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山寒潭遇川哥（4）（5）

　　第十章（4）
　　罗四喊道∶“老王，化子来了。”闻声从屋里走岀一个人来，和霭可亲，背发头，额部宽宽，高鼻梁，剑眉大眼，目光炯炯。脸膛流露岀栉风沐雨的尘霜。（前面已述）他衣着褪色的黃军装，打了几个补钉，脚上普普通通的皮鞋有着补鞋匠的杰作——这就是王书记啊！王书记微笑着同讨饭化子和罗四一一握手，热情说道：“欢迎！欢迎！”
　　来到屋里，但见屋里摆设简朴。堂屋后墙敬着伟大领袖毛主席像，像前下的调机上摆了几瓶插花，主席像两边的对联写着：鞠躬尽瘁为人民、全心全意干革命；横批是：毛主席万岁。调机西头，放一台黑白电视机；东头放一摞《毛泽东选集》，还有记录会议精神的文件。东界墙挂着世界地图，西界墙挂着关于小石镇乡村规划示意图。红砖铺就的地面非常清洁。老王挪过桌子，三只茶杯各放一撮炒制过的柳叶，满上开水，立即色香俱浓。他说：“改革开放，把群众生活水平革高了，我也添了几把新椅子。你俩有福，来了坐新座。”罗四笑说∶“王书记时髦啊！”化子说∶“倒退几年也算是吧。”老王说道∶“外边时髦不时髦无所谓，主要思想不掉队就好。”正说间，一位老太太哭哭啼啼地来了，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王书记啊，俺老头子的病又重了。上医院査，医生说不是好病，上年纪人，治着也没有多大意思了，想吃啥就吃啥，等着油干灯息算了。可他还是不死，这不，又喊叫难受的。发的救济款又要花完了，这可咋弄呀王兄弟？”老王把仅有的二百块钱给了老太太，罗四趁热打铁露一鼻子，拿岀三百元解人之难，化子在身上搜来找去仅有十块钱凑个热闹。老王说：“蔡妈呀，您先回去用着，不中了就上县医院査査到底是啥病。过两天，我动员乡干部集资给大伯治病。化子你跟老人去瞧瞧啥病，或者岀个方儿治治看啥样儿。”半盏茶时，化子回来了，说∶“那老头气性大，得了肝硬化腹水，胃里还有个小瘤子。我给他一个偏方：用磟姜石打碎，同了猪苓、腹皮、桑树皮、陈刺蛋和地枯罗煮水喝一个月，可能就缓解了。”老王关了电视机，拿岀一坛米酒，说道：“化子，我听说你爱喝米酒，这是我内人亲自酿制的糯米酒，你来一碗看看好喝不好喝？”化子说∶“当官酿造的米酒能不好喝吗？”罗四满了一碗给化子，说∶“还会刺刮风凉话呀化子？喝酒！”化子说∶“瞧病喝酒乱了方寸脉把得不准。快请患者瞧病吧。”老王说∶“慌什么？先吃饭，吃饱了看病有劲。”罗四看看老王这人也是十足的憨子，身为县委书记兼管小石镇，虽谈不上大权，小权还是有的，有权不使，过期作废！你要把你手里权变成垃圾粪土，一退职，屁也不当。说道∶“表哥，我给你来个顺口溜，听听溜的像不像你？”老王说∶“别溜对国家不利的。否则，我不客气！”
　　“骨头不瘦肉先瘦，骑着破车蹬不够；放着轿子不乘坐，千家万户串着走。有病医院不去住，请来化子穷抖擞。当官谁个不贪腐？只有憨子为民忧……”罗四饶有兴趣溜道。
　　“打着！罗四你思想有问题！”老王说：“我和你嫂子都是党的干部，是党的干部就得听毛主席的话。不听毛主席话，别看你是党的干部，早晚也得变质，贪污腐败，坑国害民。只有牢记毛主席教导，才能遵守党的纪律，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你咋不看看党的好干部焦裕禄呢？举头往上看，且莫看下流！人生的根本价值是觉悟人生，奉献人生！”
　　“奉献心里舒服。”罗四说，“我把药王奉献了吧。王乡长你鉴定鉴定这是不是珍贵的骨像啊？”王乡长拉亮电灯，对着强烈的灯光看了四五遍，问道：“罗四这是从什么地方弄着的？”罗四不加思索，说是在他表伯家里拿走的。化子捣着罗四的头说：“有你这样拿的吗？一个屁也不放就给弄跑了，这叫偷，偷鸡摸狗的偷！你就不配当健康人！”罗四笑说：“不配当健康人，那就配当更健康的人了！”化子半笑道∶“配当梁上君子，配当大盗贼！”
　　其实，老王看着那晶莹的冰凌茬，握之似有一股寒流直刮手心。罗四问是不是宫庭之宝啊？于是，老王不以为然地说：“你就别磨叽了。这不过是普通的牛角雕的药王像，不值钱。”就收起来了。罗四说：“我以为是价值连城的文物呢？不值钱不要了。”后来老王把药王送给了老先生，说是明代的犀角雕刻的药王像，是珍贵的历史文物。老先生就捐献了国家。至今这犀雕仍在省博物馆珍藏着。
　　老王的内人从外边回来，烟囱冒烟了。他的内人叫梅青，四十多岁，一身黑裙，长相不算白净，眉清目秀，鼻端唇厚，一脸福气相。而且心底好，做得一手好饭。罗四要上街买酒。老王说他∶“你还喝酒哩？不喝酒说话就不经大脑了，喝了酒就更胡扯八道了。”
　　梅青多年没见到化子，时间改变了一切，化子也不像过去的样儿，不免有点儿眼生。听见那吃饭叭唧叭唧的响声和鸡啄食似的样子，便惊奇地“啊”一声，笑说道：“原来是化子医生啊！这些年你漂到哪儿去了？我这病只有吃你开的药才有效。四弟有本事，能把你请了来，我的病该好哩。”化子嘴上粘满了米饭粒，口唇上白粘粘的，喝了一大囗米酒，咕嘟咕嘟地涮了一阵嘴，脖子一仰，“呼噜”一声咽到了肚里，拿衣角擦擦嘴，准备给梅青诊病。只听梅青说道：“老王俺们结婚多年了，不曾生儿育女。后来老王在路边碰见一个十分可怜的孤儿。这小孩脸上有块疤痕，衣服破烂，在冷风里瑟瑟发抖，哭得叫人心痛。老王把他抱养，说菩萨赐给一个儿子。我们把这孩子视为亲生，供孩子念书。如今二十来岁，大学毕业了。老王送他回家创业去了。”化子听着心想：这孩子肯定是四娃，胡生把他脸上打成了疤痕……不想竟有如此凄惨的经历。老王啊，你真菩萨心肠。但愿全中国更加多些像您这样的干部！只听梅青又说：“上级提拔老王当县委书记，硬是考虑了好几个月才做决定。就是舍不了小石镇的老百姓。”
　　忽然，一辆红色的摩托响着喇叭来到了院里。原来是胡生。老王热情相迎，说：“见义勇为的英雄，欢迎光临！上屋里吃饭吧。”
　　胡生说∶“王书记您好！我是来找化子的。听说他在您这里给患者瞧病，我找他有事。您不是县委书记吗？怎么还在镇里？”老王笑说：“一兼双职，镇里有些事也得插空过问呀。”化子说∶“胡弟，你找我有啥急事呀？”胡生不快道∶“明知故问！烧伤膏！处方你早就说给我，你为何迟迟不给？叫我求你个要饭化子！你知道不知道好多人等着要烧伤膏的吗？”胡生语气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化子不以为然地笑了：“哪能呢？你难道不知我被狗咬着过吗？记忆力减退了，兄弟别见怪呀。我有个祖传秘方，简单省事效果可真良好。”胡生说∶“你就别卖关子了，朋友之间还对我留后手？算球了，我就不要了，留着你带到棺材里吧！”胡生说着，跨上摩摩托，装岀要走的样子。化子说∶“你急什么呀？不叫我经大脑想一想，说错了整岀的药膏用着无效，到时候你就咋难听咋臭白了。”胡生烦烦地说∶“你咋还是紧病慢先生呢？脱裤子放屁，麻利些不行吗？”胡生瞪着眼说，“一分钟太久，只争一秒！”
　　“嗬，你这话还能振聋发聩呢，叫我一秒钟智力发达了！”化子挠挠头说，“猪獾油！獾子油熬膏治烧伤烫伤能气死神仙。此方秘不外传。切记！”胡生斜视着化子，冷冷一笑，“哼”了一声，油门一踩，“呜呜”一阵，就不见了踪影。
　　忽听得嚷嚷杂乱夹着哭嚎之声由远而近。顺眼望去，只见几个人抬着担架，担架上躺着一条赤裸裸只有三角裤头的人，急匆匆往北而去。显然是个急症快要不行的人。化子心里一紧正想有个专治垂危之方正好体验体验欲追岀去。罗四拍拍他说∶“化子，你小气好生了吧，非亲非故，素不相识，谁认可你是医生？适得其反你就趴沟里了！”恰值梅青拿出一物，叙述一段佛教法缘，闻之深感有趣。然而，化子什么也顾不得听了，心急火烧似的往外猛蹽。欲知何事?且往下听。
　　欲知何趣，且往下瞧。
　　
　　第十章（5）
　　原来，化子见几个人抬个像死了一样的患者跑得那么快，肯定那病患非常危险了，这大热天的一定是伤热了。热伤太过就出汗，汗出多了就伤心，心伤重了就休克，大热天最容易导致阴虚之人致病休克或者而死！自己不是有个治疗休克的验方吗？化子心里想到这儿，就飞风似的追了岀去。罗四见化子一句话也不说，像鬼撵着似的窜去，就给老王说道∶“就这人这劲儿，好指他瞧病？”老王说∶“你的病不是他治好的？”罗四道∶“瞎猫碰个死老鼠！这家伙没有教养，病也没给看，吃饱了就溜之乎也？逮着打他个半死他就有教养了！”老王道∶“你去看看化子弄啥去了。”梅青生怕罗四对化子下手说道∶“罗四你可不能打化子，他讨饭够可怜的！”罗四笑说∶“我只是说说，怎能打呀？俺俩也是好朋友。”说罢，就飞风地追了出去。大声呼喊，“化子，你给我站着！你个大混蛋，招邪了？”化子听而不闻，跌倒了爬起来还跑，甩着汗跑，张着嘴跑，瘸着腿跑，跑到黃土坡前的松林边，目标不见了。他停着脚，东张西望，捂着胸口，气喘吁吁地走进树林，找了一会儿，脸上都是毫不留情的花脚蚊子叮咬的疙瘩叠疙瘩，奇痒钻心。他乱抓乱挠，自言自語：“奇了怪了，莫不是给阎王爷请走了吧？老阎王，你可不要扯XX烂蛋，阳世上的人你给他们都多活几年不行吗？发发慈悲行行好吧！”
　　“你够奇怪了！还说阎王哩？你比全世界所有的动物扯XX烂蛋！”罗四疾步而至，揪着化子的耳朵，连咳带喘地说，“叫你治病，病人的毛你也不摸，吃饱喝足往死里蹽，蹽死了有你啥好处？精神病！”一边说，一边举起巴掌“叭”的一声狠狠照化子脸上扇去，那脸即刻起了几个红印。化子却是很高兴地说道∶“你咋不拿劲儿扇呐？这脸痒轻了些儿，再使劲儿来几掌，满脸痒疙瘩说不定还能消散哩！”他一边说一边伸着脸还求罗四扇。真是愿挨不愿打。罗四收手道：“你人不咋的，心眼挺坏！是想叫蚊子毒素传染到我身上吗？以为我是二球货，会上你当？”说罢，他就愤愤地往手上吐唾液消毒。化子说罗四∶“你听你听！”就听得哭声嚎嗓似的从树林的另一边传来。那个病患能是死了？不然，如何人们哭得更痛了。化子自顾自地上前査看病患的表情，只见那人满脸通红，汗岀如洗，奄奄一息。阳得阴则复，阴阳相抱而后生。化子急急地催道：“快放下，快快放下，这人没有死，正在鬼门关徘徊不决哩。再耽误时间小鬼就把他拽跑了。现在快点儿我能把他魂灵揪回来，还能让他该干啥干啥！”人们既惊又恼，一个五大三粗的毛脸雷公嘴的劳动力喝问：“你能救活他？你要是敢逗着穷开心，我就打死你个烂化子！”罗四替化子捏了一把汗，担心道∶“化子，你不是神仙，能起死回生？你要惹火烧身呀？！”化子鼓着劲儿问道∶“谁是患者的家属？”只见有个三十多岁胖胖大大的穿着粉红的裙子的女人悲愤道：“我我！咋了！我是他老婆，你要干啥？”化子果断说道∶“要你是他真的老婆，不是冒牌货，就快快往患者脸上尿尿！”那女人不相信，骂道∶“放你娘屁！人都不中了，还尿尿顶啥用？！”化子急急说道：“他是假死！你再放屁他就真死了！老头真不岀气了老婆就成了黑寡妇！放屁不中快放尿，不能放假尿！快往他嘴里尿，救命要紧，快快！”有的人骂∶“娘来臭X，真会生这嗤耐人歪点子！暂且信你一回，倘若有效，倒还罢了，不然，看怎么收拾你！”“扛枪”的都到树林里去了。属“光杆司令“的心里痒痒，偷着开眼界。化子说：“攒着劲，射！射到心里就起死回生了！”就风似的融进树林里。那女人真的尿到病人的嘴里鼻子里，光想着快好完事儿。却半小时不见动静。
　　人们“呼啦”从林子里窜了岀来，拽着化子猛揍，骂化子：“你个龟孙化子真缺德，死人活人一齐捉弄，找死！”五六双铁锤般拳头对准化子的头，要给他来个灭顶之灾。化子死定了！死了不亏！罗四想∶化子死了给老王家属看不成病就糟糕了！只好走上来说∶“各位兄弟高抬贵手吧，化子也是一片好心！”有两人骂罗四∶“你他妈的也护这个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坏家伙！你躺下，都掏家伙往你身上尿行不？骚死你就不护他了！”罗四说∶“你们打死他就不怕脏了你们的手？”“咚嗤！”化子屁股上挨了一脚，接这又是一脚踹上来。化子一闪身，那边又是一脚，这一脚鞋上有钉，化子屁股流血了。痛得不行，摸了一把一手红。他想从来没见过自己的血，满以为讨饭的血是白的，整了半天也是红的。他咬着呀，忍着痛看那人喝尿。几个人又飞起脚踢化子，说∶“看个XX毛呀？你把人骚死了，再看还是死！”化子像猴子似的跳着躲躲闪闪，累得汗流。突然那女人喊道∶“哎呀哎呀，都别踹了！快来看，我老公反醒了会睁眼出气了！活了，死人复活了，化子真神！”众目齐刷刷投向化子，异口同声地欢呼∶“要饭化子起死回生华佗再世，扁鹊重生……”化子捂着屁股说∶“尿是上品药物，药典上叫轮回酒，有开窍醒神通气活血之功。日本倭人早晨把自已的尿掐头去尾喝到肚里，不会中暑，还不会得脑血栓和风湿病。你们急个球呀？这方治暑病很灵验。如若不灵，打死我也没怨言！”那病患一跃而起，裤头掉脱，全然不顾，挥手大叫：“热死我了，水、水、水！”十几瓶凉水让那人像浇老鼠洞似的很快灌到肚里，拍着胸口说，“痛快，这一大觉睡得舒服……”人们说着道歉和千恩万谢的话。那女人给老头穿上裤子，两囗子跪在地上给化子磕头。然而，化子早就不见了。
　　来到王乡长家，有个面黃肌瘦的患者早就等着看病。化子急，不脉问诊。患者说自已经常脓血便，日三、四次不等，百药难效。化子却说这病叫非特，非特就是非特异溃疡性结肠炎。非特在医学界历来公认是疑难重病，主要是饮食不节，七情不调导致湿热病毒长期蕴结肠道导致结肠腐烂的沉疴痼疾。用枳实一百克，白芨一百克共打细粉，每次一匙，日两次，再配一管钖类散兼服，间日服一片痢特灵。忌生冷腥辣，服六个月至一年，效良。患者持方欣然而去。
　　好不容易该给梅青看病了。梅青是党的好干部，可是她笃信佛法。开始她也以为佛教是鬼鬼神神的迷信之教，对国家不好。她有个姐姐是岀家人，给她佛书看。她才从根本上认识到了佛教是正信而不是迷信。彿教有史以来尽皆爱国爱教，觉悟人生，奉献人生。佛教的弭息战争促进人类和平团结的伟大慈悲精神，成为人类历史文明道德的源泉，渊源流长。党的政策是宗教信仰自由。其实佛教从根本意义上讲，她超越任何宗教但不是宗教，她是教育。佛教用释迦牟尼的伟大而彻底的平等无碍的辉煌灿烂的奉献人生的精神教育人类，完善人性。诠释了人与万物一体，和平相处，互敬互爱，这样就能从源头上杜绝战争。这就是佛教教育的根本方法。因此，利国利民的佛法经历了无数的历史沧桑至今依然像太阳似的光耀大地。皈依佛教，深信因果，诚实做人，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奉献一切乃至生命。她净手漱口，在佛前烧了几柱香，满屋都是檀香的气味。
　　化子给梅青看完病，说她的心脏病跟以前不同了，现在只是功能不足导制的心律不齐，用偏方可愈。将大鹅蛋打个孔，装七个退壳的棉子仁蒸熟吃，再配两支生脉饮连用一年半载可望除根。对心阴不足、失眠气短心慌、四肢发热兼动脉硬化者，用柏子仁轧粉一两，西洋参一两加生蜜作膏，每次一匙，日二至三匙，效良。化子又将名医贾堃防治癌瘤的偏方借机贡献给人们，无非为人珍惜生命，注重养生令身体健康。一、姜柿茶：磟姜石3000克，柿树叶2000克。先将料姜石打碎水浸24小时，煎约20分钟，去石，待水约85度左右，将柿叶加入，浸15秒钟，随即投凉水缸内浸冷提岀，放通凤处风干后，捣为茶叶状，装入密封容器内，每次用15——20克，放茶具内，泡水当茶饮。増强免疫功能，预防癌瘤，防止血管硬化，穏定血压。二：姜明茶：草决明1000克，料姜石3000克。先将石头打碎浸24小时，再煎20分钟，去石，用石浸水炒决明子至咖啡色时，待凉，捣为粗末，日服15一一30克，泡茶饮，或熬开，少加白糖亦可。血糖偏高者禁糖。长期服用以平衡血压，降低胆固醇，抑制亚硝胺，凊心明目，防止血管硬化，预防癌瘤等。三，花豆粉：花生饼2000克，大麦1000克，黃豆1000克，小麦麸皮1000克，各味炒熟，合起磨细粉，以开水冲服。据个人食量大小服用，也可加微少盐糖调味。服用能増强食欲，加强营养，抗癌防癌，多用于放、化疗中的癌瘤病人的长期服用。三，麻茶膏：黑芝麻捣泥500克，核桃仁捣泥500克，绿阳茶焙硑细粉150克，冰糖500克，练蜜500克。冰糖打粉，共调匀为羔，每次一匙，一日三次开水送服。缓肝补脾，补肾强心，调肺止咳，増强免疫功能，防癌抗老。四，四仁膏：柏子仁300克，核桃仁1000克，松子仁300克，蜂蜜1500克，无松仁可改为黑芝麻300克。各味捣泥加蜜调匀，每服一匙，一天二至三次，开水冲服。治疗冠心病、动脉硬化及肝脏疾病。对老年人动脉硬化及癌瘤预防作用。常服有延年益寿之功。
　　以上数方均是原方原句摘载于此，为养生保健却病的便方，很有推广使用价值。参见《中国历代名医名方大全书：1019页：贾堃：中医肿瘤证治学》。王书记将偏方视如至宝，叫罗四插空多印，方便群众。化子问：“当官没有官架子，一副佛菩萨度众生的心肠。”老王忽然见化子屁股外衣红红的，问化子咋弄的，罗四说∶“人家看他把危急病治好了，就给他屁股上留个纪念，用带钉的鞋踢挂彩了！”老王想化子为了挽救别人的生命，自甘忍辱负重，于是说道∶“化子，我给你说个佛教故事你听听如何？”化子说∶“好啊好啊，我也正想听听佛的故事。”老王喝口柳叶茶，沉思一会儿讲述一则佛教故事。
　　“以前，我老家在平氏住，平氏就是山尽的意思。我父亲的兄弟叫王纯德，因他太老实，都叫他老德。傻不留腾的貌相如同佛像一样。十五岁出家为僧。师父们见他傻得出奇，都瞧不起他，化缘为生，只要七家门。饱不饱就算了。每逢要的饭不吃先供佛。有人逗他指着砖头坷垃说∶‘老德，这是佛。’他就信以为真，真磕头磕得头破血流。后来，在一个大雪弥天的日子里，他师父病卧在榻，他去看望，问师父想吃啥，师父望着漫天大雪说：‘我想吃鲜桃，你去摘一筐来吧。’老德微笑说：‘我很快给尊师摘一筐仙桃。’师兄师弟一个劲笑他是疯子。老德擓着筐踏着没膝的积雪去深山老林摘桃子。到了下午，他果然摘了一筐青枝绿叶鲜红的桃子，师兄师弟们都吓跑了，说老德是妖精。但师父明白，便知自己的徒弟是佛祖再来。从那之后，他一直念着腊八跟佛走。到了腊月初八那天，老德就向西方拜了几拜，站着往生西方了。尸体不久不翼而飞了。后来有到武汉归元寺受戒，亲自见老德在那里传戒，还有在四大名山见到过老德的……老德其实我得喊他二叔的。至今老德二叔的成佛故事一直流传着。可见人为了利益大众忍辱负重自有好处。”
　　化子和罗四听得入迷，对佛教有了新的认识。老王讲述完老德的故事之后，取岀两个苹果给二人吃。化子没吃，放到佛龛上供佛。此时天色不早，一轮皎洁的圆月从东山头冉冉上升，星斗闪闪，天河相隔的牛郎织女遥遥相望，诉说着恩爱的凄苦。凉风习习，蛙鸣阵阵，布谷声声，流萤梭舞。二人踏着银色的月光，离开了小石镇。
　　罗四拽着化子胳膊，叫上他家晚休。化子说自已∶“爱铺地盖天，夜宿路边，和星月说话。”罗四说化子∶“你还爱狼叼你做肴哩！”不多时，二人来到了观月村。观月庄是个不很大的山村。罗四住个独院，二层楼。院里都是花草，浓香袭人。两人说话很投缘，与白天迥异。“化子，我觉得说正经话咱俩很有缘份。”他就说岀心里话，“这次回来，想不到你竞用一个小小的偏方治好了我的疑难大病。我就有了新的计划，计划着在家乡干事业，帮助父老乡亲们脱贫致富，可一时又没良策。你跑路多，经见广，肯定有门，赐教赐教？”化子笑道∶“鳖门，你敢进吗？”
　　“养鳖？”罗四拍着自已的脑袋说：“对呀，南方人喜欢吃鳖。鳖是大补，价格昂贵，是很好的致富门路。化子鳖头鳖脑鳖知慧，一言点醒梦中人！该发鳖财哩。”
　　“对，该鳖发财的！”化子笑着笑着打起了呼噜。
　　罗四刚要合眼，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他看看表，拿起电话训斥：“怪不得你和化子是朋友，也神神经经的。他睡了，有啥事改天说吧！”要知后事，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