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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回

作品名称:荒谬传      作者:紫衫佛      发布时间:2018-12-06 18:14:28      字数:4153

  且说我说道:“谢葛仙翁救助。”葛孝先道:“魔祖爷也是一时不慎,不然也不用贫道了。”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余者是小事,而孤实是恼纽岳崃的那一口气。”葛孝先皱着眉,想了想,说道:“贫道以为魔祖爷可至酆都城中寻找。”我问道:“如何到酆都城中寻找?”葛孝先说道:“纽岳崃的那一口气似是幽冥煞气。此气既有‘幽冥’二字,便或是酆都城中之物。”我道了一声“谢”,便驾云至鬼门关,直至森罗殿上。
  我问道:“苍杰山冥空洞内之妖是你什么内亲外戚?”阎庆甲说道:“我家就剩我一个,哪有什么内亲外戚!”我便掣出紫金盘花棍,骂道:“勿多言!苍杰山冥空洞内之妖是谁?”阎庆甲忙跪下说道:“魔祖爷饶命!打死我,我也是不知!”我问道:“幽冥煞气呢?”阎庆甲说道:“幽冥煞气早已丢了,我也报与玉帝知了。”我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便收了棍去了。
  我暗暗想道:“如此如何是好?不知他是谁家的。”想来想去,我叹了一口气,便变化成苍蝇,就进了冥空洞。看时,却见纽岳崃盘腿闭目坐着练功。只见他嘴中不知说着什么,双手一上一下,其中有一团煞气翻涌。我细细地看了,点了点头,暗暗想道:“如此阴煞,非幽冥煞气者谁!却在此处!”就暗暗定心,趁其练功不防,便显出身形,一手执策灵鞭,一手拿了葫芦。悄声近前,收了幽冥煞气,就一鞭打向纽岳崃的头。纽岳崃倏然睁眼,偏了偏头,因而只伤了左肩。
  我见纽岳崃忙爬起身来就走,便化鞭为棍,去追纽岳崃。又见妖兵皆来拦阻,我便拔下头发,吹了一口气,皆变化为人,助我驱赶妖兵。纽岳崃见妖兵皆散,便忙逃至洞外。我见了,就抖了抖身子,收回头发,追赶至洞外,一脚踹翻了纽岳崃。
  执棍待打死纽岳崃时,只听得不知是谁叫道:“棍下留情!”我抬头看时,便见东岳泰山天齐仁圣大帝黄飞虎脚踏祥云,急急而来。我问道:“黄东岳因什么事而来?”黄飞虎答道:“我为这孽畜而来。”我问道:“这厮是谁?”黄飞虎说道:“这孽畜是我坐骑的五彩牛。”我问道:“却因什么走在此处?”黄飞虎说道:“那一日西岳华山天顺愿圣大帝蒋雄来我岱岳官中议事。这孽畜趁时咬断绳子,走在此处。今有魔祖爷在此降了这孽畜,我在此谢了。”我道:“他且显现真身。”黄飞虎道:“魔祖爷说了,孽畜且显真身来!”纽岳崃便在地一滚,显出真身。
  我看时,真是五彩牛。便叫道:“好你个黄飞虎!走失坐骑之兽,在此作孽,该是什么一个罪!”黄飞虎道:“魔祖爷恕罪!”我道:“且饶了你,却饶他不得!吃孤二十棍以罚其罪!”黄飞虎道:“魔祖爷且勿动怒!魔祖爷棍重,勿言二十棍,便是一棍,他也受不起!”我道:“一棍也不可少!”黄飞虎拉着我,看着我身后,说道:“勿看着了,快来劝劝魔祖爷!”我转脸看时,影儿也不见。再转脸看时,黄飞虎骑牛走了。我叫道:“黄飞虎你小心勿撞孤手中了。”
  又进洞看时,却见有一个旗子放出光来。我拿起旗子时,光便止了。旗杆上有字,道是:“魔祖号令之物紫昊旗分化为七:一曰太极旗,二曰阴阳旗,三曰四合旗,四曰先天旗,五曰后天旗,六曰师革旗,七曰归一旗。此旗乃太极旗。”看罢,我笑了笑,便滴血与之契通,就收了太极旗而去。
  又以讨饭乞丐之身行走了多时,至虞惰山时,山中却忽起风雾。风雾散后,便见一个猪头妖。只见他头上半新不旧的黑帽子,身上袒胸显腹的黑袍子,系杂色丝绳,脚上黑布鞋,肩上扛着刻花九齿铁钉耙。短毛黑脸,圆眼大耳,长嘴獠牙,像极了二师叔!他走至近前,看看我,也不言语,便如旧走了。我忙至近前,行了一礼,便问道:“敢问一句,如何至净坛使者的道场福陵山云栈洞?”他又看着我,问道:“你是谁?”我道:“孤乃花果山水帘洞斗战胜佛孙悟空之徒。”他看着我,却不言语。我见如此,便取剑割下了头,手提着扔至天上。待落下时,以手接着,放在脖子上,与未割无二,伤痕也无。他点了点头,说道:“真是大师伯之徒。”我说道:“此时初见,不知尊姓大名。”他答道:“我姓猪,唤作猪守拙。乃福陵山云栈洞净坛使者猪悟能亲子。”我道:“我二师叔乃佛祖封的净坛使者,如何有亲子?”
  猪守拙说道:“你却不知,且听我说来:出了福陵山,有一个村子,唤作敬真村。敬真村内有一个高老庄。庄主高太公有三个女儿。高三姑娘便是我亲娘,唤作翠兰。他与我爹作了三年的夫妻,我爹便拜入师公玄奘门下,后得封为净坛使者。我爹拜师之时,我娘便有了孕。怀胎一十四年诞下我。佛祖因虑至我爹,而封我娘为净善菩萨。又说我日后不入佛门,便未封敕,因而在此山中。”我道:“是我无知了。”猪守拙又道:“你既是大师伯之徒,便是我的师兄。你问我爹的道场,且随我来罢。”我道了一声“是”,便与他一同驾云,至福陵山中。
  待进了云栈洞时,便见二师叔拿着布蘸水擦拭着脸。猪守拙叫了一声“爹”,就说道:“我来了。”二师叔头也不抬,仍拿着布蘸水擦拭着脸,说道:“我儿守拙来了。”我则近前拜道:“拜见二师叔!”二师叔倏然抬头,见了我,便忙起身说道:“你来了!”猪守拙一脸的不悦,说道:“也不知谁是你亲儿子!”二师叔问我道:“你如何来了?”我说了。
  猪守拙问道:“我娘呢?”二师叔说道:“往流沙河请你三师叔了。”猪守拙问道:“什么事?”二师叔说道:“福陵山中新来了一个异兽,名唤蚩蒙臾。他与俺老猪争夺福陵山,俺老猪岂可让与他!与他打斗多次,受了些伤。因而俺老猪与你娘议定了,你娘便往流沙河请你三师叔来助俺老猪。”我问道:“师叔如何不去花果山请小侄的师父?”二师叔说道:“猴哥近日闭洞以求突破,不可轻惊之。”
  说话之时,净善菩萨高翠兰与三师叔到了。我看时,高翠兰黑眉明眼,粉面红唇,美而不媚。三师叔头顶之发已剃去,头左右后之发以镔铁箍儿勒着,也显着稳健威肃。
  待叙了礼,三师叔道:“二哥且放心,此事二嫂已说与小弟了。小弟必助二哥。”二师叔说道:“有劳贤弟了。”
  说话之时,便闻洞外叫道:“猪刚鬣如何占洞不去!该我蚩梦。”二师叔大怒,大叫一声“孽畜极是欺我!”便手执九齿上宝沁金钉耙冲出洞去,高翠兰则手执光彩剑,三师叔手执混元阴阳日月铲,猪守拙手执刻花九齿铁钉耙,皆出洞去。
  我手执紫金盘花棍,随之出洞看时,便见二师叔为首,高翠兰、三师叔、猪守拙随之各用兵器,与一个手执二刃三尖刀的怪物打斗。细看那怪物时,却见他虽是披散着紫金色的头发,却头顶着金冠,插着赤玉簪,身上穿紫金连环锁子甲与金线绣花紫布袍,腰上系杂色丝绳,脚上杂色靴子,方圆大脸,双目圆睁,四个獠牙生在唇外。想来便是蚩蒙臾。
  我因见二师叔四个与那怪物打斗,不见胜败,便叫道:“四位且退,待孤擒拿这厮。”二师叔四个便退了下来。我用紫金盘花棍与蚩蒙臾打斗。不多时,紫金盘花棍吞噬了那厮的二刃三尖刀。蚩蒙臾大怒,骂道:“你这厮是谁?竟敢如此!”语音未落,便祭起一个铜钱剑。我以眼观瞧,知此剑乃是用龙筋穿一百零八枚铜钱而成之剑,灵气充沛,便使用紫金盘花棍吞噬了铜钱剑。蚩蒙臾大惊,转身便走。
  不想不知哪来一个紫金迎真身银金花四股无环禅杖,击落蚩蒙臾。我等一拥而上,擒拿了蚩蒙臾。再看那紫金迎真身银金花四股无环禅杖时,只见拄之者时,是一个和尚。只见他身上穿青灰色僧袍,斜披嵌明珠宝石锦斓袈裟,偏袒右肩,脚上穿青灰色僧鞋。二师叔与高翠兰、三师叔忙拜道:“拜见师父!”猪守拙亦忙拜道:“拜见师公!”我闻听此话,知是师公陈玄奘到了,便也忙拜道:“拜见师公!”师公道:“起来罢。”我等便起了身。二师叔问道:“师父如何来了?”师公说道:“今日贫僧在道场恒禅山破弥寺修炼。不想当来佛祖来说福陵山有异兽侵扰。贫僧便来了。”二师叔道:“这胖和尚惫赖!知我福陵山出事,也不来!哪日去吃穷了他!”
  话音未落,便听弥勒尊佛笑道:“你这猪头就因这嘴而只是一个使者!”循声看时,便是弥勒尊佛入来。待叙了礼,弥勒尊佛说道:“贫僧该是早来,却为寻一物而绊身,因而难以早至,请旃檀功德佛先来助净坛使者。”便取出一个紫金箍儿,勒在蚩蒙臾头上。弥勒尊佛说道:“此箍儿名唤定箍儿,见肉生根。念咒之时,便眼胀头痛,难以忍之,便可降伏。”我问道:“念什么咒?”弥勒尊佛说道:“你知念什么咒的。”我想了想,便知了,就暗念咒道:“嗡,拿摩胄逆,咎胄蓐誊,胄誊胃誊,阿雅誊斯,瓿浮赖雅,梭哈婆诃!”蚩蒙臾便头痛眼胀,高声叫“疼”道:“勿要念了!勿要念了!疼杀我了!我愿愿皈伏!”我以手击其背道:“速速显现原形!”蚩蒙臾便摇了摇头,在地一滚,显现原形。
  我看时,只见是一个异兽:纹如虎,鬃如狮,头如獒,项如马,身如牛,掌如熊,尾如兔,浓紫色的兽毛,金色的兽纹,四个獠牙生在唇外。弥勒尊佛说道:“此兽名唤蚩兽。乃是天地开辟之后,产出的异兽,唯此一个。今已皈伏,可为胯下坐骑之兽。”我道:“孤今以乞丐之身示人,若有此兽随着,岂不是吓死人了。”弥勒尊佛笑道:“无妨。他也有变化之法。”又道,“雷音寺的盂兰宴已至,佛家弟子皆该赴宴。”我道:“孤该赴此宴么?”弥勒尊佛说道:“你师父是斗战胜佛,如何不赴此宴!”师公说道:“既是如此,我等同去罢。”我等皆道了一声“是”。
  此时,我便骑了蚩兽,随弥勒尊佛、师公、二位师叔、高翠兰、猪守拙一同至灵鹫山雷音寺门之外。此时泼法金刚、胜至金刚、大力金刚、永住金刚在寺门前立着。四大金刚见我七个到了,便近前牵着蚩兽,说道:“七位来了。”我下了蚩兽,说道:“来了。”便与弥勒尊佛等进了雷音寺。
  待众佛家弟子皆至,释迦牟尼佛于中坐了,燃灯上古佛于左坐了,弥勒尊佛于右坐了,余者皆面向三佛而坐了。释迦牟尼佛唤雷音寺执事之僧取来果馔茶水,与众分食。食罢,众皆合掌念道:“不有中有,不无中无。不色中色,不空中空。非有为有,非无为无。非色为色,非空为空。空即是空,色即是色。色无定色,色即是空。空无定空,空即是色。知空不空,知色不色。名为照了,始达妙音。”
  一时之间,有花瓣散落,美音妙韵,袅袅悠长,不绝于耳。
  待盂兰宴毕,众皆散去。我则至寺门前骑了蚩兽。二师叔与三师叔、四师叔近前说道:“贤侄往何处去?”我下了蚩兽,说道:“小侄此时无事,也无处可去。”三师叔道:“贤侄不妨到我流沙河坐一坐。”我未说话,师父走来,说道:“且去罢。水中之事,贫僧不如三位师弟。三位师弟可助贫僧教导教导。”三位师叔说道:“该是如此。”我问道:“师父可一同前往么?”师父说道:“不了。若不是盂兰宴,贫僧也是闭洞不出。且此时未突破,因而该回花果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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