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打工归来

　　何大文带着女朋友王慧回来了，见到儿子回来，母亲是高兴万分，看到儿子身后还带着一个女孩，猜测到是儿子的女朋友。何大文把王慧介绍给家人，母亲热情地拉着王慧的手仔细地端详着，乐得合不上嘴。
　　回到家，让何大文想到了杨玉春，不知道她过得怎样。
　　王慧对何大文的家乡充满了好奇和喜欢，拉着何大文到街上转转。何大文只好领着王慧出来，在街上走。王慧拉着何大文的手，却让他感到不好意思，在乡下还没有男女亲热到那个程度，在街上手拉手。何大文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王慧，他不能让她不高兴。
　　何大文心里有点担心遇到杨玉春。所以在路上，何大文的心一直在忐忑。
　　很急匆匆地在街上转了一会儿，遇到了几个邻居，得知大文回来了，还带着女朋友，都夸赞了几句，让何大文感到自豪和羞涩。要知道，在农村，男孩子带回女朋友，意味着带回媳妇了。
　　当他们走后，听到背后议论说何大文带回家媳妇了。最幸福的是王慧，她想乡亲们都认可自己和何大文的关系，更不用说何大文的家人了。
　　何大文领着王慧在大街上转了一圈，回到了家里。母亲已经在厨房里炒菜，为了自己疼爱的儿子，也为未来的儿媳准备饭菜。何大文一出去就是一年多，做母亲的牵挂儿子，尤其，在快过年时，儿子在电话里说不回家过年了，心里一直很失落。如今，离家一年多的儿子回家了，做母亲的是高兴万分。
　　何大文开始整理自己的房间，一年多时间，还是保留着原来的样子，自己不在家，没有人住，显得有点冷清。小小的房间，有了主人，才显出它的温馨。如今，小屋的主人回来了，又恢复到原来热闹的场景。
　　“今晚，我们就在我的房间里睡。”何大文小声地对王慧说道。
　　王慧听了，脸马上变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和你一起睡，我要和阿姨一起睡。”
　　“呵呵，害羞了？我妈不会笑话我们的。”说着，何大文搂住王慧，亲吻着她，王慧微微闭上了眼睛，沉醉于幸福中。
　　“大文，大文，出来一下。”母亲在外面喊叫何大文，听到外面喊叫，王慧连忙推开大文。大文冲王慧笑了一下，“哎，”应付着，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来到厨房。
　　
　　刚到厨房门，何大文一下子愣住了：“嫂，嫂子，来了？”看到杨玉春怀里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何大文有点局促不安，说话有点结巴。
　　“大文，回来了？看你紧张的样子。”杨玉春笑着对何大文说道，把怀里的孩子，转向他，逗着儿子说，“正阳，看看这是谁，快叫小爸爸。”
　　看到杨玉春一脸的幸福样子，何大文心里稍稍安定下来，望着杨玉春怀抱的儿子，小家伙，扑闪着亮晶晶的眼睛，一直盯着大文，粉嫩的小手，不停地拍打着杨玉春的胸脯。
　　“嫂子，你儿子叫正阳？名字不错，喂，正阳，叫小爸爸。”
　　小正阳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看着大文伸手要抱的样子，竟然张开小手，要大文抱。何大文把正阳接过来，看着乖巧的小孩子，情不自禁地在孩子的腮上亲了几下。
　　“大文，听婶娘说，你领回家媳妇了，怎么不叫出来，让嫂子看看呢？”大文一直没敢正视杨玉春，凭感觉，杨玉春比以前更加丰满了。他一直在注意观察小正阳的模样，看看是否和自己长的差不多。看鼻子和下颌，倒和自己有点像，眼睛和杨玉春像。
　　说到自己的女朋友，何大文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正在犹豫着，王慧出来了。
　　“吆，莫怪，大文不肯领出来，屋里藏着这么漂亮的媳妇。”
　　“快叫嫂子。”大文冲王慧说道。
　　“嫂子，你好。”
　　“好，弟妹，刚才我一来，我婶娘就悄悄告诉我说大文带回媳妇了，果然长得漂亮极了，我们大文找你这么漂亮的媳妇，也是有福气啊。”
　　“听到了？我嫂子都称呼你弟妹了，看来大家都把你当作一家人了。”
　　何大文抱着正阳，朝王慧身边靠近。王慧看来也很喜欢小孩子，要去抱小正阳。小正阳是谁抱都不怕生，要让王慧抱。王慧把小正阳接过去，逗着他。
　　“大文，你大卫哥哥干活还没有回来，他家压井皮塞坏了，你嫂子要担水，你帮助你嫂子提桶水送回家。”
　　“我自己提就行了，等大卫回来把压井皮塞修修。”
　　何大文连忙从水缸里舀了一舀子水倒进压井里，不停地压着，三两下，压井里的水上来了，不一会儿，一桶水就满了。杨玉春要自己提回家，何大文争着要帮着提回家，杨玉春只好由着何大文。从何大文家到杨玉春家有五十米，虽然这么短的路程，提着一桶水，也叫何大文吃力的，一鼓作气，何大文把一桶水提着到了杨玉春家门口。杨玉春在后面，抱着儿子，紧跟着，到了门口，掏出钥匙，把门打开。何大文把水提到厨房里，杨玉春叫大文把水倒在水缸里。何大文发现水缸里还有一些水，那些水足够做饭用的，看来杨玉春到他家提水只是借口而已，而是为了见他罢了。
　　“大文，你回来了，我听说了，心里很高兴，知道你带媳妇回来了，心里当然更高兴，你看正阳都这么大了，你看他像你吗？他是你的，嫂子心里很感激你。”
　　“嫂子，我，我看出一点，我能为嫂子做点事，我情愿，只要嫂子不遇到麻烦。”
　　“我心里有点对不住大卫，但是，大卫真的身体有问题，我心里清楚，自从有了正阳后，我试探过，你大卫哥根本不能让我怀孕。”
　　何大文此时才正视着杨玉春，看到她的眼神里含有一丝幽怨。
　　“大文，快回去吧，弟妹还等着你呢。”
　　“嗯，嫂子，我回去了，我这次回来，不再出去了，我要在咱们当地找份工作，也帮王慧在这里找工作。”
　　望着何大文的背影，杨玉春心里涌出一点失落和醋意。
　　
　　何大文在回去的路上，思索杨玉春的话，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得出她的心思很复杂，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他不清楚何卫是否知道儿子不是他的骨肉呢？如果知道了，又会如何考虑的呢？或许，何卫并不知道自己没有生育能力。
　　在农村，结婚的人没有生育能力，会比别人低一等的，因为受世俗的影响和传统观念的束缚，很难接受没有生育能力的现实。对于杨玉春来说，她的内心所承受的压力是很大的，她受双面压力，一方面，是每天面对的丈夫，给他养育的不是丈夫的孩子，担心被丈夫知道秘密，心里承受着煎熬。另一方面，是来自外面的压力，担心被哪个多嘴的人，看出小正阳长得与何卫不像，在何卫面前提及此事，引起何卫的怀疑。受这两方面的压力，杨玉春的内心世界里的话语无法向别人倾诉。
　　如今，离家一年多的何大文回来了，对杨玉春来说，既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毕竟又见到了那个给予孩子生命的男人，失落的是何大文带回了心上人。作为女人，还不能大度到一个宽广胸怀的地步，毕竟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何况这个男人是自己并不讨厌的人。
　　何大文刚迈进院子大门，王慧就迎上来，拉着他，说就等他了，饭菜已经备好了。看到王慧一脸的幸福，何大文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陪伴着心上人一起微笑着，朝屋里走去。
　　夜里，杨玉春主动向何卫示爱。何卫从来都自己主动挑逗她，没有想到这次竟然是杨玉春主动有表示。何卫浑身的肌肉和强健的身体，很快被欲火燃烧起来，他似乎有些粗鲁，然而，正是这股粗鲁劲是杨玉春所渴望的。杨玉春把女人的柔情释放出来，她像一条温柔的蛇，一会儿缠绕着，一会儿伸展着腰肢，她的双手却紧紧搂住何卫的脊梁。
　　丈夫那结实的身体，像一头猛兽在奔跑，她却把他想像成是何大文了，在她的想像里，她搂住的不是丈夫，而是何大文，是何大文的身体在自己的世界里。
　　当何卫的打鼾声响起来时，杨玉春仍然沉浸在一种甜蜜的幸福中。
　　忽然，一股热流洒在自己的手背上，肯定是儿子夜里撒尿了。杨玉春拉开灯，把身边的儿子的被子掀开，果然是撒了尿。杨玉春把儿子向一边推了推，把儿子尿湿的垫布换上干净的。望着儿子可爱的小样儿，杨玉春心里无比的甜美。
　　回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家里，何大文漂泊的心有了一点宁静和安全。他带回了女朋友，开始考虑如何在家乡做点什么。首先，让王慧到镇上工业园的外资企业谋份差事干，自己在家里养殖，是养鸡，还是养猪，这些得和老父亲商量一下，养殖毕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一个人是忙不过来的，需要家人的支持。
　　王慧初次来到男朋友家，感到既兴奋又陌生。兴奋的是，何大文家能接纳她，陌生的是自己离开父母来这边，将来就嫁到离父母很远的地方。
　　王慧紧紧的靠近大文,她把胳膊搭在他的肚子上，小手轻轻地抚摸着大文的肚皮，弄得大文痒痒的。大文看看王慧的脸蛋，那可爱的样子，就亲了一下她的小嘴。王慧马上热烈地搂住大文，急促地亲吻着。
　　本来大文想和王慧谈谈将来的打算，王慧热情的样子，让他欲罢不能，只好积极地迎合着她。
　　何大文的床是一张旧床，以前自己一人睡觉时，翻身时若用力过猛，床底就发出吱吱的声音。如今，他和王惠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稍稍用力，床就出声音。
　　王惠注意到了床的不牢固，小声地告诉大文注意点。何大文停下来，问道：“这样可以吧，不运动一点不出声！”
　　“你真坏，叫你轻点，也没叫你停。”
　　“别分散注意力好不好，亲爱的，老妈老爹都已经睡了。”
　　何大文有点困了，懒得说话了，想入睡。王惠听到床因翻身发出的声音，觉得不自在，附在何大文耳边，小声说：“把这张旧床换了吧，再买张新的。”
　　不知道何大文是否听到，只是他哼哈了一下，不多久发出轻微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