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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奴土司刁顽夺淑女 牟侠士奋勇斗歹徒

作品名称:茂公传奇      作者:田禾      发布时间:2019-01-28 22:47:54      字数:7048

  诗曰:《七律》
  夷水汤汤绕奴城,奴氏兴衰尽恶行。
  斧子当抡风浪起,钢刀磨处怒潮升。
  土司奸诈欲称霸,庄客诚心拒恶人。
  妙想瞬间成梦幻,以卵击石必断魂。
  牟茂听了章坚一番话,决定在都亭里安家创业。他对章坚道:“我赞成大哥在东山创业,二哥已在西庄安家,他就在那里创业吧。我受向员外委托,教教他家子女习汉文和武艺,待他们学成,牟茂也去找一处山明水秀之地过上农家小日子。到那时你我的子子孙孙开亲结义,一代一代将我们的家业传扬下去,遇上能干有才华的后辈贤人,让他们把我等事迹发扬光大,千百年后也是一桩美谈。”
  牟茂回到向员外庄上,从此一心一意履行老师之责,从来不曾懈怠,兢兢业业做事,诚诚恳恳待人,深得员外喜爱。员外对牟茂所有要求和建议无有不允。一日闲谈中,向员外提及周边土匪蛮多,与本地土司、豪绅相互勾结,土、苗、侗人往往受到欺凌。大山里其实不太平,所以让子女们习文学武方能保家平安。
  牟茂听罢提出道:“弟妹确实应习武。虽然如此,学武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学习还有个过程。员外家大业大,就当前更需要加强保安。天下不会永远太平,假若有一天土匪肆虐,恶人横行,本地土官只会顾自身利益,告官告不了。这里可算天高皇帝远,土官即使有心来管也是鞭长莫及。真有匪患打劫,员外拿什么对付他们?
  “光自家学本领还不够,必须把庄上的长工武装起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应早作谋划。建议把东庄和西庄的长工除有家室之外的人,全都集中在庄上展开训练,一边耕作一边练武。假若有人敢来挑衅,我们就可以还以颜色。”
  向员外十分欣赏牟茂的建议:“果然腹藏韬略,胸有成竹。”
  向家大院不同往常,几十个长工在此练武不止,每天拂晓场上喊声震地。除开章坚负责东庄训练、潭仁负责西庄训练,不曾来向家庄,牟茂与染海波、诸宇传、王钦、郜森、蒋君臣等都集中在向家庄,和几十名家丁、庄客每天练武不止。
  且说向员外的夫人娘家姓覃,远在龙潭堡为土司,也是有相当势力的人家。向夫人覃氏娘家有侄子已经成人,与员外的女儿向大小姐早已定亲。向大小姐已是十七芳龄,最近覃家派媒人前来商谈两家结亲之事。约定年底前来向家迎娶向大小姐完婚,双方有约不误。
  从此向家发函请帖,大肆准备届时交待女儿之事。正当一家人欢天喜地笑逐颜开之时,不幸的暗流正在悄悄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即将来临。
  却说大奴坝宣抚司奴氏,这个姓百家姓里无。原来奴姓的祖先是匈奴人,在汉朝时就来到这里定居,久而久之便融入在土家族中了。因为他们老家在北方,匈奴人本没有汉式的姓氏,为纪念他家来自匈奴国,便借匈奴中的“奴”字为姓,所以那时便有了“奴”字的姓氏。
  这奴氏既然敢走南闯北,说明他奴家中也有能文善武的豪士。后来也出了两三代土司。有人要问,为何百家姓里无奴姓?可能是因为这个奴字太卑贱的缘故,比如奴颜卑膝、便俾差奴、奴颜媚骨……据说由于字义的原因,奴姓人后来改姓了,所以至今没有了“奴”这个姓氏。
  (不仅没有了“奴”的姓氏,连他们当年住所的“大奴坝”的遗址也无法考证。我査了一些地名,如今“奴”字都改成了“路”字;有大路坝、大路坪等,是否当年奴土司的驻地,过了七百多年已无人知晓。如果有人认定是就是吧!如有疑问请莫要追根溯源——作者注。)
  当奴土司接到向家交待姑娘的请帖,心中十分不安。过去任凭哪家交待姑娘或娶媳妇都要送进奴府土司老爷处先行尝鲜。奴土司知道向家有女一定不错,趁还没正式出嫁便打起了主意。
  这奴土司自从接管他祖辈传下的基业以来,干的坏事不比他的土司先人少;除了强征百家劳力服役外,几乎千税万税。只要他看得上的,比如谁打了一只熊,熊掌要首先进贡给奴土司;谁打了虎,那虎肉让他先尝,虎鞭、虎皮就要奉送给他。反正好东西都得上缴给土司。若有人胆敢不交,那过不了三天小命就保不住了。
  姑娘大了也一样,谁长得漂亮,该嫁人了,奴土司都要先瞧。看中了便要纳为小妾,看不中也要先陪土司睡上三晩上觉,然后才准许嫁给夫家。弱势的土、苗、巴、侗人等只好忍气吞声不敢不依。若有人胆敢不从,那全家必不可活。
  特别是奴土司的两个儿子,老大奴蠡,别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大飞恶”;老二奴铖,人送诨名“小飞恶”。二人仗着老子的势力更是无恶不作,恶贯满盈。乡里人都知道他父子恶得起卷霞。遇见他奴家的人就像遇到瘟神,立即躲开。
  这奴土司五十上下年纪,有和向家几辈人的渊源。自幼与向员外有来往,向员外也乐得方方面面得到庇护,不然向家也不会发达这么些年。向、奴两家一直以来,谁家有红白喜事都要相互送礼祝贺,可见表面关系不比一般。
  自从接到向员外送来请帖要交待姑娘那天开始,奴土司夜夜睡不好觉,总想着那向员外的女儿一定不是一般女子。犹豫着,如果把向小姐抢来做小妾,如何与向员外脸面上过得去,还有乡人们的背后议论与指责。
  奴土司虽然无恶不作,但在向员外这里他也还想留点脸面。况且向大小姐的婆家人是安抚司,实力与奴土司不相上下,夺人之爱肯定会结仇怨。若因此事得罪于人,将会带来无穷隐患。但向家大小姐却有诱惑力,在奴土司的脑海里翻江倒海挥之不去。
  假使送聘礼,明媒正娶向元外肯定不会心甘情愿答应,覃家安抚司也不会答应。若将向大小姐抢来,那就有损脸面有损奴家名声,还会留下隐患。犹豫再三,眼看向家嫁女的佳期将近,时间一天天过去,奴土司一筹莫展。
  可奴家大少爷却看出了父亲的心思,从小到大,他帮着老土司弄进来无数少女供老土司玩儿,从未失手过。有的女子只要出嫁前派管家奴七去下了通知,少女们的父母及家族便赶快提前将女儿送去奴家。这次大少爷奴蠡为了显示儿子的孝心,无毒不叫大飞恶,不将向大小姐弄到奴家来让父亲享用,从此誓不当儿子。他将管家叫了来,对他交待如何弄来向家大小姐。管家奴七便按大少爷吩咐照办去了。
  这奴七是老管家的儿子,自从老子辞去管家后,奴土司见奴七头脑灵活,便破格将他与儿子奴蠡一道培养。奴七学了他爹的许多歪门邪道,善于阿谀奉承、逢迎拍马,出歪点子助纣为虐;也跟着土司学了许多本领与霸气在身。所以深得奴土司喜欢,便让他接了老管家的班。
  奴七有一身武艺,三几十人莫想近身。奴七只比奴蠡大十多岁,两人算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奴七为虎作伥,大、小少爷干的许多坏事都与他奴七分不开,于是,有人给他起诨名叫“奴混账”。
  奴土司正在苦思冥想打向大小姐的主意,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突然管家奴七闯了进来道:“我的土司大人,向大小姐你是要还是不要?只要您一句话,我就好办。如今时间已不等人,再迟了,龙潭堡覃土司来接走了人,你就只好望水鸭子了。”不等奴土司作答,便自作主张说道,“这事儿你不用操心,我去替你办好就是,保证将向大小姐用好言好语请来,这你总可以无虑了吧!”
  奴土司听管家奴七这样一说,心里豁然开朗:“对!好言相请,就这么办。说得人和义和,向员外他不会泼我面子的。他定会将女儿送来土司衙门,我还有什么值得顾虑的呢?”
  奴混帐得到了主子的同意,出得衙门外。手下有四五十名衙役,他先派了两人前去向家宣布:“奴家土司大人已看中向大小姐,要是知趣识相,向家应尽快将小姐送去土司衙门。要是迟了就派人前来捆着去。限时三天送到,若不依从,以后两家的面子都不好看。”
  向员外从来未与奴家翻过脸,这次终于要对不住了。连夜派人去龙潭堡送信,让覃土司早点派人前来保护大小姐,不然奴家定会前来抢亲。
  这放信人日夜兼程来至龙潭堡将信递与覃土司,土司看罢,两眉紧锁,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于是让管家拿主意。管家道:“为了向大小姐的绝对安全,建议按向家的请求,老爷便派几十个人前去保护大小姐不能犹豫。”
  “那你赶快带人去吧。”
  于是,管家便点了四十人日夜兼程赶来向家保护向大小姐不题。
  话说这混帐奴管家消息灵通,派出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来报告:“龙潭堡覃家已派出四十人前去向家保护大小姐,不日便到。”
  “知道了,下去作好准备吧。”
  覃管家刚带着大队人马来到大奴坝路过,只见奴混帐带着几十人排列在大路两旁。奴七上前对着覃管家等人作揖道:“闻听覃大管家路过此地,奴土司老爷特派奴七前来迎接各位去大奴坝府衙小叙。如不嫌弃,就请大家一同赏光,请吧!”
  这命令似的语气让覃管家不得不听从。常言道,“长扁担压不住地头蛇”。既然让他们知道了,便不好当着面撕破脸,只好说道:“承蒙抬爱,覃某叨扰奴安抚司了,我替覃土司谢过奴大管家。”
  于是,以覃管家为首的四十余人钻进了奴蠡布置的圈套之中。大家跟随着奴混帐等人来到奴府住下。
  奴七向奴蠡交差道:“龙谭堡覃土司派往向家护庄的四十人我已请到府上了。”
  “那就安排唱戏的唱起来,让他们安心住下,好酒好菜招待,稳住他们的心,让他们安心地吃饱、喝足、玩好!”
  奴七得了奴蠡的指令,请来唱戏班子,安排覃家的几十人看着戏,一连十天不准离开,就在这里看了戏喝酒、喝了酒看戏。
  一晃住了十天仍不放行,这覃管家着了急,非得前来向奴七辞行。奴混帐将他带来奴土司府中,奴蠡可谓慷慨,送了许多金银财宝与覃管家及随行人等,然后这般这般说了许多话,要覃管家回去对主子覃土司如此这般说……
  覃管家也乐得发了许多财,带着自己的人回去向主人交差。覃管家对覃土司汇报道:“向家大小姐已经变心了,表示不愿嫁到覃家来,已被奴土司娶走。向家委托我回来给大人回话,事情比较突然,老爷您看……”
  覃土司想来想去,远水难救近火,毫无疑惑地说道:“既然你都把兵丁带回来了,咱覃家与向家本是亲戚,亲戚自愿将小姐许配奴家,我覃家只好默认了。”于是,向、覃两家子女的婚事就此不了了之。
  且说向员外给覃家送信过去已近半月,迟迟未见覃家派人前来保护大小姐,全家人可谓望眼欲穿。天天派人在道口上迎接,终不见有人来,只好回来给向员外回话。向员外等不着救兵,对夫人说道:“女儿的婚事只好听天由命了。”
  牟茂这几天也曾听说奴土司要娶向大小姐为妾的事。知道龙潭堡覃土司不会派人前来救援了,便思忖着怎样来化解向员外的困境。目前为止,单凭向家的长工们还派不上用场,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为了报答向家的救命之恩,到时候拼了命也要保护向大小姐。早晚让长工们及几个弟兄加紧练习,到时多个人多个帮手,总比一个人单打独斗强。
  章坚同潭仁二人接到通知,一样心中甚急,欲报向员外收留之恩,安排停当快马加鞭前来向家护院。
  此时的向家所有长工在牟茂组织下,一个个信心十足,白日里拿着兵器在院坝里展开攻防练习;然后章坚、潭仁、牟茂将长工家丁三十余人分成三组,各带一组每天轮流至大奴坝这一段路上巡逻;还派人直接进入大奴坝打探奴土司的动向,弄清什么时间派人前来向家庄抢亲等情况。首先做到知己知彼、预防为主。
  且说奴土司打发走覃管家等四十人,并用了反间计,想让向家同覃家产生隔阂,让向、覃亲戚间互相猜忌、自相残杀。可他们万没想到还有另外一支力量在等着他们呢。
  奴蠡果真狡猾,送走了覃管家,开始了抢夺向大小姐的计划。交待奴混帐务要在腊八前将向大小姐抢回家里过大年。
  已是腊月初三这天,北风劲吹、天寒地冻,天上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奴家便派出手下人前去侦察向家的庄客们是否仍在巡查。侦查的结果比想象得好,因天气寒冷,向家少有人出入。一连两天下大雪,一路上连个人影也不见。奴蠡道:“行动的机会到了,此时不将向大小姐抢到奴府更待何时?”
  为了缩小目标,便将手下人每两人派做一组,零零星星地分散在向家周边埋伏,等到半夜鸡叫时在向家大院前集中;然后所有人再分成两大组,一组负责将庄上的护院家丁引开,另一组趁机进入大院抢人。
  再说牟茂,见天上下起了大雪,心中暗想,要是今夜有人要来抢向大小姐该怎么办?还是小心为上,便通知所有人从今夜开始轮流值夜、合衣睡觉,并准备好武器火把等什物严防奴家前来抢大小姐。
  一连守过两天不见动静,第三天夜间,不觉上半夜已过,值班家丁见没有动静,下半夜大家便放松警惕打起了瞌睡。
  半夜刚过,忽然邻村里有公鸡打鸣并有犬吠之声传来。牟茂心中有事不能入睡,此时离天亮尚早如何有公鸡打鸣?警惕地悄悄起身出门观察。忽然雪光映照中见一群黑影渐渐地逼近向家大院,正待冲进大院。牟茂大喊一声:“抓贼!”早惊动了家丁们,一时喊声大作,牟茂提刀在手,出门见有约二十余人全都黑纱蒙面而来。牟茂手握钢刀带着家丁冲出大显身手。
  歹徒见庄上早有防备,立即大声喊着:“庄上早有防备,赶快撤退!”
  只见那些人一个个向都亭里狼狈逃窜。家丁们全都抖擞精神,打着火把向那群贼人追去,直追过十多里才退了回来。突然间,听见向员外在大声喊着:“谁来救我女儿啊!”
  牟茂一听:“不好,我们中了调虎离山计。”立即对章坚与潭仁耳边道,“咱们将计就计,你们俩带着人向都亭方向继续追赶,他们若过河便将他堵在河对岸,推迟让他们回援大奴坝。待我直去大奴坝救人准能成功。待救回大小姐,你们再撤回。”
  牟茂说完自己带着剩下的弟兄与家丁打着火把向大奴坝追来。抢匪动作甚速,路上已经不见人影,幸亏初雪刚住,一路上乱七八糟留下许多脚印。此时牟茂耳朵里却听得见向大小姐凄惨的哭声:“牟公子你在哪里!为何还不来救奴家,再不来我就不在这人世上了……”牟茂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诉怒火中烧,三步并着两步向前追去。
  家丁们打着火把紧随牟茂追赶。约追过二十余里,进入山口,终于见奴七带着人马在前面不远处。奴七见有人追来,他以为不过是几个长工没什么了不起,根本没放眼里,便停住脚步等着。二十多人拉开架势,专等后面追兵到来。
  牟茂第一个追到,他扫视一遍周围的环境地貌,只见大路边有水田有塘堰。牟茂大喊一声:“奴氏强盗赶快留下向大小姐,不然这里就是你们葬身之地!”
  奴蠡大少爷恶声恶气地目中无人叫嚣道:“小姐就在我的马背上,不要命你们就来把她带回去。”
  只见奴混帐在旁喊道:“有种的给我一齐上,把他们往死里整,把口号喊起来!”
  家丁一齐放声喊道:“一打俩,给重赏;不卖力,剥你皮!”早有十多人高声喊着冲向牟茂并包抄过来。
  牟茂毫不畏惧,举着钢刀出手劈去,早把前面的铁枪打飞。另一个举着铁枪又向牟茂刺来,欲将牟茂一枪毙命。牟茂不等那枪拢身,一掌用力将枪拍开,使那人手臂都震得酸麻。到底奴家人多,打倒一个又来两个。牟茂只好快刀斩乱麻,两条腿左一个右一个将那些家丁踢进冬水田里,让他们尝尝烂泥中寒冷的滋味。不一会工夫,大少爷奴蠡手下的二十个人全都在水田中挣扎。
  此时,奴蠡手下有一教师姓秦名杰,倒还有些本事。秦杰早年因抗租与元人发生斗殴打死元人官吏,从山西逃来此处避难。路过奴家庄,遇上奴蠡与奴七二人拦路时,被秦杰三拳两脚将二人打倒。奴土司见秦杰武功高强,将他请到庄上为两个儿子与奴七当了教师。因此感奴土司收留之恩,见奴土司欲抢向大小姐,也跟将出来助纣为虐。昏暗中,牟茂瞧见他黑黑的面孔,高大的个子,手中使一柄狼牙棍。
  秦杰见了牟茂如此厉害便说道:“你能打得过他们,你却未必能奈我何!你若不要命,就欺身过来送死!”说完,只见他使起狼牙棒照准牟茂头上砸来,这一棍似乎想一下就结果牟茂性命。
  牟茂闪身让过,忽然使出旋风腿要将那秦杰扫进旁边水田。教师毕竟是有功夫在身,只见他将身一闪,躲过这致命的一踢腿,忽地使出浑身之力,第二棒又向牟茂头顶砸来。牟茂腾身跳出七八尺远,躲过了这一棍。那秦杰这一棍劈空,一下砸在铺路的石板上碰得火花四溅。
  牟茂与这教头周旋了好一阵,总想尽快要破他的狼牙棍法,终于发现他这套棍法也有破绽。柄长棍重,离远了反而对他有利,对待长兵器的战将,只有和他贴身搏斗,他的长兵器作用就会大打折扣。便趁狼牙棒未收回的瞬间贴拢身去,使他的狼牙棒顿时失去了威力。用刀柄将那人轻轻一送,便将秦杰送进水塘的深处。秦杰只好丢了手中兵器向岸上逃命。满身很快被冰冷的水浸透,好一阵爬不上岸。
  奴混账见秦杰如此狼狈,只好前来与茂公一搏,举起竹节铁鞭向牟茂打来,那钢鞭夹着风声迅猛异常。
  牟茂十八般武艺中就有使鞭的功夫,只轻轻退闪三五步便抓住了长鞭,右手钢刀如闪电般砍向奴混账的脖颈,但那刀却不曾要了奴混帐的命。牟茂并不想在此杀人,但已经使奴七不敢动弹。“你今天是要命还是要人?还想活命就送还向大小姐,不然明年今日便是你短命周年。”奴七此时被逼无奈还是顾性命要紧,只好投降告绕,赶紧请求奴蠡送还了向大小姐。
  牟茂让兄弟们将大小姐送回。然后告诉奴七道:“你与奴土司干的那些残害乡邻的罪恶早就该杀,但是,今天不杀你,便将你这颗头颅暂寄项上,若有下次定然不饶。赶快回去向奴土司传个话,如果再听见你家土司害人性命、强抢民女、胡作非为伤天害理,我再来找他新账老账一起算。让他痛改前非就此改过便罢,不然我迟早会前来惩治他。”牟茂连珠炮似的将奴蠡、奴七等训斥了一顿,然后带着弟兄与家丁们回到向家庄上,此时天将大亮。
  回到庄上,向大小姐扑在妈妈的怀抱放声痛哭,妈妈也欣慰地流下了泪:“好了别哭了,你不是被牟公子救回来了吗?我向家有了牟公子这样的勇士,以后奴家再也不敢欺负咱们向家了。”
  向大小姐听妈妈这样说,便止住了哭声,偷眼搜寻着牟茂,心中好想亲口向着牟茂道一声“谢谢”,不光是谢谢,还想着把自己的心交与他。想到这里不自觉地脸上泛起了两朵红晕。
  向员外一家见大小姐被平安救回,自是高兴不已,便对夫人覃氏说道:“我向家真是幸运!家有牟茂、章坚、潭仁等侠士住在我庄上,为我向家带来了平安,我却不知啷们来感谢他们。”
  这覃氏夫人原是龙谭堡老覃土司的大家闺秀,早年在家未出阁时曾受到过家庭各种礼法教育,接受着少数民族特有的文化感染,也算见多识广,后来嫁给向家坝最富裕的向员外家,也算门当户对。此时她想,牟茂在虎口中救回大小姐,是该当好好感谢人家才对。见丈夫一时不知如何感谢牟茂等人,便拿主意对丈夫说出一番话来。欲知说出什么话来,下章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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