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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连载】橘红色的火焰(第一章)

作品名称:橘红色的火焰      作者:紫烟雨朦      发布时间:2012-06-09 16:18:46      字数:5399

第一章

(本章节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引子

七十年代初期某一年,已经是冬末春初,在南方已经是花开似锦竞相斗艳的季节了,可是在东北松辽油田这里却还是出奇的冷。
几天来北风卷着小清雪在大地上肆虐的旋转着,发出尖利的叫声,向大地示威般的咆哮着。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寒冷的气温还在急剧的下降,偶尔有个把行路人恨不得把脑袋都缩进衣领去,躲避这小北风的侵袭。
在松辽油田某钻井指挥部家属驻地,在一个既是食堂又是俱乐部的大房子里放映电影《列宁在一九一八》。
这个电影在那个年代几乎是经典的国外影片了,观众们几乎熟悉其中很多的道白,熟悉其中的任何一段情节。可是在那样一个时代,反复放映的外国影片就是这《列宁在十月》和《列宁在一九一八》。
人们虽然熟悉的几乎可以任意背诵其中的某一段落,如“小姐们都昏过去了”,“让列宁先走”,“面包会有的”等等,可这些人还是不厌其烦的去看,也许不去看在家里更为焦躁,没有什么其他的业余生活可以占用富余的时间,可以丰富自己的视觉感官,也没有什么热闹可以去瞧。所以这些影片在油田的家属区或者厂矿即使放映上百遍也照样会有众多的观众,任何一个生活基地都可以达到家无一人锁门关窗的去看电影。
俱乐部也就是食堂里,电影已经放映了好一会儿了,早就看过几遍了这个电影的孩子们不甘心继续去看列宁怎样被女特务打了黑枪,不再等着去看列宁怎样被送进医院抢救,擅自跑到俱乐部的走廊里也就是前厅里玩耍着,不知道是孩子淘气玩火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用来给大门遮风的毛毡门帘有了火星子,俱乐部的一位工作人员简单处理了一下,但是没有想到门帘子里面的祸患在继续作祟。
全神贯注的观看电影的人们不知道死神逼近了自己,还在为电影里的故事牵扯着善良的心。在外面处理火情的人员再次去检查的时候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他看到火星已经变为火苗,他知道在墙角还存放着十几袋子化肥和废弃在这里的几个油桶,再有取暖的火墙子里燃料是天然气,管线就铺设在俱乐部里。
这位工作人员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俱乐部有两道门,他觉得首先应该做的,是把停在门前的手扶拖拉机弄走,免得真的发生了意外而堵塞疏通的道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去发动手扶拖拉机却使这场大火在着起来之后,给那些无辜的人们带来了灭顶之灾。
手扶拖拉机发动后,没有开出去就堵在了通道,化肥燃起了大火又引起天然气管线爆炸,爆炸的声音引起人们注意的时候,无情的大火已经在大门附近开始燃烧,可电影还在放映,“让列宁先走,让列宁先走!”的喊声在大厅回荡着,下面的观众在拼命的往外挤着去逃命。由于手扶拖拉机堵住了前门也就堵住了求生之门,人员的疏通工作严重受阻。
电影终于停止了放映,男人女人孩子都在向外面拥挤着想跑出去,火中传出来妇女孩子求救的哭喊声和绝望的嚎叫声,男人拉着女人往外跑,女人拉着孩子拼命的往外挤。逃出来的人发现自己的家人没有出来或者在外面的人群里没有找到又开始返回去。
肆虐的大火在继续吞噬着无辜的生命,消防车赶来后,这无情的大火已经把偌大的一个俱乐部烧塌了。
无情的大火吞噬了两百多条性命,其中,大多数是妇女和孩子。因为,这些妇女的丈夫、孩子的爸爸在钻井前线打井,要几天甚至很多天才回来。这里的俱乐部放映电影会吸引所有在家的女人和孩子,几乎是倾巢出动家家锁门。
当男人在钻井前线回来的时候,如家门开着没有上锁那就是家中有人。反之,那就是告诉他失去了温馨的家,失去了亲人。大火中遇难的也有回家休假的钻工,那是为了救出哭叫求生的孩子或者妇女,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钻井队队长古风接到电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家门上是一把大锁,对他冷漠的观望着。他紧紧的抿着嘴,失神的眼睛流露的是绝望。他不敢去打开这把门锁,他惧怕那无情的大火给一些人带来的灾难也落在自己的头上,可他
又十分明白这把门锁说明着什么暗示着什么。
他有一个温馨的小家,妻子是自己的老乡,她来自湖南,还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让人羡慕的说,他是钻工里最幸福的人。
他望着这把锁,知道打开它之后就是最残酷最残忍的一幕。他蹲在了墙角,手哆嗦着在上衣口袋里掏出来一包香烟,从中拿出一支来叼在了嘴上。烟在他的嘴唇上颤抖着,他把烟盒揉碎了也没有去点着烟,看着手里的打火机,大滴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
他打开打火机看着燃烧的火苗,松手关掉然后再打开,反复几次后他猛然的站了起来,他打开门锁走了进去。
继而传来的是号啕的喊叫……?
古队长的家是两间土坯房子,虽然很简陋但收拾的井井有条干净利索。小火炕上有张小桌子,摆着奶瓶暖瓶奶粉袋子白糖瓶子。墙壁上有一个镜框,镶嵌着古风和媳妇的结婚照。照片上古队长穿着的是有着红色领章帽徽的军装,纯朴的媳妇脸上带着微笑,两个人似乎都
沉浸在幸福和快乐之中。
可这场灾难已经把他和媳妇分隔在生死两个世界了。
屋子里站满了人,都在默默的望着他不知道怎么去安慰怎么去劝说。
门开了,托儿所的保育员芙蓉怀里抱着两个孩子来到古队长面前,她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的呜咽着:“可把你盼来了。是我对不起你呀……,对不起古队长,嫂子是……是替我死的。若不是为了救我,她已经爬到窗台上了,是我……,是我喊她来救我,她又跳了下来,把我推……推出了窗户,可她再也没有爬上来。”
低头蹲在墙角的古队长听到保育员的话像没有什么反应似的,可当孩子发出了呢喃的时候,他已经麻木了的神经又被这声音激活了。他站了起来,踉跄着扑了过来,发疯似的在芙蓉的手中“抢”过来孩子,紧紧地搂在怀里大声问着:“小强,小壮,你们哥俩活着?你们的妈妈呢?她哪去了?”
芙蓉继续跪在地上哭着:“古队长,你……,你别难过了,嫂子她已经走了,是为了我,我来世当牛作马也要报答救命之恩。可你……,你还要照顾这两个孩子啊。别再难过的愁坏了身子骨,咋办哪。”
几个月大的孩子在看着爸爸,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爸爸为什么满脸是泪水,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痛苦和绝望。古队长用自己满是落腮胡子的脸去亲吻孩子,孩子被他的胡须扎得疼了,又哭了。他又去亲吻另一个,两个孩子都哭了起来。
“小强,小壮,我可怎么把你们带大啊。啊?你们要吃奶,要妈妈,我可咋办?”他一口的湖南口音,嗓音已经嘶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芙蓉哽咽着:“照顾孩子你真的干不好,再说你还得上班呢。你没有什么亲戚了吗?”“亲戚……,亲戚远啊。”
“嫂子家呢?”
“她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没什么亲人了。我这边在农村的亲戚家里生活也都不宽裕,孩子送农村去也委屈孩子……”,他唉声叹气的看着怀里的两个儿子,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孩子的小脸上。
芙蓉看到这个男人为难的样子心里实在不忍,她想了想悄声的说:“你看这样吧,我先给你照看着,等孩子大了一些,你就好带些了。”
“真的?”古队长瞪大了眼睛。
她有些羞涩却很坚定的点了点头。
古队长想了起来,她就是司钻付宽的媳妇芙蓉,结婚三年了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两口子总是拌嘴打架。前几天自己还批评了她的丈夫,准备回来的时候给他们两口子做调解工作。



小媳妇芙蓉和付宽结婚的时候还是古队长给当的证婚人,付宽的家在四川的乡下,媳妇是回家带回来的。这个小媳妇是个有小学文化的农村妹子,在乡下是“凤骨龙鳞”金贵的很。付宽复员来油田当了钻工,虽然当时钻工找媳妇很困难,但是回老家找对象可以随意的精挑细选。他是回家去找的对象,选了个全乡最漂亮的而且还是一个有点文化的妹子。
回来后又补办了个仪式,虽说是在四川的老家已经请乡亲吃了顿饭,但没有任何仪式。他想仿照城里人那样,办个热闹点的婚礼。
其实,那个时候所谓热闹的婚礼就是给毛主席像鞠躬,大家在一块儿逗逗新娘子再拿新郎开开心,说上一点带有调侃嬉戏的“荤”话。
古队长为他们证婚,送给他们的礼物是毛主席的《两论》和《毛选》,大家送些锅碗瓢盆帮着成了个家。小媳妇穿着一件灰色的那个时代流行的“一字领”的卡上衣,套在了小棉袄外面,裤子有些肥大更显得她娇小秀气。好看的丹凤眼水汪汪的像会说话似的,让别人不忍心把眼神离开。小嘴巴虽然没有涂抹什么却像小樱桃红红的,腮上的酒窝总是在动,让别人的心也跟着在动。脖子上围着一条手工编织的绿色的围巾,陪衬着她白皙的脸庞。
晚上,参加完婚礼的钻工们躺在自己的床上开始嘀咕着:“你们说付宽现在是否开始行动了?”一个毛头小伙子在问那个躺在自己对面儿木床上的中年钻工。
中年钻工坐了起来:“早整完一遍了,这个时候是在歇气呢,你懂啥,毛孩子。”说完又笑着。
小伙子诧异:“他已经在家结完婚了,咋还能这么急,这才几点啊。我不相信……”,没等他说完,中年钻工打断他的话哈哈笑着:“说你嫩就是嫩,这两口子的活儿啊,在你们这个年龄要是结婚了就会越战越勇,可以连续奋战。就是我们这个岁数的,十天半月回家,也还得过足了瘾。付宽刚结婚,正是骑马不嫌累的好时候。那滋味,嗨!别提多得劲了。”他说完了还意犹未尽的吧嗒了一下嘴。
几个钻工在起哄:“你别说付宽的,我们想听你的。说说你结婚的第一夜,快,快讲讲。”
中年钻工嬉笑着:“我讲讲倒可以,但是把你们讲的兴头来了,可别跑去听窗根。”他像提示大家。
“我们才不去,大冷的天还不如直接听你的回忆录,你就别转移目标。”躺在上铺的外号叫“小秀才”的技术员搭腔。
“你们不去听我去,他的回忆录什么时候都可以白话,这现场直播的机会不能错过。”对面上铺那个脸上长满了青春痘外号也就叫“青春痘”的钻工坐了起来,一边说着话一边穿着衣服,下床走了出去。
中年钻工示意大家肃静:“好,本大哥开始回忆过去的、美好的,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我是怎样的‘开垦处女地’。”
大家都笑了起来。
他瞪了大家一眼:“不想听了?”
“听,听!你老哥就别总是二分钱小白菜拿一把了。”
“好,我开始讲,但,谁给我来点水?”
“毛病真多,嗨!”
一个人递过来一个掉了漆皮的白色铁缸子,他接过去喝了一口又抹了一下嘴巴子:“我回老家结婚的时候是八月份,天儿是往死的热。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也许是害臊把头蒙在被子里。我琢磨着怎么去占领这个阵地,虽然在法律上这是属于我的一辆崭新的红旗轿车,虽然这辆红旗轿车我也有权利去驾驶了,因为咱有驾驶证了是不是?可这辆轿车的性能是否好摆弄得慢慢来。我寻思着,要找登上汽车的最佳时间,突然我发现被子里伸出来一只手,急速的准确的去拉灯绳,随着‘啪’的一声灯被关掉了。我一想有门,我利索的脱掉了衣服就往她的被窝里钻。你们是不知道哇,别看这女人表面是严肃的,抗拒你的第一次。其实啊,她们的心里头也在等着盼望着哪。她虽然把被子裹在身上可不是那么紧巴,我没费太大的劲就钻进去了。可问题又来了,他娘的,一说这事儿我就嘴干巴,再给来点水。”
“哎呀,一到紧急关头你就拿把,快喝,多喝点,喝多了就多说点。”一个钻工打开了一瓶啤酒递给了他。
他笑着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这是啤酒哇。好,我接着说。俺那个媳妇啊,真他娘的有点操蛋。躺被窝里是不假,可她还没脱衣服,我就摸索着给她脱。外面的衣服真的不难脱,愁人的是里面的那个奶绷子,一排小扣一个挨着一个,我解了半天,弄的满身是汗。可我发现啊,当我解扣有些费劲的时候,她就扭动了一下身子,让我能轻松的解开然后再去解下一个。”
“啥是奶绷子啊?”一个小伙子纳闷。
技术员回答:“他的这个叫法是土话,笨!奶绷子就是胸罩,商店里有卖的。你还没见到过?没吃过肥猪肉还没见过肥猪走哇,嗨,真是的!”
另一个人不耐烦,“别打岔,继续听。”
“女人的身子啊,就是滑溜,我一碰就开始激动起来,火烧火燎的。我是情不自禁的,紧紧的把她搂在了怀里。她哼了一声,我以为她不高兴,吓的松了手。可她又主动的依偎过来,我发疯了,哈哈!”
“怎么发疯的继续说。”
“对,快说,一到紧要关头你就这样。上啤酒!”
门“嗵”的一声,“青春痘”回来了,他平时发白的小脸此时有些发青,表情有些亢奋,大家惊呆的看着。
“你的墙根探密结果如何?讲述一下?”
“青春痘”摇摇头没有吭气儿,脱掉了脚上的那双大头鞋然后和衣躺在自己的床上。
中年钻工努努嘴,在青年钻工的耳边嘀咕着,青年钻工又在另一个人耳边悄声转述。
几个人蹑手蹑脚的到了“青春痘”床边,青年钻工对着他们使眼色,他们一齐动手开始行动。有的掀开他的被子,有的过去脱他的裤子。“青春痘”在反抗着怒骂着,可他的裤子很快就被统统扒掉了。
“青春痘”的内裤上已经是湿漉漉的,光着下身的“青春痘”恼怒的要发火。中年钻工在“青春痘”的床下面拉出来他的箱子,给他找出来内裤扔到他床上。“青春痘”害羞的急忙穿着嘴里在叨咕着:“都是你的主意,又来做好人。”
“你别不识好人心,我没有什么恶意。你在‘听窗根儿’的时候有了反应证明你没有性功能障碍。你是小生荒子,生理有反应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咱们一年到头在荒郊野外的,见个女人都难,听听床上的事儿有反应也不是什么流氓,你臊什么。不相信,你让他们都把裤子脱了,检查一下?”
“你别总出馊主意,多难为情啊。”
“那有啥,听说飞行员体检的时候还检验这生理功能呢。”技术员又搭话,“生理功能不正常那是男人吗?咱们钻工的工作就是男性工种。你看那井架子就像个男性的身躯,钻头像雄性工具,地层就是处女地。”
“你别说啊,叫他这么一形容啊,还他娘的真是那么回事。来,大家干杯,为咱们这些伟大的男子汉!”
几位钻工都举着啤酒瓶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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