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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六、扫黄行动

作品名称:寻宝记      作者:卧龙饮水      发布时间:2018-12-17 06:57:26      字数:4280

  连如江这一惊非同小可,八卦玉佩现在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格外小心,这种预警让他不由分说先自退后几步,站到一棵大树之前。左手已经取出了那柄二尺左右的防身薄刀,双目炯炯,查看四周。
  一点动静也没有,倒是林中微风似乎大了一些,几片树叶轻飘飘地落到水面上,远处好像有一条鱼不甘寂寞一般,从水中跳出来,哗啦一声水响让连如江吓了一跳,他很担心水底忽然会钻出一条蟒蛇或者鳄鱼之类的凶猛动物,心中也后悔不该自己过来,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就说不清楚了。他决定今天不到距离水面区域太近的地方,但又不死心,觉得好不容易来一趟空手而归太过于窝囊。忽然想起自己包里带了一个数码相机,于是打定主意今天就围着这个迷糊湾转上一圈,比较有特色的地方照相留念,拿回去再仔细分析。
  想到这里,他把包挂在距离湖面很远的一株矮树枝上,取出相机往前走走,对准水面以及周围的环境照起相来。
  天色更加黯淡下来,树林本来就有点灰暗,这下子就有了山雨欲来的氛围,连如江围着迷糊湾转了足有半个多小时,好几处很有特点的地方都特意多照了几张,只是他不敢太过于靠近水面,谁知道这里边会不会藏有凶猛的动物呀,传言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总有人葬身于此肯定是有问题的。
  那座早已经没入水中的古庙建筑在迷糊湾的西北位置,这也是因为多年以前的一点记忆,他才特意看了看那儿。果然清晰水面下见到有墙往里倾倒的痕迹,连如江往前凑凑又拍了几张照片,也不知道相机像素如何,回去再仔细看吧。
  风更大了,水边上也开始有了反应,一层层的波浪就像赶集似的接踵而来,边行进边影射着绿色的光芒,井然有序地近了、又近了,然后拍在岸边。连如江总觉得水里好像有双眼睛在注视自己,让他有种天生的恐惧,他摸摸八卦玉佩,这次倒是没有丝毫动静,但他却也不敢继续呆下去了,转身回到自己放包的地方,准备拔营起寨回镇政府。只是当他回头想再看一眼这个迷糊湾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整个池塘分明幻化成一个椭圆形状,按照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布置。连如江拍拍自己的脑袋,今天反应迟钝,开始怎么没有想起这种风水布局呢?那说起来自己是从西南方向而来,分明走的是死门,一般来说,开、休、生三吉门,死、惊、伤三凶门,杜门、景门中平,但运用时存乎一心,古人有歌曰:吉门被克吉不就,凶门被克凶不起,而自己一点准备也没有,也怪不得来这一趟一事无成,再加上刚才八卦玉佩给自己提醒此行不吉,那就赶紧走吧。
  果然不太顺利,没等他到停放自行车的位置,雨就淅淅沥沥下了起来,好在并不算大,连如江跑向自行车取出雨披穿上,急匆匆地顺着小路跑出了森林。
  李进和肖木燕的婚期订了下来,安排在周日中午济南的鱼翅皇宫大酒店。李进现在是济南军区的副军级干部,但具体岗位没告诉大家,倒不是故意卖关子,只是牵扯到一些军队内部秘密。他的这次请客也只是很小范围之内,主要他在济南军区除了张部长几乎没有多少人认识。另外本身就是二婚也不想太过于张扬。李进给连如江打电话让他一定带着妻子参加,当连如江兴冲冲告诉妻子的时候,王凌雪却用另外一种眼神看了一眼丈夫,什么也没说就摇摇头,用手指了一下肚子。连如江叹口气说道:“不去就不去吧。”他想起那个关于他和肖木燕的谣言,不知道范哥最后怎么处理的,想来那个造谣的王勇肯定要吃个大苦头。
  王凌雪也想起那个流言,不过她并不知道丈夫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她总觉得肖木燕和丈夫的关系不清不楚,虽然说她对连如江绝对信任,可是不敢张嘴询问这件事情,她也担心万一是真的如何自处,自己和连如江离婚?这种事情别说做,想想就心疼,她暗地里叹了一口气。
  当晚的聊城电视台播出了一个重要新闻,说是记者正在参加公安干警打黄扫黑活动,也就是扫荡聊城的红灯街德州北路。
  德州北路在聊城市也是一个很出名的地方,有的人管他叫发廊一条街,更有人管他叫香港街。听人说这条不到二百米的小街道上遍布美容美发店,但这里的美容美发店和一般发廊早上开门晚上关门不一样,总是上午不开门,下午才营业,一直持续到次日凌晨三四点。而且,该店到晚九时后会将店内白炽灯光换成粉色灯光,经常会传出嬉闹声,深夜进出该店的男子似乎也没有理发的痕迹。
  由于记者是暗访,他们带的摄像机藏在了随身带的包里,因此镜头摇来晃去的并不清晰,但大致情节依然就被大家一眼看出:记者着便装进入一家发廊。见有顾客上门,马上就有操外地口音的一名年轻女子热情地迎上前询问:“是不是理发?”记者在店内见理发剪、吹风机等各种理发工具一应俱全,像是一家普通的理发店。但还没坐下,该女子就推荐道:“选个套餐吧,理发加按摩才100元,保证舒服划算。”她顺手挑开右边墙上的一块帆布画说,“在这里按摩绝对安全,一般人不会发现。”镜头过了许久才转过去,可能也是怕对方发现。仔细看时,原来画后是个暗门,有自制的木楼梯通往二楼,要不是该女子主动说起,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记者通过与该女子闲谈得知,二楼被改成了几间小房,每间房里都有一张单人床。
  可能见是证据确凿吧,记者发出了信号,很快十几个警察和联防人员就冲进了这家发廊。经调查发现,在店内二楼的一号和三号包房里,两对男女正在行苟且之事。民警冲进去时,一号包房里一名中年男子仅着一条黑色三角内裤,慌张之中想套上长裤。房内一名女子套了件上衣,敞着怀,见民警进来,赶忙靠墙蹲着。记者手中摄像头已经取了出来,因此照得十分真切,是个浓眉大眼的高个子男士,他慌乱之中套衣服的样子被拍了个清清楚楚。随后警察让此人出示身份证,那人面色严峻,但有些色厉内荏,他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好像比刚才那位小姐还怕面对摄像头,嘴里喊着:“出去!你们出去!我是来理发的。”记者的摄像头从他脸上转了下来,但对准了床头一个已经被打开的避孕套。
  要说起来直接将嫖客的相貌公诸于众是不符合相关规定的,但今天的记者以及电视新闻的审核人似乎忘记了这条规定,他们在小姐以及警察脸上都打了马赛克,唯一就是这个倒霉的嫖客没做任何的遮拦,甚至于原本偷拍的细节到了后来警察进门后也不再掩饰,直接拿出来对准此人。电视频幕上警察正在审问美容店的老板:“你们在从事什么活动自己清楚吗?”
  老板低头不语,警察指了指刚才还大吵大闹,现在则是躲到一个角落双手捂头尽量躲避摄像机镜头的那个人,问道:“这个人从事的是什么服务?”“按摩服务!我就收他一百元,没做别的。”
  “你不老实!”警察的声音带着严厉,“你是不懂我们的政策,你看来是要顽抗到底。你说!”
  警察指了指蹲在床边哆里哆嗦的小姐,这个小姐年纪不大,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哭了起来:“我不想做,都是那个人要求的。他说给我个人二百块钱,让我陪他做的,他还说要救我出去。警察同志,我是一个高中学生,被人骗到这儿来的,不挣够五千块钱就不让我走。这个人来了几次了,每次都骗我说能带我出去。”
  电视镜头晃动了几下,传来了一个警察的画外音:“对这种败坏社会风气的丑恶现象,我们见一个打一个,维护聊城市的安宁……”
  正在看电视的刘阿姨很愤慨地评价道:“你看刚才那个男人多嚣张。这种人就是要让他去新疆搬砖,看他祸害人家小姑娘。”王凌雪平时很少看电视,只是今天偶尔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就遇到了这个新闻,她觉得这个男人有几分眼熟,但总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于是喊道:“如江,连如江!你过来看看这个人是谁?”
  连如江跑过来的时候镜头已经切换到警察身上,他们正在进行现场搜索,不出意外地从地上散落的衣服里,很顺利找到了那个人的身份证和工作证,但电视镜头只是一闪而过,就剧烈摇晃起来,原来是那个人扑过来抢夺证件,他嘴里喊着:“你们是哪个派出所的?给你们说我公安局有熟人……”两个联防队员把他死死按在床铺上,避免他暴起伤人,警察怒道:“戴上手铐,押走。”镜头又重新转到这个人的脸上,连如江一眼就看出他正是水利局的王勇,也就是那个造谣的始作俑者。他马上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范永强办事好快呀。他一字一句说道:“这个人是肖木燕的高中同学王勇,我俩第一次见面就有这个人在场。”
  王凌雪仍然不愿意触及肖木燕的话题,她轻轻“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刘阿姨嘴上却不饶人:“什么破烂同学呀。那个肖木燕看上去老老实实的,怎么全是这些乱七八糟的同学。”
  连如江从妻子的神态上感觉出了什么,他心中暗想:是不是妻子和岳母都听说过这个流言,只是没法问自己。于是不由地后背冒出了冷汗,暗暗感激范永强,要不是这个大哥提醒自己,恐怕自己都不知道妻子怎么会有心结。他仔细看看电视上王勇的图像,宽面大耳,双眼皮丹凤眼,鼻子上隐隐有一粒黑瘊子,晚上他无法看相,只是想想肖木燕儿子的脸型,和此人有几分相像。虽然现在DNA技术并不太普及,但连如江确信王勇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肖木燕儿子的生理学父亲。恐怕这件事情只有肖木燕自己知道,他不敢肯定这个王勇知不知道,要知道的话他造谣生事那就更应该受到惩罚了,此人心机太歹毒。
  又看了一会儿电视,连如江陪着妻子回了他俩房间,见他蹑手蹑脚地锁好门,王凌雪脸一红,以为丈夫又要做点什么事情,就拒绝道:“如江,我今天心情不好!”
  连如江拍拍妻子,说道:“宝贝儿,刚才看电视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个秘密,恐怕没几个人知道,我告诉你吧。”看丈夫神神秘秘,王凌雪有点奇怪,她瞪大了眼睛。
  连如江决定快刀斩乱麻:“你记得肖木燕的那个儿子吗?就是对外宣传的遗腹子,你知道他真正的父亲是谁吗?”
  王凌雪以为他要给自己忏悔,说出这段隐情,承认自己当时犯的错误,怪不得要锁上门,她背过身子去双肩开始晃动,内心如刀绞般痛楚,声音也颤颤巍巍:“我不想知道!我和她有什么关系?莫非和你有关系?”
  “和我当然任何关系也没有!”连如江斩钉截铁地说道,这句话让王凌雪心中一震,转过身来,她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花,心中却喜悦无比。“你说什么?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秘密我本来不打算告诉任何人,但刚才看电视忽然触动了我!”连如江说道,“我其实早知道那个孩子就是刚才被电视上曝光的那个人的。肖木燕的儿子是他这个高中同学的!”
  这无疑是王凌雪丝毫没有想到的,她呆立许久才问道:“如江,你不是胡说吧?这怎么可能呢?肖木燕和他这个同学走动并不是很多呀?”也许是丈夫提醒了她,她想起当时肖木燕在建筑局的时候几次接打电话都偷偷摸摸,有时甚至跑到他们房间借用电话,她曾经听她叫过一个名字,就是这个王勇。当时肖木燕已经身怀六甲,比自己现在还要不方便,女人在这个时候特别需要亲人的温暖,那个时候如果像谣言所传,是自己丈夫造的孽,她无论如何不会到自己办公室借电话。刹那间一阵风吹来,多少天的阴霾一扫而空,她一下子扑到丈夫怀里哭了起来。
  正在临清的肖木燕也看到了这个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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