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9—13）

　　【9】
　　在课外活动过程中，传承祖国经典文化精髓，又是一项对学生爱国主义教育内容之一，由此在留坝初级中学就此拉开帷幕。各年级各班诵读经典文化，既然要在全校开展此项比赛活动，那么各班学生就只好抽时间，在课堂上或者课外活动中紧张有序地进行着。
　　班主任谢老师把梁启超《少年中国说》摘录一段，指导全班诵读。班上一些学生记忆力不太好的学生，谢老师就把《少年中国说》要诵读的内容展示在电子白板上，并且还让全班学生抄录一遍。
　　班长陈春生趁机说：“谢老师，给我们一人复印一张，好难得抄啊！”
　　下面的同学异口同声也说：“谢老师，我们作业多哪有时间抄，还是给我们复印一张吧！”
　　谢老师立刻甩了一句话：“好，听你们一次，给每人复印一张！”
　　谢老师同意了同学们的要求，但在语文课堂上学习委员王可丽，要让谢老师把梁启超《少年中国说》摘录部分，给全班串讲一次，便于理解记忆。
　　学习委员王可丽还大胆地对谢老师说：“这是同学们的要求，不是我个人的意思。”
　　最后，谢老师在语文自习课上，给全班回答了这个问题：“同学们愿望是好的，大家不可能在学习上指望老师一辈子吧。读熟了背诵熟了，大家就会慢慢理解了《少年中国说》大概思想内容。”
　　经典文化诵读，在我们班平时每个人独立背诵，两天全班集中诵读，找出差距及时纠正，在第三天时抽出一节课时间全班背诵。在诵读或者背诵经典文化上，黄东东和我还有少数同学，不是记忆力较差，而是对古文背诵老是找不到感觉，背过了又忘掉了，与其他同学烂熟于胸相差太远了。
　　我比黄东东在诵读经典文化上诚实得多。黄东东在学生队伍中，看到一张嘴巴貌似在诵读，其实黄东东只有口形表露，而无声音发出。我虽然在诵读时有些吞吐，但不影响同学们诵读的效果，不像黄东东只有口形而无声音的摆设了。班主任谢老师发现了问题，及时调整了诵读部署，让黄东东和其他几位诵读不认真的同学，站在同学们前面亮相单独诵读一次。结果黄东东当然和其他几位同学，在全班诵读上过不了关，让学习委员王可丽，监督限期完成诵读和背诵任务。
　　我在诵读和背诵经典文化上，还存在差距，我想到不能给全班在比赛时拉后腿，下定决心要努力赶上。我就利用午饭和晚饭间歇时间，在校园僻静的地方，拿上复印好的梁启超《少年中国说》摘录内容，小声诵读或者背诵其中一段：
　　“......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
　　在我初中一年级文化底蕴不行，只会一味地干巴巴诵读或者背诵下去，其内容的深刻含义一概不知晓。不过朗朗上口是《少年中国说》好诵读和背诵的基础，也许我在其中诵读或者背诵过程中，慢慢品味出了文章的生命力了。
　　在校园僻静的地方，也算不上安静。因为初三年级的学生面临中考，有不少的学生三个一群五个一伙，集中在校园的大树下草坪上，他们低微的声音和身影的晃动，免不了总是在我们相距不远的地方漂浮着，但并不影响我的诵读或者背诵经典文化精髓。
　　“背诵会了，也理解会了吧！”黄东东这是在操场上打完篮球，故意跑到操场一角，见我就问道。
　　“知道一些。如欧洲、亚洲、地球等。”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还不错嘛。亚洲是什么？欧洲是什么？地球是什么？”黄东东刁钻地又问道。
　　我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明知道黄东东在刁难我，我却不知道，还是如实回答：“亚洲、欧洲、地球是地理名称。地理老师这样教过我们，难道你也忘了，让我回答！”
　　黄东东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老气横秋地说道：“随便问问而已。”
　　我看着黄东东从我身边离我而去，忽然想到黄东东似乎在变了，变得让我对他有想法了。我这样想一想是正确的。人在变化，首先是思想跑到前面去了。
　　【10】
　　全校在举办诵读经典文化比赛中，我们班在全年级取得了第三名，成绩不理想，与第四名只多了0.2分。在本年级中有学生笑话我们班，是评委打了人情分。班级荣誉感在我们每一位同学中都非常重视，这种气氛在同学之间总要持续一段时间，才烟消云散。
　　天气突然降温，本来穿得比较单薄的我，刚开始有微微发烧的感觉，星期天到校还基本挺得住，但到了星期一高烧不退，班主任谢老师急时把我送进了留坝镇医院，三天的药费都是班主任垫支。我在三天治疗之后，医生说还得治疗一天。这一天一大早，爷爷从家乡坐车赶到了留坝镇医院，一定是班主任谢老师通知了我的爷爷。
　　爷爷到了留坝镇医院看望我，给我带来了衣裤，还带来我喜欢吃的小食品。从坐在我身边陪我打点滴爷爷的表情上看，痛爱孙子的心情是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在一间屋子里，打点滴的患者不止我一人。有老人，有小孩，还有小学生。一个不到半岁的婴儿，打点滴倒是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护士才找准血管，针头一插进血管，婴儿嚎叫声就此慢慢停止了下来。
　　我的爷爷与一位患者搭讪说话。患者是一位留守老人，老伴早去世，膝下两儿一女，儿女们带着孩子都在外面打工去了。过春节，两个儿子有时回家，有时过一两年才回家一次。儿子的儿女们随父母打工上学。儿女们倒也对老人孝敬，按时寄钱赡养老人。
　　老人通情达理，不怪儿女们不在自己身边。居住在深山沟里经济条件差，大部分土地退了耕还了林，粮食有吃的，就是钱不够用，儿女们不外出打工挣钱，钱从哪里来。现在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在外面大工挣钱，也不稀罕了。
　　留守老人患了感冒，点滴已经挂了四天了，他的裤脚边还沾有厚厚的泥土，上门牙掉了一颗，下门牙掉了两颗，说话不关风；但在每一句话里都带着微微的笑声，给人一种亲切感。留守老人还在抽烟，似乎烟瘾还很大，护士来给患者查看点滴时，劝说留守老人不要抽烟，留守老人说，我烟瘾大，少抽一支就行了。护士不解释了，把留守老人的点滴瓶移至到屋子外，坐在一条凳子上挂点滴，留守老人并且也被天空朗朗的太阳光线照晒着。
　　在我挂点滴的屋子里，有一位年轻人，头上缠了一圈白纱布，由护士举着点滴瓶，挂到了屋子里的铁钩上。年轻人精神状态很好喜欢说话。说话时，满嘴的酒气熏人。
　　我的爷爷忍不住关心地问道：“摔了跤？”
　　年轻人豪爽地回答说：“骑摩托车摔的跤，头上带了一点轻伤，不要紧的。”
　　爷爷直率地说：“喝了酒摔的跤吧？”
　　年轻人直言道：“不错，喝了酒摔的跤。酒喝的不多，却带来了灾星。”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有时候忘了，总是记不住。”
　　“吃一回亏，该记住了。”
　　“吃一回亏，我也记不住。我已经吃了两次亏了。”
　　爷爷像是给这位年轻人拉家常。年轻人也抽烟，掏出一支烟让爷爷抽。爷爷说，他没有烟瘾，现在老是咳嗽，抽烟基本很少了。爷爷抽烟没有烟瘾恐怕是谎话，在我的眼里爷爷是喜欢抽烟的，现在碍于医院限制，爷爷轻易不敢让医院护士来指教罢了。
　　年轻人的话真多。年轻人说，现在社会好农民到了六十岁有老年补贴，农民在看病上住院报销不少。享福的还是敬老院那些鳏寡孤独者，漂亮房子有住的，吃饭有人煮，有病国家管，服务简直到家了。农民买房子国家有补助等等。年轻人零零碎碎扯了不少的闲言碎语。其实，那位农民不知道现在国家惠民政策好，惠及了广大农民百姓。年轻人话说多了，随之似乎疲劳感，也在步步紧逼了。一会儿，年轻人眯稀着双眼，开始瞌睡起来。
　　班主任谢老师在上完下午课，到留坝镇医院再次关心我。爷爷见了班主任老师，一连说了几个“谢谢”。
　　谢老师连忙答道：“应该的，应该的......”
　　爷爷在掏给班主任谢老师垫付的药费时，我的吊瓶点滴也快完了。此刻，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11】
　　我感冒发烧算是在学校彻底好转了。双休日回到家里，我用手机和在外打工的父亲通了电话，把我感冒痊愈细说了一遍，又把爷爷奶奶的身体状况较好告诉了父亲。我的父亲在电话里说道，爷爷奶奶有病要到正规医院治疗，合疗有报销；父亲还说，春节看情况回家过年，凭力气打工挣钱很苦，要求我上学勤奋，将来考不上大学，考上技校也可以，凭技术挣钱养家糊口轻松些。
　　父亲不止对我美好的前程规划过一次，而且每每通电话，首先问学习情况。就我现在这个学习成绩，考上普通高中似乎足够了，考上大学几乎渺茫。因为我的智商只有这样，把我的前程好像决定好了似的。小学老师和初中老师，经常教导同学们说，只要是正常人，他的智商不重要，重要是你后天因素能不能勤奋学习，这就决定你有无持之以恒的决心和信心，把事业干成功。初中老师还把《伤仲永》一课作为一个人的天资，是否决定将来你的美好前程，当成认识问题制定人生理想目标的活教材教育同学们。
　　老师们的说教，句句都是良言，可是在生活实际中，让同学们真正能够记住的非常少。我也听有些从学校走出社会的学生，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总结了在学校学习的心得：也许老师一句话能够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也许一本书其中一句话，照样改变一个的人生前程。这些毕竟是别人的经验总结，要是把它放在每一个人身上，善于思考和总结的作用尚好，反之亦然。
　　我留意他人的言词，有时候与我的情绪有关联吧，好比爷爷奶奶父亲对我说的一番话，或者他们在无意间的闲言杂语组合在一起，忽然间时不时地在我脑海里，像是小小的火花一样跳跃不止。
　　所以，这一次我背着书包坐在车上，看到车窗外蜿蜒曲折的汉江河床，被浓雾一段段缠绕着，由此联想到地理老师经常在地理课堂上说，我们身边就是地理，地理在生活中永不消亡。汉江是长江上最大的支流，汉朝，汉字等历史典故都与汉江有联系。我国历史文化源远流长，地大物博，物产丰富，人才辈出。历史上张骞出使西域，历史上三国其中故事等，他们都与汉江流域息息相连。
　　汉江是水连山，山连水。水流弯曲的地方，就是山峰起伏的地方。坐在疾驶的车上，闪过车窗外的山峰，好像是汉江上漂浮的一片白云。白云飘飘仿佛有一股静悄悄地微风，把托付在汉江上的山峦，一次又一次推向远方。一会儿，仿佛一面山连着一面山，还带着一面山的笑脸，从遥远的天际，似乎又出现在汉江的上空。
　　多面孔的汉江和一座座山峰牵连不断地连在一起，你说壮观很实在，小山峰支撑着一座座大山峰，在山峰的尖顶上忽然有一片树林，树林庄稼突然有一棵大树，大树带着树冠，树冠像一朵黑云，似儿飘动，似儿摇晃。大树在摇晃，它在山顶上被摇晃，摇动的方向，能够看清周围矮小的山峰和山脉，还能看到汉江的水面。此刻，在汉江的深水里，出现了小山峰，大山峰，还有漫山遍野的庄稼苗，更有鸟儿的影子在水底漂浮着。
　　行驶的车辆加快了速度，留坝镇和留坝初级中学，隐隐约约出现在了行驶车辆的前方。留坝镇在汉江边，汉江陪伴着留坝镇的山山水水，水上有桥梁，连接在留坝镇一端又一端。留坝镇有绿荫，沿着汉江两岸爬满了山坡和沟谷。虽然落叶在枯萎，但四季常青的棵棵大树，永远不失春天的浪漫色彩，永远在汉江两岸包围着留坝镇的山山水水。
　　留坝镇也有漂亮的建筑设施，建筑设施的美丽不亚于现代城市特色建设。留坝镇更有船舶停靠在汉江码头，码头上人来人往，他们从南从北，谁也不知道，但游客领略汉江水韵，为此据说是留坝镇近年来旅游开发的重点项目。留坝镇一边在开发一边吸引了不少的外来游客，到汉江流域享受大自然风光和品尝亲山乐水的味道......
　　车到留坝镇，大约在午后两点左右。与我同行坐车的有初三的学生，他们面孔我熟悉，但我没有主动搭腔说话。初三学生其中一男两女进了留坝镇一个小吃店。我背着书包，在留坝初级中学门口一站，班长陈春生拿着一副兵乓球拍子，在校门口和班副班长王燕在说话。
　　班长陈春生忙说：“感冒发烧好了？”
　　我答道：“好了。”
　　我一边向班长陈春生说道，一边走进了校门口。
　　【12】
　　雪花在校园里随着风声飘荡了一会儿，应该是停止了，因为天空的太阳光线照在地面，几乎没有一朵雪花在太阳光线上跳跃飞舞，只有薄薄一层雪花依稀在地面和树枝上停留着。太阳光倒还是有温度的。不管雪花如此稀薄，但在太阳光温度的穿透下，开始融化了。
　　雪花停留在校园里是最热闹的时候，来不及融化的一层雪花，在一层树枝的背阴处还闪着白白的光彩。那种耀眼的光彩似乎冲出了层层裸露的树枝，对接了空中太阳的光点。好多光点隐隐约约落在了校园里，被同学们一双双眼睛看到了。同学们带着好奇的目光，一只手就自然伸进了裸露的树枝内，抓了一把雪花。
　　雪花是柔软的。堆积在一起的雪花，在同学手里被捏成了一座山。同学们对着一座山谈笑不止。
　　一个同学说道：“不像山，像一个石头。”
　　捏着雪花的同学，他立刻变了手法，摇晃着手臂在空中一闪松开五指：“像什么？”
　　我说：“像是孙悟空的脑袋。”
　　黄东东却说：“像教我们数学老师李英才的耳朵。”
　　副班长王燕笑眯眯也在说：“像我们班主任的一双眼睛。”
　　学习委员王可丽严肃地说道：“你们太没有礼貌了。一把雪花捏成形，像谁都可以，但不能说像老师。”
　　捏在手里的雪花变着形状的其实是我的同桌乔严亭，他把假话当真说：“我把手里雪花捏来捏去，捏的是我们学校那只瞎跑的黄花猫。”
　　同学们再也没有争论下去，这是在我们班清洁区打扫卫生时，一个小小的画面。同学们倒是盼望看到万里雪花飘荡在大地上来回滚动的画面，很可惜初雪景致，给同学们没有带来多少感兴趣的东西。
　　教我们语文课班主任谢老师，她对一场初雪兴趣浓厚，在作文课上，要求我们班的学生写一遍作文，作文题目就叫做“一场初雪”。
　　触景生情，有感而发，面对大自然的一场初雪刚刚过去，在同学们心中记忆犹新，有些同学动起笔来得心应手，洋洋洒洒写了上千字，而有些同学老师规定的字数基本符合要求，但内容一般般，甚至空洞无物笑话连篇。
　　谢老师在点评这次作文课上，拿了一位同学的“一场初雪”作文读道：“雪花带着一脸的笑容，在空中迎接客人的到来。客人从东方走来了，他爬上了山顶，却飘荡在山顶上，变成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球体，球体泛发出了万道金光。金光笼罩着雪花，使雪花在一瞬间仿佛变成了一颗颗闪烁的星星。星星眨巴着眼睛顺着光线，来到了大地人间。人间多么美好啊，有庄稼绿油油，有牛羊成群结队......”
　　谢老师眼睛一斜，停止了阅读看着我说：“何有生，你觉得哪一句写得好？”
　　我迟疑一会儿，谢老师又追问道：“你觉得哪一句写得好？”
　　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的同桌乔严亭偷偷地在扯我的衣角。我望着谢老师说：“我还没有想好。”
　　谢老师走下讲台时，顺手就把作文本放在讲台上，又在叫另外一位同学。这位同学比我学习好，一口气说出了两句，并对这两句不仅谈了感受还做了解释。同学们给这位同学鼓起了掌声。
　　谢老师在班上阅读的示范作文是学习委员王可丽的。王可丽的学习本来在我们初一五个班中排在前十名，她不仅语文和其他学科学得好，而且数学有时一考就是满分。在我们班有些调皮的同学，经常喊叫王可丽是“北大清华”。王可丽活泼开朗，同学这样叫她“北大清华”，她也不生气笑一笑而已。
　　我发现，王可丽最好的学习习惯喜欢看书，她除了在图书室阅览室借书看书之外，学校的报纸她也喜欢看。
　　一次，王可丽看到好的新闻信息，时不时地还对同学们说：“你们知道什么是腐败？”
　　站在王可丽前面的黄东东顺口回答：“就是乱掉了的不成形的东西吧。王可丽你说说看，什么是腐败？”
　　王可丽也许是受了报纸上文章的影响，毫不遮掩地说道：“当官的贪污了受贿了挪用了公款，就叫做腐败，也叫腐败分子。”
　　我们是娃娃心肠，还是读书的初一学生，对“腐败”二字，的确不知道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在社会上要有什么身份和条件的人，才有资格充当腐败分子。王可丽把这种信息传递给同学们倒是作用不大，老师们有时也在课堂上讲起腐败分子祸国殃民。
　　“腐败分子”对国家危害到底有多深，对危害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到底有多大，我们是初一学生理解不了。但王可丽广泛的阅读习惯，读到了不少的社会现象，我深感敬意。这就是学生阅读的最大收获。
　　【13】
　　新课一结束，各学科转入复习阶段，特别严寒的天气更加寒冷了。抓好期末学习成绩是考验一个老师教育教学水平的关键。我觉得复习时间比平时上课时间还要紧张，学生需要背诵的科目，老师下达了背诵内容，单就一课知识点来说虽然不多，但涉及一些学科不加强背诵，学生想取得好成绩根本不容易。
　　过关背诵知识点，这是每一个班每一个学生的学习任务。我的同桌乔严亭在过关背诵历史一个知识点，倒把乔严亭难住了，一连到历史老师谭少华办公室去了两次，两次背诵都没有过关。第三次乔严亭，在谭老师办公室门外站了二十多分钟，终于把一个历史知识点背诵过关了。
　　我的记忆力不算好，生物老师让我在生物自习课上，完成生物知识点背诵任务。生物老师是一位男性，他很年轻，叫康伟，是本年度招录的大学生。
　　我有两个生物知识点总是过不了关。康老师站在我的座位一旁，细声细气地说：“班上大部分都过关了，你是咋搞的，这几个名词解释都记不住，再背诵！”
　　康老师一边说脸上表情非常温和，一边还把我的生物课本拿在手里，又指点着说：“背诵也要讲技巧，抓住关键词，听见没有？”
　　我直摇头，用摇头的方法回答了康老师的指点。
　　学生做模拟试题强化训练，老师在各学科上加强复习要点上，都花费了不少的心思。英语老师毛明玥，一天让我们班完成两份试卷试题。英语试卷试题难度系数小，英语基础好的同学不费力，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了。我和同桌还有班上少数同学，做了一半英语抄了别人一半英语答案总算完成了。
　　黄东东知道我抄了别人的英语答案，在下课十分钟里，忽然在教室外走廊里，拍了我的肩膀说：“何有生，英语老师知道你们几个抄了别人的英语答案！”
　　班长陈春生和另外一名同学正在走廊里嗑葵花籽，听到黄东东的说法不在理，把葵花籽壳吐向空中。冷风一吹葵花籽壳顺着教学楼三层，摇摇晃晃向楼底层飘然而去。
　　班长陈春生一边嗑着葵花籽，一边对黄东东说：“黄东东好意思说别人，平时英语作业完成得好，每次英语考试都不满五十分！”
　　我的同桌乔严亭也开始发话了，他转移了话题：“班长竟说别人，班长带头不讲卫生吃葵花籽，乱吃乱摆影响公共卫生！”
　　班长陈春生赶忙把手里剩下的几颗葵花籽，塞给身边另外一个班上的同学，不好意思说道：“别人刚刚给的。这不是我故意的！”
　　我们班的学习委员王可丽推波助澜地说道：“还好意思说是别人给的。你这是啥班长！”
　　班长陈春生不去回答，弯腰把丢在走廊地面上葵花籽壳捡拾在手里，匆匆走进了我们班教室丢进了垃圾桶。
　　上课铃声一响，数学老师李英才从教学楼底层，怀里抱了一叠数学训练试题，走进了我们班教室。此刻，李老师手机响了。
　　李老师急忙设置了静音，也不忙着接打手机，就把训练试题朝讲桌上一放说道：“今天我们不复习数学内容了，利用一节课考一张数学试卷，看我们复习了那么多内容，检测一下有没有好的效果！”
　　李老师工作效率真快，白天数学检测考试，晚上数学自习课试卷就改完了。数学试卷一到手里，我的数学复习检测只得了40分。李老师还在鼓励同学们，还说有这样的数学成绩不错了。因为在全班数学学得好的同学，四十多人只有十来个数学及格了，高分数学成绩也只有学习委员王可丽，她这次数学检测成绩得了105分。同学们听了李老师的介绍，大家立刻拍响了巴掌。同学们由衷地佩服王可丽有数学天赋，次次数学考试都没有考败过。
　　好中差，历来是学生在学校学习过程中的一种自然规律，不承认这种不是规律的规律，在以后人生历程中谈及在校学习的时候，大家都似乎认为这是一个人学习上的天赋所致。不管有何种说法，反正在一定年龄阶段上，同样的在校学生，别人能优秀起来，自己反倒跟不上。既使自己找出了原因，原因还是归原因，但在原因上还是留下了一段美好回忆而已。
　　同学们一边备战复习期末考试，一边还把新华书店卖给我们学生的寒假作业，抽时间当成任务去完成。同学们为地是在寒假中，不要有任何学习负担在春节里缠绕着我们，同学们理想要过一个快乐的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