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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宝藏迷踪

作品名称:寻宝记      作者:卧龙饮水      发布时间:2018-11-16 17:21:41      字数:4172

  关于太平天国宝藏的传说,由来已久,连如江在东南大学读书的时候就曾经听老师讲过这个故事,几乎所有的南京人都渴望自己能够发掘此宝藏,一夜暴富。连如江当时曾经和不少同学前往天王府遗址附近勘察寻找,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现在听这个老乡提起这件事情,心中一动,他对被尊称为革命先驱的洪秀全为首的所谓太平天国丝毫没有好感,南京城所受涂炭绝对不亚于日本鬼子对南京的屠杀。但是并不代表他不想找到传说中的宝藏,要知道那可是在中国十大未被发现的神秘藏宝中排行第一的传说呀。
  话说一八五三年太平军攻破南京后,遂改名天京并定都于此。之后不久,他们就颁布了“圣库”制度,这一制度要求军民一律不得私藏财物,所有个人的或缴获的财物都要上缴“天朝圣库”,“圣库”就相当于现在的国库。为了能使这个制度很好地执行下去,太平天国制定了很严格的纪律。凡是私藏银子超过五两的,就会治罪,甚至会被处以死刑。
  那么“圣库”到底藏了多少财宝呢?关于它的数额,曾混入天京城的清军奸细张继庚在给清军江南大营统帅向荣的信中说,太平军占领南京时,运了大量的白银藏在“圣库”里,一共是一千八百余万两,但几个月后,就只剩八百多万两了。“圣库”就在水西门的灯笼巷。张继庚还报告了一些太平天国将领的个人财产:"伪东府(东王杨秀清府)有一万余两,伪天府(天王洪秀全府)有七千余两,伪北府(北王韦昌辉府)有一千余两,其余大小伪衙藏银尚属不少,衣服更不计其数矣。”
  而在相关的一些历史文献里,也提到过张继庚所说的“圣库”。只不过,在太国后期,这个“圣库”制度就已经名存实亡了。因为圣库内的钱财这个时候已经被各级王侯将相们瓜分一空,特别是洪氏家族更聚集了大量的财富。要说这天王洪秀全在定都天京后,整天不思进取,贪图享受。他在天京苦心经营十载,动用上万军民,在原来两江总督衙署的基础上扩建了豪华的天王府,建成后的天王府“城周围十余里,城高数丈,内外两重,外曰太阳城,内曰金龙城”,“雕琢精巧,金碧辉煌”,“五彩缤纷,侈丽无比”。有了天王的榜样,其他各王也在天京城内大修王府,相互攀比,尽情享乐。除修建皇宫外,洪秀全还掠取了大量的金银财宝和文物宝玩,供自己享用。传说,在天京城被攻破前,洪秀全曾命人将大量的财宝埋藏在天王府地下的秘密洞穴中。天王府遗址就在现在的南京长江路292号“总统府”内,民间传言藏宝地点就在他的“金龙殿”下面。
  一八六四年,被湘军围困多年的天京终告失陷,太平天国灭亡。曾国荃带领湘军在天京城内如狼似虎般逐街逐巷地杀掠洗劫,其搜查的重点目标就是天王府和遍布城内的几百处王府及其他官员宅第。可湘军虽然用各种方法捞尽了南京地面的所有浮财,但却始终没有发现太平天国的所谓“圣库”和传说中天王府藏宝。为此,发了狂的湘军在城内到处拆房、挖穴、掘塘,不惜掘地三尺,搜寻太平天国的“金库”窖藏,曾国荃还下令放火烧了洪秀全的天王府宫殿。
  为了查出太平天国藏宝确切位置,曾国荃曾严审熟知天国内情的忠王李秀成,“城中窖内金银能指出数处否?”李秀成却淡淡地回答“国库无存银米”、“家内无存金银”。后来曾国荃又亲自提审了原太平天国负责掌管内务的梦王董金泉,希望从他嘴里能知道一些藏宝的消息,但坚贞不屈的梦王在严刑逼供下虽几乎变成血人,也没有透露出半点有关财宝下落的消息。无奈,曾国藩最后只得奏报朝廷说,除发现二方“伪玉玺”和一方“金印”外,洪秀全天王府的窖金,一无所获。中外纷传的所谓太平天国藏宝之说不过是传闻而已。
  然而,事情又似乎没这么简单。据民间传说,这个狡黠的曾国荃很可能在奏报时就已经得到了洪秀全窖藏中的大量财宝,只是秘而不宣、想据为己有罢了。例如,当时的《上海新报》就曾报道:曾国藩的夫人由南京回湖南老家时,就动用了二百多艘船只运送行李。这不能不让人怀疑,这批行李中是否藏有曾氏弟兄从天京掠来的那些金银财宝呢?
  不过据连如江分析,曾国藩发现宝藏据为己有的可能性并不大,试想曾大人何其老辣,怎么会落人口实通过船只运宝呢?而且最重要的是湖南后期丝毫不见和太平天国宝藏有关的任何物品流出,要知道没有不透风的墙,湘军灭掉太平军后,清政府已经十分警惕,怕尾大不掉湘军趁乱起事,重新恢复汉家江山。野史中也有记载,不少人恳请曾国藩一呼百应,消灭太平军之威,驱除鞑虏,成为汉族首领,但被他坚决拒绝了。可以想象曾国藩并非贪财好名之人,若他倾吞了太平军所有遗产,除了造反几乎没有别的解释,所以连如江认为这个太平天国宝藏应该是没被发现。现在见老乡面带元宝眼,又听说他家附近有人拿着金属探测仪在寻找什么宝藏,心中开始动了别的心思。会不会真的是他家住宅和太平天国宝藏有关呀?尤其他家临近秦淮河,弄不好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线索。
  见他许久不说话,老人也没说什么,服务员已经端上来一盘虾仁锅贴和一碗稀粥摆在他面前。连如江忽然问道:“我还没请教,大叔您怎么称呼呢?我姓连,连如江。”他用筷子快速地在桌子上写了一个“连”字。老人急忙拱手,这也是一个北方常见的礼节,说道:“我姓王,你喊我老王就行。”
  “王叔,您好。”连如江急忙笑着回应,“没想到下雨吃饭还能遇到老乡,这也是我们俩有缘分。”
  王老师也说:“是呀是呀。小连你什么时候回山东呀?”
  连如江吃得快,他已经把二份锅贴都干掉了,他喝着鸭血粉丝汤回应道:“下周吧。我可能要去苏州一趟呢。”
  王老师呵呵一笑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像是出来旅游的呢?小连,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连如江却不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属于公务员,那样有点太有损于公务员这个队伍的形象,他只是说道:“我在一家企业上班,这次出来主要是学习。”
  王老师叹口气:“企业都不好干呀。我们家老大现在工商银行上班,改制成企业后只要工龄满二十五年就可以退休,她当时在儿童杂技团工作过,五岁就算做有工龄,现在不到三十岁就要办理内部退休手续,你说这叫什么事呀?我六十岁退休,她三十退休。唉!”
  连如江笑着说:“工商银行算是好单位呀。退休了工资不少拿,据说提前退休还可以涨工资,然后愿意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这也算是彻底解放呀。”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轻松。人不怕忙怕闲,我退休后过了一年才慢慢适应过来。”王老师吃东西也很快,说话功夫已经把面前的锅贴一扫而光,他站起身来看看外边:“雨又下大了。小连你带伞了吗?”
  “带了。您老带没带?要不我送您回去?”连如江很想跟着老人到他家附近看看,他家要是老宅子说不定还真与太平天国藏宝有关。
  “我也带了。我住在前面凤翔巷,走着还挺远呢。”王老师站了起来,看样子准备出门回家。
  连如江说道:“王叔,您那边是不是都是老房子呀?凤翔巷,我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地址。”
  “也算不上老房子,五几年建文庙的时候盖的,后来文化大革命破四旧拆文庙又重新建了一次。原来的好处就是离秦淮河很近,现在河变成了臭水沟,夏天蚊子还多,受罪呀。”他边说边走到小店门口,撑起伞来。
  连如江听他说房屋建筑只有几十年的历史,不由心中一凉,看来刚才的想法无疑是错误的,太平天国距今已经有一百五十年历史,房屋建筑很少有保存至今的。却听王老师又接着说:“我的小院里有一口井和一棵大樟树,要不是这几天下雨,中午头儿里在院子里葡萄架下泡上一壶茶,打个瞌睡本来是极好的事情,就是一刮南风那臭鱼烂虾的味道让人受不了。”絮絮叨叨说着他撑起伞来,回头对连如江说道:“小老乡,很高兴遇到你呀。我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连如江紧随其后也撑伞走出门来,这会儿雨果然大了起来,砸在伞面上噼里啪啦直响。他想起一件事情,犹豫该不该提醒一下老人,见老人已经走出了十几步,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王老师!”看老者回头他紧走几步,来到老人面前说道:“王叔,那个有件事情我要提醒您一下,我曾经给别人胡乱学过一点看相之术,总觉得您脸上有点不好,您最近一段时间能不能躲着水点?”
  王老师明显愣了一下,但接着就笑了:“小老乡呀,看不出你还有算命的本事。我老王不信这个,当过兵打过仗看见过死人,就百无禁忌了。你说让我躲着水点,我真做不到,我名字里就有一堆水,你知道吗?我叫王海淼。三个水的那个淼,你说我能躲得开水吗?”说完后他转身义无反顾地消失在雨雾中。
  连如江听出了王老师对自己的不信任,只好低声叹口气,拿起雨伞就要走,忽然听到一个南方口音问他:“这位老师,原来你竟然是位风水先生呀,那你给我看看我最近有什么好运吗?”连如江回头看看,竟然是刚才坐在吧台旁边的锅贴店老板,他身材细长,两眼鼓起,有点带着玩笑的口吻。
  连如江笑笑:“老板,你呀,依我看您这个小吃店快要搬家了。”老板瞪大了眼睛:“这个真的可以看得出来吗?您是位高人!”他的脸上不再是刚才那副面孔,眼睛竟似也放出光来,但连如江却不想再和他废话,举起雨伞走了,老板又叫了几声,但他都好像没听见一般。
  南京图书馆门口有点积水,连如江觉得自己袜子都有点湿了,糊在身上煞是难受,他索性伸手扒下袜子找个垃圾箱扔了进去。光着脚穿凉鞋走在水里有一种凉爽的感觉,他故意跑到深水处踩踩,溅起片片水花,几个过路人用异样眼光看他几眼,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惋惜的表情,可能觉得这么年轻就神经了有点遗憾。连如江偷偷伸伸舌头,急忙跑进去了。
  下午的图书馆内人更加少了,只有五六个人的身影,其中还有一对小情侣很亲密地依偎在一起,似乎不是在看书,而是找个角落处享受恩爱。看人家甜蜜蜜的样子,连如江忽然想起妻子来,心里痒痒的,王科长下午应该在上班吧,他想。他正要坐下,忽然手机又震动起来,他见是济南的号码,但从来没在自己记忆中出现过,有点奇怪这是哪位。他接起来才知道居然是侄子小栓,他想起刚才刘磊告诉他的小栓的大名,不禁想笑。
  “叔叔!”小栓第一声称呼就很有港台味道,“您身体安康吗?”这种被刘书记称之为高普的普通话的确不好听,甚至有点装腔作势。
  “小栓呀。你在清平是吗?”他反问道。
  “报告叔叔,我正在陪着管总考察投资地点,此刻在饭店举杯痛饮。刘书记说让我向你问候一声。您独在异乡为异客,是不是每逢佳节倍思亲?”小栓手里应该没拿词典,因此说话很慢,字斟句酌,但后边这句唐诗说明最近他的确下了功夫。
  “行了行了,你这么说话多费劲。和我说话就别拽了。”连如江不耐烦地说道,他本来想再说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但觉得小栓旁边坐着管玉楼,这样说话太不文明。
  “哎呀娘呀,你早说呀。叔,累死我了。俺出来给你说吧。”小栓如释重负,一连串赵家寨的口音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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