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老套筒扬威炮厂爆炸（1）

　　原来法宠小弟得了怪病，怪得谁也叫不出名，全家急得没法。法宠傻不拉唧也焦急起来，就甩着罗圈腿来找化子给弟弟治病。见到胡生，他就发憷，对化子比着手势以示来情。化子笑道∶“法宠啥事？有个嘴为啥不用？干比划啥事也不顶的，你说出来，能帮你就帮你了。”他就指指胡生，苦笑着“啊啊”两声，拽着化子就走。胡生毫不客气地说∶“VC，你有什么国家大事，羞辱化子？滚，我这高地不承载垃圾！”法宠闻听心想∶这文人说个话成天火药味，咋的了？要不是你的表叔，给我兄弟吃“邪物”，咋会得那号病呢？你凶蛋个啥哩！法宠擦着嘴角哈喇子，擤一把鼻涕，骂骂咧咧地说∶“小时候成天一起玩，不错得很，你说为啥你变得好快，不像一个人似的，说个话腥硌道不好好说能趁你多能的？你家表叔罗四才是垃圾，带翅膀的垃圾王，从南方飞回来，把俺家弄得邪气连天，我请化子镇邪的！”胡生伸伸耳巴子想打他，但碍于化子面，又下搬不去，说法宠∶“瞅你头形，还高谈阔论哩！罗四叔咋把你家弄邪了？是你嘴邪了！”这个法宠胆子忽然狂涨，敢“呸”了一声道∶“亏你还是文人哩，一点不论理，不给你说了！化子，走，镇邪去！”化子说∶＂我会要大饭，治小病，可不会降妖捉怪呀。你咋不找大神去？＂法宠苦笑道∶＂咋没去？大神抠了半天指头，说我弟弟是被公叫驴精缠着了，找个会扎火针的一针就扎跑了。您的火针厉害，快去把驴精攮死吧，救我小弟一命！”胡生一听，忖发财机会来了，跳了起来，说法宠道∶“不行！扎火针风险大，不是闹着玩的，针一次最少得拿一千元，你有这个钱吗？”化子说道∶“胡生，他家这个病你得破例，收他十元算了。”胡生眼一斜臭白化子∶“你太不值钱了！”化子笑道∶“不是我不值钱，而是你四叔太贱了，干吗日捣小孩吃性药呢？十五六岁敢吃那物吗？人家要是吿到公安局里你一定知道什么样的结果的。”胡生无言以对，挠了挠头，和颜悦色地看着法宠说道∶“这样吧，都是近亲近邻，唇齿关系，给一百元意思意思算了，照顾照顾。”法宠在身上搜了几遍，才摸岀准备给牛配种的几十元都交给了胡生，并说∶“这等于给俺母牛配了种了！”胡生捧腹大笑道∶“法宠你给牛配完种这钱还不够呀！”化子说道∶“胡生你咋不同情人呢？你看他给牛配个种把腿都累弯了还好说钱？”法宠说道∶“没事，我是胎里带，给牛配种没扯拉。”化子就拿岀钱对足一百块，拽着法宠猛跑。胡生哈哈大笑，自言自语说∶“想不到罗圈腿跑得越快越艺术！”不到半个小时，化子满脸是笑地回來了。胡生问∶“好快，扎火针了？是啥病？”化子说∶“强中症。若扎火针，那物一辈子就火得不行了。火过头宗筋一断就再不会火了，传宗接代就没戏了！”胡生惊道∶“啊，说了半天是二掌柜呀，这老二咋叫强中了？愿闻其详！”化子不耐烦道∶“病还是少说点儿吧，说多了传的咱身上就倒霉了！”胡生说道∶“不怕，有你在，啥病也不怕！就讲一会老二就杀作了！”化子哈哈大笑，指着胡生说∶“越是有学文越邪乎！”就滔滔不绝地嘘起了强中症。他说∶“强中就是肾阳过盛又吃性药导致的久硬不软，坚硬如铁，精自流岀，痛疼难忍就叫强中症。这病有些医生不知道，光说是炎症，结果越消越叉屁。这病又不能吃大寒的药物，只能吃猪肾荠苨汤，一付而愈。＂
　　胡生好奇，问∶“啥是荠苨汤呀？”化子心说，这个胡生求知欲真强，嘴里道∶“猪肾荠苨汤，就是沙参，茯神，知母，黄芩，戈根，生石羔，磁石，花粉，黑豆同猪肾一具煮吃，专治二掌柜发脾气威武强暴。其实说二掌柜也可以，因为会做人的生意别无所能。它还有个更确切的名子叫‘尾巴’。”胡生笑喷，说∶“化子你尾巴为何不长到屁股上，偏长在两胯之间何也？”化子说∶“你别笑，我说它是尾巴是有科学依据的。以前，我听俺村炳叔讲过这样一个故亊。他说远古的时候，有一种动物叫懒虎，这个懒虎的尾巴特别长，在腰里盘了三圈还能上树打枣吃。从此就什么活也不干，全靠个大尾巴维持生命。有一次，它饿急了，玩命地用尾巴打枣吃。因为用力太大，一下子伤着了盘古爷的眼，盘古爷捂着眼对手下的说：‘去，给他尾巴截一庹。’手下的听成了截得剩一搦。手下不敢怠慢，拽个大钝刀，就把那尾巴截成了一搦，拽了一道皮，样子很难看，见不得天，就给插到了两胯之间。没有尾巴了就吃不到自来食了，要想活命就得劳动。因此，懒虎就幔慢地变化了，后来这个低级动物就变成了高级动物——人。那一搦难看的尾巴也就变成了生殖器，人类才得以繁衍不息……算了算了，不说这没油盐的话了，我得要饭吃去——走啰！”化子揹着打狗棍，挑着要饭的兜儿，晃晃悠悠地离开了胡庄。他前脚走，小七后脚来。
　　小七提了一兜沉甸甸的东西，兴冲冲地来了。胡生见到小七，气不打一处来，愤然道∶“你可把我害苦了！你整的什么天梯？没上一步可就断了！害我一次还嫌不够？你带什么东西又来害我？”小七说∶“我说兄弟，你还行不行？要不是我，你咋能去吴碱镇呢？不去吴碱镇你怎么能成见义勇为的英雄，还捞了一笔奖金，名利双丰收？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你不该埋怨我！”胡生以手扶额沉思一会儿，心想，不中了叫小七再给陈斗天联系联系，也许会起死回生的！就喜形于色地说道∶“也是也是，真不中了，一万元给你一半好吧，再把‘天梯’修修？”小七说∶“给倒不必，我绝对不要一分，至于‘天梯’好说。朋友们多聚聚啥都有了。咋不见化子咧？”胡生说∶“刚走，戳狗牙的，急得像火烧脚，不走不中。”小七岀去撵了一节没撵上，遗憾地说∶“不怪他要饭吃，真没褔。他一定得知我带野肉来了，就不敢享用都跑了，真有自知之明呀！这伙，没法说！”胡生说∶“您真带野肉来了？”七子笑道∶“朝被蛇咬，十年怕丼绳！我诳你干啥呀？”胡生立即解开兜子，像馋猫嗅鱼腥嗅了好大一阵子，一跳老高，说∶“好好好，正是此肉！”七子想，这伙真能蒙，连野猪屁股就没见过，就说野猪肉？手指头点着胡生道∶“你就顺杆子爬吧！没见过龙就说老龙肉？滑稽！”胡生说∶“滑啥稽？俺娘说过，山里野猪吃的都是药材，肉里都是药气。瘦肉多，脂肪低，香不腻囗，粗不塞牙，实乃肉中极品。好大的药味不是野猪肉？你是在哪山里弄的野猪肉？”七子笑道∶“冤枉你了，看起来你不是蒙的。这野猪肉是老表送的。老表在湖北省天王寨的大深山里住，经常打猎，打死的野猪几百斤，每次都送來十几斤，给我妈补身子。俺妈打吃了野猪肉，身体可好了，心脏病再也没犯过。”大娘听见野猪肉，来了精神，打断了小七的话，说道∶“野猪肉又解馋又治病，还能治绝症。我小时候跟爹上山打猎，成群的野猪在山坡上掘葛条根吃，我爹‘砰’的一抢打死了一个野猪头儿，其余的猪吓跑了。有几头大猪不跑，硬是向我爹追来。我很快爬到树上，爹又举起了枪，又打死了一头，其它几头终于吓跑了。野猪肉同黄精一起吃，补劲如同人参。专治虚损，灵验得很！”边说边找到一大块黄精炖野猪肉。小七瞧着胡生的眼睛说∶“生弟，你爱发财吧？”胡生说∶“爱。更爱岀名！”七子说∶“没钱不能出名，有钱了才能买名，想出名必须有钱！给你说个发财路，我老表从南方回來，说外国人多，到中国投资办工厂。他们爱吃野猪肉。南方老板来山里开发野猪养殖，收购野猪崽，母猪每头三百元，公猪二百元。兄弟，这可是发财的机会呀。”胡生一听乐道∶“他们养殖，难道咱们不能养殖？咱有得天独厚的条件，咱办养殖厂，山里有的是野猪崽，咱们逮去！”小七想，到底是文化人聪明，说∶“好办法！咱咋去逮呢？”胡生说∶“动脑筋！”
　　大娘亲自刷干净铁锅，添净水把那肉都放完，将黄精拿刀切得细细的，架上木柴，大火煮了起来。过了两个小时，野猪黃精汤好了。是香，狗子跑到当院，仰着鼻子转圈嗅，一会儿垂着头顺着地面嗅。猫儿站在门口急不可待地叫着，想分一杯羮。大嫂闻见奇异的香味，“噌噌”地来了，使劲地吸着气，问道∶“娘，煮啥呢？香得满村人都说咱家煮老龙肉吃哩，要长生不老呀？”大娘笑说∶“说得多玄，世界哪有龙肉？煮野精汤呀。”大嫂觉得稀奇，问娘道∶“啥野精汤啊？”娘说∶“野猪肉炖黄精就是野精汤。”大娘说着给大家你一勺他一勺地品尝着。胡生问∶“嫂子，好吃吗？”大嫂嘴角流着油说∶“好吃得很，越嚼越香。娘还有吗？”娘说∶“没了，再煮了喊你。”大嫂吸哩着嘴走了。胡生拿眼斜小七。小七会意，说道∶“咱们上山逮猪崽，办个野猪养殖厂，天天吃野味没问题。”大娘瞪着眼说∶“能的你，敢逮野猪？它嘴长齿利，你不想活了？没见过谁还拿性命开玩笑的？只有你小七！”小七笑起來，说∶“放心吧大娘，我有老套筒呀。“大娘听得此言，大为惊奇，想那老套筒没影没声几十年了，怎么又冒出来个这物？寻思良久，大声问道∶“什么？什么？你说什么？老套筒！我没听错吧？！”欲知“老套筒”是怎么回事？且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