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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错阳差进赌局

作品名称:苦追七年      作者:鲁励      发布时间:2018-10-16 17:58:52      字数:5126

  此时的徐凯,在也不是当年财大气粗的他了,现在的他离婚公司丢了,承诺给徐家的钱也拿不出,徐蔓蔓也毫不留情地把他赶出了家门,他只能把所有的日常用品搬到车库里,当他回车库看到撞死方天歌的摩托车,既不敢卖,又不敢扔在外面,害怕这辆车出去被人发现,自己交通肇事逃逸要座牢,偶尔他听到交警四处寻找撞死方天歌的凶手,就更加害怕,他搬到车库的当天晚上,做贼心虚的他,在车库睡觉就梦见方天歌哭着向他索命的噩梦。从此以后,他再也不敢在车库睡觉,当年有钱时的朋友电话都不接他的,落魄的他感到心灰意懒,幸好在刁木匠的装修队上班,几乎都在果城上班,每个月只能赚点工资,他越想越不是味,他害怕回洪洲,一回到洪洲,就一直感觉到所有看他的眼睛,都在怀疑他是交通肇事逃逸者,他只好把活一天赚一天的念头扎根于心里,有钱就用于吃喝玩乐了。
  就在圆森他们进星宇摩托车驾校侦察的当晚,装修队通知所有的人都回洪洲开会,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回洪洲,散会吃了晚饭,有家的回家,有朋友就与朋友相聚,又不敢回车库睡觉,又没有朋友,他酒足饭饱后便随意来到按摩店,准备按摩结束就找一个按摩女陪着睡觉,按摩店阳大林接到派出所一个辅警的暗示,不敢安排按摩女陪他过夜,他留得没意思就想找个地方打麻将,次日一早回果城。他有钱时几乎都是打一场输赢上万元,从来不打输赢小的牌,现在也是如此,他手里只要有了钱,就是嫖和赌,根本没有想过其他的,因为他明天就要回果城,又不想去住宾馆,害怕有原来的朋友看到讥讽他。
  徐凯只好在霓虹灯下的路边等车,章德财晚上送完货,便到“丽丽按摩店”去看妹妹和弟弟,不巧,章家洋已经将他们安排到另外的按摩店去上班,他正准备返回时。遇到徐凯按摩后准备去打牌需要租摩的:“兄弟,跑摩的吗?”
  章德财听到有人想打摩的,心想,摩托车是自己的,出来后自己干什么只有自己才晓得,有了这样的好事,不做又是傻瓜:“跑啊,你到哪里去?”
  徐凯便想找个陌生的地方打牌,因为身上只有近一万元,没有多的钱:“我想找个打牌的地方,你知道不?”
  章德财打量了一下他穿戴和气质,不像一个有钱的老板,更不像机关单位的人,也不像跑江湖的,便介绍吓唬他:“有啊,星宇摩托车驾校就有夜场,只不过钱少了就上不起场。”
  徐凯毕竟当过大公司的老板,口气硬朗:“没事,我手里还有点小钱,能玩几把,带我去吧,接这次和明早送我去客运中心,一共给你壹百元车费。”
  章德财没想到他出手竟然如此阔绰,当然愿意,反正明天又没有啥事,只是顺路就把他带回去,看他打麻将玩耍也有意思,白天没事干可以睡觉,徐凯经过讨价还价,便租用他的摩托车到了星宇驾校。
  章德财把徐凯引到棋牌娱乐室,敲门后就听到有人问:“谁啊。”
  章德财连忙答应:“冯老板,我引了一位客人来。”
  章德财便开门,领着徐凯进屋看到冯其永、龚二娃,何连通三人因为打麻将三缺一在斗地主,心里暗自叫苦恰巧遇真是冤家路窄,他们三个原来曾经想和徐凯合作搞房建,吃了闭门羹,竞争项目都失败,一直怀恨在心,知道他现在已经今非昔比,已经被公司赶出管理层,现在就像一条落水狗,竟然能到这种场合来玩牌,眼睛里释放出怔愣的目光,仿佛在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既然能把羞辱他的机会送上门,再不借机会羞辱他一下,简直就是失不再来,三个人通过眼色交流,千方百计要把他留住。
  此时的徐凯已经今昔对比,他不仅因为离婚的事失去了手里的权力,撞死方天歌的事,就像刺在他心里的一颗钢针,让他寝食不安,本想和这个陌生小伙随便找个地方玩玩,没想到,冤家路窄,遇到这三个人,此时他才明白,什么叫走红运时,干啥都顺风顺水,走霉运时,烧洗脸水都沾锅。徐凯看到是他们三个的玩斗地主,此时也是进退两难,如果硬着头皮和他们玩,手气如果差,就会出现囊中羞涩的境地,如果来了就走,更加显得狼狈不堪,正在他举棋不定,左右为难时,徘徊不定时。
  冯其永说话就是特别辛辣、直截了当、特别锋芒、粗俗、不讲情面,有几个臭钱就目空一切,自从没有融入建筑行业,就把手伸进贩卖毒品,今天仍然是秉性难移,当面锣对面鼓地讥讽他:“徐总,你这么大一个老总,怎么舍得放下架子到这个小地方来和我们这些小生意人玩呢。”
  龚二娃这人是为人阴阳怪气,处事狡猾,从他说的话看不见他心里想的什么,甚至有时从他说话的反面听:“冯总,你这个话说得就有些走火了,过去的皇帝都能巧妆打扮到民间去体察民情,人家徐总不能来了解一下我们这些做小生意者的辛苦,来有都是客,徐总,喝茶吗咖啡?”
  此时,徐凯站了一会没有招呼他座,被他们两个东一句、西一句讥讽的话,说得他无地自容,终于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只好朦胧地回答他们:“对不起二位,当时忙手里的事,没有时间接触各位老总,也是有眼不识泰山,失去了与各位合作的机会,请各位谅解。鄙人在果城出差,公司搞活动后,随便找个地方喝杯茶,没想到能与三位故友相聚。”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表达歉意。
  何连通更是一个擅长说两面话的人,同行业所有的人都称他是笑面虎,他的笑虽然和别人都一样,但是他的笑里藏刀,只有和他接触过的人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嘴里说出来的话很难找到一句可信的真话:“既然徐总来娱乐,我们就陪他玩玩,不斗地主了,我们四个人打麻将,龚老板,你安排人沏茶啊。”
  龚二娃摁了一下呼叫服务员的键,服务员敲了一下门,龚二娃表态:“进来。”
  服务员进屋便给他们渗茶:“请问这二位喝什么?”
  徐凯低调地表态:“我喝绿茶,多加点茶叶。”
  章德财也只好跟他的口味:“我的茶跟他一样。”
  冯其永脸上像阴天一样阴沉,原来他当公司老总时,神气十足,现在就像一个落汤鸡一样,根本没把他当回事,有间戏耍他:“哎呀,我们是做小生意,不像你大公司的老板那么阔绰,打麻将只是娱乐、消遣,一般只打一百元一颗。”这是故意想收拾他,逼他就范上当。
  章德财听他这么说,心里真是冒冷汗,他们一颗就算一百,一盘打下来输赢上千啊?简直过的神仙的日子,有钱真好啊。
  龚二娃也趁火打劫地跟着起哄:“你冯兄也真是,没有金刚钻,不揽磁器活,既然有这位大老板在这里,还是主随客便,他要是想玩大点,我们打肿脸充胖子也得玩一回。”
  何德财听他这么说,眼睛都直了,这些人手里有钱好阔绰啊!
  何连通更是阴阳怪气,他从另一个层面激徐凯:“你们两个有点不懂事,什么老板不老板,玩那么大是赌博啊,要是公安抓到要进号子(牢记的意思),你们胆也太大了。虽然各自的地位不同,他钱多,我们钱少,也不能这样比啊,今晚过了明天还得生活,再说,我们三个先来,他后来,我们好歹也得听听这位大老板的意见嘛,如果不听听他的意见,不管是输了还是赢了,传出去也不光彩。”
  章德财看不清他们的真实意图,一个说东,一个道西,这些有钱人活得那么累,说句话都是云里雾里。
  冯其永更是大大咧咧地阴笑道:“怕个铲铲啊,我敢开摩托车驾校,还搞点副业,招得有保安,有人进来保安不报信,他们想不想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混日子了。除了保安,我还有监控,保安失职还有监控报警,双保险,绝对不会出事。”
  龚二娃所以能够经营食堂、娱乐城,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也结识了公安内部的人做后台,具体如何接触不会透露,只能隐约地透露一下,让他们能安心地玩,也沾沾自喜地暗示:“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有内线,如果有人来查,兄弟早就报信了,我包这食堂,吃喝玩乐一条线服务的娱乐城,没有内线做后台敢开啊?”
  何连通看到他们口无遮拦的什么都说,心里急得像猫儿抓,不想让他们把秘密的事说出来,毕竟自己的摩托车修理店,超市都开在里面,随便他们任何人出事,对自己的生意都有影响,君子要顾本啊,含沙射影地招呼他们:“你们真是小乌见大乌,采取这种自我防护的办法,都是小儿科,隔壁有耳。人家徐总是做大生意的人,一幢房子完工,说多少千万或者上亿,他接触的人都是洪洲城里呼风唤雨的人物,不要让这里瞎吹了,免得让人家看笑话。”
  服务员端着茶水盘把他们要的茶水端来,放到两个新来客人的跟前。
  徐凯仍然像原来当老总的架子:“把沏茶的头开水倒了,我历来都不喜欢喝泡的头开茶水。”
  服务员把杯中的头开茶水倒在卫生间,端来重新给他渗水:“还有什么需要吗?”
  龚二娃招呼她:“下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会安排。”
  服务员退出时把包间的门关上。
  冯其永不想让章德财知道自己更多的秘密:“小子,你座到这里干啥,没事去休息吧。”
  章德财很想赚徐凯的车费钱,更想看他们打牌,以前自己和朋友打牌,输赢几百元都格外心痛,看看他们这些老板如何玩,又不敢对抗老板,只好看着徐凯。
  徐凯不想让他离开,如果玩了之后,不知自己手里的钱会剩多少,要是他走了,不去火车站,明天不上班,要是被组长查获,有可能会失去工作,没了工作就没收入,现在可不是讲面子的时候,只能为他求情:“龚老板,这位小老弟是我的朋友,玩牌后我们还要商量点小事。”
  冯其永误认为他是控墙脚,想把章德财带走,他可是给自己送货的笨蛋,如果把他带走,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人:“徐大老总,你不会是要挖墙脚吧。”
  徐凯连忙解释:“哪里,我只是和这位小兄弟说点私事,无生意和工作都无关,让他在这里喝茶,或者是在沙发上小睡会也行。”
  冯其永只好尊重他的意见,如果把章德财赶跑了,他也得跟到走,就没有办法收拾他了,到嘴边的肥肉不能溜走啊,何况,他手里送货的人不少,他只是个跑外场送零星散货的人,除了他有的是人接这样的便宜,他根本不知道我经营的什么货:“行,既然你愿意就让他喝吧。”
  何连通欲擒故纵地问他:“徐老总,你说玩多大?”
  徐凯也不好太吝啬,毕竟是一对三,如果他们三个联手,吃苦头的是自己,反正手里的钱除了车费和零用钱都可以玩,如果玩到没有钱就罢休:“行,就按他们说的玩。还是先搬桩。”
  龚二娃看他上钩,十分高兴,端上茶杯立即表态:“哎呀,徐总果然大手笔,大气魄,既然你有兴趣,我们就陪你玩!搬桩。”
  冯其永幸灾乐祸地同意,只要你徐凯心甘情愿地玩,不把你身上的钱挤干不算本事,马上表态赞成他的意见,端着茶杯座到机麻桌前:“行,要玩是该先搬桩,搬桩公平些。”
  何连通装成半推半就接收他的意见的样子:“既然你们都同意这么玩,我就舍命陪君子,陪你们玩,徐总,既然你是客人,你先定桩,摁塞子。”
  徐凯谦虚了一番:“不用,谁都一样。”
  冯其永也赞成何连通的观点:“对,你先定桩和按塞子,定规矩。”
  龚二娃也赞成他们的观点:“是啊,我们三个都在这里做事,徐凯,磨蹭啥子,你上啊。”
  徐凯便提出意见:“既然三位这么谦虚,我就提点意见,玩洪洲麻将,必缺、卡、边、调、青一色、一条龙、姊妹对等全兴,我站这位置的桩。”
  冯其永、龚二娃、何连通都点头赞成:“行,就按你的意见,输赢是小事,比比手气,谁的手气好就赢,手气孬就输。”
  徐凯感叹道:“钱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玩吧。”他摁了一下塞子,机麻转动后,塞子点数显示5,表示他就在自己选定的位置。
  冯其永接着摁塞子,显示2,他与徐凯相邻的位置,何连通、龚二娃摁塞子后,相继选定了位置。
  徐凯先选定位置,就由他先摁塞子,他们四个人就娴熟地摸麻将。
  冯其永为了打乱徐凯的思绪,故意说些气他的话,明知他已经离婚,并且不是公司法人:“老徐啊,你这辈子讨了一个好老婆,有一个好岳父,走一条捷径。”
  龚二娃也随声附和:“是啊,你如果不是狗屎运气,没有你老婆一家子给你撑腰,你娃也不会过得这么逍遥。”
  何连通知道他们的用意,故意唱白脸:“你们两个也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你们怎么没有这个眼力,不去跟一个好师傅,不去找一个好老婆,这就是徐总眼力好,这也是大智慧。”
  徐凯被他们三个说得心灰意冷,是啊,若不是冷雪芹一家人的威望和帮助,自己怎么能当上这个总裁,现在离开他们,要不是刁木匠收留自己,谁也看不起自己,十分忏悔自己的行为,若不是自己背叛了冷家,也不会被赶出公司,更不会骑摩托车撞死方天歌,酒精的作用让他看到良知的一面,毕竟他也是当过一段时间大公司董事长的人,还是有一定的城府,不能让他们干扰自己的心绪:“玩牌吧,不讨论其他的。”
  徐凯思绪一乱,当一盘牌结束时,他就输了一千,章德财看到麻将桌上摆放的百元大钞,一双眼睛都直了,想赢的心从嗓门边冒了出来,身上只有几百元,如果运气好,能赢一笔钱,只要手里有了钱,便可以一边打工,一边进驾校弄个驾驶证,有了开车的资格,就能把现在的摩托车换成小车,如果开着轿车一天只给老板送点货,那种感觉多拽啊。不仅在城里开车,把轿车开回家,远近的男女老少再也不会瞧不起自己,还能找到漂亮姑娘的青睐,心里便想到投股的念头,他知道,冯其永、龚二娃、何连通他们都知晓自己是个打工的没有钱,绝对不会接自己的招。只有徐凯不知自己的底细,看到徐凯的手气不好,一盘牌就输了这么多,心里暗自为他着急,只要他赢钱,就把摩托车抵给他,得钱参股陪他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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