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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作品名称:风起的日子      作者:怀念童心      发布时间:2018-09-09 09:02:32      字数:6707

  第十九章
  进入九十年代,歌舞团显得不十分景气。大家热衷于听邓丽君、谭咏麟、刘德华的歌,效仿之下,内地的歌星像是雨后春笋,多得让人数不过来。一个歌星,一场演唱会,就能挣几万,几十万的。
  见钱眼开啊,歌舞团但凡能唱几句的,就开始走穴,挣大钱去了,搞得团里连一场像样点的演出也搭不起来。为此,团里起先还下发了文件,想止住这股走穴风。
  怎么刹得住呢,团里那几个三流歌星叫板:现在改革开放了,外面有的是机会,一首歌,一夜起码一万块,谁稀罕这几百元的工资啊,不让走穴,干脆辞职好了。
  有人真的辞职了,搞个经纪人,包装一下,就算是歌星了。文艺演出没人看了,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歌舞团入不敷出,上级考虑歌舞团已不适时宜,决定解散,布置尽快安置人员,处理善后。
  一百多号人,要安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在过渡期,夏花他们只发点生活费,这日子怎么过呢。难得也有人(就是原来辞职去当歌星的那几个人)来团里邀请一下,让夏花她们几个年轻点的女孩子去走个穴,伴个舞,挣百来元钱,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啊。
  夏花是童老师介绍过来的,歌舞团是保不住了,夏花安排得不好,万一童老师怪罪起来,那可是个大人物啊,不是闹着玩的。耿楠在安排夏花这件事上,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耿楠有个老同学,原来在银行当一个科长,改革开放后,新组建保险公司,那个同学被抽调去搞筹备了,后来就成为保险公司一把手了。保险公司现在是蛮吃香的,耿楠决定带上夏花去碰碰运气。
  老同学见面,自然是十分客气,况且耿楠还带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来,真是亮眼。
  耿楠向俞老总介绍了一下夏花的基本情况:夏花善舞,还得过奖,也算是望海的名人了……
  听说来意,俞老总看了一下夏花,很喜气地说:“这几年保险业务发展太快,我这里正缺人手呢,夏花要是能来,不出一年,公关部经理的位子一定是她的了。”
  耿楠当然是千恩万谢了。夏花心里觉得有点不舒服:感情把我当作花瓶了。想归想,还是笑着跟俞老总道谢,保险公司这个单位可是太好了啊。
  俞老总立马关照下属:我们单位来新人了,今夜这顿饭一定是要出去吃一下的。
  酒足饭饱。两个老同学有点晕乎乎的。耿楠对老同学说:“你可捡到大便宜了,以后单位搞搞文艺活动,夏花肯定能出彩;夏花漂亮,又有点名气,要是带上她跑跑业务,肯定是事半功倍。”
  俞老总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么好,你舍得放人?”
  耿楠偷偷告诉俞老总:“夏花有一点与常人不太一样,十分爱干净,有点洁癖兮兮的。”
  俞老总不以为意:“没事,这又不影响工作。”
  散席前,耿楠又警告老同学:“这个女人,只能看,千万不能碰……”
  俞老总显得有点沮丧:“怪不得你送到我这里来,唉!这么漂亮,也就只能看看了。”
  夏花看到耿副团长跟俞老总在窃窃私语,知道是在编排自己,心里觉得不自在,但表面上还是一副很感激他们的样子。
  单位来新人了,还是个大美女,二十四岁的夏花正是鲜花盛开的时候,公关部经理小匡抢先到俞老总哪里要人:“这样的人才,不来我们公关部不就太浪费了吗?”
  经过一段时间的磨练,夏花熟悉了业务。说来真的神了,来单位谈保险业务的,只要是夏花出面,就没有谈不成功的,夏花成了匡经理的得力助手。
  保险业务发展快,上面下的指标也重。到了十月份,俞老总估算了一下,若再不拿下几个大企业大公司的保险单子,今年的业务指标完成起来还是有难度的。为此,俞老总还去过几次市里,想让市领导出面协调协调,但效果不是很明显。
  俞老总来到公关部找小匡:“今天我们再到市里找找冯副市长,让他帮忙牵牵线,不啃下几块硬骨头,今年的年终奖要泡汤了。”
  俞总嘴上这么说,小匡心里自是明白:完不成指标,恐怕你老总的位置都保不住。
  匡经理建议带上夏花一起去,俞总觉得去见市领导,带上个大美女不太合适,便没有发话。
  一旁的夏花听得他们说话,突然记起来了,便说道:“那个冯副市长我认识的,我们握过手,还一起合过影呢。”
  还有这层关系啊,俞老总笑了:“那就一起去吧,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嘛!”
  冯副市长很忙,排了四十分钟的长队,才见到冯副市长。俞总跟冯副市长都是彼此熟悉的,也用不着过分客套。
  冯副市长见到夏花,就惊讶起来,主动站起来走过去跟夏花握手:“你这个大演员怎么也跟来了,真是稀客。”
  夏花回应道:“冯市长还记得我啊,歌舞团解散了,亏得俞老总肯收留我呢。”
  “怎么会不记得呢,那舞跳得真好,《茶之韵》对不对;得了奖,为市里争光了,对不对。”
  冯副市长把俞总和小匡晾在一边,先和夏花攀谈了起来。
  俞总虽觉得有点尴尬,但心里高兴啊,把夏花带来,真是对路了。
  和夏花说了一会儿话,冯副市长才转身对俞老总说:“你的事不用说了,我出面帮你约一下那几个老总,你安排好就行。”
  回到单位,俞老总高兴得了不得,想当面夸奖夏花几句。没等俞总开口,夏花就自顾自到洗手间洗手去了,自来水笼头开了好久。这个夏花,还真有点小毛病。
  有夏花出马,自己连话都不用讲,事情就办好了九成,真是预想不到啊。夏花真是有点名气,能量也足够大了啊。接下来,安排个好饭局,有冯副市长出面,加上夏花助阵,那几笔大生意是准定逃不掉了......
  年末,大家都拿到年终奖了。夏花的红包比一般人要厚一点,多劳多得嘛。俞总还奖励了夏花一个BB机,是当年最新款式的,说是方便业务联系。
  公司里其他人的BB机可都是自己掏钱买的。匡经理隐隐约约担心起来,按这个势头,估计夏花马上会取代自己的位置,真是引火烧身啊。
  俞总可是个有经验的领导,懂的搞好平衡,调动好部下的积极性。他没有去动匡经理的位置,直接提拔夏花当了总经理助理,级别跟小匡是一样的。这样,小匡心里总算安心了。
  到了九零年底,魏林凯离休了,夫妇俩可都没得空。魏林凯用在农场学来的手艺,在房前屋后种起了花草;秀梅早出晚归,去女儿家帮带带孩子。儿子现在出息了,大小也是个干部,最近跟小玲来往也挺密切的,看来好事也不会太远;小玲的性格真好,会哄人开心,而且门当户对。
  自从当上了派出所副所长,魏跃在各方面检点了许多,总要有点领导样子的,何况自己正跟小玲处对象呢。小玲是方局长的侄女,自己能当上副所长,小玲暗中是出了力的,这个小美人对自己真不错,以后强强联合,仕途就一片光明了。
  秀梅总是催促魏跃的婚事,想乘自己还有点力气,好帮儿子带带孩子;魏跃总是说再等等,不急,心里想着再奋斗一年,等把那个副所长的“副”字去掉了,就风风光光地结婚。
  九一年春节假期,魏跃跟小玲去了趟桂林旅游,回来时带了好多特产。小玲挑了一件很有民族特色衣服,递给秀梅:“妈,你穿穿看,合不合适。”
  小玲第一次改口叫秀梅妈妈,还送上了礼物,可把秀梅给乐坏了,一边答应着,一边跑进房里取了样东西。
  秀梅牵起小玲的手,把一个小礼袋放在小玲手心:“这个金项链,我早准备好的,就等着你叫我呢。”把小玲羞得直接躲到魏跃身后去了。
  过了一个多月,小玲慌里慌张地告诉魏跃:“好像有小宝宝了,估计是在去桂林的时候怀上的。”
  魏跃是又惊又喜,喜的是自己当上准爸爸了,惊的是,未婚先孕,破坏计划生育,在当时是要受处分的,弄不好副所长的头衔都要被摘掉,更不用说今后的仕途了。
  魏跃立马回家跟母亲商量。秀梅倒显得处乱不惊,还非常得意:“我催你们早点结婚,你们不听,结果还是要马上结婚的,对不对,就五一节,还有一个半月,买点家具,布置一下,还来得及。”正中下怀的事情,秀梅高兴还来不及呢。
  四月份,雯丽又收到了喜帖,是秀梅送来的,五一节,魏跃要结婚了。雯丽和秀梅两个人,各自有各自的感慨。
  秀梅对雯丽说:“忙活了一辈子,终于可省省心了,就等着来年帮魏跃带孩子了,你家夏花也要抓紧点了啊!”
  雯丽面带苦涩:“夏花这孩子,就不要去讲她了。”然后很隐晦地透露一点夏花的情况,暗示夏花是不会结婚了。
  秀梅是知道一些关于夏花的传闻的,这次从雯丽口中得到了证实,心里暗自庆幸:亏得魏跃没能跟夏花搞成对象,不然咱老魏家怎么传宗接代呢。
  第二十章
  汤包店开了十年,小脚吴奶奶年事已高,主动退出了,反正挣的钱养老足够了。雯丽感念吴奶奶为人好,在结算的时候,还多给了吴奶奶两千。
  辛苦了十年,攒下了近十多万钱,雯丽考虑买一套商品房,好一点的,也就八百多一平方米,母女两个人,有五六十平方也就够了,加上装修,也就七八万钱。何况前几年上面有政策,为个体工商户补办了养老保险,雯丽五十周岁那年,还拿到了退休金,钱不多,每月小几十元。如果汤包店再开十年,这钱怎么花得完呢。
  雯丽心里盘算着:等夏花回来,商量商量,买哪里的房子好。
  夏花这段时间应酬可多了,刚当上总经理助理,忙着为单位发展业务呢,市里面方方面面的领导,夏花几乎都认识,还有一些企业的大老板,也主动邀请夏花吃个饭。
  今天夏花回家早,才晚上九点多,一回来照例不停地洗手。那些人的手真脏,但夏花在饭局上,手还是要跟人家握一下的。
  雯丽向夏花提了一下买房子的事情,夏花笑着说道:“哪用的着买房子啊,我们单位正在造宿舍呢,我现在是中层干部,可分到六十平米房子的,你挣的钱,想花花掉点,那个店你也别开了,租掉算了。”
  雯丽生气了:“单位分的,是单位的房子,要付房租的;你让我不做生意了,你又不结婚生孩子,让我闲着做啥好呢?”
  一扯上结婚生子,夏花就知趣地躲了起来。
  才九一年底,魏跃就当上爸爸了,小玲生了个女儿。这么快就生了啊,真有点出乎预料。作为长辈,雯丽买了红糖、面条、鸡蛋、奶粉去医院探望,那女婴长得真好看,像极了父母,雯丽羡慕的不得了,抢过来多抱了一会儿,心想:“要是夏花也能找个对象结婚,我不就能抱上自家的亲外孙了吗。唉,这个夏花呀!”
  回到店里,郝阿姨见雯丽今天干活提不起精神,好像心事蛮重的,就主动跟雯丽说说闲话。多少年的老姐妹了,雯丽也不瞒着,把心里的事讲给郝阿姨听。
  郝阿姨原本就知道一些的,雯丽想抱外孙,先要夏花高兴结婚啊。夏花有病就得治,这病一般的医生还治不了。郝阿姨建议雯丽:“带夏花去看看心里医生吧,病好了,夏花高兴找对象,你才能抱上外孙啊。”
  夏花这几天真是烦,妈妈总是唠唠叨叨地让她去看病。自己好好的,看什么病啊。妈妈说自己爱洗手,这是病,连不找对象都是病,真是笑话。爱洗手嘛,也就是个人习惯;找对象,男人有什么好的,一个个色眯眯的,就想着干那事,脏死了。
  雯丽几次三番让夏花去看病,夏花就是不去,雯丽只好自己去替夏花看病,想着只要把夏花的情况向医生说清楚了,配点什么药,让夏花吃吃看。
  医院原来是没有心理医生的,最近有了,新开设的,叫心理咨询。雯丽挂了号,走进了诊室,一个三十多岁男医生在看报纸,一个病人都没有。
  见有病人来,医生立马放下报纸,招呼雯丽坐下。卞医生好几天没生意了,闲得慌,有病人来,也好说说话,有点事体做做。
  卞医生问:“你觉得什么地方有问题?”
  “我是替我女儿来的,她有病。”雯丽说道。
  卞医生觉得奇怪:“你女儿有病,怎么是你来,你女儿不来,我怎么帮她看病?”
  雯丽苦笑:“她要是高兴来,还用我着急吗?”
  卞医生是心理医生,见多识广:“哦,好多患心理疾病的人,都认为自己没病,这也难怪,你说说看。”
  雯丽说:“我女儿二十来岁时开始爱洗手,爱洗澡,爱洗衣服,我也知道这叫洁癖;最要命的是,她不喜欢男人,不肯找对象,这病有没有办法治。”
  这病倒是挺严重的,一般的洁癖,也就是一个劲地爱干净,强迫自己洗洗手或者一天拖几次地板什么的,对平常的生活影响不是很大;这不喜欢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呢?卞医生考虑了一下:“你女儿有没有同性恋倾向?就是有没有特别要好的小姐妹?打扮是不是男性化?”
  “这个我懂,她不是同性恋,她说男人脏,都不是好东西,所以不打算找对象。”雯丽尽力回忆一下夏花平时的说话,向卞医生说清楚。
  普通的洁癖患者,也有感情生活需要,这个病人觉得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病得挺严重的。卞医生不愧是心理医生,一下找到了问题所在:“一个姑娘家,怎么会突然觉得男人脏呢?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雯丽无言以对,卞医生说得有道理,但雯丽什么都不知道。
  卞医生说:“心病要用心药医,搞不清病因,这病就难治了,还是让你女儿自己来一趟吧。”
  雯丽掏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塞给卞医生:“我女儿是铁定不会来的,麻烦你辛苦一趟,就当是出诊吧。”那个时候,看医生就时兴送红包了,雯丽当然不能例外。
  卞医生客气地推辞了一下,收了红包:“那我就勉为其难,约个时间,去看看你女儿吧。”
  夏花现在忙着跑业务,做生意倒也不是很难,就在这么吃吃喝喝中,几单大生意就做成了。就是觉得人累,晕乎乎的,胃里难受。星期天,夏花躺在床上睡懒觉,还特别关照妈妈:“今天就烧点白米粥,搞点腐乳就行。”
  雯丽答应着,催促夏花:“都九点了,快点起床,等下就要有人来了。”
  听说有人要来,夏花赶紧起床,也懒得打听是谁要来。
  卞医生来到牛壶弄,找到门牌号码,就敲了一下门。雯丽早就等着呢,听见敲门,就急切切开门,把卞医生迎进屋里。
  夏花才刚开始洗漱,见有个男人进来,也不认识,就皱了皱眉,自顾自刷牙洗脸。
  这不是那个舞蹈演员吗?长的真漂亮,原来患病的是她呀。卞医生在电视里看到过夏花,所以认得。和雯丽客套了几句,出于医生的敏感,观察起夏花的举动来:洗好脸,夏花搓毛巾,搓了好久;挺白净的手,夏花用洗手液洗了三次。
  雯丽讲得没错,夏花是典型的洁癖。
  夏花听妈妈称呼那个男人为卞医生,有点奇怪,洗好手,就礼节性地打个招呼。
  雯丽招呼女儿坐下:“这是卞医生,是妈妈请来为你看病的心理医生。”
  夏花有些懊恼,当着卞医生的面又不好发作,转过头看着卞医生:“是心理医生啊,那就看看吧,我也知道自己洁癖兮兮的,但是我喜欢,又不妨碍别人,怎么?不可以啊?”
  被一个漂亮女人盯着,卞医生倒显得有点不自在了:这女人够聪明,先声夺人,把话讲在了头里,有点难以应付。
  “你妈妈挺关心你的,让我来看看,能不能帮到你点什么;你别把我当成医生,就当作是朋友,拉拉家常就好了。”作为心理医生,卞医生还是有点水平的。
  夏花从心底里开始敌视卞医生了,倒要好好较量一番:“我从来不跟男人交朋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不用白费口舌了。”
  雯丽在一旁显得焦急起来:“好好说话,卞医生是我请来的客人。”
  卞医生笑了笑:“没关系的,你对男人的认识有点不足,其实,人嘛,不管男人还是女人,都是有好坏的,即使在同一个人身上,也有好坏的,也就是一个人的缺点与优点,你看我是个男人,又是一个医生,救死扶伤,我自认为没有什么不好,当然我也有缺点……”
  卞医生一边说,一边自己心里怦怦直跳,狠狠的内疚了一下:作为医生,自己抱定了救死扶伤的宗旨,但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的私欲,人家医生都收红包,我怎么能不收呢;看到漂亮女人,比如眼前的夏花,有时也会有些非分之想的……
  卞医生的话都说在道理上,夏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卞医生抓住时机,试探着问:“你怎么就觉得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夏花的肩轻轻地抖了一下,突然打了一个恶心,然后强压下去,没有吐出来。想了一想,没有直接回答卞医生。转身反问雯丽:“妈妈,除了爸爸,你还碰到过好男人吗?爸爸走后,你不是也一个人过到现在了吗?”
  心里的痛应该永远放在心里,夏花可不愿让人知道那个晚上难以启齿的伤痛,果断地转移了目标。
  雯丽惊讶了,难道那时候,夏花还那么小,那个刘国强对自己的举动,就让夏花给发现了?给夏花造成了心理阴影?还有自己跟魏林凯失败的恋爱,夏花也是哭过鼻子的,可能也有点影响,但总觉得十分牵强。
  雯丽答不出话来。卞医生也出乎预料:怎么扯到妈妈头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从观察夏花反映的细节看,夏花肯定是受到过巨大的伤害。今天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单独跟雯丽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母女俩无话可说,卞医生客套了一下,暗示雯丽改日再见,起身告辞。
  第二天,雯丽又去了医院。卞医生直截了当地问:“你女儿昨天的话,什么意思?”
  雯丽实在不好意思,考虑再三,为了治好女儿的病,也只能不顾及自己的面子了,把曾经跟那个刘国强有过一段交集,跟魏林凯有过一段失败的恋爱的情况简要地告诉卞医生。
  卞医生思考了很久,作出了判断:“你讲的情况,对夏花肯定有一定的影响,但根据我的观察,夏花应该受到过更严重的伤害,问题出在是哪个男人的举动,让夏花觉得男人都脏了呢,我不掌握情况,也就是个估计,夏花是不会说的,这将永远是个迷了。”
  雯丽将信将疑,觉得十分内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让夏花的身心受到了伤害,夏花爱洗手已经五六年了,当年发生了什么,当妈妈的居然一点也不知情。雯丽问卞医生:“这病能不能治,会不会好?”
  卞医生回答:“难!心病要用心药医,也没什么特效药,夏花其它没有什么偏激行为,一般的精神类药物也用不上,只能靠自我疗伤了,或许今后夏花碰到自己认为特别好的男人,这病自然就好了。”
  雯丽心灰意冷,落寞的走出医院:那个夏花能够接受的特别好的男人,到哪里去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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