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连载】橘红色的火焰(55)
作品名称:橘红色的火焰 作者:紫烟雨朦 发布时间:2012-06-27 22:13:22 字数:3303
穿休闲装的接着说上了,“那是笑话,我说的是真事啊。我真的不明白这河南人怎么惹着众人了,谁都不喜欢和他们合作,就连一些旅店饭店甚至野鸡小姐都不喜欢接待他们。这河南老哥去嫖鸡,小姐看他身上太脏钱又给的少就不愿意接待他,说自己来‘客人’了,不能接待他。‘客人’不允许接待他。小姐的来‘客人’这老哥听不懂,还再催促她同自己做。小姐再次强调不能上床了,因为自己来了‘客人’。老哥纳闷的问来了什么‘客人’不能接待自己,小姐说这‘客人’就是‘流红水’啊。老哥恍然大悟,‘哟,刘洪水来了啊,那俺可不能和你干了,他是我们乡长啊。’你们说这老哥逗不逗?”
这次连几位一直绷着脸的女人都笑得不行了,一位正在喝水的姑娘家把水喷了出来,羞红了漂亮的脸。
郑伟也笑着问他:“你们是在哪里淘登来的这些笑话,乐死我了。其实啊,这河南的地域处于中原地带,历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比南方贫穷没有鱼米稻谷香,比北方又缺少矿产矿业。但接触的世面却多一些,所以他们的精明也运用到了日常的事物中,因为也总是受到外乡人的欺骗,尤其在作生意的时候,因为受到其他地方的所谓‘地方保护政策’之害。日久天长了,他们把经验教训拿来所用,继尔也伤害了别的人。属于恶性循环的现象吧,需要整改和治理。”
“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我们做生意的等他们治理好整改完,就赔光了啊。我是记住了,不再和他们打交道。少吃点吃亏就是赢家了,没有办法。”
“那就从我作起,不坑害别人公平交易嘛。时间长了就会扭转过来了。”郑伟还是和颜悦色的说着。
“你是共产党干部吧?在你的话里话外象是教导我们哥们呢,谢了。我可是下岗自谋职业的本分人,受不起折腾。但我不会去违法就是了,哥们放心。”他打着哈哈。
王小海继续他的话题:“听说那个军代表来了好几回了,我老爸有心想问问爷爷是不是告诉这个军代表关于他儿子的下落,可爷爷总是摇头不发话。俺老爸可是孝子,老爷子不点头他是不会说出去。我就不在乎这事儿,那个军代表也是笨,总是盯住了油田,不考虑一下孩子是不是被带走到外地去了。那个孩子还真的来了咱们油田了,他要是不抓住机会相认,等人家走了他可就是晚了三秋彻底没戏了。”
“你的意思那个孩子就是北京来的?”梁晨有些迫不及待的问。
“咋?你们想知道啊,那就按照这位哥们说的,到了省城你们两个领导请一顿大餐,俺就告诉你们。那个北京来的童斌就是当年田红阿姨生的孩子,他去我爷爷家访问老钻工的时候,说他的爸爸在文革期间曾经在咱们钻井指挥部劳动改造过。俺爷爷一眼就认出来了,他跟他的那个支左的老爸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尤其是俺爷爷有意打探了他在油田改造的爸爸的一些事情,更加确定了他就是那个军代表和田红阿姨的孩子。”
梁晨和郑伟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发出了会心的一笑。
王小海纳闷的看着他们在笑,奇怪的说;“你们是怎么了,该不是克格勃的那一套,在我这里刺探到了最为重要的情报了吧?”
“我们请你就是了,至于其他你就不要打听了。”
“那我还不如把情报卖给那个军代表了,叫你们俩给算计了。嗨!”他故意作出来垂头丧气的样子。
二
童斌春节后回到了油田,就按照公司安排去了分公司担任副书记职务。工作环境变了,接触的人由基层的工人变成接触机关的工作人员。尤其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再回到油田,心情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对这里的一切有了更加复杂的感情。
他借走访机会多次去了育红学校看田红老师,当他看到自己的生身母亲的时候,克制着自己不流眼泪。但他决不去相认,他知道北京的妈妈爸爸带大自己吃了很多苦,在他们的内心里是否真的希望自己去相认自己的父母,童斌不十分清楚。但他自己的确不想相认不在一起生活的生身父母。
不知道自己的角色是什么了,对于“私生子”这个身份觉得很尴尬。他几经思索之后,决定把相认自己的生身父母之事忘却掉,不能让自己的同事朋友知道自己有着如此不光彩的出身,尤其生身父母至今还是陌路人一样生活在两个地方。
他的内心里还有些许的怨恨,怨恨自己的母亲既生了自己又不养,恨自己的父亲不尽责任不能给自己一个磊落的出身。
本身有些酒量的童斌竟然经常喝的酩酊大醉,深夜里也经常被哀痛折磨得不能入睡。他觉得如当初母亲不把自己送给北京的爸爸妈妈,父亲早已经找到自己他们早也就成为了一家人,
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即使苦点艰难点也是生活在亲妈妈跟前,不会有现在这样尴尬的局面。
清晨,童斌站在分公司的宿舍楼前,做着深呼吸扩展运动。有些睡眠不足的眼睛里布满红丝,他想起来今天要陪同总公司的书记依非一块儿去育红学校给小油娃送看病的捐款。他一想到又要面对田红,心里既渴盼看到她又怕见到她,不想让自己再次面对她而不能相认。
他回到办公室里打开了电脑登陆自己的E-mail查看文件,妻子在信箱里发来儿子的呢喃话语,童斌高兴地听了好几遍,他又莫名其妙的流下了眼泪。妻子告诉他儿子已经呢喃着会叫爸爸妈妈了,让他在外面照顾好自己,关于是否去认那个生下自己的妈妈要多考虑考虑,最好是周全一些。
童斌明白妻子话中的意思。他看着信箱里儿子的照片,对他自言自语的说着:“你会叫爸爸了?可这个爸爸却没有妈妈,不,是有妈妈却不是亲的,亲的妈妈却是不能相认的妈妈,儿子,你说爸爸应该怎么办是好?”童斌又感觉自己的心在撕裂般的疼痛。?他擦了一下眼睛,继续敲打着键盘给老婆发信,嘱咐她照顾好孩子,照顾好两位老人。
有人来敲他的门了,在叫他:“童书记,车在楼下等你了。”
童斌关闭电脑收拾了一下东西,在抽屉里拿出个小镜子照了照自己,摘下眼镜擦了擦,揉了揉眼睛和鼻子重新戴好了眼镜,拿起公文包和数码相机走了出去。
三
育红学校的宿舍里,依非书记和童斌坐在床前的凳子上,看着面色苍白的油娃。?
依非书记在说着安慰他的话:“等你的病好了,我就来接你去钻井队,看钻机看灯塔去草原看大雁,到沼泽地找野鸭蛋。”?
“书记伯伯,我不会死的吧?同学怎么说我得了治不好的病了呢。要是治不好,也许能看到我爷爷了吧?”?
依非疼爱的摸着他的头说:“哪会治不好呢,现在的医学发展的也很快,到医院住一段时间就会好了。”?
“我相信你的话,爷爷说你是说话最算数的人了,他可信服你了,我也是。”油娃有些兴奋,脸色出现了红晕。?
田红给油娃拿来一套新衣服:“油娃,老师给你把衣服换上,这是你最喜欢的那套牛仔服。”?
童斌目不转睛的看着走进来的田红,他看田红要给油娃换上衣服,他默默的接过来衣服,田红说了声“谢谢”。?
童斌给油娃换上了新衣服,几个人走出门。天气很暖和了,微风轻拂着人们的脸颊很舒服。
大家都坐进了书记的小车,向医院方向驶去。?
薛为站在医院的门前在等待着他们,这也是很破例的事了,他是个医术高超一些、脾气也大一些、傲气多一些的人。还从来没有过到大门外接患者的事,但自从自己的侄子被小赖皮刺伤住院,钻井队的人给输血急救之后,他对这些人格外的尊重。?
今天早上接到依非打来的电话之后,马上同有关医生打了招呼,请他们来给油娃会诊。?
几个人客气的握手招呼,田红拉着小油娃站在一旁,油娃依偎在老师的身边,低声的说:“老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学校呢?”?
“会很快就回去的,咱治病的钱也够了。”田红安慰着他。?
薛为带着大家到诊室。
油娃住进了病房,大家又坐车回来,路上依非书记说着:“咱们公司的一些同志们捐了一些钱,最重要的是还接到了一笔数字不小的捐款,但捐款的人没有留下姓名,只是通过邮局查找知道对方是秦皇岛的,留下的名字是‘军代表’三个字。因为没有办法退款也只好先用着,以后再想办法找到了他,就把钱还给他。”?田红一听“军代表”三个字马上就知道了是杜铁珠寄来的捐款,她的心头一热,她悄声说:“既然是捐献就不必要查找是谁了。如想让咱找到他会这样留名字吗?”?
“听你的口气你是知道是谁了,可以告诉我们吗?”?
“寄钱的人他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也就不要说了。书记,这笔钱不需要筹备还给他,用了就是了。”田红还是声音不大的回答着。?
“你认识这位捐款的人,就代表我们公司领导和小油娃感谢这位朋友,有机会要请他来油田作客。”?
“好。”田红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