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怀孕

　　杨玉春娘家是大和乡西北五里外的米家屯，她二十二岁嫁给十里屯的何卫。何卫是个憨厚的孩子，从小失去父母，跟着奶奶长大。
　　结婚两年，杨玉春一直没有怀孕。后来，去医院做了检查，杨玉春是正常的，只是何卫的精子有点问题，成活率比较低。了解到这些情况，何卫很着急，不生孩子的原因不在自己的媳妇，而是在于自己，所以对自己的媳妇特别好。
　　在农村，女人结婚后不生孩子是很有压力的。看到别人和自己同年结婚的人都有了孩子，杨玉春心里很不平衡，外人一直在嘀咕是她的肚子不争气，觉得很委屈，但是又不能说自己的丈夫有问题。总归要为自己的丈夫保留面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杨玉春一直怀不上，回娘家时，娘家人也是一直问为什么怀不上，总是含糊地搪塞过去。次数多了，就怕回娘家。
　　有一次看了一本杂志，她受到了启发，就产生了一个冒险的方法。她要瞒着自己的丈夫，找一个人帮自己怀上孩子。到底和谁呢？杨玉春思前想后，一会儿打消念头，一会儿就下定决心。毕竟自己承受的压力太大，是万不得已的情况，才冒出这么个念头。
　　她是爱自己的丈夫的，如果那么做是对不起他的，可是为了面子，为了不再受外人的讥讽，她想冒这个风险。
　　
　　她想到了丈夫的本家兄弟何大文。何大文小自己四岁，长得英俊帅气。可是如何接近何大文呢？如何开口呢？如果提出来，何大文能接受吗？一旦拒绝，自己的脸面往哪里放呢？
　　自从嫁到十里屯，杨玉春倍受孙成勋的关注，因为别的小媳妇，结婚不久怀孕有孩子，看到杨玉春结婚那么长时间没有什么动静，心里感到很纳闷。孙成勋的德行就是这样，他觉得自己是村长，自己就是老大，村民就是他的臣民，关心别人的一切是他的分内。他不是关心别人，而是他垂涎杨玉春的美貌。杨玉春从出嫁时的清纯，到婚后变得风韵有致，对任何男人都是一种诱惑。
　　最让杨玉春受不了的是，每次和孙成勋见面的时候，他老问自己为什么还不抱娃娃呢？看似关心，实则不怀好意。看到他那色迷的微笑，杨玉春感到恶心。因为惧怕他是村长，怕他的淫威，她不想惹他，只能满脸堆着笑。
　　杨玉春开始有意接近何大文。何大文对大自己四岁的本家嫂子也有好感。他喜欢本家嫂子，对何卫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感到羡慕。他对杨玉春的好感是圣洁的，没有杂念的喜爱。她是本家哥哥的媳妇，她嫁到何家，那是何家的自豪。
　　对于别人嘀咕杨玉春结婚好长时间，老不怀孕这一缺陷，何大文也为杨玉春着急。
　　毕竟，自己做的事情是冒险的。所以，杨玉春接近何大文时，都是估算到自己排卵的那些天，她想在那个时候，有机会和何大文发生关系，借此受孕。
　　每个月的那些天，杨玉春都到何大文家去，寻找机会和他聊天。杨玉春家离何大文家很近，大约有五六十米远，来来往往也是很方便的。
　　可是在何大文家，婶娘在家，杨玉春只能聊些家常，趁婶娘不注意时，和何大文说话时，总是用含情的目光和他对视。本来对杨玉春很有好感，看到她那妩媚动人的眼睛，何大文心里荡漾起一层波澜。这层波澜，是青春的骚动。那迷人的眼神，渐渐地印在他的脑海里。就是因为接触的机会多了，才让何大文发现原来杨玉春竟然如此美丽，如此让人喜爱。
　　每个月里有好多天，杨玉春就往何大文家去串门。每次来的时候，望着何大文的眼神很特别，她渴望他能读懂自己的内心。只要是婶娘在家，杨玉春待得时间不会太长，她找不到机会，只能遗憾地离开。
　　时间长了，何大文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月连续好几天杨玉春都来自己家，过了那些天，却很少来，除了特殊情况。何大文开始琢磨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杨玉春的身影老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机会终于来了。又到了排卵期的日子，那天婶娘出去到菜园了，家里只有何大文。杨玉春带着怦怦直跳的心情，她要抓住这个好时机。她不敢开口说出自己意图，她怕他拒绝自己。她想到了策略，她要诱惑这个青春骚动的青年。
　　她借口到何大文的房间叫他找杂志看。在他的房间里，杨玉春心不在焉地在他身边翻找着杂志，却故意靠近他。从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让何大文难以抵抗。当不经意地碰到杨玉春的手时，让何大文如触电一般，那手柔柔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和杨玉春靠得那么近，让何大文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的大脑开始眩晕，热血开始沸腾。突然，他抱住了她。这正是她所要的。她微微得闭上眼。他粗笨地吻了一下她那红晕的唇。
　　杨玉春任凭何大文吻她的唇和脖子。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她的手伸向了他的内衣。在她的帮助下，何大文才顺利完成。
　　为了把握起见，杨玉春约何大文第二天晚上到南场园约会。初尝禁果的何大文，被突来的经历所诱惑和吸引。他高兴得点头答应。
　　
　　第二天晚上，杨玉春让何卫在家看电视，自己编了理由出来了。她不停得环顾四面，毕竟做着心虚的事情，生怕被人发现，一旦发现就完蛋了。
　　何大文早早来到自家南场园等候，他既兴奋又害怕。看到杨玉春来了，何大文迫不及待地上前搂住她。比起上次，这回显得有点熟练。杨玉春是带着目的而来的，她为了实现一个愿望才违背伦理的。她不想去和何大文去调情，她让他直奔主题。
　　何大文在杨玉春的指导下，完成了任务。拍去身上的浮土，她牵着他的手，小心地朝四下张望。感觉周围没有人，才慢慢地往回走。
　　然而，两人的私情却被一个人全程看到了。那就是村长孙成勋。原来，孙成勋有个毛病，喜欢晚上吃饭后出来溜达一圈。有时躲在人家墙外听听话，时间久了，就成了病态，不出来溜达听个话什么的，心里不舒服。
　　正当杨玉春晚上出来时，孙成勋刚好路过杨玉春墙外，听到声音，孙成勋就在墙角躲起来看个究竟。当他发现出来的人是杨玉春时，顿时来了精神。开始，以为她是串门的，但是看到往村外走时，感到纳闷，就蹑手蹑脚地跟在身后，想看个究竟。发现杨玉春往场园走时，并且她不时地四下张望，猜测想，她一定要做些什么。到底做什么?偷东西吗？那么会偷什么呢？一定跟着，看看你何卫的媳妇晚上出来到底干什么。
　　发现两个身影抱在一起的时候，孙成勋才明白过来原来他们是出来偷情的。看不出，何卫的媳妇挺老实的人，怎么会做这些事呢？听两人的窃窃私语，孙成勋辨出那个男的，竟然是何大文。在孙成勋的脑海里，他猜测到了，一定是何卫的生育有问题，她媳妇才出来和大文有私情。
　　孙成勋屏住呼吸，张大两只大眼睛，望着前面躺在地上的一对男女。忽然，他感觉到了呼吸急促，头发涨，听到那前面的声音，让他眼馋得流口水。
　　听着那声音，孙成勋的心里焦躁不安。他多想冲过去，把何大文赶走，恨不得何大文就是自己。只能望梅止渴，他不敢冲上去，他怕何大文，就是三个孙成勋也斗不过一个何大文。自己的身材矮小，叫何大文一把就能提起。
　　看到两个人从地上起来时，孙成勋感觉时间是那么长，那么煎熬。等两人走远了，孙成勋才从草丛里出来，觉得裤裆湿漉漉的。
　　孙成勋嘴里骂着前面走远的何大文和杨玉春，撇着腿径直回家了。
　　那一夜，孙成勋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眼前像放电影一样，出现着杨玉春和何大文苟合的场景。
　　身边胖猪似的老婆，正甜甜地打着鼾声。听到这鼾声，让他更烦躁。他翻转过身，一把搂过自己的胖猪老婆，疯狂的亲吻着，他的手在那软绵绵的肥肉上来回搓揉着。睡得迷迷糊糊的胖猪老婆，感觉到了男人在折腾着自己，已经很长时间了，自己的男人没有碰过自己，今晚是怎么了？孙成勋粗暴地折腾着自己的老婆，在那肥硕的身上，他把老婆当成了所看到那一幕中的杨玉春。
　　一阵疯狂过后，孙成勋翻身呼呼入睡。可怜的胖猪老婆，刚刚有了感觉，男人却停下来，她开始烦躁起来。
　　
　　不久，杨玉春早上开始呕吐，她想一定是自己怀孕了，为了确定是否属实，她去医院做了检查，检查结果让她又惊又喜，她真的怀孕了。回到家，她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何卫，何卫高兴极了，自己终于当爸爸了。他搂着杨玉春，亲了又亲。看到何卫高兴的样子，杨玉春却高兴不起来，但是为了掩饰内心的不安，装出很高兴的样子。她想肯定是何大文的杰作。
　　何卫开始为杨玉春买各种营养品，他为了媳妇肚子里的孩子，甘愿让她吃到任何想吃的东西。
　　得知杨玉春怀孕了，何大文想到她怀孕的事一定和自己有关，一定是怀了自己的孩子，他明白杨玉春和自己亲密，就是为了能怀上孩子。她告诉过自己，她希望他配合实现当母亲的心愿。何大文心里有点担心，他怕事情让何卫知道了，不会放过自己。但是一想到和杨玉春亲密的幸福，于是又陷入了甜蜜的回忆。
　　为了杨玉春的幸福，何大文决定外出打工，离开家乡，会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把外出打工的想法告诉了父母，父母同意他出去闯荡，毕竟已经成了大人，需要去独立开创自己的事业。
　　是否把外出的事情告诉杨玉春呢？考虑再三，决定不告诉她。
　　当他背着行李离开家乡的时候，他回望着这片他熟悉的故土，心里有一丝丝的留恋，更让他回想起他人生的第一次留在了家乡。
　　当杨玉春知道了何大文外出打工的消息，心里有了失落感。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失落，她知道不该有什么非分的想法，那样会对不起自己的丈夫。
　　她抚摸自己的小肚，心里默默祈祷，祈祷一切顺利。
　　最让她担心的事情，就是孙成勋那话里带刺不带好意的微笑。毕竟是心虚，每每听到孙成勋的话，杨玉春感觉好像他知道自己的秘密一样。难道他发现了自己和何大文的事情吗？
　　那次杨玉春去村委领福利品时，别人早就领走了，办公室里只有孙成勋，看到杨玉春渐渐隆起的腹部，他兴奋起来，站起来，热情让座，把花名册拿到她面前，让她签字。杨玉春拿起笔，找到何卫的名字处签了自己的名字。
　　孙成勋眼睛盯着杨玉春，看得她心里发慌，她感觉他的眼睛能穿透自己的内心世界。
　　“玉春啊，这回怀孕了，结婚几年了，现在终于怀孕了，何卫这回当爹了，看来功夫到家了。”孙成勋在杨玉春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杨玉春想赶快离开村委，祈求孙成勋快点把属于自己的福利品分给她。
　　孙成勋不紧不慢地把几袋洗衣粉几块洗衣皂递给杨玉春。趁机握了一下她纤细的小手，说道：“听说何大文出去打工去了，这小子机灵得很哪，不会怕事吧！”
　　听到这里，杨玉春的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他知道吗？杨玉春灵机一动，转而微笑着说道：“村长，您的消息真灵通，我还真不知道大文出去打工了，求求村长多多关照一下我，今后有求于村长的时候，还得村长多帮忙呀。”
　　看到杨玉春如此识时务，孙成勋心里乐了，说道：“好好，只要你开口了，我怎么会不帮忙呢？放心吧，我会关照的。”说着，孙成勋摸了一下杨玉春的下巴，杨玉春借机走了。刚走到村委门口，另一个村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