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00章

　　马新华和二姨、二姨父、大表哥，从老式北京吉普中走出来，走进东旭家：“东旭叔、妈妈，快出来迎接贵宾啊。”
　　廖凤云看着二姨、二姨夫：“何书记，这位是二姐吧？”
　　小华二姨伸手握手：“我是小华二姨，您是小华什么人？”
　　廖凤云嫣然一笑：“二姐，我是小华婆婆呀！怎么二姐，不像吗？”
　　小华二姨摇摇头：“真不像、太不像了！今年有30岁吗？”
　　廖凤云：“二姐真会说笑，我儿金山今年25岁，我40岁了。二姐、二姐夫，大家屋里请吧。”
　　何秀山从怀里拿出两个包递过去：“亲家，这一包是给你们俩的贺礼，另一小包是你们俩人的结婚证书。贺礼收下吧，结婚证我先带一会儿，典礼时用完保证还给你。亲家，从今天起您可就名正言顺的是冉教授的儿媳了。亲家，有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人，你是才女，进了书香门第是理所当然了。”
　　小华二姨两手紧握廖凤云的双手笑：“亲家母，果然名不虛传。真漂亮，不要太美了哇！姐姐可是出于好奇，才能忙里偷闲，来验证我家小华夸奖婆婆的真实性。打赌我输了，真想不到，农村是藏龙卧虎之地，连凤凰也有藏在偏僻农村的。有一事不明白，你儿子是你亲生的吗？正月里来我家的金山是你亲儿子吗？”
　　廖凤云带着羞色：“金山去过二姐家了？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那真是我的亲生儿子，沒有半点谎言，生金山那年我虚岁才十六岁。二姐，您不信吗？小华的父母都能作证。”
　　小华二姨笑着：“亲家母，我是说笑活，沒人不信。小华说你沒和任何人说过笑话，这也是真的。请原谅，二姐是验证一下。真沒想到，这个时代在农村，还有妹子这般文雅女人。”
　　冉家别墅门囗停下一辆小型客车，走下来小华大表姐，摄影师扛着摄影机，两名放映员提着幻灯及小型放映和录音机。
　　冉东旭、廖凤云把何秀山、小华二姨、小华表哥、小华表姐、服务生、摄影一些人让进屋里。
　　小车开走后，小华表姐：“哎！几位服务员把大门闩好，然后马上进到客厅，按我吩咐的各行其是吧。”
　　马新华表姐派一员把廖凤云枎到二楼：“廖姨，您要换好婚纱礼服，还要重新给梳妆打扮一番。是要留下一些影像资料的。”
　　廖凤云：“姑娘，不要太花费了，走一走形式就可以了。”
　　马新华表姐：“廖姨，您可不是普通农家妇女，我爹说您父母是享受国务院津贴人物，您本人的才华又如此了得。我们这些做晚辈的怎好意思草率行事呢？会留下遗憾的，廖姨，您就服从是了！”
　　马新华走到冉东旭身旁：“东旭叔，您也要换装和修饰一下；东旭叔，您的络腮胡子能不能去掉啊？”
　　冉东旭：“小华，我去换服装，胡子去不得！这是我的最爱。小华，你婆婆四年前看上的就是我那时没长长的大胡子，有这胡子才是她长顺哥呢。”
　　马新华：“东旭叔，我只是提个建议。不过，今天您和我婆母一定要配合。”工作人员各就各位的忙了起来。
　　冉东旭换上一套毕业时礼服，来到廖凤云身边，问化妆师：“师傅，您是区委会的工作人员吗？”
　　化妆师一声笑：“呵呵，老同志，怎么？不够专业吗？我可是电影厂的化妆师啊。沒看出来吗老同志？”
　　冉东旭：“哈哈，叫我老同志吗？猜一下我有多大？”
　　化妆师上下打量一下说：“没有50岁也有45岁吧？”
　　廖凤云一串“咯咯”笑声：“师傅，他是六八届下乡知青，您再重新估算他到底有多老？”
　　化妆师摇摇头：“这就对不上号了，按你说的他顶多26岁，弄不明白了。”
　　冉东旭看着廖凤云：“怎么样凤云？这儿回还平衡多了吧？”看着化妆师，“师傅，我26岁，新娘虚岁41，比我大15岁，新奇吧？”
　　化妆师惊讶的：“老同志，你26岁？按下乡知青算对劲。”仔细端详着廖凤云，“听说你41岁了？你到底多大岁数？真是41岁的话，那也太传奇了。太年轻了吧？农村女人也太美了。”
　　此时的廖凤云并没有回答任何人提出的任何问题，这是她的自我约束，不向陌生人讲诉她本人的任何信息。
　　廖凤云、冉东旭、化妆师、服务员、何秀山、小华二姨都在紧张的忙着各自的事。一楼工作人员遵照命令，只准劳作，不许询问任何事。
　　摄影师、化妆师、服务员等众人忙碌经两小时布置的婚礼典礼大厅焕然一新；两台幻灯打上的主背景，以大红大紫为主题元素，电影放映的是庆典仪式专录。特选一卷以山花为背景胶片，上世纪七十年代初，还没有录像机和小型录像设备。经两小时精心准备设计，临时庆典大厅，经简单布置，令东旭也认不出这是自己家的客厅。
　　廖凤云被一女生扶下二楼问：“何书记、二姐，把我变成老妖精了吧？咯咯咯咯。”
　　小华二姨摇摇头：“别太漂亮了亲家母，我都嫉妒了。我才比你大5岁，现在一看咱俩哪还像同代人？我用捡便宜口气评价，咱站在一起是祖孙辈。”
　　何秀山：“亲家，等没事的时候向大家传授一下永葆青春秘诀。”
　　廖凤云：“二姐、何书记，不用沒事时，其实很简单；心态平和、驱逐杂念、与世无争、保持宁静，基本不会变老；追求金钱、追求名利、永不舍心、仕途纷争、心无宁时、荒淫无度等人群就不然了，他们会早衰的。”
　　何秀山看着老婆：“怎么样伙计？易早衰里你可占两样了。”
　　小华二姨疑惑的：“不愧是才女，一语道破玄机呀。亲家母，听小华说你是在坎坷度日中滚过来的？在爱情上又遭受两次重创，你是怎么扛过来的呢？”
　　廖凤云：“二姐，我是不知愁的人；在别人眼里是没心没肺、倒头便睡者。其实，愁事、烦心事想也没用。理顺完该做什么做什么，绝不在难点上去钻牛角尖。”
　　小华二姨不解的：“今天真没白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忙碌的人们停了下来，典礼现场布置的新颖大方。区委书记何秀山主持婚礼仪式，並和老伴做证婚人。
　　何秀山一本正经的宣布：“婚礼庆典现在开始；进行第一项，各位来宾入场，奏乐（放录音）听起来老想笑。接下来老何又宣布：进行第二项，新郎新娘入场。
　　此刻新郎官东旭挽着廖凤云走进客厅，她心里还犯着琢磨：“这是哪个国家和地区的风俗哇？弄得土不土、洋不洋的，有点古今结合味道。”
　　何秀山又喊道：“进行第三项，宣读结婚证书。”
　　小华二姨宣读结婚证书，又讲演证婚证词，一切都在喜庆庄重之中。证书证词都有了，这是基层组织向一对两代知识分子结合的承认和认定。
　　何秀山又大声喊道：“进行第四项，向毛主席敬礼，互赠定情信物。”
　　何秀山不厌其烦地喊：“进行第五项，宣读誓词。”
　　何秀山最后大声喊道：“进行第六项，新人歩入洞房。”
　　后来廖凤云才明白，何书记按步大声喊，和一本正经的念台词。原来是在做一段记录片，是何书记亲自跑了一趟制片厂。找到他的战友，要来十分钟长度胶片。典礼两小时，约十点左右，小客车将一行人等送回各单位。
　　小华二姨送走外部客人，和她的儿女两人：“老何，把你的进行下一项和大家再说说吧，你是说过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吗？”
　　何秀山看着身边几人双手一摊：“哪还有下一项啊？只剩吃午饭了。”
　　冉东旭站在几位面前：“二姐、二姐夫，中午饭必须我来安排。刚才不该把那些帮忙的朋友打发走，我心里有些不落忍。”
　　小华二姨摆手制止冉东旭：“新郎官亲家，你呀，什么心都不要多。刚才走的那些人下午都有岗位，不走不行的。中午饭有区委书记哪还显着你了啊。好好享受你的新婚蜜月吧。”看着何秀山，“老何，接下来该你了。”
　　何秀山：“呵呵，我已经说了，下一项只剩吃午饭了。走！饭店早就定好了。”
　　何书记夫妇陪着马新华、凤云和东旭在饭店吃罢午饭又回到东旭家。何秀山夫妇回到冉宅，又嘱托东旭做好护花使者。
　　冉东旭脱去外衣，打开加热器烧好开水，沏上好茶：“二姐、二姐夫辛苦了。”随之一躬道地，“小弟一礼表示感谢。”
　　小华二姨笑着摇头：“哟！难怪我家小华说二位呢，一位唐女、一位宋夫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新郎官，我们借小华的光才能在冉教授家坐坐。借小华的光，才有兴和廖院士之女攀亲家。新郎官这一礼我们俩收下了。哈哈哈哈！”
　　何秀山：“哎哎哎，就知道傻笑。咱谁的光也不借，有幸与东旭凤云操办婚事那是咱与他们的缘分。东旭，我要嘱咐你几句，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凤云，维护来之不易的爱情。”
　　廖凤云站起身给小华、何书记、小华二姨行个古典女人礼：“几位辛苦了！小女子廖凤云何德何能？深受几位恩宠，寝食难安。”
　　马新华急忙站起身：“妈，您干吗呀？这不是折煞小华吗？妈，我说过了，咱不单是婆媳，咱还是朋友。朋友之间不言谢，辛苦何来呢？”
　　何秀山：“亲家听到了吗？孩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有什么过意不去的呢？我希望以后都记得今天这一幕的喜庆足矣！好了，进行下一项，新郎官献茶！”
　　何书记一句调侃，把刚才的尴尬掩盖过去，互相坦诚说出心里话。冉东旭给诸位斟满茶：“二姐、二姐夫，不说您二位辛苦，也不谢您的为我操劳。但这份友谊东旭牢记在心，今生第一桩大事是二姐、二姐夫给操办的，要放在心里重要位置。”
　　小华二姨：“哎！东旭这段话我爱听，以后咱经常来往，把友谊推向新阶层。”
　　马新华站起身，对廖凤云深深地一个眼神：“妈妈、东旭叔，明天我得回石园了，用不用和凤彩二姨说一声？另外，你们的事千万不要和金山之夏说，回到家我只能告诉他们妈妈去了辽南姥爷家，这二位要知道我做了这些事，会要我命的。妈妈，金山我会慢慢渗透他，之夏三五年内不会改变态度。沒办法，用时间去淡化之夏的忌恨吧。他们也是被他两位伯父唆使，怕妈妈改嫁带走金山，金家就断了香火。金家四钗倒是出类拔萃，可她们的后代不姓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