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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火种

作品名称:风雨飘摇汉江边      作者:姜志宝      发布时间:2019-02-02 11:25:22      字数:6337

  ﹝9﹞
  小麦成熟的季节到了。一天旁晚,在桐油灯光照耀下,曹满堂给曹山剃了头发。曹山洗了热水澡,换了一套带补丁的衣裤,摸黑跟着曹满堂到了汉江渡船口。曹山没有上曹满堂的渡船,在船头岸边喝了好几口汉江水。此刻,曹满堂从渡船上,拿了一把修补的薅锄递给了曹山。对曹山说道:“这是石头山刘清云家,修补的薅锄给他带上!”
  曹山应邀石头山刘清云到他家帮助干活路。曹山趁晚上到刘清云家住下,白天才能偷偷摸摸给刘清云干活。原因很简单为了遮人耳目躲避被拉壮丁的可能性。曹山现在就是在自己的家里白天干活,在庄稼地里拿着锄头干活,也都是躲躲闪闪的,一双眼睛也都在极目远眺,看看坎儿井镇拉壮丁的公差在山路上出现没有。曹山这种担心和警惕是必要的,谨小慎微在当下时局动荡的年代里,应该时刻装在心里,人身的安全系数就会多一些机会。
  从曹满堂汉江渡船口位置到石头山刘清云的家,相距还有五六里地。曹山拿着刘清云修补的薅锄走在山路上,天空的上弦月,它们的光辉只是在蓝天上隐隐约约出现。所以,山路上的月光似乎只有光点而没有月光。虽然绿树丛林中鸟声昆虫声等咝咝相鸣,但走在山路上的曹山大睁着一双眼睛,晚上不怕什么野兽出没,就怕坎儿井镇挎长枪拉壮丁的公差,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曹山不走一条直通石头山刘清云家的山路,而是改变沿着一条充满荆棘山间小路前行着。曹山是否为自己的安全因素在着想,而去改变行走的方向,只有曹山自己明白这个道理了。
  曹山走的山间小路不那么畅通,绿树枝青野草横七竖八挡在路途中到处都是,把穿在曹山脚上的那双新草鞋捆绑的绳系,被绿枝野草扯开了许多次不说。曹山在伸手系草鞋绳时,手背还被野草划破了一道口子。
  处在山间小路灰暗的路面,有的一段非常黑暗,曹山一双眼睛有时根本看不清楚,曹山就判断着一脚一脚走过去。但在曹山行走的小路上,却出现了一条软绵绵的青蛇躺在曹山行走的山间小路上,这条青蛇似乎睡着了,直直地躺在路途中。
  曹山不偏不齐一只脚踩到青蛇的脑袋上,曹山已经感觉到脚底下软绵绵,但曹山那只脚退后一步时,另外一只脚却踩在青蛇的一段尾巴上。虽然曹山没有感觉到青蛇身体的柔软度,但曹山着实在阴森森的树林里,吓了一大跳。
  曹山睁大了眼睛一看,直直地躺在小路上的青蛇丝毫没有动弹。退在一边的曹山急中生智,把手中修补的那把薅锄向青蛇砸去。修补的薅锄飞过了青蛇的位置,冲进了小路旁边一片野草丛。
  曹山在野草丛中把修补的薅锄捡到手中时,似乎胆小的曹山看着还在小路上躺着的青蛇发愣,此刻的曹山不免擦了一把从脸上冒出来的一层毛毛汗水。手拿修补薅锄的曹山,站在山间小路上一会儿清醒了许多。
  此时的曹山急忙弯下腰,判断着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胆子大起来的曹山想看过究竟。曹山先是用修补的薅锄,试着探一探青蛇的身体仍然不动。曹山不由分说就放下修补的薅锄,凭借绿枝树叶中透射过来的模糊光线,认真地看清楚了原来是一条被人打死了的青蛇。青蛇体积不算大,但在夜色里晃晃悠悠却能够模糊人的光线,给人带来一种突如其来的紧张感。曹山一气之下,就把那条被人打死的青蛇,抬起一只脚踢进了小路边野草丛中。
  走在山间小路上的曹山加快了速度,就是草鞋绳松开了,曹山也赖得去捆绑一下,任其在脚背上左右扇打。山间小路快要走完的曹山,在一块慢慢快要成熟的小麦地边,一只山鸡摇摇晃晃摆着尾巴,在跳一跳啄一啄麦穗籽粒。曹山现在判断准确,是一只山鸡在跳着吃麦穗籽粒。
  此时的曹山就带着愉快的心情,静悄悄地来到麦地边,准备了用投掷薅锄的方法,一下子把那只山鸡打死的位置。大约,曹山脚下踩响了什么东西,那只山鸡“扑腾”一声飞走了,但曹山还是把修补的薅锄投掷了出去......
  ﹝10﹞
  当晚,曹山到了刘清云的家。两个孩子早睡了,刘清云的妻子在桐油灯光下,正在给穿乱了的衣裤缝补丁,而刘清云趁夜晚到石头山下野猪套子去了。
  刘清云妻子要给曹山煮晚饭吃,曹山推辞不饿。
  曹山在晚上准备等候刘清云回家聊聊心事,但刘清云妻子说:“刘清云晚上出门,一般天亮才回家。”
  曹山对刘清云妻子也说道:“晚上睡觉还早,能不能帮忙做点啥?”
  刘清云妻子答道:“还有一个草鞋没有打完。”
  曹山就在桐油灯光下架起了草鞋耙打起了草鞋。
  刘清云的妻子一边缝补衣裤,一边一直陪着曹山把那只刘清云没有完成的草鞋打完。晚上时间也不早了,刘清云的妻子在给曹山安排睡觉时,发现曹山腰间别了一把尖刀,问曹山:“你到我们家,还带上刀?”
  曹山答道:“我怕拉壮丁。”
  刘清云妻子又说道:“晚上你安心睡觉,坎儿井镇拉壮丁不会拉到我们家的。刘清云老了,也把打枪的指头剁了一个,拉壮丁更看不上了。”
  曹山在上床睡觉时,还是将信将疑,仍然把尖刀藏枕头下。
  第二天早上,刘清云在曹山床边喊醒了曹山。曹山晚上睡觉大约睡过头了,天大亮不知道起床。刘清云这样把曹山一叫醒,曹山不好意思对刘清云说道:“睡忘了,睡忘了!”
  刘清云家地里活路杂。刘清云带着曹山早上,在秧田里扯了秧草。吃过早饭一到中午,刘清云带着曹山拿着砍柴的弯刀,又到山坡上砍了一中午的柴火。吃过下午饭,一直把当天中午砍完的柴火背完回家,天黑了一会儿,曹山和刘清云一家人才在饭桌上,有说有笑开始吃饭菜了。
  吃完晚饭,曹山要摸黑回家,刘清云留住曹山再帮助他们家薅一天苞谷草,曹山爽快地就答应下来。刘清云在晚上,看到曹山上床睡觉了,就偷偷地扛着火枪是否到石头山去打猎,有谁知道刘清云这一去,的确一去不复返了。
  天还没有开始大亮,曹山醒了一次,起床打开了刘清云家茅草房的大门,就到院坝边小便一次。曹山回到床上总也睡不着,大睁着眼睛忽然想着,在自己身边即将要发生什么事。于是,曹山摸摸放在枕头边那把尖刀,穿好衣裤下了床。
  曹山在刘清云家院坝转悠时,刘清云的妻子也从厨房门走到院坝中,看到站在院坝边沿的曹山,说道:“刘清云还没有回家,你多睡会儿!”
  曹山也不想多问刘清云到什么地方去了。此时,曹山最关心的是坎儿井镇拉壮丁的公差,是否就在周围山沟某一处行走着。曹山这样担心也是必要的。尽管坎儿井镇拉壮丁的公差,不是没有到过刘清云的家。曹山简单地想到:那么这世道不可不防啊!
  天大亮了,刘清云还没有回家,他的妻子着急了,在院坝边张望了自己的丈夫,好几次也不见踪影。等得不耐烦的曹山,提出自己要拿着薅锄去薅苞谷去。刘清云的妻子说,再等等刘清云,还是和刘清云一路去薅苞谷草。
  曹山等了一会儿刘清云,仍然不见刘清云的踪影。此时,一位穿着满身补丁的老汉,告诉站在院坝中刘清云的妻子说,刘清云在石头山出事了。还没有等老汉说刘清云究竟出什么事了,刘清云的妻子一双腿就瘫软了,一屁股就坐到了地面,大声哭了起来。两个正在厨房洗脸的孩子,听到母亲的哭声,跑到院坝中一人拿着母亲的手,也大哭了起来。
  刘清云的妻子一阵嚎啕大哭过后,在老汉的劝说下,刘清云的妻子这才听明白了,刘清云在石头山出事的经过。老汉说,他们两三个老汉在石头山砍柴火,发现在大路一边直直地躺着一个人。我摸了一把鼻孔,就知道断了气息。好好一看相貌,死者是刘清云。在刘清云的脑壳边,有一摊血。我搬了一下脑壳,在脑壳上有泽印。我估计,刘清云是被人打死的。刘清云在石头山究竟是怎么死的,也许是个谜团。
  刘清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听了老汉刘清云死亡的现场,他们已经是泪流满面了。曹山听后也流出了泪水。不但讲话的老汉一边说话,一边也在不断地落泪。好心的老汉,让刘清云的妻子放心的是,在刘清云死亡的现场,火枪是没有了,但还有两个老汉一直守在刘清云的尸体身边,等到刘清云的家人来处理后事。
  ﹝11﹞
  刘清云突然死亡,对于一个贫苦家庭来说,不光是给家庭带来伤痛,而且对整个家庭带来了沉重的大灾难。目前最要紧的是对刘清云身后事情如何善后,善后要从石头山把刘清云尸体运回家中掩埋等事例,需要大笔的开销花费。这笔花销对于刘清云妻子来说,说什么也承受不起。
  刘清云的妻子面对眼前的困难无所适从左右犯难。此时,只有在场的老汉给刘清云的妻子提出建议:鉴于刘清云家庭贫穷状况,就在石头山砍下木料,做一个简易的棺材,就地把刘清云藏在石头山。刘清云的妻子听了这种建议,流着泪水凄惨地说:“这样做,我怎么对得起刘清云啊!”
  刘清云的妻子对不起刘清云在石头山埋藏,也没有啥办法来解决当前家庭的困境,只好在悲壮的痛苦中,刘清云的妻子匆匆答应了这样去安排刘清云的后事了。
  接下来,曹山拿上斧头和弯刀,带上一把洋镐和一把薅锄,跟着那位老汉到石头山去帮忙料理刘清云的后事了。到石头山同去的还有刘清云的两个孩子,刘清云的妻子要在屋内给刘清云找上几件要穿走的衣服,随后才到石头山去看望死去的丈夫刘清云。
  守候在石头山大路边上的两位老汉,都是住在石头山附近的贫苦百姓,他们心地善良同情心非常强烈,其中一个老汉回家把自己家的一床旧草席拿来盖在了刘清云的尸体上。
  刘清云的两个孩子一到石头山大路边,看到自己的父亲刘清云被草席遮盖着,两个孩子同时一手掀开草席,摸着父亲的手,就嚎啕大哭起来。两个孩子大哭了一会儿,有一位老汉劝说孩子,两个孩子很听话把草席又盖在了自己父亲尸体上,在一边坐在地上不断地哭泣着。
  曹山忙碌起来和一位老汉砍伐木料,一个老汉去找石头山附近的木匠师傅去了;另外一位老汉在刘清云尸体不远处,挖出一个掩埋刘清云尸体的土井。
  曹山和一位老汉估计砍伐的木料做一个简易的土棺材基本够了之后,他们又忙着和那位挖土井的老汉,帮着挖土井去了。
  那位老汉请来了木匠师傅,但老汉们的家人陆续又给忙着的老汉们送来了饭菜。现在木匠师傅,帮忙的老汉们,还有曹山以及刘清云的两个孩子,他们都吃了饭菜。时间已经是中午以后的事了。
  木匠师傅在石头山停放刘清云的尸体旁,那种简易的土棺材很快作好了。此时刘清云的妻子,也到了石头山刘清云的尸体旁边,一双红肿的眼睛看人非常模糊了。哭哭啼啼刘清云的妻子,不光是带来了刘清云的衣裤,还带来了香蜡火纸,还用竹篮也带来了煮熟的洋芋。
  刘清云的妻子提着竹篮,首先让在场帮忙的木匠师傅、老汉们、还有曹山吃煮熟的洋芋,曹山等人也不说已经吃过了饭菜,对刘清云妻子带来煮熟的洋芋,也慢慢吃了起来。
  刘清云的妻子强忍着满眼眶的泪水,掀开盖在刘清云尸体上的草席,嚎啕大哭起来;站在身旁的两个孩子,这时也哭了起来。刘清云妻子悲惨的哭声,也不能把死去的刘清云从阴曹地府救活回来,只能在此时此刻把万般恩爱夫妻的浓浓感情,化为一种无限的悲情,通过血的泪水把他深深埋藏在心底......
  一位老汉把刘清云的妻子劝说开了,还让刘清云的妻子回避一下,老汉们要给刘清云穿好送来的衣裤。简简单单的装殓,让刘清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看了刘清云最后一次面容,就盖上了简易的棺材盖顶。
  之后,老汉们木匠师傅曹山,他们就用双手抬着装着刘清云尸体的简易棺材,落下井坑了。老汉们等人给死去的刘清云垒完坟堆之后,又在石头山找到松散的石头,给刘清云砌了一个超大的坟头。
  刘清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在刘清云坟头前烧完香蜡火纸,哭声仍然不止,甚至声音越来越大。但老汉们的家人,又送来了饭菜。正在哭声不断的刘清云的妻子,一边哭啼一边跪在送饭菜家人的面前连连磕头;两个懂事的孩子,也和自己的母亲跪在一起,向前来送饭菜的老汉们的家人连连磕头。
  刘清云的妻子在老汉们家人劝说下停止了哭声,就和老汉们木匠师傅曹山还有刘清云的两个孩子,吃起了老汉们家人送来的饭菜。
  天快黑了,老汉们及家人还有木匠师傅,告别了刘清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此刻,刘清云的妻子纵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对石头山老汉们木匠师傅,帮助自己掩埋了丈夫刘清云。刘清云的妻子和两个孩子只好再次用下跪的方式,致谢了石头山的老汉们及家人还有石匠师傅。
  曹山带着掩埋刘清云所有的使用工具,和提着空竹篮刘清云的妻子,还有两个孩子,向石头山下走去......
  ﹝12﹞
  刘清云身前是曹山要好的朋友,朋友突然离去,他曹山也很悲痛。曹山想不出好听的话去安慰刘清云的妻子王香姑(现在刘清云不幸离逝,按照本文开头把刘清云的妻子应该叫王香姑了),只能用实际行动来填补对刘清云的哀思。就这样,曹山给王香姑的家,薅一天苞谷草挖了一天洋芋,接着又砍了半天柴火。
  按照风俗习惯,到了第三天要给死去的人烧香蜡火纸,接着曹山就陪着王香姑和两个孩子,到了石头山给刘清云焚烧香蜡火去了。
  眼泪终究代替不完对逝者的哀思。所以,王香姑在给刘清云烧纸时,尽管带着哭声流下了许多眼泪,但在曹山的劝说下,王香姑又很快停止了哭声。
  曹山离开王香姑家要回到自己的家里时,一天曹满堂和曹山的母亲也到了王香姑家,一同看望了王香姑。曹满堂要在汉江渡船口忙去了,没有等到吃下午饭就急匆匆回到了汉江渡船口。曹山和他母亲张桂芝吃过早早的下午饭,就动身回自己的家。心地善良的王香姑给曹满堂备了一碗饭菜,叫张桂芝带着给摇船的曹满堂吃。张桂芝毫不推辞,把一碗饭菜接过端在了手里。在经过汉江渡船口,张桂芝亲自把这碗饭菜,送到船上叫曹满堂吃着。
  小麦渐渐黄了,高温多雨的天气也随之而来。提心吊胆的曹山,在白天庄稼里忙碌时,别在腰间的那把尖刀总是不离左右。一到晚上,曹山为了不被拉了壮丁的可能,就在山洞住一晚上。
  一天中午饭过后,石头山的王香姑带上两升新收的小麦籽粒,来到曹山的家。一进曹山家厨房,张桂芝正在剁猪草。不等张桂芝抬起头,王香姑喊了张桂芝一声“嫂子”,顺手就把带上的小麦放在了饭桌上,又说道:“这是新打出来的小麦。”
  王香姑接过张桂芝送来的茶水,一边喝着一边对曹山给他们家的极大帮助表示感谢。张桂芝剩下没有剁完的猪草,也不剁了,张罗着准备下午的饭菜了。
  一会儿过后,张桂芝忙着煮下午饭菜。王香姑就帮着张桂芝把剩下的猪草剁完了,接着王香姑又出门给曹山家挑了一挑水。两个命苦的女人,一个失去了女儿曹萍萍,一个失去了丈夫刘清云,但在她们闲聊中时不时地眼泪,就扑簌簌地滚出来了。
  王香姑也是个大勤快人,张桂芝在煮饭时,王香姑就在灶门口添柴火。没有好的饭菜招呼客人,张桂芝把仅有的一块腊肉,煮了三分之一要特地招待石头山的王香姑。
  虽说张桂芝把磨碎的豌豆和洋芋煮在一起,当作一顿“大米饭”在操作,但对于天下贫苦百姓来说,吃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在地里薅苕草的曹山,扛着锄头回家吃下午饭,一看到石头山王香姑在他们家,甚是惊愕,王香姑从来都没有到过他们家,立即喊了一声嫂子。王香姑只是微带笑容,好像失去丈夫的悲伤心情,仍然笼罩在王香姑浑身上下一时消退不了。
  在汉江渡船口的曹满堂也回家吃下午饭了。在饭桌上,曹满堂对曹山说道,最近坎儿井镇拉壮丁的支夫的,越来越多了。曹满堂让曹山谨慎点,大白天干活睁大眼睛看看周围,有不有挎着长枪拉壮丁的人出没,到晚上一定要离开家到山洞里住下。曹山理直气壮地答道,把我逼急了,我也参加石头山长沟壮丁队伍中去造官府的反。曹满堂一边吃饭菜,一边听了曹山的话,把一双筷子在饭碗上一磕说,快不要瞎说了。你看石头山那帮壮丁与官府作对,有家不能归,做庄稼都要偷偷摸摸的,多可怜!
  曹山家一顿饭吃毕,离天黑尚早。石头山的王香姑吃毕饭菜,就要扯开步伐回家。虽说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能够学做饭吃,但作为当母亲的那个不痛爱自己的孩子。再说刘清云死去不久,家里那种悲伤的气氛还没有消失掉,两个在家的孩子随时渴望母亲在自己的身边。
  曹满堂吃过下午饭,就立即到了汉江渡船口。
  张桂芝在厨房门口送走了王香姑一段距离,返回到家里时,看到曹山在打草鞋,急忙说道:“曹山,我在一条山路上,看到坎儿井镇有挎长枪的人在走动。”
  曹山追问了一句:“看清楚吗?是不是坎儿井镇挎长枪的人!”
  张桂芝答道:“看清楚了。我还让王香姑看了,她说山路上是有挎长枪的人在走动!”
  坎儿井镇挎长枪的人,是否向曹山家的方向走来,曹山也不去多想,立即收拾好打草鞋的工具,出门向山洞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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