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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装神弄鬼埋祸根

作品名称:民工人生路      作者:杨天华      发布时间:2019-01-02 21:19:34      字数:3125

  下午的太阳还一直红红火火,像一个大火盆顶在人们的头上让人喘不过气来。
  春生一大早就来到了香妹家地里,玉米己长到盖过了头顶,一株株打着包挂着带粉的樱须,这是最后一道除草松土施肥了,看来今年是个丰收年。香妹提着竹篮老远就喊着:“这么大的太阳也不息一息,把你饿坏了吧,快停下吃饭了。”春生放下锄头,接过香妹送过来的饭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说:“好吃好吃,我就爱吃你做的饭。”“别噎着了吃慢点。”香妹爱怜地说。
  香妹微笑着喜滋兹地看着春生,山那边突然传来一声闷雷。“呀!乌云压过来了,要下大雨了。”香妹惊了一下。春生说:“好呀,好几天没下雨了,庄稼正赶上好雨水呢。下吧,这活也不多了,干完再走。”
  春生吃完饭过了一会,一阵大风,雨就下来了。春生拉着香妹往莫老爷房子里面跑,好大的雨呀,香妹薄薄的衬衣都被浇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体上,女人胸部的特征凸现得很分明。春生见了激情一时爆发出来说:“这时候没人来,我们很多天没做那事了。”话没说完,紧紧地抱住了香妹。香妹说:“不行,怕有人闯进来。”春生笑笑说:“这么大的雨,天已全黑了,再说,我早有准备不怕。”春生嘿嘿地笑。
  俩人脱光了衣服,激情似火,像头顶的炸雷,如猛烈的狂风,似倾盆的爆雨。正当翻云覆雨时,只听院门咚的一声,像似被人踢开了,随着一声有人吗的大叫?俩人惊得目瞪口呆,体内的烈火像似被一盆凉水泼了下来。春生定了定神说:“别动,我有办法。”
  
  村民于寡头独自一人趁着酒兴,带着七分醉意,摇摇晃晃,高一脚低一脚,昏昏糊糊往家赶。
  来到村西口,天渐渐黑了,倾盆大雨劈头盖脸地打下来。
  这岩脚村,地处十分偏僻,这两年村里有劳力的,能走的都走了,此时的村西口,更显得荒郊野岭无声无息。
  慌忙中,于寡头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农舍,便急忙赶了过去。
  推开掩着的破木门进了院里,连向里面喊了几声不见回音,一道闪电把屋里照得通亮。屋里一片狼藉,破破烂烂,见不到一个人,好像是无人居住。
  于寡头突然想起了前不久,独居老人莫老爷死在屋里,很长时间都没人知道的恐怖情景。莫老爷死得很凄惨,样子十分可怕,大大的眼睛还睁着,像似还有什么要诉求。还听说莫老爷阴魂不散,时常在这屋里游荡,天黑人静时,还发出痛苦的哀鸣和奇异的怪声。
  今天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呢?想到这里,于寡头一阵惊惧,恐怖从头顶袭到脚跟,心里一阵狂跳,腿下打着颤。倒进肚里的两碗白酒早没了踪影。莫老爷龇牙咧嘴的狰狞面目在脑海里升起,好像立时就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外面大雨磅礴,雷鸣电闪,屋内,漏水滴打在破盆烂锅的边沿,房顶屋沿掉下的残物,发出凄切的悲鸣。
  于寡头感到屋里一片阴森,毛骨悚然中,想及时退出去,避开这阴阳两界的鬼地方。此时,只听内屋的木门吱吱嘎嘎地响了起来,一声声时断时续的叫唤,屋外一道闪电,夸嚓一声霹雳,屋内在一道蓝光中通明透亮,只见莫老爷披头散发,张牙舞爪,摇晃着头从内屋飘飘然而出。
  于寡头一声妈呀!冷汗瞬间从头顶冒出来,全身打着惊颤,手脚乱抖不听使换,魂不附体连滚带爬逃出屋外。鬼哭狼嚎的嘶叫,混合着雷声雨声由近而远,渐渐消失在茫茫一片雷雨中。
  夏日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一阵雷鸣后,雨渐渐地小了,雷声也渐渐地远去,时而还有闪电射过来,屋里漏雨的滴答声还断断续续地响着,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雨后的大地散发出凉意,天边的小山头还隐隐出现几丝乌云。
  此时,从莫老爷屋里闪出一高一矮两条人影,相互拥着,在泥泞的小道上,摇摇晃晃一步一步向村中走去。
  
  于寡头病了,昏迷中口里不断发出有鬼有鬼的惊叫。
  于寡头年龄其实不大,因穷娶不上媳妇,焦虑孤独中时常好酒,喜欢酒肉朋友,四村八邻常相邀乡民聚众,两碗老白干喝得个昏天黑地。四十好几的人,还是光杆一个,寡公一人,整天游手好闲得过且过。
  于寡头闯到鬼的消息不径而走,很快就传遍了村寨,传遍了四村八邻。岩脚村鬼屋的传闻活灵活现,有声有色,越传越神,越传越奇,就连大白天也不敢单独一人从那房前屋后经过。
  岩脚村原是满山遍野的松树林,群山环抱,一片苍翠。如今,林木被穷困的村民们私自乱砍乱伐,修筑自己的小屋,山林成了荒山,荆棘野草四处横生,使人口本来不多的村寨更加荒凉。
  于寡头在床上躺了两月,巫婆神汉来了几拨,驱鬼送神搞了好几遍,心神渐渐安定下来。
  大病初愈的于寡头,整天不出门,鬼屋的遭遇使他又怕又疑惑,总觉得有些蹊跷,这世间真有鬼吗?谁都说没见过,我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荒山野岭坟山墓地,什么地方没去过。怎么会在一间破民房里翻船呢!从不相信有鬼的人,这次确实是见到鬼了,而且看得真真切切,如若不是跑得快,鬼魅就附身了。可是,这世间真有鬼吗?心中实是不解。
  一日,坐在门口晒太阳,远远见罗二伯走来,罗二伯笑着说:“我早就提醒过你,酒少喝点,怕哪天闯到鬼,怎么样?真见到鬼了吧?”
  “二伯,你也相信真有鬼?”
  二伯神秘地说:“我只相信有活鬼,不相信有死鬼,你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几口猫尿就把你灌晕了,被人着弄了还蒙在鼓里,你以为真是那些巫婆神汉为你赶走了鬼怪?”
  “二伯,这话怎么说?未必你老知道点什么?指点指点吧。”
  “自然知道点,而且也是亲眼所见。”
  于寡头惊奇地问:“都看见些什么了,快说说。”
  罗二伯从衣服包里摸出一小烟杆,将旱烟拿在手中卷了起来,坐在一小石头上,慢条斯理地说道:“鬼屋旁边那几块地,你知道是谁家的,那是春生家和黑子家的,你没看见近段时期来,黑子家的土地都是春生在帮着干,两人时常双双对对进进出出,可热呼了,人说日久生情,孤男寡女,朝夕相处情投意和,还怕不擦枪走火。我还亲眼见过春生在地里抱黑子的女人香妹呢,又是摸,又是亲,两人那种缠绵啊,像一对初恋的情人。”
  “那和闹鬼有什么关系?”于寡头十分不解。
  “一天只会灌猫尿,这点雕虫小技也识不破,他俩偷情只能借用莫老爷的老宅,两家屋里都有老人孩子,要做那事能行吗,只有去那间没人住的屋子里,让莫老爷来保护他们,看谁敢进那间屋子。”
  于寡头从木凳上蹦起来,脸上露出青筋,含着一股杀气说:“我是被人暗算了,还蒙在鼓里。我说嘛,我和莫老爷无冤无仇,在他屋沿下避避雨,就追着我不放。难怪是这家伙做的鬼,此仇不报非君子。”
  于寡头心里窝着火,带着仇恨和新奇,多少天来,偷偷地早早晚晚,远远地游荡在春生香妹的周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要证实一下罗二伯说的话。
  
  经过观察和分析,于寡头敢肯定春生和香妹早有奸情,那鬼屋的把戏一定是春生唱的。
  于寡头嘴里嘀咕道:“好你个春生,自己有婆娘,有娃娃,还勾引人家有夫之妇,我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女人的边也没沾过,要说勾引女人,也不该轮到你。更让人难以忍让的,是设局害我差点丢掉老命,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得想法好好出一出。”
  经过四处打探,得知黑子在外面打工的电话,他了解黑子是个无头脑无思维的莽汉,是个火爆急性子,对他使用激将法最管用。
  拨通了黑子的电话,于寡头绘声绘色,粗言秽语,有声有色的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地把他听到的,看到的,想象的,都经过加工,说得真实可信,入木三分。
  电话那头,黑子不肯相信说:“我的婆娘我清楚,我们生活那么多年,从没听说过任何闲话,更没出现过什么出格的事。我那婆娘我是放心的,人本分老实,一心一意把精力放在家庭中,不像你说的那样淫荡放肆。”
  于寡头说:“我是为你兄弟打抱不平,不忍心看到兄弟带绿帽做缩头乌龟,更不愿看到兄弟在外面辛苦挣钱落得个人财两空。要不然关我求事,你若不相信我的话,你可悄悄摸回来,我让你拿个现场,如不像我说的那样,我拿我的命给你。”
  只听电话那头一声:“老子出门才年吧就守不住当婊子了,给老子不想活了!”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于寡头从嘴里吐出一句:“哎,大功告成,等着看热闹吧,跟我斗,还嫩了点。到时,看你是真鬼还是假鬼。”
  于寡头笑着,好像身上的病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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