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丁山梅和老莫误入深山老林。

　　这个森林好大好大，缠绕在半山腰。上边是雨雾朦朦看不见顶，下边是阔叶树，虬枝缠绕，在里边十分难走。没到黑夜林子里就很黑了，他们只好一手拨着上边的枝条，一手拨着下边的野草，穿行在老林里。
　　两人又累又饿，直到实在走不动了，才找了块石头坐下来。拿出水杯喝了一点，饿得肚里蔌蔌难忍，先生对山梅说：“你坐这儿等等，这里是阔叶树林，应该有野果，我去看看。”山梅等呀等，不见先生的踪影，她害怕起来，站起来高声喊：“先生，你在哪儿？”没有回音。她想去找他，又怕两人走散，只好拚命地喊：“先生，你快回来！”山梅心里很后悔，开始就不该让他自己出去，这深山老林里，很容易迷失方向。如果两人走散了，那如何是好？心里悲哀起来。胖嫂死了，如果我们再走散了，剩我一人咋办？接着她又喊了几声，无奈地坐下来等。过了好大一会，听见头上很远的地方，传来一声呼喊：“山梅，你在哪儿？”山梅急忙站起。先生又喊了一声。山梅顺着喊声的方向，双手罩在嘴上作喇叭状，竭力地喊：“我在这儿！我在这儿！”他们一问一答喊着，越来越近，最后终于找到了对方，抱在一起不约而同地说：“吓死我了！”先生放下胖嫂的花格布和怀里的一只大柚子。“从小我在森林旁边长大，采果打猎从没迷过方向，却在这儿转了向。我出去采了半兜果子，又摘了一个大柚子，正准备回来。这时天已经黑下来，我在山上转来转去，又转到那棵大柚子树下，这才知道转了向。心里一急，越走越远，等我醒过神来，才停下脚步喊你，才知走出离你老远，好在顺着喊声才摸回来。”
　　“你吓死我了，我当你出了什么危险，回不来了！回来就好了。”
　　“这里树小树少，不能挡雨，咱还是找棵大树坐下来吃东西吧。”
　　“你还想睡到树杈上？，我可不想再挨摔了，就在这儿吧。快拿过来布包，我看看你採得什么果子？可饿死我了。”
　　“我摘的全是浆果。有野梨，山枣、山楂，还有几个熟透了的木瓜……”先生一边介绍一边递给她果子。山梅饿极了，不管酸甜苦辣，一个劲地吃起来。
　　二人吃饱了，睏气上来了。二人坐到石块上，头抵着膝盖，两膊合围很快睡着了。
　　半夜里，雨又下起来，他们仍在酣睡。
　　黎明前，乱云飞渡，大雨如注。山梅被雨水浇醒，首先感到的是脚麻腿痛，四肢无力。使劲睁眼一看，她竟被先生搂在怀里，两人披着先生的一件西装。先生的体温使她感到温暖，但她不好意思起来，慢慢挣脱他的怀抱，把西装给先生披好。心想：我与先生男女有别，以后注意，不能与他太靠近了。更不能有肌肤之亲。山梅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捋了捋淋湿的头发，找到掉在石块前的旅游帽，戴在头上，这时先生也醒了，穿上西装就往外跑，急忙去方便方便。山梅烦闷地说：“天气怎么这么恶劣，风雨交加！”
　　“凡是有地震的地方，都有大雨滂沱。”
　　“在池湖的时候，咱曾经说，翻过山去就可以到达野生动物园。这下可好，一地震一塌陷，切断了我们的后路。”
　　“只要我们按照同一方向走，总能钻出这大山套，可惜我们迷了方向。”
　　“南方好找点，咱就朝着正南走吧。”
　　“你说哪是南，哪是北？”
　　“下着雨，看不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还是起来走吧。”于是，二人站起来向着山上走，先生边走边发牢骚：“这是什么鬼地方，真是恶梦一场。放着好日子不过，跑这儿来受罪。”山梅接腔说：“想当初，咱们迂虎，人家都往东跑，你为什么跟着我俩往西跑。”
　　先生长叹一声：“也许这是缘份吧。”
　　山梅抢白他：“什么缘份，我看这是偶然。”
　　“缘份也罢，偶然也罢，反正是老天爷把我们俩困在这大山里，只能同病相怜了.”
　　“你是什么人，过去干什么？”
　　先生有点生气了：“你什么意思？盘查啊！你不相信我啊？”
　　山梅绵中带刺地说：“你还挺厉害唻！穿着一身湿衣服走，太难受了，小心脚下。”
　　“山梅，请你相信，我是个最最正直的男人，我不会沾你的便宜，你别误会。”他们走着交谈着。
　　他们快爬上山顶了，迂着一个泉眼，两个人停下来，先生掏出茶杯，接水喝。山梅和胖嫂原来喝水用的都是饮料瓶，现在只剩一只了。就用它来接水喝，又装一瓶。他们坐在泉边石头上，歇一歇。先生划开那只大柚子“吃了它吧，背着碍事。”
　　一种隆隆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山梅一激灵。“先生，你听，地声！是不是咱们这个地方也要地震山体下陷？”
　　“什么地声？是天声，你瞧那边飞来一架直升机。”
　　“看见了，看见了!朝我们飞来了，大概是来找们的吧！快快快，那边树少，有露出天空的地方，我们对着它高喊，飞行员看见，一定会来救咱。”
　　两个人兴奋地又蹦又跳，扯着喉咙高喊：“吆……嗬嗬……吆……嗬嗬！我们在这儿。”一架大晴蜓式的绿色直升机，几乎擦着这片森林的顶端飞过，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旋起的风把大树吹得直响。直升机迅速擦过他们的头顶飞走了，在下陷的山头和池湖的上空，盘旋了两圈飞回去了。
　　“它没看到我们。”山梅沮丧地想哭：“他们没看到我们。”
　　“也许是查看震区的，没注意到我们。”
　　“咱们烧起烟火来，就会注意到了。”
　　“这个主意好。”“只是雨水大，没有干柴，点不着火。”
　　“如果点着了火还能烤干衣服，还能喝点热水。只要多劈点松树枝，找点易燃物，引起火来就行了。”
　　“用什么引火呢？你有打火机吗？”“我有个小放大镜。”山梅疑惑地说：“出来旅游带放大镜干什么？”“夫人见我看报纸的时候，常常拿他照照，就顺手给我装包里了。”“太好了，有了它引火方便了。”
　　他们舍不得飞机经过的这个山头，只好坐下等待。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他们失望的才离开。他们踏着厚厚的湿树叶，头上顶着刚摘下来的鲜树叶，在濛濛细雨中往山下走，两人分不清方向，只好凭着感觉走。刚下到山脚，又听见轰轰的飞机声。他们在这个原始大森林里，下面有藤蔓缠绕，上面有树的枝叶遮挡，他俩只来得及喊了两声。先生从枝叶的缝隙间，看见两架直升机迅速飞过，消失在天边。
　　“等它好久它不来，咱到了山脚下，它又来了，即看不见，也搜寻不到咱。”
　　“命该如此吧！直升机这样飞来飞去，根本找不着咱，别指望它救咱了，还是自己走吧。”
　　俩人心里一失落，腿也慢了，脚也疼了。山梅的鞋也开裂了。再加上原始森林里，横七竖八倒下的大树，还有灌木和野草脚下看不清道路，全是厚厚的湿湿的雨叶，十分难走。如果不抓住灌木条和树枝，每走一步都像爬滑梯，都会滑下来，累得他们气喘吁吁。
　　“先生，这林子里有毒蛇吧？”
　　“不光有毒蛇，还会有蜈蚣、毒蜘蛛、毒蚂蜂、毒蚊子，一不下雨都会跑出来了，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最好把你的裤管用野草扎紧。”
　　“这几天咱都没见过。”
　　“地震的原因吧，这些小东西先知先觉，地震前早逃的没影了，连野生动物也跑光了。”
　　“喂！你看那上边有一块大石头，咱过去歇歇，正好找点东西吃。”
　　来到石堆前，捡了一块又大又平的石头，坐在上边。这时雨也停了，风也小了，太阳好像要出来了。经过登山拔涉，身上也不那么冷了，他们把包包放好，脱掉外套，晾在石块上，坐下来歇息。这时山梅才注意到，原来先生古铜色的脸，现在变得有些苍白。微胖的身材变得瘦削了许多，裤管角被挂烂。经过这许多变故，他有点萎靡不振，只有那双白色的旅游鞋还有点生气地晾在一旁。先生正抱着脚揉搓脚踝和脚趾，长叹了一声。
　　山梅有点同情地说：“你在这儿歇歇，我去搞点吃的来。”
　　“你别走远，当心别摔着了。”山梅随答应着随往外走。山梅实在饿坏了，几天粮米不沾牙，饿得前心贴后心。正好这山上的植物比那山上的植物旺盛多了。有些野菜野菇又肥又大。山梅从小生在山边，吃惯了野菜和野菇，而今看见这山上的野菜非常高兴，一边采一边吃。又跑到几株大树下，摘鲜嫩的蘑菇。心想：我得采我认识的，别碰上了毒蘑菇。在一棵歪倒的大树身上採了两把木耳又碰上一棵海棠树，摘了半包海棠果，就往回走。急慌慌地喊：“先生，我回来了。”喊了几声，无人应答。山梅心想：坏了，我也转向了。不会呀！先生上次转向是在天黑的时候，天还下着雨。而我却是大上午，又没下雨，我怎么能转向？回路我是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先生没回应？可别碰上猛兽吧。她顺着来的方向走过去。终于，看见睡石块上的先生。急忙过去，嘴里喊着：“先生，我回来了。”他没答应。山梅上前晃了晃他的膀子。“先生，你怎么了？”他仍未出声。山梅心里害怕了，你可别生病。一摸他的额头，热得烫手。山梅急忙扶着他坐好，拉过他的皮包，取出感冒退烧药，拧开水杯给他灌了下去。扶着他轻轻地睡好，把他的西装盖在他身上。山梅择着野菜想：多鲜的野菜呀！多嫩的蘑菇呀，比我们村养的香菇还大唻！如有锅，可以烧一大锅香菇野菜汤，喝两碗多舒服，可是这里什么也没有。看来指望人来救也没门了，幸亏遇上这个老实男人。先生看来不简单，穿着一身名牌衣服，戴着名牌手表，用着“苹果”手机，光那一条红黄相间的领带鲜艳夺目，展示着他的高贵。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我们落魄到此，就应该互相了解，同病相怜。为了早出大山，我和他应该互相理解，齐心合力，等他醒了必须和他好好谈谈。过了一会，先生醒过来了。山梅说：“你醒了，你也被雨浇感冒了。再给你两粒药，吃下去就好了。”他掀掉西装，接过山梅递来的药片和茶杯，吃了药，一气喝完杯中的水。鼻音很重地说：“浑身酸疼，差点要了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山梅，谢谢你。”
　　“谢什么？我不也是你救的。”
　　“天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劳其心智，饿其体肤……看来我的罪孽尚未完成……”
　　“你别乱说话了这里有我新采来的蘑菇，先凑和着吃点吧。”
　　“这都是生的，怎么吃？要是太阳出来就好了。”
　　“光有太阳没有火种也白搭。”
　　“那你就吃点果子吧？我怕你吃多了，血糖升高。”
　　“管它呢？吃饱了再说。”
　　“你快看，太阳出来了。”顺着山梅的手指，看见半天空里，一轮桔红色的太阳从灰濛濛的云层层钻出。整个山林突然放亮，暖暖的，照在他俩身上，十分惬意。
　　“先生，你吃着，我有事跟你商量。”
　　“商量什么？你说吧！”
　　“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你姓啥叫啥，家在哪里，从事什么工作？”
　　“是应该告诉你了，我老家是云南边境上的，常住北京。我是做生意，搞企业的。我的公司叫‘天正集团公司’，经营电脑，我是公司的老总。我姓莫，叫莫金格，今年满60岁，有个大家族。儿子接替了我的位置。我赋闲在家，想出来走走看看，中国的名山大川。谁知刚到了南方旅游局，新开发的老虎山野生动物园，就赶上这样的事。”
　　山梅说：“早看出来你不是一般人物，原来是个大公司的老总啊！我可是个小人物，是个小山村的小学教师。姓丁，叫山梅。既没有见过大世面，也没有多少本事。机缘巧合，咱俩落难这深山里，咱要同甘共苦，谁也不能遗弃谁。看来一时半会走不出去，我建议：来个君子协定，口头合约，你看咋样？”
　　先生觉得山梅的建议很有趣，满口答应：“行！行！行！你说吧！”
　　“我说第一条：在山林里，我们必须生死相依，从今往后不得单独行动。”
　　“我说第二条：咱们必须忘记过去。谁也不准追问，对方的身世和隐私。”
　　她见他低头无语，接着又说：“这说明你的过去有故事？给别人留点回忆不好吗？”她见他低头无语接着又说：“好吧，我同意。我说第三条：咱俩孤男寡女，可以一块吃住，不可以逾越男女的道德底线。”
　　“这条我接受。你看我这把年纪了，还能怎样？干脆我提议，咱俩结拜成兄妹你同意吗？”
　　“我举双手赞成，现在就拜。”山梅说完，从石边捧过来两捧土，找了三根草棒，插在土堆上当香，然后站起身来，捋捋头发，很认真地磕下头去。俩人双手合十齐念：“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森林作证。“我莫金格”、“我丁山梅”愿结为异姓兄妹。同甘共苦，生死与共。如若变心天打雷劈！”
　　山梅激动地说：“从此以后，我不再喊你先生，我叫你大哥。”她甜甜地喊了一声：“大哥！”
　　他兴奋地叫了一声：“山妹妹——”。
　　“我叫山梅，不是山妹。以后，你叫我小妹就行了。”
　　“我喊顺嘴了，小妹！”他余兴未尽，接着又说了几句：“我与小妹义结金兰，一言九鼎，决不变心。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呸！呸！呸！别说死！”哈哈哈，两人相对大笑。作揖磕头，结拜仪式就完成了。他们舍不得在那儿晒太阳，把包里的东西都倒在石块上翻看、清理着。
　　山梅说：“咱们的证件千万不能丢，特别是身份证和旅游的票证都要放好。我的腰包太小了，只能装我个人的证件，人民币和手机。胖嫂的不是都装到你包里了吗？找出她的身份证来，我看看。”
　　老莫包里东西真不少。有证件、感冒、拉肚、解毒等四五小瓶药。还有剪刀、小刀一大套。在洞内捡到的腰刀，最显眼的是几卷货币和银行卡。每卷货币都用皮筋扎在一起，有港币、美元和散落的人民币。还有摔坏的手表和无电的手机，还有一方花手帕和小放大镜。
　　“一个大男人出外旅游，带这么多零碎东西和钱币干什么？”
　　“不是我装的包，你的几个嫂子乱给我装东西。你瞧，这里还有一条香手帕。”
　　山梅心里怀疑：“他有这么多的钱财，娶了几个老婆，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他不好意思地说：“我和她们都是合法的，你别误会了。”
　　“既然你是公司的大老板，为什么不开车出游？”
　　“我过烦了前呼后拥的日子，想清静清静过过普通百姓的日子，走走看看自由自在。怎么，你还怀疑？小妹，你别担心，大哥不是坏人。再往下说，就违犯了君子协定第二条哎。胖嫂的身份证找到了，你看看吧。”山梅接过身份证一看，姓名：张桂花。性别：女。民族：汉。出生，一九四五年六月七日。住址：安徽省砀山县梨花大道306号5单元102室再往下就是身份证号码。“哎哟！砀山离我们家很近，坐大巴车六个小时就到，算起来，还算半个老乡呢？有了这张身份证，回去后对胖嫂的家人好有个交待，胖嫂地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山梅把身份证递给他嘱咐：“大哥，你把胖嫂的证件放你包里，千万别丢失了。”他点点头。山梅接着说：“我的红纱巾和胖嫂的兰纱巾都放在胖嫂的大布包里，好装野菜野果。”等他们收拾完，太阳就升老高了。
　　“小妹，咱快找些干柴来，生起火来，烤干衣服，搞些热乎东西吃。”
　　“没法生火，怎么弄火堆？”
　　“我自有办法，你快去找柴禾。”山梅去找树枝，莫金格仔细地搜集到一棒软绵绵的树毛毛，这东西最易燃，又扒拉了堆干树叶，把树毛毛放在树叶中间，然后从包里取出放大镜。用放大镜直对着太阳放在树绒前，不住地调整焦距，只等了几分钟，树毛就燃烧起来，点燃了树叶。山梅抱来了干树枝搭在上面，火焰冒出来，他们又拿起大点干柴架在火堆上。他们先烤干了外套，又烤干了内衣。他说：“小妹，你看着点火堆，我去找点东西烤烤吃。”
　　过了半小时，老莫回来了，采来半兜东西，有粟子、浆果、还有几个植物块根。这时，火堆的炭火正旺，他们把采来的果子全都放在余火里烤，不一会，全都烤熟了，他们不顾烫手，把皮扒下来，香甜地吃起来，也顾不得果子烫嘴了。突然一阵隆降的飞机声传来，老莫惊喜地站在石块上，一边往上眺望，一边喊着，快放烟！加湿柴放烟，山梅手忙脚乱，跑到附近树下，折下几个湿树枝搭在火堆上，白色烟雾升起来了，飞机却没影了，连声音也消失了，他俩心里十分失望。山梅说：“哥，它不是冲咱来的，咱别去想了。他俩灭了火，扒出半生不熟的块根，呆呆地站了一会，就离开了那里。
　　正当他们迷失在中国西南部，最大的自然保护区内……
　　全国各大媒体、电视台、报纸都在连篇累牍地报导着，大虎山野生动物园两大新闻：一是大虎山老虎咬人事件。由于安保人员管理不善，致使六只老虎窜出围网，追赶游客。据目击者说：两只大老虎追赶着东山坡的游客，咬死一位八岁女孩，咬伤欲救女孩的妈妈。直到安保人员呜枪，才吓退了两只老虎，在清点人数时，尚有三位游客下落不明。有人看见追上西山坡的四只老虎，不知为什么跑到白塔前就返回了。等安保人员去找时，两只小老虎正和两只大老虎，在绿草地上打闹翻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西山坡被追赶的游客们，也都跑散了。
　　国家派人搜寻了三天，派直升机侦察了很多地方，也没发现三位失踪的游客。
　　二是，在大虎山野生动物园出事的第二天，它的西部发生了8.4级的强烈地震，三山两湖整体下陷。山洪和地下水上升，汪洋一片。幸亏那里是无人区，没有伤人的信息。国家地震局派去的专家，在周围查看。有几架直升机，在察看航拍灾情。如果，失踪的三人正巧赶上地震，生还的希望就不大了。国家领导人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做更深入的调查搜寻。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做到百分之百的努力。国家和人民都在关心着几位失踪者，决不放弃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