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工路漫漫很难 白鹅猛啄色棍腿

　　儿子服兵役两年，转眼复员了，回到原来学校继续读书。儿子在部队有了健康的好身体，思想上积极进步，靠近党的组织，入了党成为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
　　成群这两年感觉身心是在煎熬，漫长的打工路好长啊！为了儿子，为了不让村里人看不起，为了生活自给自足，咬牙也要把工做下去。儿子几次在电话里问道：“妈妈，你在家做啥呢？地里的活悠着干，也不要外出打工，你身体不好，千万别累着。等我回到学校边学习边打工，学费自筹。”
　　“好儿子，有你这份孝心，妈妈知足。妈妈听你的话，不去打工……”成群放下电话，泪如泉涌。心里在想，妈妈第一次说了违心的话，妈妈能不去打工吗？儿子还要娶媳妇用钱呢！我不管谁管？
　　性格倔强的成群，爱好文学的成群，打工没有闲着，利用工作后的时间，看书写文章。她擅长写自由体诗词，写散文，写小说。在网络里认识了好网友，幸运加入了江山文学网，不久还担任了一个社团的编辑。成群不懈地努力，她的处女作《女人和白鹅》近期终稿，她在江山文学网发表各类诗词近百篇，她被江山文学网吸收为江山文学网的签约作者，签约合同五年。合同生效那一天，成群把好工友郭姐约到家里，成群主厨做了好几个好菜，破例买来好酒，两人推杯换盏，喝得好痛快。有人说女人不会喝酒，错！而是女人不像男人那样酗酒，她们喝酒文雅不张狂，一斤老白干光了，成群醉了，郭姐醉了。
　　大门虚掩着，没有月光的夜色，伸手不见五指。一个幽灵般的影子一晃，静悄悄溜进院子里，就连成群的“卫士”大白鹅都没有发现。
　　幽灵人悄声进了里屋，看见成群像睡美人一样躺在那里，浑身热血沸腾，性情张狂，心里燃起性欲的火种，扑在成群身上解衣乱摸。成群在昏睡中醒悟，喊破嗓子惊呼。
　　“你……你是什么人？郭姐，不好啦！来坏人啦！”来人一看被窝里还有一个人，啥？郭姐？
　　“成群别怕，有我呢！”郭姐顺手拿起台灯照来者头部就是重重一下子，来者一看是表妹，一愣神捂着脸跑了，急促的脚步声惊动了大白鹅。
　　“昂！昂！呃昂！”大白鹅低头向来者小腿啄去。
　　郭姐清楚看见来者是自家远房亲戚，四组的蔡学文。此人个头不高，大酱块子脑袋摇晃着，下身短腿也跟着晃。他相貌丑陋，人见人烦，女人见了更烦。村里人给他起绰号是痞子，他也有优点就是爱好文学沾点文学的光，此地人叫他文学痞子。
　　说起痞子蔡学文，故事一大堆。年幼时家境不好，其父早亡，其母改嫁蔡家，还好生父和继父同姓，母亲没有走出蔡家，日子过得算是和谐。
　　继父没有限制蔡学文读书，可是他对读书无缘，只念初二就辍学了，继父让他打理家里的农活，他头一歪说道：“我是文化人，咋能出苦大力干农活？我要当作家，当画家。”
　　蔡学文读书不多，头脑挺灵活，喜欢读小说看报纸。自从他成人后，没有拿过锹和镐。父母生他，后来继父养他，到头来连媳妇都没有娶上，整天背着画板游山观景说是在写生。有人知道他暗地里画些难入大众眼目的女人裸体色情画，自我陶醉。有时候写几首歪诗自我炫耀。
　　说来也巧，这天半夜，蔡学文闹肚子，起夜太勤没有了睡意，在四组附近游荡，突发奇想，去禾寡妇家撩骚。他做梦没有想到，让五大三粗的表妹打了出来，右腿肚子让该死的白鹅啄掉块肉，痛得他呲牙咧嘴的。蔡学文喘着粗气跑回家坐在床上还在想，这到底是咋回事？说寡妇偷情？不对呀！表妹也是女性，啊！明白了，现在人都兴时髦，搞个同性恋啥的。莫非她们就是这种人？
　　成群追出院子也没有看清歹人是谁，回到屋子里追问郭姐歹人是谁，郭姐吱吱唔唔不想说，成群更确定郭姐看清楚了歹人的面目。
　　“郭姐，你一定看清了歹人的面目，知道他是谁。咱们要是好朋友，你应该告诉我他是谁，对于这样的坏人不能手软，不然他还会继续祸害别人。”
　　“妹子，咋说呢？我可以告诉你，可是……可是，我有一个条件，我告诉你他是谁，你不要报警，咱们私了可以吗？”郭姐犹犹豫豫说道。
　　“郭姐，看你的口气，这个人与你有连代关系？那我也要看看认识他不，要是认识可以考虑不报警。”成群沉思一会儿说道。
　　“好吧！这个人你认识，他是你们四组的蔡学文，嗨！他还是我的远房亲戚，见面叫他表哥。我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丑事，他丢尽了蔡家人的脸。”
　　“哦！是文学痞子蔡大头，这个坏蛋可杀。郭姐，我也不难为你了，幸好你今天在这里，你可以给我作证我禾寡妇是清白的，蔡大头要是诬陷我，坏了我的名声，我还是要告他的。”
　　“妹子，你放心，我到啥时候都能给你作证，你既然想私了，我去当这个说和人，让他出点血，给你点精神损害赔偿金，你看要多少好？”
　　“我说郭姐呀！你好糊涂，我成群是那样的人吗？我要是要了他的钱，说明他对我做了什么，你也看见了他没把我咋样。你告诉他今后好好做人就是了。”
　　“好吧！妹子，我愿意交你这个朋友！你在家里等着，我去教训那个不要脸的表哥。”
　　成群送走郭姐，担心表哥表妹俩如果闹僵了，郭姐再和自己掰了脸，朋友没了是小事，重要的是两人在一个岗位上工作，还是郭姐把好的工序换给我做，怕到时候对不起郭姐。
　　郭姐来到表哥家，开门见山说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希望你今后别再犯同样的错误，人家成群一是肚量大，二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去报警，你好自为之吧！”郭姐说完不再理会表哥。
　　“妹子，你说她家那破鹅咋那么厉害，它头一低冲我小腿肚子就是一口，你看看把我腿肚子上的肉啄掉一块，我疗伤这费用是不是该她付啊？”
　　“表哥，你让我咋说你好呢？成群要是报警，你现在还能在家里坐稳吗？你这是犯有强奸未遂罪，是要判刑的，你是法盲啊！”
　　“她放鹅啄我，是伤害罪，所以她不敢告我。现在我和她两清了，妹子不用来教训我，你走吧！”
　　“你还自称文化人，净歪理邪说，我今后懒得看见你，再有一次，我都想把你弄监狱去。”郭姐说完走了。
　　成群来到院子，抱起大白鹅，亲吻它的脸庞。
　　“白鹅呀！我的好伙伴，你替我出了口恶气，今后再有歹人闯进家门，要往死里啄他。”白鹅像是听懂成群的话，“昂！昂！”叫了几声。
　　事隔半年，四组出大事了，在四组打谷场发生一起强奸妇女案件，公安局刑警队经过认真仔细侦查，确定犯罪嫌疑人是文学痞子蔡学文。警察马上抓捕了蔡学文，在大量的事实面前，他交代了作案过程。
　　不久，此案开庭审理判决：蔡学文犯有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后来蔡学文刑满释放，去了县城旧物市场摆地摊混日子，昔日的文学痞子与文学再也不沾边了，这是后话。
　　就在蔡学文蹲监狱的当儿，成群家的大白鹅又遭了灾难。一天，成群在公司加班很晚才回家，每天人一到门口，熟悉主人脚步声的白鹅，来到大门口隔着门“喔！喔！喔！”地叫着，高兴地迎接主人回家。可是今天例外，成群把门打开，院子里鸦雀无声，成群有些紧张，快步来到白鹅住的窝棚，看见白鹅在地上转圈，口吐白沫。成群抱起白鹅，回到屋子里，把灯的开关打开。
　　灯光下，成群看见奄奄一息的白鹅，眼泪流了下来。成群想不通，白鹅吃了什么东西会这样？成群脑子里呈现出对门王瘸子的丑恶嘴脸，白鹅出事准与他有关联，白鹅是中毒表现，十有八九是王瘸子干的。成群马上找来肥皂，弄成肥皂水，给白鹅灌下去。工夫不大，白鹅呕吐不止，似乎要昏死过去，成群也是束手无策，加之一天的劳累，眼皮睁不开，脑子乱成一锅粥，此时只好回屋子睡觉。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成群起床心里在想，白鹅也许去了另一个世界，肉体和精神上得以解脱，没有了疼痛，没有了顾虑和烦恼，它会幸福的。
　　成群第一眼看见白鹅站立在窝的旁边，长长脖颈高昂的头，冲着成群跑来。成群顺势抱起白鹅，高兴地流下热泪。
　　“白鹅呀！白鹅，你的命真大！你活过来了！你瘦弱的躯体竟然有超强的意志，你是我眼中的神鹅，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寄托。”白鹅用眼睛盯着成群，成群看见白鹅眼泪流下来，白鹅张大嘴巴，似乎要叫几声，可是没有往日那洪亮叫声，成群勉强听到白鹅嗓子发出的“沙！沙！沙！”的嘶哑声。
　　“白鹅，你咋地啦？白鹅你不能说话，咱们的情感怎么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