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5—8）

　　【5】
　　我们在柳坝集镇一条街另外一头，看到一块方方正正水泥石碑上，介绍了柳坝集镇在汉江河畔的历史沿革。
　　我走进水泥石碑大致看了一眼，刻写在水泥石碑上的文字内容，有两个历史称谓引起了我的回忆，一个是明朝，一个是清朝。尤其是清朝的兴衰史，让我这个不成熟的初一学生，倒也记住了老师在课堂上，说起清朝政府的腐败无能，在中国历史上给外国人签订了不平等条约，出卖过中国领土和主权等。
　　后来，我从电视上隐隐约约知道了清朝的确腐败无能，八国联军侵入北京城，火烧圆明园甲午战争战败等影视作品，反映清朝政府在国家生死存亡举措上所犯下的错误，给中华民族留下了创伤，给中华民族带来了沉重的灾难。关于明朝的历史，在我们民间有人记住了，李自成发动农民起义要推翻明朝的统治一些事儿，在电视电影作品上，反映明朝的历史更迭，我大致看了一些影视作品。
　　处在我这个年龄阶段，对于历史剧故事性很强的影视教育，懂不了多少道理和它们的深刻意义。但有一点我能看懂，正面人物和反面人物相互之间的较量谁好谁坏，还是能够看明白的。
　　水泥石碑矗立在柳坝集镇一条街一头，来来往往虽然有许多人穿过，但没有人有心去驻足看上一眼，水泥石碑上的文字内容。我对名胜古迹在我们家乡，这样一个大山沟里了解甚微，只有从电视画面上看到我们国家，著名的名胜古迹遗址或者景点名山大川。
　　听我们家乡老一辈传言，那一面山坡上曾经是一座寺庙，庙里有好多菩萨，解放后烧毁了。那一个山腰上曾经是关帝庙，是纪念关老爷，老百姓捐钱修建的，解放后也同样毁于老百姓手中等等。
　　小学语文老师在课堂上对我们也介绍到，不管是什么样的寺庙，不是古迹就是遗址。我当时，莫名其妙问了一句语文老师，坟头上的墓碑算不算是古迹和遗址？语文老师想一想说道，如果是豪门贵族和高官他们的坟墓有历史价值，当然能够算得上古迹和遗址。
　　我对小学语文老师给我们讲了这段话似乎有些不妥，我是小学生文化程度不大理解，关于遗址和古迹用什么标准去界定，才符合科学道理，才称得上古迹和遗址。我当时面对老师和同学，话一出口心理老是在发慌，本来想好了还要把什么叫名胜，让语文老师给我们小学生解释一下，也就闭口不言了。多亏我们班的小学同学没有把我的问话，在下课之后当成笑料挖苦我而痛快。
　　我对这块水泥石碑介绍柳坝集镇历史沿革，印象或者兴致大约来源于，小学语文教师的那一番说教。当然，面对柳坝集镇这块水泥石碑，过往行人没有驻足关注，也许是我的鼠目寸光，现在看到的没有人光顾，不等于以后没有人来光顾吧。
　　我的思绪慢慢在涌动的时候，从到柳坝集镇终点站的客车上，走下四五个旅行者模样的人，都穿着青一色膝盖的短裤，衬衫是花色，太阳帽却是黑色；其中挂在胸前的高档相机，似乎不止一部相机了。
　　他们一到柳坝集镇街头，不是拍摄街景就是录视频。一个中年人拿着照相机信步到了，矗立在柳坝集镇街头水泥石碑前面，似乎拍摄了好几张照片还没有离开，等到他们同伙都站在水泥石碑拍摄完了照片，这四五个旅行者，才向柳坝集镇另外一条街面走去。
　　我站在柳坝集镇那块水泥石碑旁边，用一种非常稚嫩的眼光，目送了旅行者慢慢远离的身影。此刻，有三三两两到柳坝初级中学上学的学生没有进入校园，也在集镇上溜溜达达，也在我们身边走过去走过来了。
　　我们从柳坝集镇那块水泥石碑离开后，黄东东对我说道：“柳坝集镇现在叫柳坝古镇，又叫什么柳坝水乡，因为与汉江河畔相邻，所以叫水乡。”
　　我是一个笨拙的孩子，黄东东说出了留坝古镇和水乡，多么美好的名字，我却无动于衷。黄东东一边走，一边看着在身边走过去的学生，又自言自语说道：“我和爸爸坐车到柳坝集镇卖鸡蛋，听人说柳坝古镇经常有外地人来旅游，甚至还有外国人到柳坝古镇来旅游。”
　　我对外国人能够到这样一个大山区来旅游特感兴趣，于是我努力地说道：“黄东东怕是在说谎。”
　　黄东东竟然对我回答：“见识短浅，还有外国人给中国人结婚的，中国人给外国人结婚的。电视里不是有吗？你天天看电视节目，是怎么看的？连这点都不懂。”
　　黄东东说到最后嬉皮笑脸对我，我无言以对。这时，我看到在我们对面一个商店里，走出了我们班的临时班主任谢娜老师。我和黄东东连忙把背影斜向了谢娜老师。
　　谢娜老师虽然在今天戴上了近视眼镜，但似乎老远就认出了我和黄东东，便喊了我的名字：“何有生、黄东东还不到学校，马上四点了。”
　　黄东东嘴快回答说：“我们坐车刚到，这不正好到学校。”
　　我们跟在谢娜老师的背后相差一定距离，但到了学校大门口，我和黄东东却被谢娜老师让我们走在了她的前面进入校园。
　　【6】
　　我们返校新生就在星期一十点钟，因下雨还是完成了汇报表演。我所在的临时班级没有获得名次，当时全班同学坐在早场上指定的位置上，一边在听杨大奎校长讲话，一边都在议论纷纷感觉有些遗憾。
　　教我们的教官不断地在抽烟，不断地在我们班的旁边走动，又不断地对我们临时班主任谢娜老师说：“对不起，没有给你们班带来荣誉感。”
　　谢娜老师带着一脸的笑容回答说：“现在没有做好，不等于以后学生赶不上。”
　　留坝初级中学的杨大奎校长在主席台上，安排新生回到教室统一测试要再次分班上课。我非常纳闷，还要考试分班。
　　我们班临时班长陈春生，一听说校长要求新生考试分班，慌慌忙忙问谢娜老师：“我们怕考试。”
　　谢娜老师强调说：“当学生怕考试，中国社会就是考试的社会，我怕考试能从汉中考到你们县留坝初级中学来教书吗？我们还有一个同学也从汉中考上公务员到了你们县工作。”
　　谢娜老师一口气说了这些，我听了似懂非懂，隐隐约约回忆起了在小学老师曾经对我们说过，“你们现在不好好上学，如今社会用人是选拔考试，如果考不上大学你就没有资格参加国家考试的条件”。
　　懵懂的我理解不那么多，对于学校老师对学生讲的所有一切，有些社会上的事情根本消化不了甚至不懂。在家里，爷爷教育我上学，以后上不了学，学做手艺，最低要把初中上完。爷爷的话，似乎代表了我们大山沟里农村家长，普遍对上学孩子的一种认识理念。
　　到了当天下午新生经过测试，把临时教学班很快整合成正规教学班了。那些临时班主任，在留坝初级中学精心策划下，通过公平抓阄的办法，重新担任班主任了。我和临时班长陈春生、女副班长王燕，还有黄东东，都被编进一个教学班了；而且我们这个正式教学班，从临时班级初一（三）班变成初一（2）班了，总人数为四十五人。
　　更为蹊跷的是我们在军训时，谢娜老师居然通过抓阄的办法，又正式成为我们初一（2）班的班主任了。从此我们全班学生可以把班主任谢娜老师，叫成两种身份了，一个是谢老师，一个是班主任老师。班主任老师身份即对外也对内。对外，班主任是学生回答别人的问话；对内，班主任是学生自己的回答。
　　到了当天晚上，我们的新书都发到了手里。几门新课程码在课桌上，倒是比小学要学习的学科高了一大截。政史地写字等学科有些陌生，但其它学科并不陌生。不陌生的课程如语文数学英语，其中英语在小学学了一点皮毛，音体美在小学也只是涉及而已，小学大部分还是以语文数学教学为主。
　　有时小学老师在课堂上说，兴趣就是你的好老师，但在我们小学有的同学喜欢唱歌，就是没有时间唱歌，时间到哪里去了呢？上课听课做作业，作业在我的小学印象中，总是做不完。小学老师说，当学生害怕做作业，当什么学生，哪些考上大学的学生，不是靠做大量的作业才考上大学的吗？老师在课堂上绝大部分训导，一下课我们几乎全部都忘记了，没有多少能够记在心中的。
　　新课本到了我们新生手里，每一本新书都要翻一翻看一看，每一本新书在我们新生手里，仿佛都是一件宝贝似的。有的新生提前给新书准备了塑料外套。这类新生给新书封面一装扮，一本新书像是一个春天的世界。因为在一本新书的塑料外套上，描绘有绿色的森林，在森林中突然一片大海豁然出现，在大海的水面上仿佛有一群鱼儿在时隐时现，又在大海的岸边草丛中有几只彩色的蝴蝶飘在空中，似乎在向天空冲去。在森林的拐弯处几棵大树上，有三五几个绿色鸟儿站在树枝上，一会儿似乎在看着对方的眼睛，一会儿似乎望着天空的太阳，太阳不该在塑料外套边沿上悬挂着。在新书的封面上是不是设计者，有意把太阳安排在这样一个位置上，因为太阳是东方的圣神，为全世界都在做贡献，是不是太阳有一种不断地奔跑着的含义呢？
　　我从小学上学，都没有给新书封面买过外套，但我们小学生中间有给新书买过外套，那是极少数学生。可是到了留坝初级中学上学新书一到手，在我们班上就有不少的学生给新书套上封面。
　　但现在还是我们临时班长的陈春生，偶尔和同位学生说道：“新书又不金贵了，每年国家要免费发放课本，我们上小学的书不要了，就作为垃圾卖掉了。”
　　因为我坐在陈春生后排，他的说话声我听得非常清楚。
　　在当晚的第二节课自习，班主任谢娜老师宣布了班干部的名单，班长春生，副班长王燕学习委员王可丽以及各小组组长等班上干部。班主任谢娜老师一再向全班学生强调了这次试用的班干部，即是正式班干部，又是临时班干部，在班上工作做得好，可以长期使用，如果做得不好，我们即刻就调整。
　　接着同学们都在鼓掌欢迎。在最后，班主任谢娜老师就把任命的班干部名单，用浆糊贴在教室门口旁边墙壁张贴栏内。
　　【7】
　　在第三节晚自习都是各班主任，要么讲学习的重要性和纪律要求，要么讲学习上要自觉去学习要求等。
　　我们班主任谢娜老师讲完了，要求学生就自主看书，或者读语文课文上的文章。新成立的班集体，好多新生都是陌生的面孔，虽然同坐在一个座位上，但相互说话的机会很少，看书或者读书的时间最多。
　　我们大部分是农村新生，在读书上总喜欢听从老师的安排，老师让我们读什么内容就读什么内容，在看书学习上自觉性较差。
　　班主任谢娜老师在第三节自习课上对学生说：“明天就要上新课了，你们要提前预习好各门功课。”
　　我们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学生问班主任谢娜老师代我们什么课，和班长陈春生同坐位一个同学，问了班主任谢娜老师。
　　谢娜老师却坦诚地说道：“在大学是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校想让我代历史课，留坝初级中学语文老师超编了。”
　　陈春生似乎喜欢多嘴，学语文应该代语文。班主任谢娜老师抿着一张嘴笑着离开了。
　　我在第三节晚自习，翻看了语文历史地理，对古诗词大声读了一遍又一遍，是我过于投入还是一边读，一边心里还是过度紧张，前胸后背老是冒汗，一件花衬衫上衣口袋里装了一块钱的零用，我伸手摸摸都被汗水打湿了。跟我同座位的是一名男同学，是谢娜老师指定这位学生与我同桌。
　　这位同学看书不动声色，也不主动与我搭腔说话，一身穿着和我相似，体现家庭条件一般般。
　　我还是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姓啥？”
　　他回答说：“我姓乔，叫乔严亭。”
　　我问：“哪样的乔，是不是桥墩的桥？”
　　乔严亭回答道：“不是桥梁的桥，去掉木字。”
　　我“喔”了一声。又自告奋勇地问道：“你知道我的名字不？”
　　乔严亭回答：“知道你叫何有生。有生，有生，你妈生了多少个还要生？”
　　我如实答道：“我的名字是爷爷奶奶给我取的，与生多生少没有直接关系。”
　　谢娜老师在教室前前后后迈着方步，时不时地看了我一眼。乔严亭一打开话匣子，没完没了地问我这问我那，原来乔严亭不是没有话的学生。
　　我用手指头在乔严亭的大腿上敲了一下子说：“不要问了，班主任在看我们俩。”
　　乔严亭一双眼睛什么也没有张望，把视线转移到一本历史课的内容上。
　　我翻看了一下地图册，找到了陕西省安康市和我们的县城位置，地图上就是找不出留坝镇，只有一条汉江在我县境内穿插而过。我细致地再去找一找，仍然找不出留坝镇。
　　我一时心慌，只见谢娜老师从我座位旁边迈着方步经过，我一手抬高了地图册就问道：“谢老师地图册上没有留坝镇？”
　　谢娜老师回答说：“要是县级地图就有留坝镇，还有留坝初级中学地理名称。”
　　谢娜老师这样一点拨，我的反应速度从来没有精灵过，在一瞬间里回过神来意识到，陕西省当然要比一个县面积大，陕西省地图上有我们县地理名称就不错了。
　　陈春生等到谢娜老师走后，静悄悄地侧身对我说：“这点都不懂，陕西省地图上能有你留坝镇的位置，摸着脑袋不好想一想。”
　　我不去回答，乔严亭却一口接过去：“也是的，真是的，长着脑袋干什么吃的。”
　　他们的话语声虽小，被一阵阵读书声淹没过去，但唯独我能够听清楚陈春生和乔严亭的说话声。
　　我忍气吞声，但我对他们心里是高兴的。我不怕别人说我笨拙，我天生就笨拙。这时，谢娜老师在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张纸，让全班同学静一静她有话要说。
　　班主任谢娜老师说道：“明天一早就要上新课了。这是教务处刚刚送来的课程表，明天就按照课程表上课了，你们要随时注意看看课程表。”
　　班主任谢娜老师顺手就把课程表，贴在教室门口旁边墙壁上张贴栏内。
　　在第三节晚自习一下，一些同学就挤在课程表前方，一边看一边还读出了声音来。
　　班主任谢娜老师安全意识强，见学生在课程表前方有拥挤现象，连忙从教室外面走进教室内，站在讲台上对同学们说：“不要拥挤，看了课程表就赶快离开。”
　　一会儿，一些看课程表的同学就陆陆续续离开了教室。
　　教室外面近处灯光闪烁，远处一片黑影绰绰。晚自习走下教学楼同学们的说笑声，似乎包围了教学楼的前前后后。当教学楼各教室的电灯光全部熄灭之后，同学们的说笑声才安静下来。
　　我和黄东东在教学楼前逗留了一会儿，看到一只蝙蝠在教学楼的路灯下，冲来冲去格外好看，却被上厕所的我们班主任谢娜老师发现了。
　　于是，班主任谢娜老师对我们说：“下课铃声响了一阵了，为什么还不回宿舍？”
　　黄东东回答说：“我们在看蝙蝠......”
　　【8】
　　我们留坝初级中学初一新生坐进教室，开始接受新的知识了，似乎每位到留坝初级中学上学的学生，进了新的课堂是件特别高兴的一件事情。在刚刚上新课的第一节课堂上本来是语文课，教务主任错把第一节语文课打印成了数学课了。
　　在第一节课上数学老师对我们班学生，一句自我介绍的词语还没有结束，教务主任推开教室门页，不打招呼就对数学老师说道：“打印错了，第一节是语文。”
　　我把视线从数学课本上慢慢移开，偷偷地看了一眼教务主任的同时，又忽然看到数学老师走出了教室门口的背影。此刻，班主任谢娜老师带着语文课本走进了教室。
　　班主任谢娜老师站在讲台上，第一句话对我们全班同学说道：“改教语文了。”
　　黄东东插嘴道：“谢老师不是说教我们历史吗？”
　　班主任谢娜老师回答说：“听从学校领导的安排。”
　　班主任谢娜老师课堂题外话不多，打开语文课本就要求我们把书页，翻在语文课本的第一单元第一课，学前预习本节课的学习内容很重要，请大家看书时不要出声。班主任谢娜老师一边走下讲台一边对我们说道。我从小学一开始上学，似乎大部分老师都是这种习惯，给学生学习任务一布置就走下讲台，在教室内前前后后不停地转悠看看学生的表现情况。
　　语文新课第一单元第一课内容是莫怀戚的《散步》。《散步》内容短小，我在看了第二遍时，班长陈春生举手说，我看完了。接着全班同学其中三三两两也在高高地举着小手说，我也看完了。一时间教室里闹闹哄哄的。
　　班主任谢娜老师从教室后排走进教室前排向讲台上一站，一双手在空中一摇晃说，多看几遍，也可以把后面的课文熟悉一下，今天就不上新课，让你们熟悉新课，默读不出声。
　　尽管是凉悠悠的早晨，但在教室内还是热烘烘的。东方的太阳一冒出山顶，一大片太阳光线就把我们整个教学楼全部照亮了。出现在教室门口的太阳光线，一会儿就离开了，出现在窗台上的太阳光线要不是窗帘遮挡，太阳光线照射在教室里，甚至照在我们的头顶上，偏移的太阳光线，恐怕还要再晚些。
　　我们在班主任谢娜老师的安排下，课堂纪律保持良好，同学们埋头认真看书，交头接耳左顾右盼的现象，在课堂上同学们之间没有出现。班主任谢娜老师此时也正在讲台前方翻看语文课内容。
　　我反复默读了《散步》内容，还在《散步》内容上，圈下了我认为好的词语和语句。班主任谢娜老师拿着语文课本，从讲台上又在教室内转悠，在我的课桌边经过时，斜着眼睛一看课文内容上，有我做的记号。班主任谢娜老师在我背部轻轻一拍说道：“好样的。”
　　谢娜老师随即又向全班同学说：“你们在默读时，自己觉得有好的词语和语句，都用笔勾划出来。”
　　班主任谢娜老师讲完话时，额头上有汗水冒出，一绺长长的头发丝被汗水打湿了，似乎有好几颗豆大的汗珠，顺着头发丝滚向了脖颈。我不是在仔细观察班主任谢娜老师的一举一动，而是在忽然间看到的。因为班主任谢娜老师在用卫生纸擦去额头上的汗水，那种慢慢行为举动，被我静悄悄地看到了。
　　在教学楼第三层初一五个教学班，有的班在上语文课，朗读课文的声音如此洪亮，那种声音进入我们教室，来到我们的耳蜗又特别刺耳，但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震撼和奢望。原因只有一个，朗读课文太没有感情色彩了，干瘪瘪的声响像是一股风声吹向了远方。我们班主任谢娜老师，不知道对这种朗读声是爱是恨，但走进教室门口顺手就把教室门关上了。
　　这时，在我们教室里出现了微弱的声音。声音很小，但一会儿微弱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在大的声音里面，传达出了良好的一面，都是读书声。我们班主任谢娜老师，并没有去加以制止这种声音的蔓延。
　　我对一单元课文后面的内容，草草地看了几页，一点文字印象都没有。我的一只手老是在翻看书页刚开始的内容画面上。画面内容显示，“神舟五号”英雄杨利伟、人类第一次踏上月球，还有青年时期的冰心等。冰心美丽，杨利伟英雄，登月是人类壮举。这些画面在我面前看了一次又一次。
　　班主任谢娜老师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座位旁边，对我说道:“看了这些感受到了什么？”
　　我看到这些画面只是兴奋，无法用准确的语言来表达我的感受。班主任谢娜老师这句话把我给难住了，我像是傻了眼似的看了班主任谢娜老师一眼。
　　此时，下课铃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