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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简介、引言·第一章 道人游说 章老大崇信

作品名称:皂角村的奇闻轶事      作者:邓州徐君泽      发布时间:2019-03-04 17:27:14      字数:4053

  前言
  
  我热爱文学,退休后,阅读了不少中外名著,文学水平有很大提升。
  年少时,在村里,听村民讲述了许多“故事”。现在,回忆那些“故事”,觉得非常鲜活,呼之欲出。
  特别有一家分崩离析的农户,村里人对其讲述了不少版本的奇闻轶事。大多数将分崩离析的原因归罪于户主的“不是东西”。用文学的思维,我觉得有其深层的原因。
  那些奇闻轶事,总在我心里发酵;我将他们“去粗取精”,虚构,升华,杜撰成了一个长篇小说《皂角村的奇闻轶事》。
  《皂角村的奇闻轶事》,情节更跌宕、曲折。我试图用这部小说揭示时代对个人命运的深刻、久远的影响,透视人性的复杂和本真。
  欢迎阅读!感谢斧正!
  
  简介
  
  皂角村的章老大听信道士之言,逼迫14岁的儿子章炯辍学和18岁的裴桂花结了婚。
  小新郎章炯逃到县城房家鞋铺当了学徒。成人后,和房小姐有恋情。
  裴桂花婆媳遭日本鬼子奸污,悬梁自杀,被章老大所救。
  章炯为报仇,奔延安参加革命抗日。房掌柜强逼女儿一同到印尼做生意。劳燕分飞,一双恋人各奔东西。
  章炯杳无音信,独守空房的裴桂花竟然被公爹强暴。
  新中国诞生后,章炯转业到合肥工作,回故乡探家。
  惊恐万分的章老大携私生子章醒龙,逃离家门。裴桂花自戕,章炯从血波中拯救了她。
  章炯从二婶口中得知实情,为妻子不平,鼓励妻子振作,一起到乡政府离了婚,并且又帮她成了新家。
  章炯安置好母亲,怀着对父亲的一腔愤恨回合肥。
  章醒龙跟着“爷”、奶,在凄风苦雨中艰难度日。
  朦胧的身世、村人的白眼,反倒促使他顽强学习,上进。
  “爷”奶相继辞世。章醒龙考上北京农大。
  在农大,他和印尼回国求学的孙玉梅一见钟情。
  孙玉梅的生母在印尼病危,一封长信,详述她和章炯的热恋,期望女儿寻找生父章炯。
  章醒龙陪同孙玉梅寻找章炯,在合肥邂逅裴桂华。
  裴桂花为回皂角村劳改的章炯伸冤;孙玉梅拿出母亲的遗嘱,证明章炯没有里通外国。
  章炯昭雪。
  章醒龙、孙玉梅身世大白。
  爷爷的私生子和爷爷的孙女相恋……他们震惊、羞愤……
  伤天害理,谁是罪人?
  ……
  
  引言
  
  传说,在明朝,有一年,天大旱,汾河几乎断流。山西省洪洞县从天而降的蝗虫,遮天蔽日,旋风般刮着。蝗虫所到之处,把仅有的绿色一扫而光。
  庄稼颗粒未收。赤地千里,哀鸿遍野。一户章姓人家,男挑女背,带着两个几岁的男孩,趟着土道上厚厚的尘土,一路讨饭,来到南阳盆地,在湍河北岸一棵巨大的皂角树下搭起草庵,用皂角洗去一路风尘,在这片肥美的原野上,讨饭、开荒种地,养大了儿子。
  儿子娶妻生子,竟繁衍成了皂角村。
  
  现在,我再一次来到这棵古老得被人们神化、敬畏、膜拜的皂角树下,怀着庄严肃穆的情感,仰望。
  几个人合抱不住的树干,斑痕累累;仨俩干枯的枝杈,执拗的伸向天穹,似乎向人们展示它历经沧桑的骄傲;树冠,小山一样横在空中,威风凛凛;枝叶浓密繁茂,遮天蔽日,显露着不朽的生命力。无风,站在树下,仿佛也能感到一种潜在的呼啸。锋利的阳光,刺穿苍翠的树叶,在荫翳的苔地上形成无数斑驳的光环。
  内心有几分激动,思绪在体内澎湃。
  大树似有感知,俯瞰芸芸众生,笑傲人间兴兴衰衰。悠悠往事,跨过记忆的桥,迆逦走来——
  
  过去,在皂角村,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多是男女间的什么什么。特别是有一户公爹逼儿媳乱伦,把一个家弄得七零八落,暗地里,人们都骂那公爹不是东西。
  现在,以文学的眼光来看,似乎很是“东西”。也许,在过去的时代,发生那样的事,有其必然的内在原因。我试着把它写下来,供诸君分析批判。说不定,能化腐朽为神奇。
  其实,人们早就编了个顺口溜,说明多数人的取舍自有标准。
  顺口溜是:
  翁媳乱伦生儿男,
  三代离合悲与欢,
  情仇爱恨意未尽,
  善恶美丑人间传。
  
  第一章 道人游说 章老大崇信
  
  (一)天意
  在我们乡下,如果发生了偶然事件,常常被说成是天意。这个跌宕起伏的故事,也许就因一个道人的到来,而定下了基调。
  
  大概在1940年代的冬季一天下午,摇摇欲坠的夕阳被峥嵘的乌云遮挡得似乎簌簌发抖。村庄显得萧条静寂。一个头戴蓝色道士帽,身着灰色长袍,长髯、鹤发童颜的道士伫立在古老的皂角树下昂首仰望。
  苍茫的空中,秃枝在寒风中挣扎摇曳。两只乌鸦在树梢上边盘旋着,终于抓住巢穴旁的枝条,扇动几下翅膀,落稳了身子,伸长脖子怪怪的叫了几声。
  怪叫声,吸引出西院三个虎头虎脑的男孩。
  一个较大的男孩拉开弹弓射向乌鸦,随口骂:“谁让你叫!”
  大概是看到了那个怪怪的道士,孩子们相拥着,跑回了西院。
  外面的响动,把东院的章老大惊动了出来。他发现道人举止不凡,恭敬地问:“师父来自何方?”
  道人依然凝视古树,漫不经心地回答:“武当。”
  章老大尊敬有加,谨慎地:“师父在看什麽?”
  道人小心移步,围着树,边看,边走,又是点头,又是口中念念有词;而后,故作神秘地自语:“这树怕是上千岁了,难怪仙气萦绕。”
  章老大更觉道士有来头,毕恭毕敬地:“请师父寒舍指教!”
  那道人拿姿弄势,未置可否,只管迈着八字步,走到皂角树西边宅地,南北看了看,神气活现地说:“老二家,日子还算殷实,血脉旺的很呐!”
  深知本地风俗的道人,心中明了,东为上,西为下。刚才出现过的三个男孩,使他不难做出这个判断。
  章老大却一脸惊奇:“师父咋知?”
  道人高深莫测地说:“这西宅,站北边往南看,宽;而站南边往北看,也宽。占足了一方地气。”
  章老大心生疑惑,快步走到宅地两端认真看了又看,果如所言。章老大已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喊道:“师父,师父,那麽,这东边的宅地呐?”
  道人原地没动,眯起双眼,捋捋胡子,非常自信地说:“还用看吗,正好相反。”
  章老大诚惶诚恐地急步走到自己宅地的两端,反复看了个来回。无论怎麽看,都是远端窄。他心里忐忑不安,给道人深深地鞠一躬,谦卑地求:“全靠师父您指点迷津哩。”
  章老大卑谄足恭,把道人请进家里,好茶好饭款待,以求得到改变命运的指点。
  
  (二)指点迷津
  章老大的爷爷章举人是清朝的一个什麽官,当然风光过。可是仅有的一个儿子,没守住家业。最后,这个儿子把仅剩的30亩土地和两进院子分给了他的两个儿子。这就是章老大和章老二。
  西院老二,不识字,老实本分,勤快得叫人生怜。披星戴月,深耕易耨,丢筢弄扫帚,从没闲过身子。15亩庄稼活做得有板有眼。女儿已许了人家。下边仨男孩,个个虎头虎脑。老婆生性开通活泛,有主见,很会料理家务。缝缝补补,个个有衣穿;野菜树叶掺掺和和,顿顿有饭吃。那年月,农民的日子都苦,相比之下,章老二家的日子还算滋润。
  东院章老大,识文断字。三纲五常说得头头是道;三国、水浒、南侠展招北侠欧阳春,能讲许多。聊斋上的鬼怪,从他嘴里说出来,个个活灵活现。那些男女间的云水之事,被他绘声绘色一渲染,能把小伙子们听得夜夜做春梦。他是个爱赶热闹的人,习惯于串茶馆,嗜好哈两口白面儿。绝对不精于农桑,十五亩耕地近于荒芜。禾生陇亩无东西,草盛豆苗稀。家里一点老古董,差不多让他当光了。正在困境,恰遇道人,能不卑词重币讨主意?
  
  晚饭后,更深人静,章老大净了手,先给祖师爷神像烧香磕头;然后,把道人请到上位,虔心敬意地说:“俺家的日子,师父全看在眼里,往后,咋能兴旺发达,全靠您老指点。”
  道人眯起双眼,似乎是对空说话,流畅地讲:“未进你舍,已了如指掌——”他故意停顿下来。
  章老大喏喏连声:“那是、那是。实不相瞒,囊空如洗,吃了上顿没下顿。犬子学业难继,独根独苗,很觉凄清。”道人把身子往椅背上靠得熨贴一些,悠然捋了捋胡须,神神道道地说:“在武当山,每日早起练功,道院的影壁上,常常清楚地现出一棵大树。大树西侧的宅地上边,紫云缭绕,地气烝腾。”他突然停顿下来。
  章老大焦急地问:“那东边哩?”
  道人叹息一声,吞吐说道:“不好。特别是东院上空,昏昏苍苍,毫无生机。”
  “那该咋办?”章老大简直是抓耳挠腮了,“师父,您是老天爷派来的救星,一定要帮帮俺!”
  道人说:“那不敢当,这只是祖师爷显灵,命我下山走一遭,扬扬武当灵气。”
  章老大立刻跪到祖师神像前,磕了仨头。站起来后,面对道人恭恭敬敬地作揖,求道:“您是特使,全靠您啦!”
  “好吧。”道人说,“多积功德啊,己所不欲,无施于人。看重香火,用真心敬。这次,尽你所能,给祖师爷多带点香火钱。逢年过节,也要敬敬皂角树。神在你心里,只要感动神灵,马上就有转机。”
  章老大似乎看到了希望,两眼生光地瞅着道人,保证道:“家里还有几件古董,明日就拿城里点当,我一个子儿也不留,全部交给您带到武当山去,替俺在金殿里敬祖师爷。”
  道人满意地点点头。
  
  那道人早已注意到章老大老婆曾氏瘦骨嶙峋,半老徐娘,说话投足无不显露着懦弱的性情。而老大高高的个头,瘦得风流;有棱有角的脸上,凸现着英气十足的鹰勾鼻,浓眉大眼,眸子闪闪,左顾右盼出一些精明和流气。他灵机一动,往房屋里努努嘴儿,问:“妇人贵庚?”
  章老大急忙回:“三十又八,九月二十六生。”
  “你呢?”
  “三十五,九月二十八生。”
  道人眯缝起眼皮,掐指细算,口中念念有词,而后,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噢,一个天平座,男女之事不感兴趣。而你呢,双子座,多具才能,能说善辩,擅长交际;但没定性,见异思迁,用情不专,喜变化,乐刺激。男女之事你得主动,也许还能生个一男半女。男人吗,上天给的能耐,就是叫你用吗。想那事了,就要主动,不为过。”
  “极是,极是!”章老大捣蒜般地直点头,“只是,当务之急,如何起步呢。”
  道人摆着胸有成竹的架子,说:“日本入侵,土匪横行,政府腐败多税,生意不行。只有在田地上下功夫。常说,土生金嘛。”
  章老大听得失望,黯然说:“看看我这身筋骨,哪有干活的劲?”
  道人狡黠地皱一下眉,压低声音说:“公子眉目清秀,透着灵气;但是,这世道,难觅功名。配以健壮女子,可顶半壁江山。女大三,抱金砖。正北方,十里外,有好姻缘。”
  章老大茅塞顿开,激动地说:“师父之言金科玉律。来日到武当朝爷,定去登门感谢。请问师父法号。”
  “空空道人,皆知。欢迎积功德,传法力,壮武当之灵气。”
  
  第二天,章老大进城当古董。
  老婆曾氏到西院串门,神秘兮兮地给弟媳学说道人的话。弟媳兴奋得催男人把道人请家里招待;又去抓钱给道人。
  道人的事,不胫而走,轰动了整个村子。
  皂角村空前地充满了仙气。
  道人离开村时,褡裢里鼓鼓囊囊塞满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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