吊自杀一事。
  她扑进男人怀中,哭得更加昏天地黑。
  “老天爷瞎了眼,这能怨你?”章炯更加耐心地说,“好好活着。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要仇恨国民党的不抵抗,仇恨日本鬼子的惨绝人寰!振作起来,等着报仇!”
  她似懂非懂。但觉得男人这么郑重,把她当人看,很知足。他真的长大了,成了铮铮男子汉,是我桂花的靠山。
  她心里踏实了,为高贵的男人自豪。他完全不同于农村那些浑浑噩噩、愚钝无知的粗汉子。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她感激万分地拉男人坐到自己身边,眼泪迷离,非常珍爱地望着他,期期艾艾地说:“只要你把俺当人看,俺就有劲头活下去。往后,再也不走绝路。”
  章炯抽出一只手,帮她擦泪,温柔地说:“俺说了,这不怨你。看开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的日子还多着哩。有报仇的机会。”
  
  这晚,夫妻第一次睡在一个被窝里。
  似乎在显示男子汉的大度和证实自己的话,他用男性富于力度的温柔去抚慰她。
  火热的嘴唇亲吻着她发烫的面颊,钢硬的胡子戏刺她润泽的肌肤。
  她并没有强烈的反应。她总在流泪,两眼像不会干涸的山泉。她有难言之隐。那个地方还有着阵阵充塞的疼痛。她非常内疚,伈伈睍睍地说:“俺还不能……”
  他没让她把话说完,用嘴巴堵住了她的嘴。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他用理性,禁锢升腾的本能欲火。
  他心中那个模糊的企盼,一下子灼灼明亮起来。
  他想起了房家小姐。他不作得陇望蜀的人。他不忍心占有裴桂花。因为他从没有打算和她共度春秋白头偕老。
  他只是好心地安慰她闯过眼前的难关。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卑鄙,竟然欺骗这个受到无情伤害的老实女人。
  他停止了自己柔情缠绵的举动,体贴地说:“你别怕,过些天,伤口会好的。二婶说,用槐条水洗一洗,会好的。明天,我给你折些新鲜槐枝。”
  听到这些话,裴桂花仍然羞赧。她想起过去许许多多个难眠的长夜,孤独、寂寞、担惊受怕包围着她,多么希望有男人在身边给她一些支持,那怕只闻到男人身上一点气息,挨着他强健的躯体,听听他柔和的话语,都心满意足。现在,这么一个真实的男人就在身边,还这样知冷知暖细微地关心着自己,她从心灵深处感激他。
  她感到充实,总算有了活下去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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