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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作品名称:鲁智深精解水浒密码      作者:春和景明波澜不惊      发布时间:2018-09-14 08:06:42      字数:3301

                    (一)
  
  我自从吃酒醉闹了这一场,长老给我一个深刻的教训,我被感动,被震慑,惭愧自己的所作所为,于是每天听经,吃斋,睡觉,一连三四个月不敢出寺门去。忽一日,天气暴暖,是二月间时令,离了僧房,信步踱出山门外立地,看著五台山,喝采一回。
  
  春山如笑,夏山如怒,秋山如肃,冬山如睡。赏鉴山水,顿使人胸襟盖天盖地;禅客久矣,我之内心还似俗人。虽然经过了漫长的七八个月,我真的还没有转变自己的角色,心里面根本就不认同自己就是和尚了。我之内心,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军官,这里只是我短暂栖身之地。
  
  可是,春天来了,我仿佛在五台山经历了一生。我的学佛人生,究竟通向何方?
  
  猛听得山下叮叮当当的响声,引出了我的第二次醉酒。最后打折了山亭,打坏了山门,推到了佛像,最后还闹得卷堂大散。两次醉酒大闹五台山,伤了许多无辜的僧众,这样的行径,让一向以宽容为怀的智真长老,终于也忍无可忍了。
  
  现在回想,我在五台山的所作所为,已经确实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一处有一处的秩序。五台山是千百年来清净的香火之地,哪里能容得了我这样的大闹呢?不说妄语,清规戒律是和尚修行的必经之途,是一般和尚参悟禅道的不二捷径。如果不是这样,象我一样喝酒、撒泼、伤人,那千年五台还叫五台吗?宝刹寺庙还叫寺庙吗?我的行为已经确实不能够再叫做一个和尚了。
  
  但是,我感觉,佛已入我心。离开五台的多年漂泊征战,我的心总在五台,我的心已经在五台山的山色中,在宝刹林的佛经中,永留了。
  
  我的行为似乎暗合狂禅,那不是我能明白,我能承担的。真正的狂禅,他们自己都已经是悟道之人,而且之前都经历了长期的修炼,我只有这七八个月;真正的狂禅目的,是自己悟道,也让别人悟道,而不是象我在五台一样的恶作剧,欺负人,把狗肉给禅和子吃,拿着棒子或桌腿两次打伤了几十个人,不是悟道和同悟道的样子;真正的狂禅,他们平时的行为可是严格按照佛家的规矩来的,平时不会胡作非为,不会无法无天,平时更不会喝酒撒泼。我真的做不到禅。
  但我向往那个豁然开朗的境界。
  
  (二)
  
  畅饮开怀,常能令我达到豁然开朗的境界。
  
  五台山的第二次醉酒,于我是自然而然的。
  
  鸟出犹可,水流难当。酒可忍,孰不可忍?
  
  我未曾考虑后果,我也从未想过永驻五台山的后果,我总感觉,五台山,是我人生中的荒漠绿洲,而我是逆旅孤客。
  
  二月风吹,我来到山下。见那市镇上也有卖肉的,也有卖菜的,也有酒店,面店。我寻思道:“干鸟么!俺早知有这个去处,不夺他那桶酒吃,也早下来买些吃。这几日熬的清水流,且过去看有甚东西买些吃。”我先走到铁匠铺门前看时,见三个人打铁,约打条禅杖,一口戒刀。待诏道:“师父,依著小人,好生打一条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与师父。使不动时,休怪小人。戒刀已说了,不用分付。小人自用十分好铁打造在此。”
  
  我离了铁匠人家,连走了五七家酒店,都不肯卖酒于我。我久渴思浆,胡乱茅柴,胜于长行粥饭。洒家一生不用巧,此处万分无奈,忽然寻思一计,“不生个道理,如何能够酒吃?”远远地杏花深处,市梢尽头,一家挑出个草帚儿来,却是个傍村小酒店。走入店里来,靠窗坐下,便叫道:“主人家,过往僧人买碗酒吃。”庄家看了一看道“和尚,你那里来?”智深道:“俺是行脚僧人,游方到此经过,要卖碗酒吃。”庄家道:“和尚,若是五台山寺里师父,我却不敢卖与你吃。”智深道:“洒家不是。你快将酒卖来。”
  
  庄家看见我这般模样,声音个别,便信了我。我要他大碗只顾筛来。我的酒怀浩浩落落,妙不要言,一会儿也吃了十来碗,方问道:“有甚肉?把一盘来吃。”庄家道:“早来有些牛肉,都卖没了。”我猛闻得一阵肉香,走出空地上看时,只见墙边砂锅里煮著一只狗在那里。让庄家卖半只与俺。那庄家连忙取半只熟狗肉,捣些蒜泥,我十分高兴,这是在渭州见到史进兄弟后,时隔七八个月后,我又一次放松和开怀。
  
  我一连又吃了十来碗酒。庄家道:“再要多少?”我想尽兴快活,道:“再打一桶来。”无移时又吃了这桶酒,剩下一脚狗腿,把来揣在怀里。见庄家目瞪口呆,罔知所措,我却向那五台山上去了。我的酒量超过一桶,便已深醉。
  
  二次大闹五台山,打坏亭子,打坏金刚,卷堂大散,打伤众人,中间的事情,因酒醉都忘记了。只记得我直打到法堂下,只见长老喝道:“智深!不得无礼!众僧也休动手!”两边众人见长老来,各自退去。我见众人退散,撇了桌脚,叫道:“长老与洒家做主!”此时酒已七八分醒了,内心忽然惭愧起来,我又给长老添乱了。
  
  次日,长老先说与赵员外知道。赵员外回书来拜覆长老,表示坏了金刚、亭子随即备价来修,智深任从长老发遣。长老得了回书,便叫侍者取领皂布直裰,一双僧鞋,十两白银,唤过我道:“智深你前番一次大醉,闹了僧堂,便是误犯;今次又大醉,打坏了金刚,摊了亭子,卷堂闹了选佛场,你这罪业非轻,又把众禅客打伤了。我这里出家,是个清净去处。你这等做作,甚是不好。看你赵檀越面皮,与你这封书,投一个去处安身。我这里决然安你不得了。我夜来看你,赠汝四句偈言,终身受用。”智深道:“师父,教弟子那里去安身立命?愿听俺师四句偈言。”
  
  长老的偈言,我听不懂,但我记在心里。
  
  笑挥禅仗,怒掣戒刀,我能走上成佛正果之路吗?
  
  (三)                           
  
  如今回想起来,刚上五台山之时,智真长老曾经两次赐我偈子。在文殊院剃度受戒时,智真长老作了做了第一首偈语,当我要求保留自己的髭须,智真长老道:“寸草不留,六根清净,与汝剃除,免得争竞。”僧人出家需要剃发,这在佛教经律中是有规定的。后来听长老讲《毗尼母经》说:“剃发法,但除头上毛及须,余处毛一切不听却也。所以剃发者,为除憍慢自恃心故。”长老此偈,表面上是要剃去我的髭须,实际上是要求我除去憍慢争竞之心。
  
  另一首是智真长老为我赐名时所念:“灵光一点,价值千金,佛法广大,赐名智深。”灵光指众生本具之佛性,清净无染,灵照而放光明。智真长老早已了知我的根性,故有此偈。其中,“智”字一是体现出辈分,与智真长老同辈,同时也暗应“灵光”,而“深”字则暗合“佛法广大”。长老讲过,偈与诗之形式相同,一般以四句为一偈。悟道之人多以之表现悟境、表达思想。
  
  那日离别,智真长老道:“智深,你此间决不可住了。我有一个师弟,见在东京大相国寺住持,唤做智清禅师。我与你这封书去投他那里讨个职事僧做。我夜来看了,赠汝四句偈子,你可终身受用,记取今日之言。”我跪下道:“洒家愿听偈子。”长老道:“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州而迁,遇江而止。”
  
  我听了四句偈子,拜了长老九拜,背了包裹、腰包、肚包,藏了书信,辞了长老并众僧人,离了五台山,迳到铁匠间壁父子客店里歇了,等候打了禅杖、戒刀完备就行。就客店里住了几日,等得两件家伙都已完备,做了刀鞘,把戒刀插放鞘内,禅杖却把漆来裹了;将些碎银子赏了铁匠,背上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仗,作别了客店主人并铁匠,行程上路。
  
  离开五台山时,智真长老赠给我的第三个偈子:遇林而起,遇山而富,遇水而兴,遇江而止。我多年来一直在思索,难道是对我一生的点化吗?
  
  我似乎明白了,“遇林而起”,“林”应是指林冲,我为搭救林冲而恶了高太尉,从而走上了落草的道路。“遇山而富”,当指我于二龙山落草一事。“遇水而兴”,“水”应该指的是梁山泊。至于“遇江而止”,我似乎感觉“江”为宋江宋公明哥哥,又感觉不对,我并未停止或终止。这其中的道理何在?(四)东京大相国寺,也和五台山一样,是六根清净之所。
  
  似乎一切都是非常的圆满,我将进入第二所佛教大学继续修行。
  
  但是,在路上,我经历了复杂的过程,邂逅了挚爱的兄弟。
  
  第一站,非但没有直奔东京,反倒是进入了新婚的洞房。
  
  我为一女子弄出来,直弄到五台山去做了和尚。及做了和尚弄下五台山来,又为一女子又几乎弄出来。夫女子不女子,我不知也;弄出不弄出,我不知也;和尚不和尚,我不知也;上山与下山,我悉不知也。
  
  亦曰遇酒便吃,遇事便做,遇弱便扶,遇硬便打,如是而已矣。
  
  又乌知我是和尚,他是女儿,昔日弄出故上山,今日下山又弄出哉?
  
  “空不异色,色不异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我无论出家与否,一直亲酒远色,已成习惯。五台山是空,桃花村就是色。
  
  我也将经历色之考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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